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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来看看你

本想搞事业的我却搞上了大佬 心翎 5262 2024-05-12 18:09:23

前一日该说说得好好的,次日,易晗峥却根本没法按胡悠交代他的来。

就在昨晚,他二人刚回胡府没多久就有胡家修者紧急传讯,说是从彤州城金辉阁发起一则委托。

听着委托源头,易晗峥不由意外。彤州金辉阁的阁主,也就是隐苍门集结大会上公然拒绝辅助宁州的朱妙婷。都这个时候了,她为什么要特意往同处宁州的探星楼发布委托?或者说,她怎有理由的?

易晗峥心有不解,接过委托细细读了,这才知晓缘由。

说来还是伏魔塔惹的祸端,如今就算季鸣霄亲自坐镇,也要因避免伤及自己人,或是波及伏魔塔本体等原因留着点手、顾及不全面。同时,季鸣霄亦无法每时每刻盯着伏魔塔,遗漏妖邪数量越来越多,非是怪事。

宁州作为风暴中心,受到的波及始终不小。彤州处在宁州临近,处理起来倒是得心应手不少。

然而近日却有一事甚是古怪。

那日,阁内弟子运用自家侦查手段,在彤州城外发现可疑踪迹,疑似妖邪余留。他们谨谨慎慎,循着踪迹一路摸过去,却晚了一步——现场草叶狼藉不堪,斑斑血迹凌乱于土地之上,夹杂应是从妖邪身上抖落的体毛——独独没有妖邪本体。

那些弟子疑心此乃其他弟子留下的战斗痕迹,便在附近绕了一会,试探寻找那些弟子,彼此通个信好确认妖邪状态。

可却不料,那些弟子徒劳转悠半天,不仅未在附近寻到其他弟子,亦未见过负伤的妖邪。他们互相合计一下,果断往上通报,以免门内弟子于无知无觉中受妖邪伤害,有了损失。

最终,巡查弟子的数目一个不差,却无人承认自己曾在那块地方对付妖邪。

此事甚怪。

一般情况下,但凡有一个顶流修者势力在城内扎根,便不会存在小众修者门派与其争风头——彤州城便是如此。此外,修者入道艰难,起步若无内行加以引导,很有可能走向歪路,成为心智混乱的魔修。

论道理,正道散修在各个城区几乎不存在。

那么,这只负伤后不知所踪的妖邪是怎么回事?

待朱妙婷得知此事,她只当彤州城确实有个名不见经传的正道散修路过,为彤州城做了件好事。可其后她才发现,那只妖邪仅仅是个开始。

也就消停几日时间。某日,一批弟子偶遇一只风疾兔,追着那跑得飞快的兔子跑出老远,期间险些将其追丢两回,多亏其中一名弟子早先在风疾兔身上施下明光标术法,起了暗中指引的效用,才险而又险地将其再度赶上。

变故于此突生,眼见将要追丢第三次,众人心里颇为泄气,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正值一众弟子几乎不抱希望之时,那施下明光标的弟子突而喜道兔子停下来了,怕是以为将一众弟子彻底甩掉。

几人闻言自是心下一松,惊喜着互相对视几眼,随即加快速度。临近地方,几人留了个心眼,怕惊扰到那兔子,索性各个蹑手蹑脚,从草丛后挨了过去。

领队弟子打头,小心翼翼从草丛里露了个眼睛出来。

!!!

视线聚焦不过一瞬,却为心神带去极致的恐慌与惊吓。他强作镇定,赶忙回头,以手势示意众人原地待命,藏好自己不可乱动。

几人心有疑惑,好在长年以来早已培养团队合作意识,他们仍是乖乖按领队的要求照做。

那领队这才屏息凝神,眼睁睁看着前方稍远处,一团黑雾裹挟半死不活的风疾兔逍遥远去。

诡异至极……最可怕的是,现场完全看不出战斗痕迹。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不但轻松追上风疾兔速度,还能完全限制风疾兔逃脱。更甚至,对方还能一击将风疾兔毙命,让那可怜兔子连垂死挣扎都做不到!

可以得见,此事绝非寻常散修所为。哪家寻常散修会把没死透的上古妖邪带回去?那玩意凶得要命,可不是宠物。

领队弟子不由后怕与心悸,如若他们再快一步,下场怕不会比风疾兔好看。他当机立断,立刻令众人返程,向金辉阁阁主朱妙婷反馈此事。

乍一听闻此事,朱妙婷亦是脸色大变,心情骤沉——怕只怕伏魔塔遗漏的已不单单是妖邪,还包括最可怕、最危险的上古魔修!

这般一猜测,她当即作下吩咐,让众弟子小心搜查此事,莫要擅自惊动神秘的可疑修者。

可惜,自打此一事后,对方行事像是谨慎许多,竟再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朱妙婷正为此焦虑,好在世上无不透风之墙。又是一日,负责巡查彤州城市街的弟子于偶然间听闻百姓饭后闲谈,其中谈及城内黑市的一处赌坊,说是那赌坊某热火娱乐项目中,竟能冒出一个仓房那般大的棕熊。

那弟子敏锐觉察一丝不平凡气息,走过去多问几句,这才知晓那家赌坊怕是混进了妖邪。再联想一番近日发生的古怪事情……那弟子当即心里一惊,寒毛直竖,也顾不得巡查,连忙将此事层层通报给朱妙婷。

若说黑市和赌坊,这么大个陆地那么多城区,有多少是没这两个地方的?这些东西都是流于市井之下,供得凡人,甚至是修者一处放任自流的场合。不止彤州城,就算换宁州城或者浔州城,城内同样不会对黑市和赌坊做过多管束。

可若涉及伏魔塔流出的妖邪,那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事情了。更甚至,这其中牵扯行迹古怪、疑似上古魔修的修者。怕只怕这修者背后还有组织存在,给下边一众拥护者下了命令,要他们依命而行。

——

……我金辉阁无法断定赌坊其后是否有所凭依。阁内擅于潜行侦查的手段和人手亦有不足,不敢轻易冒险严查,唯恐打草惊蛇。详细情况我将在其后进行说明。

我在此代表金辉阁向探星楼发起委托,希望此事能引起楼主重视。

我了解宁州内部情势危急,如若探星楼忧心抽身前往恐有风险、因宁州事务繁忙,分不出强援相助。金辉阁内人手,楼主可随意差遣。

——委托函末,所盖章印正是金辉阁私有。

易晗峥大概了解一遍事情经过,视线移向朱妙婷书信的最后一行字。

朱妙婷于委托中虽未直接言明,但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无非是想易晗峥亲自往彤州城走一趟。毕竟凡是顶流修者势力都知道,探星楼撑得起排面的无非还是他这个楼主。

而朱妙婷最后说的话就很有意思。

早先,朱妙婷直言拒绝宁州方面以隐苍门严正凯为代表发起的集结邀请,现在却因彤州城自家的内部危机,迫不得已需向身处宁州的探星楼发出求援。因此她说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怕易晗峥一报还一报,也如她先前那般行事,强硬拒绝金辉阁的委托。

直白来说,她委托函最后的意思是在委婉暗指——倘若易晗峥能亲自走一趟彤州城,她愿意为宁州提供一批金辉阁的援兵,以此希望探星楼不要因先前之事与金辉阁计较。

当真是好着面子,有话还不直说的典范。易晗峥好笑出声,搁下信函,一手支颐,懒懒眯起瞳眸。

先前之事,他当然不打算也没必要与金辉阁计较,再者要计较也不是他计较,而是严正凯才对。只不过朱妙婷这话说的委婉而巧妙,若不细致,未尝不可换个法子,往字面意思理解。

嗯……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

“妖潮显形了!快退一退!”

“那边的都去边上,别碍着事情!”

几名弟子互相吆喝着,拔腿就往林子边上退。

“我总感觉这几日的修补越来越不见效了。”

“是啊,莲音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他们最擅长结界修补吗?”

“谁知道呢,要我说,他们不会在从头研究坤神的咒文吧?”

“这么多年都没人研究出来,他们哪行啊……”

“行了别抱怨了,万一人家到时候一掏就是完美结果呢?不比咱们费心修的还好?”

“话是这么说,可谁知他们能不能成啊……诶?你是……”几个弟子正说着,却见眼前迎上个人,他们仔细辨识一下,有人不大确定道,“像是探星楼的楼主?”

他们已远离伏魔塔中心位置,眼看将要退到林子里便不着急往前赶,等人回应也有耐心。

易晗峥颔首笑了下:“与你们门主打过招呼,应是无碍?”

“自是无碍,”弟子摇头摆手,“楼主过来我们不兴拦的。不过这会还是别上前为好,浔渊宫宫主的术法波及范围大,再往前就超出他嘱咐的距离了。”

“不错,那边太冷,就是让去我们也不愿去的。”

易晗峥眺望一眼,知晓几个弟子说的是实话,随口应一声,也随他们站在树下。

众人交谈不过几息时间,伏魔塔距离林子间的空场已然飘飞冰晶霜雪,寒风呼啸,霜白朦胧,一眼望不到边,不可谓不壮观。

易晗峥遥遥望过,好奇问:“这般术法覆盖,竟也逃得出妖邪么?”

几个弟子远观惊叹,听他问话回道:“当然能,妖邪里总有喜好霜寒环境的、擅长隐匿的,或者是速度极快的,宫主一人没法顾及全面,它们藏在一大堆妖邪里,嗖地一下就跑没影了。”

“可不就是,打不过人家总跑得过吧?”

易晗峥认同点点头,不再多言。

过了些时间,冰雪逐渐消停。几名弟子嘴里叽里呱啦议论,临走前扭头向易晗峥问话:“楼主不也要去伏魔塔看看吗?”

易晗峥纠结着想了想,同几名弟子道:“帮我带话给宫主,说有人在此处等他,记得千万别说是谁。”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也不知他见个人怎偷偷摸摸的,疑惑一下,还是应下了。

见几名弟子走开,易晗峥轻呼一口气,稍作思考,两步绕去了树后。闲散站了一会,他耳朵一动,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渐近。

那一瞬还是有些紧张。

三,二,一……

也算做足心理准备,他猛一探手,正正攥住来人手腕。

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张口欲言,想自己该多矜持,别开眼去抬手挠了挠脸颊,还是不自觉浅浅笑了下:“有几日不见了,大人。”

像是意识到来人是季鸣霄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什么东西飘飘悠悠往上浮,太过膨胀,浮至顶端砰然爆开,内里包裹的情绪无规矩洒满心房。仔细捡起分辨,原是他多日以来的想念与期盼。

等意识到后再回神,嘴角不由自主就勾起来了。

这时却听一声含义不明的轻叹,接着他便敏锐发觉迎面袭来一记手刀。笑容僵在面上,他怔愣一瞬,下一刻只得眼疾手快松了手,堪堪避闪开来。

“我早料到这样才不敢过去。”他声音小小,有点委屈。

“……”季鸣霄心道他有自知之明,自不打算回他话。

季鸣霄早先还想,离易晗峥远点便是眼不见为净,久而久之,也能淡忘某些既成事实,可却不料易晗峥根本不顺他的意,也分毫不懂他想与人拉开距离的心理。真是……

顺着一想,季鸣霄不打算再留情面,哪管易晗峥主修辅助,瞅着像个花瓶不耐打,他迎上去就是一拳。可实际打下去也是不痛不痒,他动手还是有分寸,无论如何,之后都能找个委婉体面的理由送易晗峥去回春门。

然而却没打到。不论术法修为,易晗峥还是能与他走几招的。

易晗峥面上闷闷不乐,堪堪阻挡躲避几回合后,也不知想通了什么,眼里突而流露恍然之色,随之放弃抵抗。

他不抵抗,打人的一方反觉得没了兴致,季鸣霄微微蹙眉,横腿踢过将他扫倒在地,顺势膝盖一低压在他胸膛处,居高临下地低眼看他:“来干什么?”

“嗯?”易晗峥含糊应了声。方才一下跌得不轻,他再是小心注意也得迷糊一会,合了合眼缓解眩晕感,他慢慢掀了眼皮子。

仰躺的姿势正对天际红日,易晗峥别了别眼,视线锁定目标才好受些许。二人对视须臾,他抿了下唇道:“来看看你。”

没法看天又不爱看草,眼见季鸣霄眸中疏离不耐,易晗峥干脆逃避一般移开眼,说到做到,顺着滑了滑视线,将目光落在季鸣霄身前。顺着猛然想起什么,他纠结一下,还是踟躇问:“大人有没有留下那日我带给你的衣裳?”

不待季鸣霄回应,他自己已猜个大概的结果,有点失望地道:“专为你挑的。”

“……”季鸣霄当真不懂易晗峥在想什么。听易晗峥话里意思,仍带着过往与他相处的熟悉感,而实话实说,没有人会彻底嫌恶一个于自己亲近友好之人,可这就涉及一个问题,一旦彼此之间距离太过贴近,越过某条界线,很多东西就会变得过于复杂难解,连不管不问都像默许着妥协。

半晌,季鸣霄未答话。他没那么喜欢给人留情,压着易晗峥的膝盖沉沉下了力道,维持在看似危险的边界,话音淡淡地威胁:“你走不走?”

易晗峥咬着唇抑住一声痛呼,回望季鸣霄的眼神倔强,过会才艰涩道:“不走。”

顿了顿,他又开口,语气有点委屈:“大人见着我就打,都不问我来做什么的……”

季鸣霄短暂沉默。就事论事,一开始他确实没问易晗峥过来的缘由,见人就揍全当顺手。可是……

“我怎没问过?”季鸣霄微微皱了下眉,“你说你过来……”

停顿一下,季鸣霄没把“看我”这两个让他觉着别扭的二字道出口。好在易晗峥被他提醒,眨眨眼怔愣一瞬,想起自己确实说了这话。

“……”行吧,虽是实话,可正事不提,听来是蛮找揍的,也不怪他现在躺地上被人压着威胁。易晗峥目光躲闪一下:“方才没说全。”

呵,好一个没说全。季鸣霄也不打算耽误时间,起身就给他补了一脚,微有不耐:“说罢,说完赶紧走。”

易晗峥捂着腰侧撇撇嘴,利索撑身坐起,碎碎嘀咕着:“还不是大人性子太急不听我说完?”

季鸣霄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冷冷瞥他一眼。

接受了这般无声的眼神压迫,易晗峥无法,只得清清嗓子做出严肃认真的架势:“是彤州城的事情,朱妙婷阁主昨夜亲自递的信。”

大体解释一番,易晗峥道:“事情经过差不多是这样,依阁主的意思,她不好差自己人探查,索性寻求外援帮助。”

季鸣霄默默听完。既如此,易晗峥跑来寻他只可能是因为……

“阁主找了我和你?”

“不错。”易晗峥点头道,“金辉阁的委托函上写得清楚明了,此一遭算是交换彼此人力,我们乐意帮忙,阁主自会差人填补伏魔塔的疏漏。”

“嗯。”季鸣霄应一声,随之不打算多留,径直转身向来路走回,只可能是去跟人说明情况。

——

彤州金辉阁。

“弟子告退。”金辉阁弟子轻手轻脚合上门扉,直到门缝彻底闭合,他才收回探究与好奇的视线。

“……?”

屋内,朱妙婷姿势僵硬持着手中杯盏,看着面前两人怔愣当场,半晌未有反应。

见她面上神情古怪,易晗峥不合时宜觉得有趣,低了低头稍作掩饰,再抬头时仍是一派正色。

“阁主,”他唤着人,向身旁示意一下,“你说的强援,我们有的。”

“…………”朱妙婷无言以对,心中不由得腹诽:这探星楼楼主还挺傻挺天真,多半是涉足顶流修者界的时间不多,年轻不懂规矩,昨日根本没读懂她的信函……

她努力让面上挂起热情的微笑,不显异常道:“楼主与宫主能助力金辉阁,朱某深感荣幸。”

见她不着痕迹带过,易晗峥笑眯眯地应道:“拿几分钱办几分事,阁主莫要客气。委托提及之事,还望阁主详细说明一番。”

朱妙婷收回默默打量二人的视线:“大致的情况两位应是清楚,现在我就与两位说说那赌坊。”

“赌坊所在的黑市地处彤州城北,按城内百姓的说法,黑市赌坊存时已久。而在两年前,赌坊兴起一种全新玩法,参与过的人都喊它揭面棋。”

“揭面棋?”易晗峥想了想,过往从未听过。

“正是揭面棋。”朱妙婷道,“我等亦是首次听闻这种棋类。其实像黑市里的东西,我们过往了解不多。也是这些日子上古妖邪惹出的事端,才稍稍做了打听。”

顿了顿,她问:“听说揭面棋是彤州孙家研究出来的……二位可知彤州孙家?”

“以前打听过,”易晗峥道,“孙家是彤州的行商大家族,他们家独独偏好往魔修的方向研究修道法器。”

“正是这个孙家。”朱妙婷道,“孙家过往安分守己,无哪家修者势力会费心管他们。”

“也不知他们是何时起的异心。”她苦恼道,“若非提前获知情报,揭面棋这东西我们怕是查不出来。”

易晗峥问:“它与普通棋盘很像吗?”

“倒也不算,但却极为普通。”朱妙婷道,“揭面棋盘整体为圆形,其上格子呈向内的螺旋状。”

“它的棋子只有两枚,敌我双方各一枚。两方采用回合制,共同以棋盘外沿一点为始,棋盘中心一点为终。参与棋局的双方划拳决定先手为谁,接着以骰子掷点数,掷到几就向前移动几格。在到达终点的途中,格子上分布了奖励以及……惩罚。”

朱妙婷加重了语气:“最终谁能先活着到达终点,谁就能得到敌方在棋盘中的所得。”

“掷骰子……”易晗峥稍作思考,“骰子这种东西,把握好力道与技巧,应是不难投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谁说不是呢?”朱妙婷不免苦笑,“哪怕没有这些把握,凭修道者的手段又何尝做不到控制点数?”

“那揭面棋是难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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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暴后可怜兮兮的崽崽(啪嗒啪嗒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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