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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拯救权臣后小王爷被圈养了(9、10)

江迁人已经懵了,他没想到林愿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改变称呼。

他更没想到林小王爷堂堂八尺男儿,舌头竟然那样软,软的像是他年幼时吃的甜糕,味道甜甜软软。

可能……可能比甜糕还要软,温软湿滑,扫过唇的时候,从未有过的软意和轻痒直直落到了心尖。

江迁莫名想到昨天晚上,他刚清醒时的场景,当时的林小王爷正……正在做那种事。

虽然江迁不是很懂这些,不过那样的情形之下,必然是碰到了小王爷的舌头,这样的软,这样柔软的舌头在他的那物上面绕过。

他……他甚至还将手按在林小王爷的脑袋上,最后他的东西,竟然……竟然还呛到这位千尊万贵的楚王府小王爷。

想到这些事情,江迁浑身不由自主的绷紧,呼吸烫热灼烧,脖颈到耳根都烧成红晕的一片。

林愿见江迁没有任何反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江迁,你怎么不说话呀?”

江迁看着眼前的林愿,很快,他的目光像是被钩子勾住了一样,被林愿的唇吸引了过去,少年的唇红艳艳的,微微肿着,下唇偏左的位置还能看到一处血痂,像是什么人咬出来的。

这位小王爷如今应该只有自己一名男宠,他之前浑浑噩噩,不知天地为何物,林小王爷都为他做了那种事,咬……咬破唇这样的事和那种相比,真的算不了什么。

所以,所以林小王爷这唇上的伤,是他……是他咬的?

江迁想到方才的柔软触感,突然觉得嗓子干渴得异常,透着从未有过的痒意,他实在不敢再看林愿,微微垂眸,声音干涩而又沙哑:“奴……”

他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林愿堵住了唇,那湿润柔软的触感再次袭来,让江迁觉得舒服,说不出来的舒服。

林愿只是轻轻贴了一下,离开的时候,江迁极轻地眯了一下眼睛。

“奴什么?你说啊!你再说一遍试试?”林愿有些气呼呼地说道。

江迁微微抿了抿唇,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林愿留下的余温,他望着眼前面容白皙俊秀的少年,从他明亮透彻的眼眸,到那被咬破的艳艳唇瓣。

许久,江迁仿佛妥协了一般,轻点了一下头,低声说道:“是,江某知道了,江某不会再自称奴才。只是,小王爷出身高贵,身份尊贵无匹,在下实在不敢称呼王爷的小字,这是犯上不敬。”

小字?

林愿听到这话,默默疑惑了一下,小字应该就是古代人小名的意思吧!

想了想江迁说的话,林愿觉得好像也有道理,从江迁身上下来,他盘腿坐在旁边,圆乎乎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软软乎乎的像是一片暖光,仿佛能包容所有的尖刺和疼痛。

“那以后,以后像这样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叫我岁岁可以吗?”

林愿抓住江迁的广袖,声音软轻,甚至还故意拖了长音,可怜兮兮的说道:“好不好嘛~江迁~好不好嘛~”

江迁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他如今入了奴籍,地位连普通的平民百姓都比不上,林小王爷宠着他的时候,那样的事情都愿意低头俯身为他做,还允准自己称呼他的小字,如此亲密无间。

可若是有一日,林家小王爷翻脸不认人,这就只会是他的过错,是他身为一介罪奴不分尊卑,越了为奴的本分。

林愿等了一会儿,江迁都沉默不语,他有点急了,直接趴到江迁身上,哼哼唧唧的撒着娇,声音乖乖软软,似乎一捏就能捏出甜甜的水来。

“江迁~不要叫我小王爷,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我都叫你江迁,可是你叫我小王爷,这样听着一点都不配~”

“……”

江迁闻言觉得好笑,不对,是可笑,很可笑。

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品王爷,一个坠入泥泞的低贱罪奴,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配,不是一个称呼就可以随意改变。

可是林愿这样缠着他,绕着他,让江迁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这样两个人的时候,在只有他和他的时候,江迁和岁岁是配的,是平等的。

他似乎还是江迁,是原来的那个江迁。

江迁无法拒绝这样的一个蛊惑,手指无声的攥紧,心里嘲讽着自己痴心妄想,在延平王府那些时日还没有接受现实吗?竟然还当自己是那个人人称赞的江家三郎。可他如今这副模样,在淤泥里打滚挣扎,痴心妄想一把又如何!

“岁岁……”

江迁轻轻动了动唇,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的声音沙哑异常,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紧张,浅淡的琥珀色眼眸也有几分暗沉。

顿了顿后,江迁又唤了一声,这次要顺畅很多,也比刚才要轻了一些:“岁岁……”

曾经的江迁君子如玉,谦谦有礼,在他的记忆中,他还未曾这样亲密叫过别人的小字。不过林小王爷算是例外,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林愿终于听到清醒过来的江迁叫自己岁岁,高兴得不得了,他将下巴抵在男子肩头,手臂圈紧对方的脖颈,让两人更加紧的贴近。

江迁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相拥,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很快,有人帮他做出了决定,林愿贴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说道:“江迁,抱我……”

林愿拿起江迁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整个人像一块黏黏糊糊会拉丝的糖糕,丝丝缕缕的缠在江迁身上,缠得很紧很紧:“抱我,江迁,抱紧我……”

江迁微微迟疑,犹豫片刻,稍稍用力收紧了怀抱。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说着,林愿是楚王府的小王爷,楚王府的主子,而他如今身处奴籍,想要活着,活得好些,需要听从林小王爷这个主子的命令,他只是在听从命令,只是依命令行事。

命令而已,而已。

江迁复原一事,不出半天,整个临园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原因无外,之前的江迁单纯如稚子,眼神清澈明亮,好似一眼就能见底。

当然,还有一个最明显的原因就是,这位江公子疯疯癫癫的时候,总是岁岁叫个不停,今天突然沉默了,不出声了,谁看不出来有问题啊,都长着眼睛。

林秋第一个着急啊,曾经的江六元是什么人物,惊才绝艳,古往今来六元及第的第一人。那时的江府也是煊赫一时,江六元出生那样的家族,自己又是才情绝世,必然心高气傲,满身傲骨。

如今成了他们小王爷的男宠,这文人心气高,怎么可能轻易接受男宠一事?

小王爷又是那般倾慕江六元,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不出江六元的一点不好,这要是江六元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一不小心伤到小王爷该如何是好啊?

林秋越想越觉得要遭,忍了几日,是真的忍不住了。这日,他亲自从绿衣手里接过奉了茶和糕点,端着进了书房。

房中的情景有些出乎林秋的意料,江六元和小王爷都坐在书房中的软榻上,只不过江六元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看,而小王爷,人懒懒的躺在一边,正抓着江六元的袖子玩闹。

林秋突然觉得没眼看,真的很没眼看,之前他们小王爷天天练字作画,当真是勤勉,可是如今,如今他眼里心里只有这位江六元,颓废得很啊。

将茶和糕点放到一边,林秋躬身恭敬道:“小王爷,老王妃那边又派了人过来,打听江公子的事。”

闻言,林愿和江迁同时看向林秋,林愿坐了起来,看着林秋问道:“有人多嘴说些什么吗?”

林秋答道:“小王爷放心,临园的奴才都明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林愿点头,挥手让他退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秋答了一声是,意味深长的看向江迁。

这一眼江迁就明白,临园这位总掌大小事宜的管家,是特意进来这一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自己。

江迁偏头看向身边毫无所觉的林小王爷,心想身边个个都是人精,怎么这个叫岁岁的那么单纯,又那么娇软?

合上书籍,江迁朝林愿笑了笑,说道:“岁岁,在下要去方便一下。”

林愿想了想上个世界,他和伏城上高中那会儿,都是一起去厕所,就算没有感觉,也要陪着对方,立刻就要下软榻穿鞋:“那我陪你一起。”

江迁没想到林小王爷能黏人到这种地步,去方便都要陪着自己。他有些好笑,把人按躺在了软榻上,随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下方的林愿。

前几日他们虽然同食同寝,可是最多也就是入寝的时候,林家小王爷依偎在他怀里。

此时此刻,他将这位小王爷按在身下,对方眼眸中满是温顺以及依赖,乖乖地看着自己,好似自己做什么,他都会乖巧受着,不会生出丝毫反抗之意。

江迁喉结滚动,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等到他意识到之后,神色骤然变得不自在起来,按在林小王爷身上的手仿佛被某些东西烫到似的,立刻收了回来。

“我……我很快就回来,你不用陪我。”

他说完以后,大步朝着书房外面走去,走得有些急,颇为仓促急切,更像是落荒而逃。

林秋等在外面,见到江迁出来,立刻拱手行礼道:“江公子。”

江迁眼眸幽深,眼底还弥漫着一片还未散去的深邃。

他轻垂了一下眼眸,再抬眼时,方才在他心底翻腾的那些情绪已经被压了下去,依旧是那副翩翩风雅的世家公子模样:“林管家不必多礼。”

林秋维持着一张笑脸,说道:“江公子,奴才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讨教一番,不知公子可有时间?”

江迁轻笑道:“林管家有请,在下自然是有这个时间。”

林秋将江迁带到了临园的小偏厅,上了茶之后,林秋拿起茶碗的盖子,轻轻拨了拨茶水上浮着的茶叶,说道:“江公子博学多才,学富五车,奴才甚是佩服,奴才今有一事,想要请教公子。”

江迁落座在左边第一个位置,闻言看向林秋,他的眸色在日光下清透浅淡,恍若玉石温润,不过在这样的屋内,总是显得很深很沉,幽深而又晦涩。

“林管家但说无妨,江某自然知无不言。”

林秋将盖子盖好在茶碗之上,才缓缓看向江迁,说道:“奴才想问江公子,救命之恩,其恩重如山,就算救命恩人在救了人之后,强迫被救之人做了一些对方不愿之事,也应该念及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不应该伤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江公子觉得奴才说的可对?”

这话虽然没有点明,不过说的也算清楚,江迁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就连这位管家为何有此一问,也不难猜。

不过是怕自己心气高,不懂弯腰俯首,受不了为人男宠一事。林管家是担心自己一时激愤之下,会伤到林小王爷。

江迁淡淡一笑,抬手在茶碗的杯沿点了点:“确实,林管家这话很是有理,救命之恩确实恩重如山,无论被救之人被他的救命恩人如何强迫,也不应该伤到救命恩人。命都是旁人给的,这样伤人实在是狼心狗肺。”

林秋听着这话,觉得这位江六元对于男宠一事,怕是心中有怨,他沉思片刻,说道:“江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有些话,本不该奴才来说。不过我们小王爷心思纯稚,奴才不说,他怕是永远都不会提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想着主子能好。”

江迁盯着他:“什么话?林管家但说无妨。”

林秋道:“江公子,你当初在延平王府受尽千般折磨,我们小王爷从延平世子手中将公子要过来时,公子伤痕累累,气若游丝,只剩下半条命。”

江迁清楚林秋没有夸大其词,想到在延平王府的日日夜夜,他微微眯眼,眼眸更加漆黑暗沉,仿佛吞吐信子的毒蛇,阴阴凉凉,无声透着危险。

林秋观察着江迁的脸色,继续道:“小王爷叫来医师,为公子诊治上药,却不想公子深受之前折磨之害,即使浑浑噩噩,也觉得那些伤药有异,在无人之时,直接将药物从伤处抠抓了下来。”

“小王爷为了让公子相信那些伤药无害,便屏退了所有人,江公子,您猜小王爷是如何让那时的您相信?”

江迁想到一种可能,微微一愣:“他……”

林秋知道这位江六元已经猜测到了,点了点头,轻叹着气道:“奴才也没想到小王爷会那样,他拿了匕首,一次一次划伤自己,在公子面前用那些伤药,以此法才让公子相信。”

“虽然几个月过去,小王爷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疤痕也用了祛疤的药膏消去了,不过这件事,当时临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都是看破不说破。”

“还有,江公子不愿用膳,大概是觉得饭食也有问题,小王爷便在床榻前,一口一口亲自喂你,你若是不吃,他便自己吃,以此告诉公子饭食无碍,那两天,小王爷吃了吐,吐了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真怕他撑坏了。”

“江公子身子稍微好了一些,便搬到了小王爷的卧房,直到两个月前,都是小王爷亲自帮你穿衣用膳。”

林秋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小王爷虽然强迫了江六元,可小王爷这样真心以待,深情温柔,江六元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应该伤害小王爷,或者怨小王爷什么。

小王爷……他们小王爷也是情不自禁啊!!

江迁不觉得这些事,是这位林管家编造出来的谎话,他只是临园的管家,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可能敢拿自己的主子乱编排,应该都是真的。

林小王爷他……

林愿他……他真的这样真心待自己?以这样纯稚的真心待他?

江迁轻轻在心中默念着那个小字,岁岁,岁岁,一颗心突然绵软至极,仿佛是被最温暖的春水浸透。

“林管家所言,江某明白了。”江迁站起身,朝林秋拱手一礼,表示谢意:“这些事情,多谢管家告知。”

说完,江迁便出了小偏厅,有些急切的回了书房。

林愿趴在软榻上,无聊地翻着江迁刚才看的那本书,听到脚步声,他立刻回头,看到是江迁回来,他立刻坐直身体,语气中满是雀跃的欢喜,藏也藏不住:“江迁~”

江迁望着眼前的少年,面容俊秀,眉眼弯弯,眼眸明亮纯澈,唇畔酒窝深深,他坐到少年身旁,指尖轻轻摩挲了片刻,声音很轻:“小王爷,方才林管家叫了在下过去。”

林愿歪着头,有点疑惑的看着江迁,奇怪问道:“林秋叫你做什么?”

江迁没有立刻出声,他抓住林愿的手腕,拇指指腹在腕间的皮肤上轻轻摩了两下,一双眼深幽无边,落在林愿脸上,薄唇微动:“是这条手臂吗?”

林愿懵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江迁的意思:“嗯?你在说什么?”

江迁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越发沉深晦暗:“你为了让我相信伤药无异,弄伤的手臂,是这条吗?”

林愿这才知道江迁是在说那件事,他很乖的点了一下头,软软说道:“是,是这条手臂。”

江迁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将林愿的袖子往上一推,露出那纤细修长的手臂。林小王爷万千宠爱,娇生惯养长大,和他不一样,皮肤白皙细腻,像是最上等的软玉,仿佛都能触手生温。

这样娇贵娇气的身子,竟然为了他一次一次的划伤,一次一次的流血。

江迁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想象,林愿这样一个说话都乖乖软软的少年,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那样伤害自身,就为了一个那时还并不属于他的自己。

江迁抬手,手指轻轻抚着林愿的手臂,很轻很轻,皮肤相触之间,带来轻轻的痒。

林愿没想到江迁会这样细致地抚摸自己的手臂,明明对方也没有做什么,动作还那样轻,可是林愿却忍不住闷哼一声,浑身发软,眼角缓缓蔓上一层薄红。

“江迁……”他的声音比之前还要轻软,甜腻腻的流淌着蜜。

江迁被林愿这一声唤的喉头一紧,抬眸看去的时候,眼底仿佛幽幽燃烧着什么,极深极沉:“嗯,岁岁有事?”

林愿眼睛潮湿的看着江迁,圆乎乎的眼睛水润而又无辜:“江迁,你……你别摸了,我痒,不……不舒服。”

江迁之前以为自己浑浑噩噩时,曾经雌伏于林小王爷身下,虽然林小王爷看着娇软,不过好歹是男儿身,身形也算是修长,甚至在今日之前,他也没有想过别的可能。

可是听了那位林管家所言,再看看如今这个他只是轻抚手臂,就仿佛要软成一滩水的少年,江迁觉得他大概是想错了。

这样娇娇气气的少年,怕是没这个本事。

江迁想到另一种可能,那一晚看到的场景缓缓浮现在眼前,眸色瞬间深了几许,喉头上下滚动,像是在他的身体里起了一把邪火,顷刻间便烧得他口干舌燥。

握紧林愿的手腕,江迁朝他靠近了些许,哑声说道:“为何,为何不告诉在下这些事?你说了,在下必然会感念你的救命之恩。”

林愿不是很懂江迁的话,满眼迷茫说道:“我为什么要说啊?我只是为了救你,现在你好了不就好了,我不想说那些事,不想你想起那时候,觉得不开心。”

他伸手摸了摸江迁的脸,笑笑说道:“江迁,林秋和你说这些,是不是想要你感激我呀?你是不是有点感动,觉得欠了我想要回报我,那你亲亲我,算是回报好不好?”

林愿点了点自己的唇,眼巴巴地看着江迁,声音软到了极致,还有点小可怜:“江迁,你已经好几天没有亲我了,我想亲。”

江迁眼睑轻垂,看着林愿的唇,颜色殷红,那上面被咬的痕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深呼了一口气,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小王爷,在下……在下不是断袖。”

就算他因为这些,颇为感念,也不可能真的断了。就算……真断,也不能几天时间这么快。

林愿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算,我只喜欢你。”

他靠的更近,声音也更软更乖:“江迁,亲亲我,就当是回报我不行吗?”

江迁思索这句话,林小王爷为自己做到如此,他亲近一下对方,好像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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