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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左手仙尊,右手魔尊(5)

林愿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身体在燃烧着,血液沸腾不休,整个人热得难受,也敏感得要命,从上到下都潮透了。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沉重,急促而烫热,几乎是能灼人,喉间发出几声细碎可怜的呜咽,像是在哭似的。

林愿无法控制地想起玉随安,想着对方昳丽颓美的面容,潋滟的眼睛,修长如玉的手指,想着那饮着烈酒的唇,沾染着酒色和酒意,格外动人,也格外精致蛊惑。

他想象着玉随安的那只手,轻柔的落在自己脸上,掌心带着凉意,是玉质般的薄凉。

修长有力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他的脖颈,手指虚虚握住,桎梏着他的呼吸,然后慢慢往下,细细的捻着。

直到玩够了,那只手才终于落到最紧要的实处,肆意至极,带着男子骨子里自带的漆黑恶欲,仿佛秾深的黑暗。

如此,林愿果然好受了一些,可是还不够,他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

林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眼底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尾梢湿润软红。

溃散的意识想着玉随安,他喜欢的人,可是……玉随安是不完整的……

还有……还有谢寒洲……

一双寒凉如水的眼眸在他的脑海中悄然浮现,和想着玉随安的时候完全不同,林愿无法想象那样高高在上的仙尊,那样淡漠俊美的神祇,向他伸出手,向他靠近,触碰,抚摸……

林愿只能想象谢寒洲站在自己前方,惊为天人的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唇色殷红,狭长精致的眼眸垂了下来,凝视着自己。

清泠泠的目光掠过他的脸庞,他的胸膛,然后是他妄图沾污神明的污浊地,就那样看着,一直看着。

林愿想着这些画面,愈发的凶狠急切,眼尾泛着更深更艳的濡红,被泪水浸得几乎要湿透。他粗重的呼吸着,无力的仰起头,声音破碎沙哑。

“师兄……”

玉随安在近玩他。

“师尊……”

谢寒洲在远观他。

玉随安听着耳畔一声一声的“师兄”,一声一声的“师尊”,只觉得这小师弟当真是不可小觑,肖想他的同时,竟然还大逆不道,肖想着作为师尊的谢寒洲,这样胆大敢想的人,寻遍天下,怕是都找不到第二个。

自然,玉随安也是生气的,他最讨厌有人将他和谢寒洲放在一起。

林愿这样,算是惹到他了。

玉随安走了过去,寂静的夜幕中,响起衣衫摩擦的细微声音。他也不管林愿有没有结束,抓住对方的手臂,将人直接拎了起来,动作无一丝温柔可言,跟拎起一样无关紧要的物件似的。

林愿那么难受,都快要热死了,突然有人来打断他,一下子就炸毛了起来,凶巴巴的瞪向那个打扰他的坏人。

“啊——!!”

他恼人的叫了一声,声音里的躁动几乎要化为实质,瞪圆了的眼睛不满地看着玉随安,牙齿磨了磨,气鼓鼓的:“你干嘛呀?”

玉随安抓住林愿小臂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似笑非笑说道:“你说我做什么?林愿。”

林愿觉得这声音好熟悉,气息也很熟悉,想了想后,他突然眼睛一亮,像狗狗扑人一样扑到玉随安身上,欢快的叫着:“老公~~”

声音黏糊糊的,却又清晰可闻,玉随安没听过这种称谓,有些疑惑,这是地方话吗?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这黏上来的少年。

因为一些年少时的事情,玉随安也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甚至是憎恨恶心,他刚要拉开怀中的林愿,脖颈处传来一阵灼烫柔软的触感,湿湿热热的,陌生至极,也诡异至极。

玉随安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睫毛,脸上一贯的笑容退了去,狭长的眼尾微微下垂,看着竟与那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尊,有几分神似。

骨上的神似,也是魂上的神似。

炙热湿润的吻,尽数落在男子修长白皙的脖颈间,玉随安感觉此时他怀中的不是林愿,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腐烂的尸体,是索命的冤魂。

仿佛剧毒的蛇一般,随着这些堪称亲密的亲吻,一圈一圈缠紧他的咽喉,夺去他的呼吸,窒息感在无声的淹没着什么。

苍梧峰顶,谢寒洲正在打坐冥想,突然间,脖颈处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软嫩而烫热,还有一抹明显的湿意。

谢寒洲疑惑地皱了皱眉,睁开眼睛,那双清冷如深秋霜寒万林的眼睛,也有淡淡的不解浮现。

怎么回事?

一枕清宵设了结界大阵,除非有他的通行玉令,否则就是已逝的老魔尊来此,都需要花费一番心思才能破阵,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这种奇奇怪怪的小手脚。

那种感觉还在继续,密密麻麻,细细碎碎,一直辗转在脖颈,过了片刻,突然开始往上,落到了耳根处。

谢寒洲隐约觉得,这像是什么人的唇舌,刚这般想,他的耳垂被什么东西含住了,然后被舔吮了起来,应该是舌尖。

果然是。

谢寒洲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了出去,冷月清辉之下,白色道袍上仿佛浮动着一片涟漪水纹,粼粼生辉。

他往阵眼之处看了一眼,确定一切无碍,凝眸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

玉随安心绪不定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触觉是相通的,或许他心境有碍之时,也是如此,只不过此时的他,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时候。

此事只在最初发生过一次,谢寒洲抬眸看了一眼百年未变的月色,漆黑的瞳仁闪过一抹幽沉。

从峰顶下来,谢寒洲在黑暗中,寻到了玉随安此时所在的地方,那里的场景有些出乎意料。

玉随安浑身紧绷的站在墙边,脸色难看,眼底仿佛有血色在蔓延,像是囚束牢笼的困兽一般。

他怀中有一人,身形修长清瘦,穿着同样的玉清宫道袍,只不过这无尘无垢的道袍被他穿得格外旖旎,衣衫半解,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肩头。

玉清宫是求仙问道之地,虽然门下也不乏结道双修之人,但是如此之事,当真是闻所未闻。

谢寒洲神情冰凉,眼中漠然一片,幽暗如深渊,声音更是没有丝毫温度,在空气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玉、随、安……”

玉随安神思混沌,熟悉的冰冷刺骨的声音,将他从深邃如长夜的恶魇中拉回,他的眼眸已经是猩红氤氲,像是鲜血淋漓的死亡阴影,带着浓浓的腐朽气息,落在那仙姿临风的仙尊之上。

“谢…寒洲……”

有些人最爱的是自己,有些人最恨最厌恶的是自己。

玉随安属于后者,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奇怪之处,一个由恶念和死亡诞生的存在,会厌恶自己,会憎恨自己,太正常了。

“掌门尊上,如此好夜,你不在你的一枕清宵高高在上,俯瞰世人,怎么有这个时间,这个闲心降临人间了?难不成在这样的深夜,有什么祸乱人间的大事,需要你的光辉普照大地?”

谢寒洲并不理会玉随安的冷嘲热讽,他只是看着对方怀里的那人,眉峰轻动了动,语气冷沉:“玉随安,我说过,在玉清宫就要守玉清宫的规矩,不要动玉清宫的人,你要违约么?”

玉随安闻言看了眼怀里的少年,林愿还受着药物的苦,哼哼唧唧的磨蹭着自己,倒真像是一只到了发情期求偶的小兽。

想着刚才林愿那一声声师尊,玉随安心中恶意翻腾,把人推了过去。

黑暗于他们这种境界的人如无物,谢寒洲看清林愿面容的同时,便想起了他是谁,微微蹙眉,拿出一件羽衫,将他包了起来,拎着羽衫的后领,也拎着林愿。

林愿原本还在黏黏糊糊他二老公,突然之间人没了,体力的热意还在翻涌,让他无比的躁动。

谢寒洲立即就发现林愿的异常,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玉随安:“你给我徒儿吃了什么?”

玉随安正拿着一方手帕,擦着自己被林愿亲吻过的地方,听到徒儿二字,他嗤笑一声说道:“是你的某个好徒儿想要给我吃些什么,这小弟子误吃以后,就成了这样。谢掌门,抽空管好你的徒弟,我在玉清宫的地方,玩够之前的确不会杀人,不过出了这里,那就不好说了。”

男子的声音压低,与深夜几乎要融合到一起。

“毕竟在玉清宫中,我还是门下的大弟子。但是在别处,我就是你们仙门正道喊打喊杀的邪魔了,正邪不两立,我作为魔域之主,邪道之首,当然是要名副其实。”

谢寒洲不清楚玉随安话中真假,他拎着林愿,将他带到了苍梧大殿后殿的一间房间,然后像放下一只被抓住后颈的猫一样,将林愿放在了床上。

林愿被那件羽衫裹得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小声的哼哼,他一会儿叫着师兄,一会儿叫着师尊,声音软得不行,甜腻柔绵,把人的心都能叫化了。

谢寒洲还以为这小徒弟是在向自己求助,拿了一粒清心丹出来,喂林愿服下。

清心丹能清人欲,林愿仿佛烈火灼烧的身体,随着药效的发作逐渐平息。

闹腾了这么久,林愿也累了,缓缓睡了过去,他的睡颜乖巧安稳,睫毛浓密安静的垂着。

谢寒洲确定小徒弟没事,便从房间出去,关门前,视线无意中掠过徒弟嫣红湿润的唇瓣,刚才苍梧峰顶的事情让他轻动了一下眉梢。

徒弟是中了药,对着玉随安做了那些事,他不过是和玉随安触觉相通,才有所感应。

那些,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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