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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带你玩

本想搞事业的我却搞上了大佬 心翎 2155 2024-05-12 18:09:23

泛舟堂内,一众弟子难得有机会在这求学之地潇洒,各个都是热情高涨。

某一角却静得落针可闻,人人屏息凝神,专注盯着围在中间的几人,与……矮桌上两座垒了半人高的冰块塔。

“嘶——”突而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猛地抬手,指向一人身前的冰块塔,小声呼着,“要倒!要倒!”

被他指着的冰块塔摇摇晃晃,可不就是要倒。而杵在那冰块塔前的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林宇生。一见塔身摇晃,他眼也不敢眨,赶忙将自身灵流运得更加谨慎,小心护在塔体周围。

——却是越急越坏事,灵流走势还不如先前平稳。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林宇生已然不忍直视地扭开了脑袋,嘴撇得跟桌上酒壶的柄有一拼。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待声响平息,再转头去看,他的冰块塔转瞬之间倒了个七零八落,甚至还有几块冰块惨烈地栽折了四方棱角。

“怎得摔成这样?!”就算做足心理准备,林宇生也未曾料想现场这般狼藉。他眼睛不自觉瞪大,状似要把地瞅出个洞来。

救了泛舟堂地板的是林宇生身旁一位弟子。这弟子一看就是冰灵根,随手一道灵力扫过,将那堆冰块清理得干干净净。

下一刻,周边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声,是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叫喊着要林宇生罚酒。

“罚什么罚?!”林宇生自不乐意,眼睛一瞪,腰一叉,猛的从矮桌旁蹦出来,“这局哪赖得着我?要赖分明得赖最后那块冰疙瘩!那玩意形状是真不规整,下边冰块说不了话都得嫌它硌身子,不把它甩下去才怪咧!”

他扭过脑袋,冲身旁那冰灵根的弟子呼喝:“于彬快给你那废物冰块背锅去,赶紧把酒干了!”

……??

“什么?!怎会如此?”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那名唤于彬的弟子原本笑眯眯地在边上看戏,闻言,笑容立时僵在脸上,回过神来赶忙争辩:“我全按一个规格做的,总不能非在这块上出了差错。而且……而且你这根本不按规矩来啊!”

“那不是,”林宇生不依不饶道,“你瞧瞧,我这个堆冰块的要靠灵流仔细了控制,可你那边做冰块不也是如此?我一个控制不稳就是倒,可你一个控制不稳当,还能把正经冰块做成马蜂窝呢是不是?”

“哎不是我说……”林宇生摸着下巴走过去,揽过于彬的肩膀,不怀好意道,“你怎么这么推脱啊好于彬?莫不是怕了杯酒不成?”

“我……”于彬话音一噎,有苦说不出。

要说林宇生吧,瞅着确实是嚣张,可好巧不巧,他说的竟挺有理。

于彬无言以对片刻,气势就输了半截,一摸脑袋,试探道:“既如此,这局还真不好说是谁的问题,干脆这局……我俩都罚酒?”

林宇生一扬眉毛:“咋不能都不罚酒?”

“等会等会!”

“闹了半天就给我们看这个?!”

“是啊是啊,你俩搞什么啊?!”

旁边看戏的弟子都不乐意了,各个嘘声一片,嘲笑林宇生分明才是那个怕了一杯酒的人。

这边正值吵吵嚷嚷,突然,从泛舟堂门户处传来声声惊呼。

林宇生拧了拧眉头,扭头去看,嘴上低声嘀咕:“怎么这两年年年都有人闲的没事瞎吵吵……哎呦呦,我的妈……”

话还未尽,他舌头就一个没忍住转了弯,眼睛瞪得绝对比方才看见冰块塔倒了时要大。

“嗯?”

周围一大圈人见他表情转变迅速,疑惑对视一下,也纷纷转头去看。

“……??!”

这一看,各个面上立时精彩纷呈——瞧瞧这是谁来了?不止是那个在一年之内名声传得飞快的同门易晗峥,还有他们浔渊宫的宫主季鸣霄!

要知道,后者已有多年没在新岁节迈过泛舟堂的门槛。现下可能也许大概……不不不,直接一点,竟然被前者一块扯了进来?!

一见众人视线锁定,满堂沉默寂静,易晗峥也是愣得杵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行。

仔细一想,定然是身旁人的功劳。

嗯……该算正常。

转念间,易晗峥忆及往年新岁节,那会常有师兄师姐遗憾万分,习惯性念叨他们宫主今年缘何又不愿下来。那语气就仿若……养大的孩子离家久了,许久不来看自己一眼一样幽怨又心酸。而如今他们念叨的人真下来了,他们倒是猝不及防,意外万分了。

但这样指定不行……总这么僵着,把身旁人劝退回去就不妙了……

易晗峥心里犯着嘀咕,眼神飘了飘,正与某一角站得笔直的林宇生对上眼。他笑了下,打破僵局道:“宇生怎得一人在中间站的突出?”

“哦……哦哦,那个……”林宇生回了些神,压下心里的疑惑与惊愕,狠狠闭了一下干涩的眼皮,啧了一声,“晗峥来的正好,过来一块玩玩这个,顺便灌几杯酒。”

易晗峥朝他微微颔首,转了头去。

“宇生他们很会玩,大人一起去看看吗?”他问询道。

“看看吧。”

像是从进了泛舟堂后,季鸣霄就抱持随缘的态度。往里走的路上,有不少弟子与他道着新岁贺语,他便点点头,平淡应了了事。

众人配合着给他二人腾出位置。易晗峥坐下,问林宇生:“怎么个玩法?”

林宇生从边上取了杯酒搁在中间,眼珠子来回瞅他二人:“新鲜玩法,可再如何新,也就是单纯的垒冰块塔。两组人用灵流控制,比谁垒的高,谁的先倒了,谁就得罚酒。”

“不过嘛,我方才突然惊觉这规则有漏洞!要说冰块也是有讲究的,要是冰块做不好,那不纯粹坑害队友嘛?所以这波往后,咱们分了组,谁的要是先倒了,一组俩人哪个都跑不掉,全都得罚。你觉得怎么样?”

易晗峥想了想:“可以。”

“得嘞,”林宇生粲然一笑,“那这组就我俩比。”

正要去招呼于彬,他突而意识到什么,忙又回过身来,勾着脑袋,越过易晗峥喊:“宫主跟晗峥一块呗,省得把别组的俩人拆了。”

他自来熟惯了,胆儿也是大,跟谁处的都不差,说话基本都是一个风格。放在这会,不知道的怕要以为他招呼旧友夜游街市。

身旁已有不少弟子拿古怪眼神瞅他。好在他不仅胆大,心也大,大大咧咧一笑,坐回身去。

“嗯?”季鸣霄方才在剥桌上酥糖的糖纸,闻声未抬头,随口应道,“可以。”

……明显是分毫不计较。

想来,季鸣霄从不在乎宫内人对他的称呼与态度。他还记得他自小在浔渊宫被一众师兄师姐带大,跟不少呆的时间久的内门弟子关系亲近。多年以前的时候,人人唤他小师弟,该算一种情结,后来众人齐齐改口唤他宫主,他还不适应了一段时间。

酥糖“咔嚓”咬碎在齿间,碎渣落去早准备接住的掌心,指尖随意一抹,抹去唇边残渣。干干净净又细致。

“……”易晗峥默默看着,心中若有所思想:他看上去好像很熟练。

正当这时,林宇生戳着他道:“别愣着,把桌子收了,待会定要你输的找不着北。”

“嗯?”他扭过脑袋,认真道,“谁找不着北还不一定。”

“嘿你小子,嚣张给谁看啊?”林宇生不屑道,“不是我说,你与宫主一块,要输了就全赖你。”

易晗峥笑着点点头,没说对也没说不对,明显是觉得输不了,也赖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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