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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拯救权臣后小王爷被圈养了(3)

回到卧房,林愿坐到罗汉床上,忍不住趴在一边的矮桌上唉声叹气。

521用翅膀尖尖戳他:【前辈,你还好吧?不是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你老公吗?】

林愿朝它摆了摆手:“江迁太可怜了,我不想我老公受那么多苦。”

曾经的江迁是真正的天子骄子,显赫世家,少年英才,一朝登科名满天下,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无数女子为之倾倒。

当日身穿状元红衣,游街金陵的江迁,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文字激扬。

彼时的他大概没想到,一年后他就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浑浑噩噩,连自己的名字都被他丢弃了。

这样的江迁,如果真是他老公,他估计得哭死。

近身伺候原身的四名大丫鬟,分别是绿衣、绿竹、蕙月以及秋月,今晚是绿衣和蕙月伺候,两名秀丽少女如往常一样进入房间。

看到一向沉稳持重的小王爷,今晚竟然趴在矮桌上,两名丫鬟不觉惊讶,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后绿衣上前柔声说:“小王爷,已经备好了热水,奴婢们伺候小王爷沐浴。”

林愿这才蔫蔫地坐起来,楚王府王爷的居所很是奢华,地方也大,穿过左侧的隔间与内室,才是沐浴的偏方隔室,里面砌了浴池。

池边放了软榻和屏风,林愿坐到软榻上,准备等着小姐姐出去,他脱衣服洗澡。

然后,林愿不说话等着她们主动走。

绿衣和蕙月也不说话,等着伺候他。

片刻之后,绿衣道:“小王爷,水快冷了,不如奴婢和蕙月先伺候您脱衣。”

林愿顿时震惊了。

小姐姐伺候他脱衣服?

那……那他现在用的这具身体,是不是已经被看光了?

呜呜,这算出轨吗?

林愿绝望地去翻原身的记忆,发现没有,他还是干净的,每次小姐姐只是伺候他脱外面的锦袍。

这就还好啦~

林愿放心了,看向绿衣和蕙月摆手道:“不用你们伺候,本王自己来,出去吧。”

绿衣和蕙月虽然疑惑,不过主子的命令,她们不敢不从,立刻屈膝退下。

林愿担心江迁一个人在房间里会出事,想了想又道:“绿衣,你安排人去守着隔壁那位江公子,一旦有任何问题,立刻来报本王。”

绿衣觉得奇怪,小王爷以前和这位江迁公子也没什么交集,今日怎么会那样急切夺门而出,甚至还将人从延平王府要了过来。

不过主子的事,身为奴婢无权过问,绿衣只是恭敬答道:“奴婢遵命。”

绿衣和蕙月离开,林愿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开始研究怎么脱。

这样这样,再这样这样。

林愿刚搞懂身上衣服的脱法,门外突然传来绿衣惊慌失措的声音:“小王爷,那位江公子不好了!”

什么?江迁不好了?

林愿赶紧开门,着急问绿衣:“江迁怎么了?”

绿衣惊魂未定,方才她从偏房出去,依照命令,安排两名下人去隔壁房间守着那位江公子。

谁想到没多久,其中一人便过来禀告说江公子出事了。

小王爷那样吩咐过,绿衣急忙过去,一进房间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位江公子被两名下人按在床上不得动弹,身上包扎的绷带全解开了,满身满床都是血。

见此情形,绿衣赶紧过来禀告。

林愿急死了,不等绿衣回话,匆匆跑进了江迁此时所在的房间。

房内血腥味极重,将原本浓重的药味都压了下去,进到内室,林愿看到江迁被奴才压着动弹不得,立刻道:“你们干什么?放手!”

两名下人犹豫地松手,一得到自由的江迁,便开始抠起了自己身上的伤处,下手极重,仿佛能直接他自己的身上,抠掉一层层的血肉下来。

江迁如今形销骨立,整个人削瘦苍白,但他的面容依旧十分出众。

此时他面无表情,不知疼痛抠挖着自己的伤口,满身血腥,鲜血和糜肉堆积,像是揉烂的一地稠丽红花,鲜红汁液和花瓣分崩离析,没有丝毫生机和活气,整个人满是一种颓靡腐朽的堕落之气。

林愿没想到会这样,从见到江迁开始,他都是呆滞的,安静的。

可是现在,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是那样疯魔,病态,像是即将败落的花,腐烂的一角已经蔓延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瘦峋身躯上。

“按住他的手!快按住!”林愿着急喊了声,扑到床边,查看江迁的伤口。

太严重了!

江迁似乎忘了这是他的身体,不对,他好像都忘了他还活着,忘了活着的人只要被伤害,就会流血疼痛。

林愿颤抖的伸手,在江迁刚刚抠抓过的伤口处轻轻碰了一下。

江迁毫无所觉,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他的眼睛连自己都不剩了,更别说看向他人。

疼吗?

你疼吗?

林愿捧起江迁的脸,看着江迁的眼睛,男子的瞳色很浅,在烛火明明下,可以看出琥珀般的色泽。

可是那样通透清润的眼眸中,却丝丝缕缕爬满了蛛网般漆黑的阴影,比跗骨的诅咒还要深邃幽沉。

林愿想说江迁,你很疼吧,没关系,疼就说出来。

他会帮他的,会救他的。

所以,不要怕,疼就说出来了,你可以说出来。

林愿很想这么说,但是他知道,江迁听不到,现在的江迁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就算他听到,他也听不懂自己的话,他不能理解。

此时的江迁,已经不是江迁,只是一具活着的人类躯体。

王府医师再次过来时,看到房间里的情形都懵了,赶忙将医箱放到一侧,上前为江迁查看伤口:“小王爷,他这伤……?”

林愿看向满身是血的男子,声音很低很沉:“他自己弄的。”

医师惊讶:“公子自伤的吗?那属下再次为公子上药,公子是否还会如此自伤?这可如何是好?属下之前已经禀过小王爷,公子如今内伤外伤兼具,内伤需要好好调养,若是不能调理好,怕是会影响到日后寿数。”

他看了一眼,江迁身上的伤痕,叹气道:“公子的外伤也十分严重,已经伤及筋骨,如果无法好好用药,怕是也会伤及到公子自身。”

林愿头疼得很,他想了想,把林夏叫了进来,让他先封住江迁身上的穴道,强行给他上药。

这次上完药后,林愿不敢再让江迁一个人呆着,吩咐临园的奴仆时时刻刻看紧他。

翌日上午,林愿派去延平王府打听的暗卫回来,他才知道世界剧情里那一句受尽折磨,到底是什么意思。

延平世子这样的世家子弟,在欺负人上最多就是棒打鞭抽,更狠一点,沾着盐水辣椒水,江迁刚到延平王府,延平世子都是亲自动手,打得江迁浑身是伤,但也仅限于此。

不过他不懂,有的是人懂,他要的是完全将江迁踩在脚底下,折断他满身的傲气和风骨。

所以,延平世子让人分别去了大理寺和刑部,找了两个精通用刑折磨人的老衙役。

这两个老衙役深谙此道,他们让人在江迁被鞭打后,为他上药,上那些加速伤口腐烂的药,一次又一次。

吃饭时,在江迁面前摆了两份饭让他自己选,一份干净的,一份腐馊的。

江迁拿了干净饭菜,他们便打,打完后,就把那份腐菜馊饭强塞到江迁嘴里。

到最后江迁麻痹了,连看都不看那份干净的饭菜,每天直接抓着那份馊饭吃下。

最过分的是,他们让人假扮江家的人,说是要救江迁出去,江迁满怀希望的跟着他们离开了延平王府,出了金陵,在外奔波了数日,最后醒来的时候,他依旧深陷人间地狱的一隅。

半个多月前,他们让人一次次鞭打江迁,每一鞭下去,就问江迁他是谁,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便再次扬鞭抽去。

就这样,长达半年的折磨下,江迁彻底被摧毁了。

他再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说他是个奴才,于是,他在延平王府就成了一个低贱的奴才,睡在狗笼,吃狗食。

江迁,就这样不再是江迁了。

听完暗卫的禀告,林愿火冒三丈,想直接让暗卫去把延平世子杀了。

不过他不能这样,这人那么伤害江迁,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不行!

挥手让暗卫退下,林愿瘫在床上一天,到晚上他才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房间里,江迁躺在床上,还被封着穴道,周围都是看守他的奴才。

林愿让他们退下,然后直接跪坐在江迁身上,双腿压着他的胳膊,这个姿势,人的腰部用不上力,根本无法翻身。

他叫林夏解了江迁的穴道,等到房间中只剩下他和江迁两人,林愿看着身下挣扎想要起身的男子,捏住他的下巴,命令道:“江迁,看着我!”

江迁如今和动物无异,根本不懂他的意思。

林愿也没期待过,他拿出匕首在掌心割了一刀,鲜血立刻滴到了江迁脸上,慢慢吸引了他的注意。

放下匕首,林愿拿起旁边的伤药,倒在自己流血的伤口上。很疼,他以前好像都没有这么疼过,可是没办法,他只能这样。

随后,林愿又拿起刀,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继续上药。这一过程中,他身下瘦骨嶙峋的江迁,用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林愿这样割伤自己,上药,重复了七八次。

随后,他朝身下的江迁笑了笑,拿起伤药,轻轻洒在江迁的一处伤口上。

声音温柔:“不要怕,江迁,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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