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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左手仙尊,右手魔尊(37)

星渊大祭后,谢寒洲照旧将玉清宫的一应事宜交给丹阳真人,由他暂掌。

一枕清宵北方的风与雪中,丹阳真人看着师弟的侧脸,疑惑说道:“寒洲师弟,你到底想做什么?前些年久居苍梧峰不出,这些年在外久游不归,如今回来还没呆多久,便又要离开。”

长髯飘飘的丹阳真人,髯间与发上都是飘零的雪花,他抬手拂去一些:“师兄是个蠢愚之人,不及你慧智,师尊当年将玉清宫交给你,你是玉清宫的掌门,是清尊,玉清宫是你的。”

谢寒洲负手立于峰顶,立于天地之间,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师兄,你也说我是掌门,是玉清宫清尊,玉清宫是我的,那我让你暂掌玉清宫,这是掌门命令,师兄身为玉清宫峰主之一,只需要听从便是。”

丹阳真人有些意外男子的话,目光微微凝滞。

师弟似乎变了不少,和以前相比。

丹阳真人沉默了片刻,平静说道:“掌门之令,丹阳自然听从,只是掌门让丹阳暂掌玉清宫,处理宗门事宜,五年十年可以,再久些时间,丹阳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寒洲听出了自己师兄的意思,缓缓张开双手,广袖迎风而舞。

原本的山风变得呼啸,风雪更加凛冽,三千墨发落了三千雪,仿佛一瞬白头,一瞬千年。

“师兄,一枕清宵后面二字是好梦,可从我拜入玉清宫,就没有好梦过一回,只有噩梦缠身。苍梧峰顶的四时景再美,再胜过人间无数,我看了这么多年,早已经看厌了。”

谢寒洲唇角微扬,白如美玉的脸庞在白雪的世界里,更添一分凛冽寒意。

“如今,我为情所困,成世间庸人,可是寒洲心甘情愿做一个庸人。”

说这话时,谢寒洲的眼睛很温柔,也很温暖,带着一种春意融融的缱绻。

随后他看向丹阳真人,似乎笑了一下:“师兄,我修的是玉清正道,是大道,我会以天下苍生为重,必要时,为天下苍生而死,可是我不想为了天下苍生而活,我要为自己活着。”

“此后,玉清宫诸事要劳烦师兄了,我要去做一个庸人。”

去春暖花开的南方,做一个为情所困所扰的庸人。

三日后,南方某城府,衣衫胜雪的男子走在人群之中。

他的面容无比俊美,一双凤眼狭长精致,美丽至极,薄唇殷红如血,整个人隐隐流露出一种高山流水般的气质,又像是无边深渊,像是辽阔沧海。

男子在城中的街巷走了一遍,买了需要的东西,随后他便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无人知晓。

府城外有十里桃林,林深处有琼楼宅院。

谢寒洲走进后花园,看到玉随安从后面搂着他的小徒弟,两人看着像是在种花,其实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玉随安自谢寒洲进宅院便察觉到了,他搂着小骗子柔韧的腰身,吻在白皙纤瘦的后颈上,有些重的轻咬,咬出标记一般的痕迹。

“岁岁,想亲……”

林愿已经习惯了玉随安的黏人,他觉得他有点把他二老公惯坏了,有些时候根本不分场合,不过转念一想,他老公以前那么那么可怜,现在想亲亲自己,也不算过分。

青年顺水推舟,摸了摸男子的侧脸,软声说道:“好啊,你亲吧……”

玉随安对回来的谢寒洲视若无睹,把林愿折腾的躁动不安,嫣红软湿的唇瓣微微张着,像是饿急了的幼崽,在等待着某些哺育。

林愿已经察觉到谢寒洲回来了,他眼睛湿漉漉的看向对方,浑身都在抖,声音很无力,绵软似水:“师尊……”

谢寒洲走过去,把小徒弟抱了起来,放到不远处的石桌上。

“难受吗?”谢寒洲坐在石凳上,抬手抚着小徒弟烫热发红的脸颊。

他的手指很凉,此时神智有些溃散的林愿,依赖的将那只手抓紧,舒服的蹭了起来。

“难受……”

林愿瘪嘴轻哼着,那双圆润清澈的眼睛,此时漫出了一片水雾蒙蒙,看着漂亮极了,也无辜极了。

“师尊,这里难受……”

他不好意思明说,只能诉苦般的撒娇。

谢寒洲的手从青年的脸庞,慢慢往下,在他的脖颈处细细摩挲了起来:“岁岁,乖,叫夫君,叫了夫君就不难受了……”

林愿眨了眨眼睛,被打湿的睫毛像是幼鸟细薄的翼羽,颤颤微微。

他已经明白谢寒洲的意思,脸红红的看向天空,又看向旁观的玉随安,扭捏说道:“……师尊,这……这是在外面……”

谢寒洲的手抚着林愿的后背,又轻又重,熟练的折磨着他的小徒弟。

“这里只有我们,不会有别人,岁岁乖,叫夫君。”

林愿此时难受得很,身体空洞洞的,又热又烫,他看着眼前仿佛始终不染尘埃的男子,觉得自己应该沉溺在这一片清冷的月光中,无论是白日,还是夜晚。

“夫……夫君……”

这一日的亲近后,谢寒洲和玉随安都没有再怎么碰过林愿,他们在等着成亲结契那一日。

宅院里只有他们三人,婚礼的布置都是亲自来的。

喜服是红黑交加的颜色,奢华靡丽,玉随安平日里就喜欢穿一袭红衣,那样艳烈的颜色他都能压得住,喜服更不用说,衬得他更加昳丽夺目。

谢寒洲一直以来都是着玉清宫的白色道袍,如今换上这样一身喜服,惊为天人的面容,不再是那种骨子里的清冷淡漠,而是一种让人神魂颠倒的俊美。

礼仪是按照南方的礼仪,以天地为证,日月山河为誓,三人结修行者之契,也结世间鸳盟。

拜完天地以后,三人进了洞房,饮合卺酒,行结发礼。

认认真真做完所有,谢寒洲轻抚着林愿的脸庞,轻轻一笑,勾魂摄魄般的美:“岁岁,礼成了,你如今该叫我什么?”

身着喜服的林愿俊逸非凡,他望着谢寒洲,有些含羞的喊道:“夫君……”

随后,林愿很端水大师的喊了玉随安一声:“夫君……”

这一声,在此时的谢寒洲面前就是自寻死路,他深吻住让他又爱又气的软红唇瓣,强势的掠夺着,侵占着,像是要将林愿彻底的吞吃入腹。

三人的洞房花烛夜很长很长,林愿不知道谢寒洲和玉随安的约定,他哼哼唧唧哭了一个多时辰,累的想睡觉。

睡了大概一个时辰,就被谢寒洲拉了起来,说是要修行,早日破境。

林愿:“……”

行吧,确实不能浪费。

等到差不多时,玉随安拿了饭菜来喂他,一口一口地喂,很有耐心,而玉随安笑的也比平时更加好看,把林愿迷得有些找不着北。

不过很快,林愿就知道饭是不能乱吃的,有可能是想要把他喂饱饱的,然后吃掉。

和之前差不多的事情又发生了,林愿累完想睡觉,没睡多久又被叫了起来,理由还是一样的,修行破境。

林愿无语,很无语,但他还是乖乖听话了,因为那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浪费了他都觉得心痛可惜。

如谢寒洲之前所料想的那样,这一场漫长的新婚夜过后,林愿距离破境只有一线之间。

接下来一个月,每天晚上他们都在双修,林愿就这样被仙门和魔族两个大佬直接带飞,破境成功,成为了天极境初境的高手。

破境以后,林愿的日子过得很是多姿多彩,白天读书练剑,晚上双修,他也知道了谢寒洲和玉随安之间的约定,有些心疼谢寒洲。

所以他们晚上在一起时,林愿总是先给谢寒洲亲一次,或者用腿帮他一次。

玉随安感同身受,心里不断骂着谢寒洲这个狗东西,寻遍数十万里魔域,都找不到他这样阴险卑鄙的家伙。

然后等到他的晚上,他也要林愿给他亲。

就这样闹闹腾腾的,他们在南方无忧忧虑过了三年,这日上午,林愿和谢寒洲坐在书案后,一起抄写经书,玉随安在旁边抚琴。

琴声悠悠之间,北方的凛冽寒风送来了玉清宫的传书。

谢寒洲打开书笺,眉梢微挑了一下。

林愿放下笔,看着男子完美无瑕的侧脸道:“师尊,怎么了?”

谢寒洲是他的夫君,也是他的师尊,林愿在床榻上叫的都是夫君,下了床榻还是习惯叫师尊。

“师兄传书说魔族近日有异动,让我回玉清宫。”谢寒洲将书笺递给了林愿。

林愿闻言疑惑地看向玉随安:“师兄?”

魔尊一事,玉随安在成亲以后没多久便告诉了林愿,他清楚他的小爱妻倾慕自己至深,不会因为他的魔主身份有所改变,最终也如他猜测的那样,岁岁没有说什么,那天晚上还特别亲热自己。

玉随安修长的手指未离琴弦,琴音依旧:“我多年未回大光明殿,数十万里江山摆在那里,那些王城的城主怕是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新一任的魔尊,。”

林愿不敢确定,不过他觉得应该是剧情点到了,楚尧已经知道谢寒洲和玉随安是一人,准备以天下苍生逼迫谢寒洲自尽。

“那我们怎么办?”林愿问道。

谢寒洲挑起他的一缕发丝,轻轻吻上:“回玉清宫,这是最后一次。”

玉随安笑道:“这次过后,北方的风雪应该能彻底停了。”

三人一回去,第二日就有仙门百家的掌门宗主齐上玉清宫。

玉清大殿中,众仙门见过礼后,天渊剑宗的宗主拔剑直指玉随安,神情凛然至极。

“陛下,听闻大光明殿多年无主,陛下当真是好兴趣,竟然在玉清宫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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