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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本想搞事业的我却搞上了大佬 心翎 5111 2024-05-12 18:09:23

正道集结各方能人异士,齐聚彤州西北境。一决生死的战斗,开始的是那么突然。

一如众人所料,此次,魔神咎通警惕心有所提高,用作隐蔽藏匿的藤蔓覆盖范围仅纵向遍布于河床之下,并未向更远处延伸。

这一次,起始准备交由浔渊宫来办。苏岁祺领宫内弟子将河水分隔两路,再往后,众修者采取的策略与上次大同小异。由于这次没有乌罪这个令人防不胜防的可怕暗袭者,葛东龙并未与浔渊宫众人合作,而是随同严正凯等顶流战力一同,欲要优先对付最为强悍的对手咎通。

正值场内一片混乱之际,水面处传来沉闷的“哗啦”声响,紧随其后的是隐含愠怒与嘲讽的话语:“尔等无能之辈,除却胆量,当真是毫无可圈可点之处,时至今日,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这个声音是……

水面下的声音显得模糊,却不妨碍众人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众修者心里默契抖了抖,都知道那位杀孽缠身的魔神已从沉眠中苏醒。

果不其然,咎通很快现了身,向众人冷冷笑道:“倒也无妨,尽是些弱小蝼蚁,便当作是活动筋骨,也省的日后我率人一个个去寻。”

众人隐有不妙预感。果然,咎通话音方落,场内藤蔓便骤然从原地拔起,向各处席卷而去。包括那满地丛生的杂草,亦是蹭蹭生长着往上拔高。

——绝不可这般由着敌方发挥。

只听“砰”的一声沉重巨响,不远处有暗灵根高爆发术法与粗壮藤蔓相撞在一同。众人齐齐投以注目,却见那藤蔓炸开一段,其后又迅速续上新一段。

……这便是相当难缠了。严正凯心里多少有了些估摸,见状往侧旁躲闪。

咎通淡淡的视线扫过他一眼,寒凉道:“我当你们多大的本事,若只有这般水准,可真是不够看。”

不消他多言,众人心头也觉出压力。另一侧,葛东龙率磐州众人,重剑横向直扫,将针刺一般的草墙劈作两半,随即遥遥冲咎通喊话:“谁说我等止步于此?可莫要瞧不起人啊咎通!”

“行啊,”咎通自是不屑,轻哼一声,“口上轻狂有何用处,便让我瞧瞧这接下来的,你们能否接得下罢!”

他话方落,刹那之间,众人便见身体周围的草木疯长,藤蔓催生速度更是加快一倍有余!

不过短短几息而已,局势竟就产生反转。放眼望去,已有修为低微的修者受草叶束缚腿脚,杵在原地迈不开步子,只能被动抗住藤蔓和草针的击打,冤死在其中。亦有更多人只略有疏忽,便被草针划出道道伤口,一瞬之间,死伤无数!

众人纷纷感到棘手与应接不暇。有人趁着余裕望过周遭环境,顿觉惊悚,失声呼道:“这都是什么东西?难道往日,浔渊宫宫主就是和这么恐怖的对手相搏斗吗?!”

又是一波打击冲来,无人有闲心答复前一人,纷纷焦躁应敌:“不对劲……为什么这草藤总也劈不尽啊?!妈呀又来了!!”

“如此不妙,这魔头的灵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光凭消耗战,都能把我们耗死在这些草里边。”

场内有人心生恐惧,连声抱怨,亦有人迎着草木藤蔓的疯狂击打稳步向前。

任何战斗都有擒贼先擒王一说。

再看浔渊宫一行人,修者分作两队,一队以胡家及探星楼势力作伴。易晗峥提起流霜,运起暗属性灵流横剑一斩,只听“刷啦”一声,阻挡步伐的草藤显出一线空隙。

而他身后不远处,胡悠拎着佩剑,侧首看向身旁燃着赤焰的草叶,皱起眉头,不确定着问:“兄弟,你说我这把火……不会把自己人烧在里头吧?”

易晗峥一时未来得及答复。他正以预推之能,代身侧同修阻拦一记偷袭,手中一剑劈下,才有机会回应胡悠,沉声道:“其实不妨事,草藤催生的速度太快,不出片刻就能将火焰扑熄。”

“也有些道理。”胡悠略一思量,脚下加紧两步,旋身闪过一条藤蔓,回头望了眼不远处与魔修纠缠的浔渊宫弟子和胡家修者:“只是这般……还真是叫人又庆幸又有些沮丧啊哈哈哈。”

“谁许的你低落士气?”林宇生在一旁随手抛出一记水刃,咧着嘴道,“要我说,庆幸的是咱们,因为咱们伤不着自己人。沮丧的则是咎通,因为他伤不着咱们!”

“而且咱们马上就要去伤他了。”胡悠也笑,与他一并,提剑拦下几支草针。

一行人且战且进,易晗峥手中流霜连劈几剑,才见得眼前空旷些许。从这里可以望见咎通所处的位置距他们不算太远……

这时,眼前冷不丁横出一条藤蔓。他避着周身跃跃欲试的草针往后闪了闪,这些草针和藤蔓打得出其不意,极难防备。他微微侧首看身后人,但见胡悠与林宇生二人防备万全,心中微松,没有再多出言。

然而,己方目标渐近……

他心神紧绷着,一行人一路披荆斩棘,防备魔修偷袭,距离咎通与严正凯等人的战场越来越近。眼前空隙一闪,林宇生瞅准机会,迅速抛出一记水刃。

水刃临到近前,却被藤蔓狠狠拍散,林宇生恨恨啧出一声:“啧,没打着。”

经此一击,咎通才把注意力分散些许,视线向几人投注过来。

“好啊,”他从嗓子眼里冷笑出声,“浔渊宫的小东西……”

此时此刻,战局一片混乱,打得就是一手突袭!

刷——

雪银剑锋一闪,不远处的藤蔓被不知何物斩出一条细长口子。

咎通隐有所觉,视线一转:“暗灵根的隐匿么……”他却笑,“不错的暗袭手段,可惜,你不会以为凭你我二人差距,你能瞒得住我吧?”

随着他此言,“嗖嗖”几声锐响,苍翠色的藤蔓蔓体一折,向不远处的易晗峥扑了过去。

由于方才的一击无果,易晗峥当机立断,就要往回撤,避开藤蔓凶猛攻势之际反手一扬,似有什么东西脱手而出。

咎通闪身避开葛东龙的重剑,眼角余光敏锐发现他的动作。凭着本能,他当即在身侧布下草墙,以防万一。

果不其然,只听几声细微声响,厚实草墙之上显现几个小孔。咎通见状微有意外,立即又起藤蔓防守。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穿透草墙之物,不过是几枚平平无奇的小巧铜块。只是,铜块其上隐闪暗光,应是借助铜块小而轻的特点,再猛力掷出后配合自身术法造成的结果。

“……”这些小东西并不好防备。

咎通心生警惕,当即打算优先处理这个暗灵根修者。

于是,正往回撤的易晗峥不妙察觉,咎通似是专盯自己一般,直接催动藤蔓攻击过来。

这些藤蔓坚实度极高,本身又足够粗壮,单凭易晗峥一把流霜,很难与之抗衡。

他只好眼疾手快着往旁边退开,可那藤蔓执着一拐,似是锁定了他的位置。

这就没办法了……

他迅速往流霜里灌入大量灵流,只等藤蔓近前,再尝试能否一击解决。

然而这时,一道水刃狠狠砍至藤蔓蔓体,嵌入其内,将藤蔓前进方向逼得弯折。林宇生在不远处,手中灵光轻闪,喝问道:“就是你个孙子推了伏魔塔、驱人杀了我弟我爹,现在又想伤我最铁的兄弟?”

无论他动作,还是神情语气之间,尽是不加掩饰的狠厉:“我曾不知宇安为何不懂退让魔修风头,现在却懂了……正如我现在这般!我他娘的是浔渊宫内门弟子,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

他用词粗鄙,语气鄙夷,胡悠侧目瞧他,口中啧啧,下一刻便从旁窜上两步。

只见那水刃逐渐消散在藤蔓裂口,蕴了火属性灵流的剑锋就着那处痕迹一划,藤蔓立时从中部断开。他是专跑来打了个配合,随后面上笑呵呵地跟人打起招呼:“我说兄台,你也跟那小子拜了把子?这般一想,你我二人岂不是也成了兄弟?”

“行啊,我便是你二人长兄!”林宇生没回头,手上又冲咎通甩出一记术法。

胡悠哈哈一笑:“若论年岁,大抵还真是这般。反正那个排末尾的,是这辈子都动不了位子了!”

易晗峥听来眼皮子一跳,知这俩人是在挤兑自己:“非得按年纪排不可?怎就不能论一论实力修为?”

“还用问?欺负你年纪小呗。”林宇生大笑着躲过一条藤蔓,“让你平日得意潇洒,见了我还得喊一喊大哥!”

易晗峥错开两步,亦闪过那条藤蔓:“纵是不依,你也拿我无法。”

几人说话战斗间,随后跟上的浔渊宫弟子与胡家修者摆脱魔修纠缠,亦寻着角度向咎通发起远程攻击。可惜,咎通善于群攻,防御与攻伐能力具是出色至极,很少有人真正得手。

咎通自然不容众人协力围攻,向着众人的方向扫过一眼,口中笑了声:“说来,我与浔渊宫的各位真是孽缘匪浅……听说你们浔渊宫玩水来着?”

随着他话落下,河道一侧传来“哗啦”巨响,竟是其下掩埋的藤蔓于其内大力翻搅河水。咎通话音冰冷道:“既是玩水的,我便用水淹了你们。”

下一刻,河道水线剧烈上下浮动,滔天巨浪顺随藤蔓力道陡然掀起。

众人心中一惊:“不好!他要将河水统统往岸上卷!”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快试着制止他!我等本就受藤蔓草叶限制,若再加上洪水就全完了!”

“你说得轻松,这怎么拦?我们根本打不着咎通一根寒毛啊!”

易晗峥几人亦是神经紧绷,死死盯紧滔天巨浪与河道里翻腾的藤蔓。

“完了……”胡悠愣愣出声,“我是个铁打的旱鸭子,不会游泳的啊……”

易晗峥眉头紧锁,尽量冷静着快速道:“都站近一些,洪水下来后也就第一波冲势最强,注意别被冲散,互相防备身侧,未必没有反击机会。”

眼见巨浪洪水投下昏暗阴影,即将扑卷而下,可这时……似有何处不太对劲?

“……这水……是不是停了?”林宇生不确定地问出声。

“是……吧?”胡悠亦是莫名其妙,“你瞅瞅那边上,怎么好像……是在反光?”

“反光?”易晗峥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着低喃出声,“这是结冰了?!”

咎通亦觉察出些许不对,疑惑着“嗯?”出一声,转首看过。

视线甫一聚焦在河道上方,他当场惊在原地:“什么?!”

场内亦有人低声细语:“这洪水怎么一瞬间结冰了?莫非是浔渊宫的哪位能者做的?”

“浔渊宫还有这么厉害的弟子吗?方才怎么没见着……”

咔嚓咔嚓——

正当这时,众人只听结冰的洪水方向,似传来轻微的连声脆响。

“啊!那是!”

有人惊呼出声,众人纷纷转首望他,再随他视线方向扭过头去。

“啊!!这个是!!!”

下一瞬,场内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浔渊宫的宫主季鸣霄?!”

“是季鸣霄!他竟还活着?!”

“也就是说他封神成功了?我的天……”

“……”

易晗峥怔在当场,已难以说出自己现在是何许心情。他缓缓转过头去,生怕如今只是一场幻觉,他转的太快,就要尽早接受现实。

可当他看清高天处那道他日思夜想、让他几欲思念成疾的身影之际,脑海里什么思绪,就统统化作了空白。

他遥遥望着那人似隔人千里之外的身影,嘴唇不受控制地轻微发颤。他想喊那人的名字,出了口却是一声带着沙哑的哽:“大人啊……”

只这一声轻唤,他从无尽黑暗中得以解脱,心中酸楚释然难以言表,眸中再藏不住欢喜与失而复得的慨然。哪管思绪万千,尽是词不达意。

白昼与黑夜,本就互相交替。而现如今,长夜已去。

咔嚓咔嚓咔嚓——

众人耳畔的“咔嚓”声响逐渐拔高,落入耳中更为清晰。

此时却见季鸣霄慢慢扬起了手。他只手一挥,滔天的洪水再翻不起星点浪花。于是那浪就受他驱使,洋洋洒洒,化作铺天盖地的细碎冰雨。

也是这时众人才念起,季鸣霄其人,合该一鸣惊人,名撼九霄!

——

随漫天冰雨降下的,还有季鸣霄本人。他甫一落地,周遭的正道修者均自觉着退让距离。

不远处,咎通亦从一开始的震惊回神,蹙眉眯眼看向季鸣霄,心绪复杂,低声道:“季鸣霄……你竟没死在雷劫里。”

季鸣霄没有答复。作为回应的,是在阳光下闪烁冰冷寒芒的重重冰凌,于一刹那,场内冰霜风雪骤起。

众人尚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甫一感知到骤降的温度,一个个都抖抖索索着互相催促:“快,咱们往边上退一退,这边太冷了,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是啊,咱们专心应付其余上古魔修便是。如今宫主封神成功,与咎通相战亦不再有灵流等方面的顾忌,任由他们互相牵制便可。”

“这般的低温,宫主竟也不想着嘱咐我等退后,莫不是见了咎通心急着要报仇,反将此事忘记了?”有人玩笑着,言语之间,已没有了方才着急忙慌的状态。

其余人也差不多,舒了口气道:“倒也无甚大碍,起码咱们还在这站的好好的。讲句实话,宫主能好好活着回来,就给我等带来了强有力的心理安慰……”

“士气大涨!士气大涨啊!”

“谈及此事……宫主既已封神成功,先前怎得不见他人?”

“是啊,总觉得宫主此次封神,各方面都跟古书记载的不同,有哪里怪怪的……”

“好了好了,计较这么多细节作甚?古书本就没有太多记载,只要事实摆在眼前,史书写的都不算什么。”

众人嘴上争辩,互相防备剩余上古魔修,小心谨慎着退出两个高手的交战区——当然,易晗峥也被胡悠与林宇生二人扯了出去。

林宇生边扯边斜眼瞪他:“傻站着作甚?十步九回头那样,不知道的不得以为你老婆在里头出不来?”

这还真有个不知道的。胡悠没忍住笑出声来,手上拽着易晗峥,到边上冰雪波及不到的地方才松手:“这事可真是出人意料。”

“是……是够意外。”易晗峥面上表情几近狂喜,语气都有些不稳地回了话。

“宫主还在……”林宇生亦是面含喜色,迈着步子在原处打转,“也不枉我先前掉那么多眼泪……”

如今,场上战局已然彻底反转。残余的上古魔修,很难与士气受到极大鼓舞的正道修者持平,他们三人也就心安理得地站在边上,遥遥望着冰雪中令人直咂舌的激烈战斗。

林宇生眼睛一眨不眨,激动道:“宫主此次封神,不仅是实力再进一层楼,灵力亦是取自天地、源源不断。依我看,此一战八成是稳妥了!”

胡悠随着应了声:“我也觉得。先不谈咎通隔段时间就要陷入沉睡的破毛病,单从灵根属性来看,宫主就能反过来克制咎通一大截。”他捅了捅身旁面上表情一直变换不定,却一言不发的易晗峥,“嘿,小子,你说是不是?”

易晗峥这才回过神来,忽然发觉掌心一痛,竟是不知何时,指甲早已深嵌入内。

可他就算回了神,对此也是浑然不在乎的,只微扬嘴角回了话:“不错,大人定能压得咎通一头。”

他又转低声音,语气中仍是不掩欣喜与慨然:“或许这就是人生的大喜大悲罢……高兴到要飘起来了……”

他的喜悦,直白袒露在外。胡悠早知他心中有所牵系,默默打量着他,不由欣慰一笑:“你小子,这回不阴着个脸了……就不知道你二人先前进展如何?我可始终没寻着合适的机会问。”

易晗峥随手抹了抹掌心处嵌出的痕迹,垂了垂眼睛,微微笑起:“这个嘛……等咎通一事了结,我往宁州赴胡兄的约。”

赴约?胡悠略一思索,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他本是随口一问的,全当打发打发时间,没料到当真问出了结果。

他微微睁大眼睛,径直抬手拍了拍易晗峥肩,乐得开起了玩笑,道:“我当你是个怂里怂气的……这回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经他这么用力一拍,易晗峥更是彻底醒过了神。而另一旁,林宇生却是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着问:“你俩在说什么东西?什么怂里怂气的?又是什么约定?”

易晗峥看他一眼,才想起这人并不知情。林宇生左右看他二人表情,急切道:“你倒是说啊,搁这吊我胃口呢?”

胡悠想了想,还是指了指这个三人中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都成了你长兄了,这个你还要瞒吗?”

易晗峥嘴角抽了抽,泛起嘀咕:“所以说不要论年龄分地位……”

抱怨完了,他还是与林宇生大致解释了情况。

林宇生果真惊讶万分,眼睛缓缓睁大,逐渐变作目瞪口呆相:“……你说的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是真没听清,还是假没听清?”

看两人模样,胡悠没忍住笑:“他意思是说,浔渊宫的宫主成了你的弟媳……”

“你闭嘴!这种事情,还是莫要与我沾边儿了吧!”林宇生眼睛瞪了过来。

胡悠便敛了笑意,碎碎念叨着:“行罢,其实若这般个说法,给你们宫主知道了,我一条小命怕是不能留下……”

这人向来是损性子,易晗峥忙要去捂他的嘴:“你……你不许说了!听来好生别扭。”

胡悠摸了摸下巴:“你干什么?你那样厚的脸皮子,还嫌不好意思?啧啧……”

易晗峥正要再驳他几句,突闻冰雪飘飞的场地中心传来一声巨响。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投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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