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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修)

替身送渣攻进火葬场 釉谣 3705 2024-01-21 15:07:21

我一定会重新追到他。(建议重看)

应修景创业初期, 艰难程度难以想象。

从初生牛犊不怕虎到被现实打击学会看人眼色,从一杯啤酒就上头到红黄白灌进胃里,依然稳坐不倒、谈笑风生。

他学会适应酒桌文化, 公司就做了起来;学会打高尔夫、网球, 公司就步入正轨;学会请人吃茶,公司就上了市。

再然后,朋友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所有人都对他奉承的笑, 见面除了恭维就是恭维。

他在会议室里舌战群儒, 面对投资与撤资波澜不惊, 他有独特的见解和长远的目光,将昼溥的地基一点一点坐稳。

而这些含辛茹苦的背后,并不止有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 从一开始就跟在他身后,事事尽心尽力的临星。

临星大学毕了业的第一份实习工作就是昼溥这个小公司, 那时候有无限活力,跟着应修景忙上忙下、跑前跑后。

他是应修景的司机、助理、文秘……

多少个加班的深夜,应修景的键盘和电话声连绵不绝,口干舌燥之际, 手边总会有一杯温度正好的菊花茶。

日子久了, 菊花茶突然没有了。

应修景一打听, 临星生病了。

没有他的那几天, 应修景总觉得不适应。

没有人在他怒气冲冲走出会议室时安抚他的情绪,也没有人在他累到要昏厥时, 守在办公室门口找各种借口不让股东入内。

猛然间, 应修景发觉, 他对临星的感觉很奇妙。

他开始在闲暇时关注他,发现他从来都是说得少做得多。

那段时间有不少猎头像他抛出橄榄枝,临星全都视若无睹,一心跟在应修景身后,尽所能帮他分担一切。

日子久了应修景完全信任他,后来他尝试与临星沟通机密业务,慢慢的还将内部计划告诉他,再然后,临星卖了房子,拿着手里所有积蓄义无反顾入了股。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选择的失误,让应修景辛苦打造的昼溥差点被夷为平地。

股东们纷纷撤资,金碧辉煌的昼溥一夜之间空空荡荡。

临星陪他喝了一夜的酒,那天,应修景对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临星并没有惊讶,他面色平静告诉他:“我要去美国了。”

后来应修景才知道,临星认识了一个叫陆钰起的女商人。

不同于他白手起家,陆钰起家族兴盛,祖祖辈辈都是踩在美金上打滚的人,陆钰起从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呼吸的空气都是铜香味。

临星走了,后来的艰苦是应修景咬着牙扛过来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应修景将这些事全都告诉南瓷,讲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我确实喜欢过临星。”应修景说:“可临星告诉我他喜欢女人,他拒绝了我。”

“南瓷,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应修景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件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他说:“我不能未卜先知,在那时候就知道以后会遇见你。”

这一个小时,南瓷一句话都没说。

手臂的痛感淡了些,南瓷微微用力,痛感再度回归刺激他的脑神经,一跳一跳地疼。

南瓷问:“让我上车那晚,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吗?”

“……对。”应修景答。

那天是圣诞节,太阳清澈,云朵化细碎的雪坠落人间。

南瓷穿着店里的围裙,头上戴了个圣诞帽,走起路来帽子后面的尾巴左右地晃。

在送货单上签了名字,礼貌地跟司机点头,微笑的那瞬间,应修景心里一颤。

所以才有了后来那晚的雪中送炭,才有了他的主动,以及后来的开始、和现在的结局。

应修景说:“一开始见到你的脸,我的确有些恍惚,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那段时光真的很短暂,我,我只是很喜欢你这种类型,你并不是临星的替代品。”

“那照片……是很久之前就在书里的,我已经扔掉了。”应修景口干舌燥,眼神却泛着期盼的光,目不转睛看着南瓷:“我可以补偿你。”

只要你回来。

南瓷尝试转了转手腕,痛感由手肘传递到四肢百骸。

应修景这番话的确让他布满疮痍的心脏得到些许修复。

沉默一瞬,南瓷轻轻开口。

“我发烧那天,常放在你后座的颈枕,还有挂得好好的平安结,究竟去哪了?”

“……那天临星喝醉了酒——”

应修景的两瓣唇像是被502胶水黏住,此刻封得彻彻底底,咬着牙说不出那天的经过。

也不明白,时间怎么就将临星改变得如此彻底,让他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不仅是整了容,更像是改造了性格。

南瓷轻笑一声,补充:“他气你和我在一起,知道你不会用带着卡通图案的颈枕,也不会挂繁琐的平安结,所以就是被他处理掉了。”

应修景沉默。

南瓷继续说:“后来你执意把我带去城西的医院,美名其曰说城西的医生看过以后才放心,其实是怕我在城北医院撞见临星。”

“然后呢。”南瓷闭着眼睛想了想,又开口:“台萧误打误撞把我送到了城北医院,我当时还很惊讶怎么才睡了那么一会儿你就吃好饭回来了,其实你是去看了临星,并在他那用餐了。”

“那段时间你所有的推脱,说什么公司有事,说什么加班晚点,其实都是和他在一起,你守着他住院、出院,他架着拐杖也要去你公司,刚刚康复就可以跟你坐在同一个会议室里。你们约会、吃饭……”

南瓷的声音越来越淡,胸口的痛感也逐渐增强,他只觉得可悲。

临星随随便便能做到的事,对当时的南瓷来讲,都是奢望。

当临星自由穿梭在昼溥时,他只能以外卖员的身份坐在大厅接待区,喝纸杯里的热水,遥遥望着他。

南瓷自嘲的笑了一声,说:“或许我真的不是临星的替代品。但我一定是你的备选答案,就像你常说的planB.”

南瓷的语气平稳,一听就是在心里缕清,崩溃也早就经历过,如今才能说的这样淡然。

“我从没和他约会。”应修景起身,越过茶几来到南瓷身边,一把攥住他毫无温度的手。

“他是公司的股东,有权参与公司一切决策。那段时间公司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包括内部人员反水,拍卖迟迟拖延,很多琐事堆积到一起。”

应修景解释得略有些迫切,向来风轻云淡的脸上鲜少破了功,眼底带着明显的悔意。

“临星说他有办法解决,我每一次去医院看他都是为了工作。”

南瓷听了,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三年,也不算是闹了个大笑话。”

他没有把他当初金丝雀来圈养,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地位坡低的男朋友。

应修景看着他:“不是笑话。”

从前他霸道的希望南瓷能按照他的想法生活,做个活在他背后的男人。

却忽略了南瓷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得到了解释和回答,南瓷弯了弯唇:“谢谢你。”

应修景眼中的炽热更加明显,可却又听他轻轻地补充:“我想我们俩分开的原因大概是不够信任,又或者是我们俩都不是会把话摊开明说的人。”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两个人几乎没有心平气和的交谈过,每一次都以不欢而散而告终。

原因无非是都坚持自己的想法,又都顾及自己的颜面谁也不先开口。

今天应修景的坦白的确让南瓷心里的阴郁消散。

“南瓷,那误会已经解开了,我们——”

南瓷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对你的敬畏和崇拜要更多一些,人都爱慕强者,可是你看,我们磨合了三年最终还是因为没有及时沟通清楚、彼此不够理解而分开。”

“应修景,你适合找一个话多的人陪伴,然后再多多分给他一点耐心,这样你们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而我们,不合适了。”

南瓷说着就站起身,再次谢过:“今天多亏你出现,虽然知道你不需要,但还是想说,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坚韧的匕首,狠狠刺进应修景的心脏。

他帮了他一个小忙,他就立马承诺以后会尽所能地帮助他。

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借来的恩惠总要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上。

与他擦肩而过时,应修景突然攥住他的手腕。

“你皮肤很嫩,平时不小心抓一下就会留下红印。”

“明明怕冷,偏偏春夏秋冬几乎穿得一模一样,每年冬天放学鼻尖和手指都冻得通红,头发却从没乱过。”

“无论春夏秋冬,你都喜欢在我怀里睡觉,怕被我拒绝,所以卧室的空调总比客厅的温度低。”

“你喜欢首饰,唯独不喜欢脖子上有东西,所以冬天不到大冷不戴围巾,但我送你的那条银链你却戴了两年,被我不小心扯坏了还好好保管起来。”

说完,应修景偏过头,对上他如湖泊般澈明的双眼。

从他开口第一句话,南瓷就能感觉到心脏剧烈地颤。

他都知道。

这些他居然都知道。

那曾被他藏在心里的蜜糖,那点自以为他不知道的小动作,得逞后让他偷偷窃喜的每一天,竟然都没能瞒过应修景。

南瓷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声音也随着心跳的节奏发颤:“你看,情侣之间的感情就是需要讲出来,你不讲,对方也不知道,只等到彻底没有可能了才说,只会徒留心酸。”

突然的敲门声让两人的情绪得以平复。

周然开了个门缝进来,神色不妙,无视两个人现在的姿势,问:“应总,Petterlin问还需要等多久才能去下一场。”

应修景还没开口,南瓷便说:“现在就去忙吧,我走了。”

南瓷依然托着手臂,与他擦肩而过时应修景能嗅到他身上的香气。

素淡的香,沁入心脾但却陌生。

当他衣袖擦过他的手背时,应修景抬了抬手指,终是放下。

直等到周然又问了一遍,应修景才恢复成原来的神色:“走吧,下一场。”

下一场选在了歧合市最大的一家度假村,应修景的朋友顾行野也从陵市赶了过来,下了飞机比他们更早到一步,已经订好了包厢在门口等着。

推杯换盏的间隙,顾行野瞄了几眼应修景,问他:“我可听说了,刚刚应先生大发雷霆把凌家那个小公子给教训一通。”

“听谁说的?”

“那不下飞机就知道了吗!”两人脸上平静,尽量降低声音用腹语沟通:“今天我来陵市,按理来说封雨应该过来接我的,可他没来,电话里支支吾吾随便说了几句,我就猜到了。”

应修景垂下眼“嗯”了一声。

顾行野咂了咂嘴:“你怎么回事,到人家的地盘,先给人家个下马威?”

“还不止这些。”

顾行野听出他这句话别有深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正要发问又被人敬酒,两人的话题也就此作罢。

他没担心,因为以应修景的势力,根本不用在意凌家。

况且能把他气到亲自出马,也一定是凌家那小子做得太过分,冒犯到了他。

这第二场酒喝到了后半夜。

顾行野还纳闷,怎么向来不爱应酬的人今天有人敬酒就喝,来者不拒。

散场后,他抓着周然问原因。

周然支支吾吾地答:“应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

“感情问题?”

周然一怔。

“我猜对了。”顾行野觉得稀罕,什么感情问题能让应修景借酒浇愁,可惜他从周然嘴里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

只是趁着应修景神志有些许浑浊时问他。

见他嘴唇微动,便凑过去仔细地听。

“我知道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

顾行野一头雾水,这人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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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修景的生物钟向来很准时,不到六点他睁开双眼。

宿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却也茫然地看着四周,缓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他在歧合,在这幢本来买给南瓷的房子里。

南瓷将这套房子卖了以后,应修景又将它买了回来,在歧合出差这几天他就住在这里。

周然在七点钟时过来,带来了当地五星级酒店的饭菜。

本来是战战兢兢地来,可却见老板神色轻快,甚至还问他有没有吃早饭。

交代好了这几天的行程,周然带着关心的语气问应修景:“应总,所以我们的计划不变,对吗?”

“嗯。”他点头。

昨天的情景周然已经看见了,应修景帮南瓷解了围,叫了医生,可最后的结果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他没忍住,问:“您,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嗯。”应修景抬眼,眸色发亮:“想到了,我一定会重新追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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