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8章 你见到他就明白了

网聊遇见去世的老公 因之 2944 2024-01-06 10:38:48

宋韵宸算是哪种人?

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问题在不同人眼里应是有不同的答案。

比如于付先河而言,宋韵宸觉得在他眼里,自己多半只是一个打上过傅家烙印的附属品。

一个贪新鲜、想占有的玩具。

也许他对宋韵宸如此锲而不舍,还有用宋韵宸满足自尊心的意图。

每一次争吵,付先河必定要提“傅越时”这三个字,用宋韵宸的过去来质问宋韵宸,说你敢不敢用对我的这副态度对待傅越时。

他就是付先河肩上一枚证明自己从某种角度胜过傅越时一筹的纪念勋章。

这才是他坚持与付先河分手的原因。

付越的飞机落地于城东机场。

傅越时从人流攒动的机场出来,戴一只黑色口罩。

刚走两步路,旁边跟了一大撮旅客,乌泱泱地要同他合照,傅越时还隐约听见两句“是哪个明星”、“没听说啊”。

大概是因为他戴着口罩,被误认成在搞什么机场街拍。

天可怜见,付越一个身无所长的穷学生,返回祖国竟受到了如此热烈的欢迎。

傅越时不堪其扰,从包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

这墨镜是傅越时临行整理东西时发现的,大约是付越出去旅游时随手买的纪念品,塑料材质,质量十分差劲,用一次可能就会散架。

没想到傅越时戴上墨镜后,身边的尖叫声反而更响了。

“果然!”

“我就说吧!”

“不是明星戴什么墨镜啊?”

“他是不是最近演那个很火的古装剧的帅哥,名字叫什么来着?”

傅越时:“?”

从来都是私人飞机出行,有保镖护送的傅越时平生还从未碰上此等场面。

付先河给付越发了个家里的地址,叫付越自己打车回去。

此时此刻付先河人还在俱乐部潇洒,一时半会儿也没功夫管这个空降的家伙,故而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在付先河的概念里,付越与一个他听说过名字的陌生人无异。

他只知道,付越在欧洲出生,父亲不详,母亲是付先河二表姐,当年在欧洲留学。

这位二表姐在家里的地位同隐形人无异,留学归来,竟还揣了个襁褓中的野种。

问她谁是这孩子的父亲,什么都不肯透露。

后来付先河听说这位表姐找了个偏僻的小镇居住,不怎么见人。

到底是未婚先孕的丑事,大约付家也觉得丢不起这脸面,没再管过那对母子,只定期给点奶粉钱,算是尽了人道主义精神。

这么说来,付越从小也不是正统的付家人在带,付先河都搞不懂他爹怎么突然对付越这么上心,千叮咛万嘱咐要把人接到。

他托人随便打听了一下,得知付越完全就是一个成天混日子的草包废物,常年无人管教,经济拮据,便放下了心。

否则他还真以为,他爹如此重视,是要找这个付越回来篡他的“太子”之位呢。

付先河虽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外甥不亲近,但到底卖自己老爹一个面子,赞助了付越点机票钱。

付先河倚在俱乐部包间的长椅上,温香软玉在怀,一个长得有点女气的小男孩缩在他手边,正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扣,张着樱桃小口,从上往下地舔。

付先河眯着眼享受,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

他裤兜里的手机不识相地开始猛响。

付先河被打扰了兴致,颇为暴躁,拿出手机一看。

是他爸付宣文。

付先河眉头皱紧,对身边的小男孩做了个“停”的手势。

然后接起电话。

付先河没好气地问:“老祖宗,干嘛?”

“好儿子啊。”

付先河一听这几个字后背一紧。

他爸不经常用这种语气叫他,付先河每次回家,付宣文要么直呼其名,要么骂他“逆子”。

但骂归骂,付宣文到底还是挺疼他的,否则也不会惯出付先河这副好吃懒做的习性。

付先河是付宣文独子,自小在保姆和佣人的娇宠中长大,付宣文不怎么着家,平时就负责给钱。

儿子要啥,大手一挥,给钱让买,就完了。

于是到了今天,跟所有没什么本事的富二代一样,付先河在外面看起来潇洒,其实最怕就是自己老爸把他的信用卡停了。

而付宣文每次用这副油腻吧啦的口吻喊他“好儿子”,要么就是找他麻烦,要么就是找他算账。

只听付宣文在电话那头道:“我听说付越今天的飞机,他到家了吧。”

付先河应付了一句:“应该到了。”

“什么叫应该到了?”付宣文问,“你没见着他?”

“我……”付先河顿了一下,走出包厢,压低声音解释,“爸,我又不是成天什么都不干光守着这小子,我今天有事,还在外面没回去。”

“啊?”付宣文拔高了声音,“你什么事啊?”

“不会又出去鬼混了吧,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

付先河有点心虚地否认了:“我给他地址了啊,付越这么大个成年人,总不至于连个地方都找不着吧,你还怕他丢了么。”

付宣文声音愈发不悦:“你这破孩子,真是不分轻重,那是你亲外甥,你能不能懂点事!”

付先河实在不耐烦:“爸,你这么关心他,自己回家看去啊。”

那头的付宣文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爸爸在马达加斯加呢。”

付先河闻言十分诧异:“前两天不是才说要到北美出差吗,你好好的,又跑去那鬼地方干啥呢?”

付宣文没答,用命令的口吻道:“你给我立即回家,听到了没,天大的事也先放一放。”

付先河一听便知他爸这是来认真的,赶紧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随后又嬉皮笑脸地随口补充一句:“付越是谁啊,用不用这么紧张。”

付宣文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短信。

语焉不详的一句话。

【你见到他就明白了。】

见到他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付先河一脸摸不着头脑,回到包厢,忍痛对还趴在那儿眼巴巴望着他的小男孩说:“今天就算了,衣服穿上吧。”

半光着身子的男孩顿时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付先河吊儿郎当地调戏人:“怎么了啊,要哭了啊?舍不得哥哥走?”

“是我哪里伺候不好,惹哥哥不高兴了吗?”

付先河指指手机:“真有事。”

小男孩点点头,软软求道:“那哥哥记得想我,下次再找我好不好?”

付先河“嗯”了一声。

这小男孩挺符合他的胃口,他就喜欢听话的。

他一边想,一边暗忖了一句,有些人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听话。

他披起外套,领子都歪歪扭扭地没拉好,脖颈侧两块吻痕光明正大地敞着,坐上自己刚买的新跑车,引擎轰隆一声,就这么走了。

脑海中回荡着他爸的催促,付先河紧赶慢赶地回到家。

心里想着,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付越怎么都该到了。

车子停在门口,他一路风风火火地踏进家门。

然而家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

“付越呢?”

付先河的目光搜寻了一圈,口气不太好地问。

“家里没有客人来吗?”

佣人抬起头,惶恐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付先河蓦地有些虚,处于发火的边缘,心想不至于吧,还真把人搞丢了?

那他还怎么跟他爹交差?

之前付先河不担心,就是觉得付越反正无处可去。

这么个一穷二白的小废物,回来了当然只能投靠自己这个舅舅。

就在这时。

“你在找我?”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付先河身后传来。

“付先河对吗?”

付先河松了一口气,转过头。

“对,你是付越吧。”

“嗯。”

只见,身后的青年肩宽腿直,身形修长,站姿挺拔,白衬衫,背一只黑色双肩包。

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不仅戴着口罩,脸上还架着一副墨镜。

他穿得简单,那墨镜上更是连个logo都无,付先河喜好收集奢侈品,一看就知那根本就是连牌子都没有的廉价款。

可付越一进门,却莫名给人一种强大的气场。

跟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付越,你刚才去哪儿了?从机场过来要这么久?”

“找路,这地方太偏了。”

付先河脑门上暴起一根青筋。

特么的,他付家的豪宅好歹也在市区中心地段,虽跟那些真正大佬的住所不能比,但是,“太偏”?

这小子有什么资格说得出口?

付先河上下打量着付越,有些好笑地道:“你干嘛啊,包得这么严实,跟要去抢银行似的。”

付越悠悠回答:“过敏。”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说话时总是带着几分气定神闲,倒是跟付先河原先的想象相当不符。

他本来以为这个在小城镇长大,没什么本事的年轻人在他面前,会拘谨、会吹牛、会表现地十分“符合身份”。

付先河当年自己留学的时候,除了泡吧就是各种插科打诨,在他的概念里付越理所当然只会混得比自己更差。

再怎么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付先河要求道:“把你的眼镜和口罩脱了,让我看看你过敏成什么样了。”

“你确定?”

付先河不耐烦地说:“拜托,你就算肿成猪头也没人嫌弃你,而且家里有医生可以给你看。”

“而且咱们初次见面,你这样和你舅舅遮遮掩掩的 ,不礼貌吧?”

付越似是轻笑了一声。

“好吧。”

他用字正腔圆,很标准的美音说了一句。

“As you wish.”

话音落,他慢条斯理把脸上的两样遮蔽物取下。

一双形状十分优美,带着锋芒的眼睛首先露出来。

他的眼瞳带了一点点罕见的灰调,深沉,如同傍晚落日前阴晴难测的天际。

付越微微向下俯视,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直视着面前的付先河。

“!!!”

付先河大脑一片空白。

在看清面前人真容的那一刻,跟见鬼了一样死死盯着付越。

“我、草。”

“你你你——”

“你”了老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等反应过来,他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怪不得付宣文说,让他见付越一面就知道了。

天杀的,这绝不是惊喜,而是纯粹的惊吓。

他那该死的老爹可没告诉过他。

眼前的付越,长得和傅越时简直半分不差。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