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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当然厉害!

本想搞事业的我却搞上了大佬 心翎 4334 2024-05-12 18:09:23

不日,大陆各顶流修者势力内的高层修者应了隐苍门与回春门联合发出的邀请,从或远或近的地方赴往宁州平城的隐苍门地界,打算就同处于平城的伏魔塔统一做个探讨。

这些日子,隐苍门弟子巡逻频率比以往更要频繁,平城老百姓早对此心怀疑虑,如今看着偶尔从天际御剑降下的修者,他们内心更是惴惴不安,连看到修者耍把戏似的御剑之术都燃不起过多兴致。唯有年幼无知的稚子还会特意追去,远远坐在距隐苍门不算太远的道边,兴高采烈地指着天上如流星划过的踪迹,或直接降落在地的身影,一个个议论得面红耳赤。

若说浔州景致山清水秀,宁州便是林木葱郁,一年四季绿树成荫。隐苍门以外向来门庭幽静,小孩子不好擅自近前,全窝在一棵参天巨木的凉荫之下。

“哇塞……你们快瞅瞅那边那个修者大人。”里边有个小孩子眼尖,跟一群人说话的空隙,错眼瞥了眼不远处。

“哪个?哪个?”一圈小孩听着他的话,统统扭着脑袋,往天上和隐苍门地界外瞅。

“天呐!不是那里!”方才喊话的小孩斥责身边小孩,“你往哪瞅呢?看不着我往人门口看吗?”他不耐烦地上手扭着那小孩脑袋,给人生生转了半圈,视线也再度投过,“看那儿……嗯?哎呀坏了!他收回去了!”

小孩的语气不掩遗憾,让身边没看着的小孩纷纷好奇问:“什么东西收回去了?”

“我看见了!”另一个小孩抢答着,“刚刚那个修者大人有一把大大的剑!有……有西瓜那么宽呢!”

“西瓜?”当下就有小孩质疑,“西瓜还有大有小呢,还记得我家去年那会,种了个只比拳头大一点点的西瓜。”

“不不不,这么大……”看见的小孩用两只胳膊比划了一下大小,“嗯,应该有?反正……反正就很大!”

“等等,你们快看!”一个小孩瞥见什么,眼睛立时一亮,手指向远处指着一个方向,“那个!快看那个!是一朵大大的莲花诶!”

这回他们没扑个空,转脸望过去的时候,正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身下坐着莲座,从天际缓缓降落。

那些小孩眼睛瞪得滚圆,直到老者收回莲座,才有小孩激动兴奋呼出声:“这个修者大人一定是从灯州莲音庙来的!他们的飞天莲座太有特色了。”

“一定是!你们看,这个老者面容和蔼宽厚。他们莲音庙讲究平心静气,慈悲为怀,各个瞅着都像菩萨佛祖似的。”

“正是如此!我还听人说,他们莲音庙尊崇自然道法,顺其自然,最不乐意用的丹药就是回春门的驻颜丹。”

“啊呀,是这样吗?难怪我听说莲音庙里的女弟子比男弟子少了好几倍,是全大陆上女弟子最少的顶流修者势力。”

“可我觉得莲音庙的飞天莲座真的好炫酷啊……你们想想,别人家的修者都得拿着把平平常常的剑,可他们一掏就是朵大莲花,啧啧,真是又独特又拉风。”

听了这话,有小孩立时反驳:“我就觉得莲花不如剑炫酷啊!”

“而且谁说修者大人非要用剑才能飞?只是剑比较普遍罢了。”

小孩点点头:“是这样,你方才说剑平平常常,我跟你说啊,还有修者大人用不平常的剑呢。”

“是怎么个不平常法?你快说说。”

那小孩嘿嘿一笑:“浔渊宫宫主的冰剑嘛,真就是用冰做的,却分毫不比寻常刀剑脆弱。”

“这个我知道!大家都说,大陆上虽没有确切排名,可最强的修者大人一定是浔渊宫的宫主。”

“那是,要没有浔渊宫宫主的修为和精湛的控冰能力,有几个敢拿着把冰剑跟真家伙硬碰硬?”

“哎呀!”边上一个小孩惊呼出声,“真是好巧不巧!我们正说着这位修者大人呢,人家就过来了!”

——

不远处,隐苍门地界外,一道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踏着冰剑从天而降,临触及地面几寸远,冰剑直接于低空溃散成点点冰尘,先前踩在其上的人利落落地,动作分毫不带拖泥带水。

来人向外面等候的弟子递去隐苍门特传的书信,其上写的清楚明白,来人代表顶流修者势力浔渊宫参与此次集结,乃是浔渊宫宫主,季鸣霄。

——

隐苍门议事堂,平素严肃安静的地方,今日却站满了人,各个面容焦虑着议论事情。

“你是说,你们昊州遇上了上古妖邪?”

“可不就是,先前没往伏魔塔想过,却不知宁州这儿已成了这副模样。”

“诸位好歹还知道些,我们磐州距离过远,竟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曾听闻。”

“唉,彤州也有修者……”

严正凯面色沉静如水,默默听着众人讨论,不发一言。正当这时,有人向他过来两步:“严门主,好久不见。”

严正凯循声看过,原是磐州群英派的统领葛东龙。他微微一笑,同葛东龙招呼道:“辛苦葛统领,不远万里从磐州往宁州跑一趟。”

葛东龙豪爽笑开:“严门主莫要这般客套,总归是大事,若有何处需要我们群英派,严门主尽管直说便是。不过葛某心里确实不太清楚,伏魔塔到底是出了多严重的问题?”

葛东龙话音刚落,周遭本就一直留着个耳朵的众人纷纷止了话头,虽没看向严正凯,可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严正凯尽快给他们做个解答。

然而……葛东龙这个问问题的却没料到这般局面,一见周围众人都不说话,他微微一愣,扭着脑袋,不掩疑惑往身边张望一圈。

严正凯暗自观望众人面上神情,有了估计,这才出口道:“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待诸位全都来齐,就算约定的时候未到,我也会提前与诸位进行说明。”

众人默了须臾,逐渐恢复先前的嘈杂。

议事堂一角,易晗峥靠在墙边站着,始终不曾参与众人对话。他视线默默将屋内人扫了一遍,一众人中,除却他早已熟知的隐苍门门主严正凯和回春门门主冯素,还有群英派的葛东龙,莲音庙的青莲圣人,金辉阁的朱妙婷……无一不是各大顶流修者势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严正凯定下的时间未到,众人却来了个差不多,如此数了一遍,只剩浔渊宫未到了。

正当这时,议事堂大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满室再度陷入静默,众人纷纷扭头,往门外看去。

门前,季鸣霄从屋外而来,一身挺拔的黑色劲装,身形略显单薄,却非羸弱。迎着众人或讶异或打量或平静的视线,他却目不斜视,始终未往别处看过,只安安静静,挑了一处角落站定。

……仅是这样吗?易晗峥心中暗念。似抱怀某种隐秘期待,他凝望着季鸣霄的身影,一直未移开眼,直到季鸣霄站定在一处角落,他方察觉自己不自觉间走了神,回过神来稍稍低了低头,唇角微撇。这时耳边一动,他细细一听,原是严正凯已寒暄完了,开始同一众人说起正事。

严正凯义正言辞道:“诸位皆知,此行目的乃是伏魔塔。近些日子,伏魔塔出现异动,宁州多有妖邪作乱,我们宁州内的隐苍门,回春门以及探星楼协力对此事做出及时应变……”

堂内听者沉默,支耳默默听。可严正凯具体说了什么,易晗峥没仔细听,却也知道狡诈如严正凯,定会直接把宁州内的三大势力绑在一条船上。好在易晗峥稍作思量便知,如此对自己并没有明显坏处,相反的是,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将隐苍门隐瞒的事情公之于众,安安稳稳从船上跳下去。

只是伏魔塔一事当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大修者势力本就不够协调,若他再把此事抖出来,众势力之间更要起了纠纷,看红了眼。

“……伏魔塔封印还在不断消解中。”严正凯沉声道,“伏魔塔如此下去,单凭宁州势力恐要无力回天。严某在此想请诸位一同协力处理伏魔塔一事,共同度过难关。”

严正凯话音落下,众人心里皆有一番考量。

这时只听葛东龙高声呼喊:“群英派愿为宁州以及伏魔塔献上一臂之力!”

该说不出意外,葛东龙果真是开起好头的那个。严正凯面上含笑,感激道:“葛统领侠肝义胆,严某代宁州以及宁州百姓谢过葛统领的大公无私。”

葛东龙呵呵一笑,还要再说,却听青莲圣人出声道:“莲音庙亦甘愿为严门主分忧排难。只是我莲音庙更擅阵法符阵,可否稍后请严门主引老衲亲自前往伏魔塔一观,待老衲心里有了估计,会即刻返往灯州,让我莲音庙内弟子共同探讨阵法修补事宜,一旦有了成效,将立刻传讯宁州。”

众人心里明白,这话明面说得没问题,潜在意思却是莲音庙将在灯州远程支援,不打算直接参与更多。

当下有人接话道:“端州内部早有妖邪作乱。我们打算优先除掉端州妖邪,再差人手前往宁州支援。”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旁传来一声娇笑——原是金辉阁的阁主朱妙婷。

“我彤州何尝不是如此?”朱妙婷上前两步,面上笑盈盈道,“我方才听严门主的意思,伏魔塔情况还在逐渐恶化,若不尽早完成修补,岂不是每天都要往外冒出比先前数量更多的妖邪?换言之,伏魔塔事了之前,各州妖邪是除不尽的,不但除不尽,还会越除越多。”

“可我们又怎能放着彤州百姓不管呢?”她语气骤然转作严肃,“再如何说,彤州也与宁州毗邻,受到的波及便不会小。本阁主在这把话说明白了,我金辉阁不打算往宁州调派人手。”

经她一反对,本就立场不坚定的众人更是炸开了锅。

“阁主所言甚是有理,我等也不无能将精力往宁州分散。”

“可不就是,宁州自个儿就有两个顶流修者势力,遑论其中一个还是大陆综合实力最强的隐苍门,如今又加上探星楼的情报搜索能力,想要效率除妖应当没那么难吧?我们昊州就一个顶流势力,还得费心面对这些跑漏的妖邪,已经很是头疼了。”

“我也赞同。讲句实话,最能抽出手来的无非是距宁州最远的莲音庙与群英派。可现在,莲音庙与群英派的意思都已表明。若合计一下,宁州现在统共有五个顶流修者势力参与伏魔塔一事,我们再加进去,不也会嫌得又混乱又毫无用武之处吗?”

“是啊是啊,严门主急切修补伏魔塔的心理我们明白,可也要多加考虑不是?您自己也说了,日后形势必将更加严重,对此我们同样顶着很大压力。倒不是说不乐意帮忙,只是……严门主也得明白我们的不易啊。”

议事堂内人多口杂,可自从青莲圣人与朱妙婷各自发表意见之后,众人的说法就不约而同达成一致——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愿趟这趟浑水,只想静静等待莲音庙修补阵法的好消息,护好自己所在州域,保全自家势力。

随着这些人的讨论,严正凯与冯素的脸色越来越差。多日以来,他们两方为隐瞒伏魔塔真实情况,始终未能尽力剿除妖邪。可就算把这部分心神与人手收回,他们就能保证伏魔塔万无一失吗?自然不可能。凡事需按最坏做打算,现下虽有群英派于明面上提供助力,二人却仍旧不认为,宁州能够抵抗之后情况越来越糟的伏魔塔。

严正凯面上一片沉凝,心里默默打起了算盘——既如此……最好是趁现在众修者势力齐聚一堂,能拖下水一个就拖一个,哪怕要因此得罪部分人。念及此,他一拍掌,沉声道:“诸位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他一开口,众人倒也给面子,齐齐噤了声。

严正凯继续道:“正如诸位所言,各修者势力都有自己的不易,诸位若不愿,我自不好强制要求各位与我宁州一同。”眼看有人张了张口,似要反驳,他加紧一句,“可是,严某方才就未听过浔渊宫宫主的答复。”

“确实如此!”

“宫主怎得不发表意见?”

经他这么一提众人才回想起,自己刚才只顾琢磨怎么将自家势力从里边拔出去,竟没听这位当世最强者说过话。迫不及待打破僵局,众人忙不迭向议事堂一角处的那道黑色身影看过。

“……”易晗峥心下微沉,暗啧一声:果不其然。早在来之前他就有所推测,讲句实话,如若他是严正凯,他也得这么干。

他微蹙眉头,向严正凯瞥一眼,也不知有意无意,见严正凯此刻也正往他望过,视线甫一对上,严正凯便别开视线,同众人高声道:“想必诸位皆知我宁州探星楼的楼主易晗峥乃是浔渊宫所出。这些日子我与楼主早已相熟,却从未问及楼主,此番可算代替浔渊宫以全新势力出面问世。如今我仍觉得此事无关紧要,可却希望楼主能与宫主一同携手,助力宁州。”

话是这么说,可严正凯这个老狐狸哪里是没问过易晗峥?早在二人初次见面,他就怀着不轨心思问及此事,现在当面提出,无非是想在众人心里撒下怀疑的种子,方便他把浔渊宫一同绑上船罢了。此番无论探星楼还是浔渊宫,其实都是无妄之灾,就是解释,也全会当做掩饰。或许从三年前怀子木一事起了头,就注定要有今天这么一日。

严正凯终究是个精于算计的,既做好得罪探星楼与浔渊宫的打算,便无所顾忌。自易晗峥创立探星楼以来,从未涉及各顶流势力利益纠纷,众修者也不想当出头鸟抢先惹事,便默契把易晗峥与浔渊宫分离来看。结果严正凯现在刻意把他们扯到一起,相当于是一个提醒——提醒众人此一茬根本没过去。因此无论是从哪一方面,二者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一旦重心有所偏向,众人稍作考量,不管真心亦或假意,纷纷随波逐流。此遭正合严正凯心意,他便趁热打铁道:“宫主乃是公认的修者第一人。浔州与宁州毗邻,自是受害匪浅,严某不求宫主差遣过多人手,只要宫主能适当提供些帮助,严某便感激不尽。”

季鸣霄自打进屋就安静站了许久,似仅为等待一个最终结果才来,这时总算抬了抬眼皮子,从墙边直起身,抱拳一礼,平淡沉稳的话音响彻于室:“义不容辞。”

他话音落下,屋内静了一瞬,这才有人呵笑道:“如此,可就有劳宫主了。”

众人都是附和着、恭维着,反正无关自己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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