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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替身送渣攻进火葬场 釉谣 3078 2024-01-21 15:07:21

他是你的……新男友吗?

也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嘲弄, 在他控制住自己一次后,上帝很快又安排了两个人第二次相遇。

这一次,如此进的距离, 应修景没能抑制住。

南瓷也没想到在遥远的异国他乡里, 还能听见有人字正腔圆地叫自己的中文名字。

转头一看面前的人,也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又露出礼貌的微笑:“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应修景抬了抬手,南瓷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在见到凌彦的同时,面色僵了一下。

而后才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 他继续朝自己的位置走。

不多时, 风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安东尼。

应修景眉间微蹙, 目光锁定这个法国男人。

他身着西装,留着络腮胡,一眼看上去是个普通白领法国人, 可应修景却留意到他腕间的手表价值不菲。

都说女人看珠宝,男人看手表。

应修景动了动手腕, 好在自己今天戴的手表更贵一些。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无人参与的攀比,他又挺起腰板,紧了紧领带, 追随着安东尼的身影看他坐在南瓷对面, 两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南瓷笑得眼睛弯起。

林栋和凌彦还在等他做决定。

未几, 应修景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合作。

他起身买单,刚想问南瓷那桌的牌号, 手指又一顿, 还是算了。

--

南瓷今天跟安东尼见面的原因是打算将福利院的后院修建成一个小花园, 到时候在里面种些植物花卉,可以培养孩子们的兴趣。

安东尼说:“我可以叫我们家的管家来解决这件事。”

南瓷却摇头:“我更希望能让孩子们一起动手。”

只有自己参与了,才会憧憬这片荒地未来的景象,亲自播撒花种才会在见到枝丫破土而出时露出喜悦的笑脸。

太阳的余晖洒金南瓷眼中,他瞳仁泛着微光,说:“想象一下,前期铺垫了这么多,就为了那么小的一粒种子,再看这颗种子成长成灿烂的花卉,芬芳馥郁引来蜜蜂和蝴蝶,这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

安东尼为自己的粗心惭愧,他欣然同意了南瓷的想法,并马上付之行动。

“尽管你在这方面是专业的,但体力活也需要工人。”安东尼说:“我就雇——”

“两个吧。”南瓷提议:“后花园不大,主要是福利院一次性进来太多陌生人也不大好,怕孩子们不习惯。”

“你说得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静静享受自己的早餐。

南瓷要了个蛋糕,配上一杯椰奶,闲暇时视线四处游荡,突然落在刚刚进来的那张桌子上。

应修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而他的视线正要收回,却好巧不巧地与凌彦撞上。

四目相对,凌彦并未躲闪。

南瓷自觉得没什么和他说的,淡然转移目光,没过多久,凌彦竟过来了。

他先是谦卑地跟南瓷点了点头:“南先生,真巧居然能在法国遇见你。”

说完,他看向满眼迷茫的安东尼,问:“这位是——”

“我的朋友。”南瓷淡淡地说。

他垂着眼,很明显并不愿意与他多交谈。

凌彦却没有放弃,反倒是跟安东尼点了个头后坐在他身边,与南瓷面对面:“南先生,我为我儿子之前做的一切跟你道歉,他,包括我,包括我们家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们也从中吸取了教训。”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南瓷抬眼,语气微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如果你真的觉得过去了,那就请平和地听我说几句。”

他毕竟年长,再加上来的突兀,安东尼已经给南瓷使了好几次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瓷扁了扁嘴:“你说吧。”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没多少时间。”

“好好好。”凌彦开口:“我们凌家的饭店在国内也没剩下几家了,在这半年多的日子,赚的钱更是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我想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南瓷皱眉:“我高抬贵手?这件事可不是我做的。”

“是应总在背后吩咐的。”

南瓷现在无比庆幸安东尼听不懂中文,他叹了口气:“我与应修景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今天也只是碰巧遇见,如果你希望我做你们中间的说客,那大可以打消这份念头。”

南瓷再也不想搅进这些腥风血雨中了,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

普罗旺斯虽然陌生,生活也不如在国内便利。

但胜在无人认识他,无人知晓他,自然也就无人给他压力。

手头上的工作虽然赚不到几个钱,但好在也解决了生活中大部分的无聊瞬间。

和孩子们讲话不需要太繁琐,他贫瘠的词汇刚刚好够用,闲暇之余甚至还能跟孩子们学习新词语。

南瓷说:“凌先生,我言尽于此,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他招呼安东尼离开。

出了门,安东尼搂着他的肩膀,问:“那是你的中国朋友。”

南瓷点头:“是。”

“看样子你们关系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

“看你表情啊。”安东尼敏锐地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拍了拍胸脯,沾沾自喜:“你和我说话、见到我的时候都会笑,但遇见他却没有。”

南瓷弯了弯唇:“事实上那也不是我的朋友,就是认识的人。”

“那我就明白了。”安东尼说:“今天的烤面包我来买。”

“那要我要多一份。”南瓷打趣道:“再加烤肉酱。”

两个人说说笑笑正朝着面包店走,安东尼刚进去,南瓷就在一棵树下看见了应修景。

他一手 插在口袋里,有树叶落在他肩头。

看样子是站在这里很久了。

应修景缓步走过来,问他:“我能和你……聊聊吗?”

他的视线一直在南瓷脸上描绘,半秒钟都不舍得离开,说话也开始征求他的意见,而不是像从前那样,直截了当地表明想要谈谈。

因为刚刚的交谈,安东尼发觉南瓷似乎并不喜欢这些人。

他便发挥了自己身高的优势,拦在南瓷面前,挥了挥手用英语告诉应修景:“离他远点!”

南瓷清晰看见应修景眸中有火苗窜起,只是他还未来得及拉开安东尼,又听应修景回复他:“我只是想跟他聊聊。”

说完,又将视线落在南瓷身上:“可以吗?”

像是一颗石子落在平静的湖泊之中,涟漪丝丝泛起,南瓷眨了眨眼,按下安东尼带着肌肉的手臂。

“你去买面包吧。”

安东尼警告似的看了应修景两眼,才转身进了面包店。

“南瓷。”应修景看着他。

这一句南瓷曾经一直在心里默念,千遍百遍地默念。

许久未曾说出口,脱口而出时被自己的耳朵听见,竟叫他心惊胆战。

在看见安东尼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南瓷这个新男朋友,要比之前的台萧更加优秀。

尽管这样,他也不想就这么匆匆了解自己心头未放下的情感,缘起缘灭都在一念之间,应修景觉得,还是得亲自验证,这样也算是有始有终。

可却不想就在下一秒得到结果,他张了张嘴,还是问他:“过得还好吗?”

“很好。”南瓷答。

“在这边生活得习惯吗?”

“已经习惯了。”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男人的声音温和,半年未见,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南瓷摇头:“不需要。”

“不需要说明你过得真的很好。”应修景点点头,嘴角漾着并未抵达眼底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我前段时间跟付岳见了几次面,聊了很多,我打算投资他的画展,很巧的是前几天我们还在商量下一次的地点,既然我们俩都在法国,那就安排在法国举办吧。”

南瓷没想到他居然会和付岳一个画家见面,还要投资画展。

要知道,艺术与商人之间,永远都有一层隔阂。

商人无法理解艺术的自由,艺术同样不能理解满身铜臭的商人。

尽管这件事听上去有些相悖,但应修景眼神真诚,又不得不令人接受。

“我现在已经很少看油画了。”南瓷弯了弯唇:“刚来法国那段时间只顾着学习法语,所以跟在国内的朋友们很少联系。”

“现在联系也不晚。”应修景说:“付岳之前还和我提起你,说他永远感激你买下他那幅画,那是他第一次收到那么一大笔资金。”

“那是你买的。”南瓷纠正他。

那幅画当初应修景说了送给他,可那天他搬离别墅,却没有带走。

所以那画从不属于南瓷,他充其量算是个幸运的看客,可以近距离观赏,随时随地想碰就碰,想移动就移动。

话音才落,应修景心头顿时燃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他压下脸上的不自然,又道:“如果不是你喜欢,我也不会买,更不会机缘巧合认识他。”

南瓷弯了弯唇,不予作答。

应修景又道:“其实我想将画展开到法国,并不是一时兴起。付岳这次的画作有大片薰衣草花田,以古堡做背景的更是有三四幅,原因是他之前沉迷法国电影,所以画出来的东西也带着电影风格。”

他说完笑了笑,仿佛在讲一件多有趣的事,同时也侧面表达了现在已经与付岳成为熟识,连他平时看什么电影都会聊到。

南瓷也配合着点头:“有时间我一定去。”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应修景迟疑着问,生怕觉得这侵犯了南瓷的隐私,又惹得他担惊受怕的想要远离自己。

果不其然,南瓷垂下眼,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应修景马上说:“我过几天就回国了,之前听别人说,他们的朋友在国外会给他们寄明信片,而我这些年忙东忙西,没交到一个可以给我寄明信片的朋友,觉得新鲜……”

南瓷一直不答话,视线落在脚尖,风拂过也不见眼睫动一动,应修景也说不下去了。

索性直入正题。

“那位……是你的……?”

他指的是安东尼。

那个高个子,身材好,看起来绅士又仗义的男人。

碰巧此时安东尼买好了烤面包走出来,像是宣告南瓷是他的私有品一样,将烤面包往他怀里一扔,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轻声用法语问他:“可以走了吗?”

南瓷抬起眼,看向应修景:“我走了。”

“他是你的……新男友吗?”应修景到底还是问了,每吐出一个字心中都会出现一个流血的伤口。

目光灼灼盯着南瓷的眼睛,眸中有明显的期盼。

直到听见南瓷回答,应修景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

他清晰地看见他点头,听他轻声回应:“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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