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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左手仙尊,右手魔尊(33)

天下苍生。

林愿。

这两个若是有一日,非要做出一个决定,选择哪边,弃了哪边,谢寒洲心中早就有答案。

“我如何?”谢寒洲低低笑出了声,雪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林愿的脸颊,每一寸皮肤都似乎带着一种爱不释手的意味,在流连忘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就是圣人,万物苍生皆是刍狗,在林愿出现之前,一直都是如此。”

谢寒洲的眼神幽深沉静,仿佛漆黑长夜,仿佛深涧幽冥,绵绵无尽的占有欲已经化为实质,好似锁链,锁着少年的身躯。

“如今,我有了他,他不是刍狗,是唯一,仙门百家若是不能容他,他们会失去一位天极境巅峰的高手,天下苍生若是容不下他,他们会失去一位圣人,利弊得失如此清楚,他们知道怎么选?”

玉随安有些意外,又觉得理所应当,因为他的选择也是如此,不过他还是习惯呛谢寒洲,讽刺说道:“看不出来啊,尊上,为了一人的小情小爱,放弃天下苍生,哪还有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若是被那些敬仰憧憬你的玉清弟子看到,怕是会怀疑你被什么邪魔夺了舍,底子里换人了?”

谢寒洲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漠然,他缓缓抬眸,看向北方格外疏朗的星空,低声说道:“我没有放弃天下苍生,苍生若是有难,圣人会出。”

“还有,我不是什么仙人,年少时弑父,如今又和自己的弟子破世间伦常,我从来都不是仙人。”

玉随安意味不明的挑眉,极是敷衍的嗯了一声,随后他伸手过去,摸了摸林愿的眼睛,似笑非笑说道:“好的,仙人。对了,仙人,今夜我们不如先抛开天下苍生,抛开伦常,来谈一件大事。”

谢寒洲看着那只手,薄唇紧抿,有些想拔剑,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怕是会成为寻常,是他让玉随安出现,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因果轮回:“什么大事?”

玉随安轻笑了笑,琉璃般的眼眸在这座死城的夜晚中,幽深的几乎看不清晰:“谢寒洲,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小骗子结道时,新婚之夜是你先,还是我先?”

谢寒洲想过这个问题,他不会退让,同样的,玉随安也不会退让,所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能想法子解决此事。

如今听对方提起,谢寒洲清楚玉随安在打某种坏主意,神色淡淡说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

玉随安懒懒的嗯了声,眼眸轻垂,盯着谢寒洲怀中的林愿,目光晦暗至极。

“谢寒洲,先来的那个,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个便宜我想要,你也想要。所以我们各退一步,谁先来,之后三年内,和小骗子亲近时,他若是一回,另外的那个就要翻倍,如何?”

说着,他突然爱怜地捏了捏林愿的脸,慢悠悠的拖长了语调说道:“岁岁,若是你师尊先来,得了那个天大的便宜,以后你可要管好你师尊。若是他和你亲近时,太过放浪形骸,无法自制,一夜来上个三回,下次我们亲热时,我就要翻倍来个六回。”

“这样想想,我们岁岁以后要辛苦了,真可怜呀~”

谢寒洲闻言顺着这番话,想想那样的事情,虽然还未发生,就已经在气了。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这个便宜,玉随安说的不错,这确实是天大的便宜。

“三年太久,一年。”谢寒洲声音沉沉,也很冷,就如同北地寒夜的冷风。

玉随安就知道他会讨价还价,冷笑一声说道:“一开口就少了三中之二,尊上,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寒洲缓缓垂眸,视线落在林愿的脸上,轻描淡写道:“如果你觉得过分,你可以先来。我和他之间,本就是因为你,才会有了果,让你一夜也不是不行。自然,让了这一夜,接下来的三年便是你让我了。”

玉随安想先来,想到了骨子里,可是他更想接下来的时日,和小骗子抵死缠绵之际,气死谢寒洲。

很显然,谢寒洲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要不答应这个讨价还价,谢寒洲先来,接下来一年,他得好处。

若是他否决了谢寒洲的提议,他先来,接下来三年谢寒洲得好处。

玉随安有些不满,说道:“为何不是你让我,接下来一年我让你?”

谢寒洲闷闷的笑了一声,笑容很淡:“因为三年这个时日,是你说的,我说的是一年。所以,你只能选一夜和三年,一夜一年,这是我的。”

玉随安当即就想骂人,谢寒洲这个狗东西,是真的阴险卑鄙,也是他糊涂,明明是自己想的法子,到头来竟然着了道。

“行吧,一年就一年。”玉随安妥协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动了动唇:“还有啊,仙人,抱够了没,把他给我,该我了。”

谢寒洲倒是没和玉随安抢这个,只是有些怀疑:“你成吗?”

玉随安知道谢寒洲没有别的意思,他也就没有再阴阳怪气,伸手过去:“我先试试。”

试的结果就是,不成,数百年的恶魇和痛苦,不会在一朝一夕就轻易散去,只是稍微比以前好了些。

玉随安正在痊愈,鲜血淋漓的陈伤在慢慢结痂。

……

谢寒洲之前下手已经算轻了,不过林愿还是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转醒。

玉随安凝视着眼眸涣散的少年,伸手过去,在他少年眼前晃了晃,很轻很轻的说道:“岁岁……”

他的声音极是好听,比春日的细雨绵绵还要轻柔,温柔的绕在林愿周测,带着几分缠绵悱恻。

林愿的意识渐渐回笼,他看清了玉随安,男子的面容依旧是那样昳丽绝色,淡若琉璃的瞳仁中带着笑意,像是风中的玫瑰,又像是明月长林。

“……玉随安,你没……没事了……”

说话间,他的眼睛已经红了,雾蒙蒙的一片,像是个小可怜。

玉随安望着自己的小可怜,魂与骨都在迫不及待,都在叫嚣着渴望,想要将林愿揽入怀中,好好的安抚亲近。

可是不能,他如今还不行,只能可望不可及。

“嗯,没事了,岁岁一直守着我,陪着我,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林愿从谢寒洲怀里出来,靠近玉随安,抬手想要触碰他又不敢,他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我想碰你……我真的好想碰你……”

玉随安看着脸侧那只小心翼翼的清瘦手指,有种被呵护的感觉,轻轻笑了起来:“心肝,别急,再有一些时日,你想怎么碰我都行,我是岁岁的,岁岁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林愿还是担心玉随安,这种激烈的情绪需要身体相触,需要彼此的温度交融才能平息下来。

但是玉随安情况特殊,林愿没有办法,他只能抓紧对方的衣服,或者摸摸他的头发,偶尔间才碰一下手,碰一下脸颊。

玉随安喜欢这种被林愿珍视的感觉,被人放在心上,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疼着爱着,没有人不喜欢这样。

过了很久,林愿的情绪才终于平复,他坐在地上,突然就哭了起来,没有原因,也有原因。

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喜欢的这个人要受那么多的苦?

谢寒洲看到小徒弟突然流起眼泪,眉头微蹙,叹了一口气,将他搂进怀里,低声轻道:“怎么了?师尊好了,他也好了,你哭什么?该高兴才是。”

玉随安修长的手指擦过林愿的眼泪,指尖一片烫热的暖意,仿佛能融进心间:“他说得对,我和他都好了,岁岁该高兴的。”

林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们……你们别管……我哭……哭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声音软软的,闷闷的,谢寒洲和玉随安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小孩是在为他们哭。

也是,他们本就是心肠冷硬之人,不会哭,也不能哭。

不过有一个人,为他们难受,为他们哭上一哭,这个世界都似乎因此明媚了两分。

林愿哭了很久很久,最后话都快说不清了:“我……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好……好脏……”

“我……我还……还好饿……”

“我要……要吃饭……”

谢寒洲早就被小徒弟哭得心中一片柔软,听到这样娇气可爱的话语,他轻笑了笑,说道:“好,我们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之前,他想要在寒洲城里,除去小徒弟身上那件道袍,将他彻底占有。

然而此时此刻,谢寒洲有了更好的选择,他要在四季温暖如春的南方,和小徒弟做尽人世间的极乐事。

寒洲城往南走大概五百里,是如今北域最大的城市,昭洲城。

进入城内,三人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玉随安上来就把里面最好的酒菜点满了一桌,懒散笑道:“吃吧,多吃点,是夫君的错,让我的爱妻饿着了。”

林愿正在努力干饭,听到爱妻两个字,脸立刻红了起来,小声说道:“在……在外面,你别这样说……”

“别哪样说?我不明白,岁岁告诉我。”玉随安逗他。

林愿都不想理他了,软软说了句:“我不知道,我要吃饭。”

索性无事,三人在昭洲呆了有七八日,白日里到处游玩,品尝美食。到了晚上,三人在床榻上,谢寒洲从后面抱着林愿冥想,林愿和玉随安面对面,在不断试着亲近。

接下来一年,他们没有回玉清宫,在外面到处走着,林愿的修行也没有落下,谢寒洲和玉随安一起教他,剑术修行愈发精益,境界上更是连破两境,快要赶上曾经的谢寒洲。

这日晚上,已经能亲吻林愿的玉随安,将人压在床榻上亲了半个时辰。

林愿是三个人中最血气方刚的那个,全身软绵绵的,热得很,也涨得很。

玉随安怎么都亲不够,他想吃了他的小骗子。

察觉到林愿实在难受,他有些舍不得,想了想还是妥协了,媚眼慵懒地看向一遍黑脸的谢寒洲。

“尊上,之前让你看的书看了吧,第十三页,用那上面的法子,帮帮我们可怜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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