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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替身送渣攻进火葬场 釉谣 3441 2024-01-21 15:07:21

他刚刚真的短暂地拥有了他

可转念一想, 张琛又没有理由骗他。

他能一夜之间从歧合开车来到田川,张琛自然也能搭飞机过来亲自欣赏这幅画。

这段时间,南瓷虽然和张琛经常通过微信联系, 可还是打心底里将他当成甲方。

能在一众甲方里找到这么个和蔼可亲, 又有相同爱好的,简直太难了。

南瓷拿出手机,先拍下了这幅孔雀图发过去,而后问他:[是您买了付岳这幅画吗?]

远渡:[是的小南,你也在田川吗?]

南瓷:[嗯!]

远渡:[真不巧, 我时间太紧, 过来田川没落脚多久就又走了, 早知道你也在田川,我一定留下来请你吃饭。]

南瓷:[应该是我请您才对。]

远渡:[以后会有机会的。]

放下电话,他又深深看了眼这幅色彩斑斓的孔雀才离开。

南瓷这次来田川主要是来玩的, 他给姨妈和大哥买了些纪念品,当晚就给邮到了屏州。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 透过玻璃看着月色,发现这里的月亮与小时候每晚窗边的月亮一模一样,又大又圆,好像触手可及。

这令南瓷陡然生出安全感, 拥着被子一夜无梦。

今天是画展的第三天, 南瓷在了解不会增加新画后就没有再前往。

他选择早上在酒店用完早餐, 即刻开始游玩计划。

早上他去了田川著名的旅游胜地, 看向日葵和薰衣草花海交错出绚烂的颜色,中午乘坐小船穿过低矮的桥洞, 看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从眼中略过。

现在已然入了冬, 可田川的温度却比歧合更高些, 白天只穿一件单薄的T恤就能避寒。

晚上,南瓷正散步在树荫下,鼻间飘来一阵饭香。

偏头一看,自己已经走到了美食街,而这香味正是从门里传出来的。

肚子比他先一步雀跃,南瓷迈进饭店才知道这是家小酒馆。

他不会喝酒,但看到货架上摆着五颜六色的果酒时,还是心动了。

南瓷要了碗面,又要了杯果酒。

喝到嘴里更像是香槟的感觉,却比香槟更加甘甜。

南瓷第一次喝这种酒,觉得新鲜,一碗面吃了一半一杯酒就进了肚。

他又要了一杯,这一次才喝两口,就已经感觉上了头。

店家也在这时候过来提醒他:“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这果酒外地人喝着新鲜,但别贪杯啊。”

南瓷点头:“我知道了。”

从饭店出来,一阵凉风袭来,他才感觉到冷。

南瓷暗悔自己一念之差,出来时应该穿个外套的。

现在酒劲上了头,看什么都晕乎乎的,还要提防过往的车辆,这几步南瓷走得很慢。

他决定找家奶茶店喝杯奶茶,清醒一会儿再回家。

南瓷要了杯杨枝甘露坐在外面,一只手撑着下巴,衣袖下滑露出一小截细白的皮肤。

一杯喝完刚要起身突然觉得脚下一软,要倒下的同时一双手拦在他腰间,将他撑起来。

“你小心。”

当应修景的手臂拦在他腰间时,柔软的触感让他血液翻涌,统统涌入心脏的方向。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应修景只觉得头皮发麻,南瓷身上的清香准确无误飘进鼻间,应修景突然滞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直到南瓷垂着脑袋哼哼两声,才重新唤醒他的意识。

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手护住他的腰,另一手扣着他的肩膀,让南瓷和自己面对面。

看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粉色,一双眼睛眨啊眨,将星辰的光影剪碎,夜晚也能从他眸中看到闪耀的星河。

微凉的风在此刻变得柔顺缱绻,灯光照应槐树洒落在地上斑驳的影,摇曳又风情。

应修景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十几秒,才扯过身旁的椅子小心翼翼扶着他坐下来,问:“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南瓷摆手拒绝。

说话声音比往日更软,尾音轻颤带着撒娇的意味。

这语调似曾相识,轻而易举将应修景的回忆唤醒。

他明天就要回陵市,今晚突然觉得无聊,开车出来兜风。

没想到恰好看见南瓷从一家酒馆里出来,转而来到了这家奶茶店。

他就在车里看着他,视线锁定他单薄的背影,看他一个人对着手机笑,一个人喝完一整杯奶茶。

应修景褪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南瓷肩膀上:“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南瓷从他宽大的衣服里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回答:“不多。”

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很明显是没有认出他来。

收起身上的刺,对他没有距离感和攻击性,应修景珍惜这片刻的时光,却又害怕南瓷感冒。

他起身想看看南瓷口袋里有没有酒店的房卡,刚把手放进他的裤兜,黑暗中又出现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应先生,你在做什么?”

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应修景小幅度眯了下眼,脸上的关怀顷刻间散去,因为还不等他说话,南瓷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台萧关心地搂着南瓷的肩膀,顺势拿起桌上的手机揣进自己口袋:“小南,我们回家。”

小南……

应修景闭了闭眼,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在他们身后沉沉开口:“台萧,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台萧回头,不解地看着他:“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两人属于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台萧还惦记着当初自己被派到荒北,最后血本无归的事,他心里怨恨应修景,并不打算理会。

可刚把南瓷扶上了车,应修景也跟了过来。

“就谈谈,之前因为你的错误判断,以至于让南瓷险些丧命那件事。”

台萧心里一颤。

与凌锐五的交锋一直是他心头的刺,每每想到他都怨自己无能,可这件事,应修景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他想明白了,他们这些人虽说平时不联系,但说到底都是一个圈子的。

一有点风吹草动,整个圈子都知道。

一定是封雨告诉他的。

应修景偏了偏头:“先让南瓷睡着,我们俩谈谈。”

南瓷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台萧帮他系上了安全带固定住,又从后座拿出一个U型枕帮他戴在后颈上,这样能叫他睡得舒服些。

这些都被应修景一一看在眼里,隐匿在黑暗里的拳头攥得紧,又在台萧站在面前时松开。

生怕被人看穿自己的情绪。

两人重新回到了南瓷刚刚的位置上,应修景开门见山地说:“我希望你将最近两个月以及未来的合作邮件交由我过目,我会在审查后,将低风险的合作对象筛选出来转发到你邮箱。”

台萧的眉头即刻蹙起,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应修景继续道:“我也是从底层做起直到今天,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选择,但这些简单的工作我还是能得心应手。”

这话就像是一个学霸高高在山地对学渣说:“你的错题我都会,考试之前我都没预习过,今天依然打了一百分。”一样让台萧觉得自惭形秽。

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工作室的创始人,自然没有办法忍受这样高高在上的指导。

台萧挺直了腰板,以一个和应修景平等身份的姿态,一字一句告诉他:“两个星期前,我工作室已经雇佣了风险评估员,公司内部的流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田川夜晚的微风拂过应修景的脸,他神色晦暗。

哪怕再厌恶对面的人,也不得不再次开口:“你这些年的工作履历我都看过了,的确是个踏实肯干的员工,但——也只能是员工。”

应修景说:“你不具备独到的眼光,更容易见钱眼开。如果你只想做一个工作室那倒无可厚非,但你要想公司上市走上正轨,凭你的能力,如果没有我的加持,翻船是早晚的事。”

台萧心里愕然,从创建工作室初期,他的最终想法就是想让公司上市,从而拓展业务,向南瓷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他是能给他幸福的。

应修景没错过台萧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又继续道:“我们的共同目的就是不再让南瓷陷入险地,只要你和我都是这个想法,那我们就算是达成一致。”

“我的确是这个想法。”台萧说:“但不一定要跟你达成一致,就算我不行,我身边还有更专业的团队。”

“应先生。”台萧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嘲讽:“时间在行走,人也在改变,不要再用曾经的固有印象看现在的我。”

说完,又缓缓补充:“我以为,你比我更明白物是人非这句话。”

如果是应修景刚刚是步步紧逼,那么台萧这就算是反将一军。

今天这番对话,不仅仅是让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应该让应修景明白他现在处在什么样的地位。

果不其然,这话说完,应修景沉默良久。

最终开口:“我手里有一批客户,可以推荐给你。”

说完,又补充:“我不会去跟南瓷邀功,我只是希望他能实现财富自由。最起码看中一幅画,可以毫不犹豫掏钱买下。”

那天和南瓷发消息时,能感觉到他文字间的喜悦和羡慕。

只可惜,他以张琛的身份,没办法大方地将一副百万画作赠与南瓷。

应修景说:“我可以不插手你的工作,但南瓷现在以写词为生,你的工作室也就这么一个能写词的人,我给你的这批客户都是我的老朋友,他不急着要,但你出词了他肯定不会拒绝。”

台萧垂眸想了想,最终点头:“那就感谢应总引荐了。”

“不用谢我,我不是帮你,我只想帮助南瓷。”

“我替我男朋友谢谢你。”台萧说完就站起身:“不早了,我送南瓷回酒店了。”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

话音才落,应修景就后悔自己一时口快,竟说出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台萧眉梢一挑:“我当然知道。”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应修景一人站在原地,好像刚刚的喧闹与谈判统统不存在一般。

他垂眸,看着凌乱的座椅,以及桌上南瓷喝剩下的奶茶杯,包括刚刚两人短暂的接触在地上留下的脚印。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刚刚真的短暂地拥有了他,哪怕他是不清醒的,哪怕只有那么几分钟。

应修景步伐沉重走到自己车前,上了车就打开音乐,以此来驱散突如其来的安静。

也就错过了迎面走过来,想要与他打招呼的油画展馆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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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歧合的第三天,南瓷接到了田川画展负责人的电话。

南瓷还是买下了两幅不算太贵的,颇符合他心意的油画。

其中一副是单纯的蓝天白云,另南瓷觉得喜欢的是白云上有一群大雁横过,这是在远处看的效果。

离得近了,却能在大雁身上看见指纹。

南瓷便猜到,这一定是付岳用手指画上去的。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好像能幻想出某个时刻,付岳也曾站在这幅画前仔细观摩,觉得用笔画着不合适,改为直接用手,效果更加逼真。

南瓷选择将这幅画裱起来挂到新家。

他退了从前的出租屋,给新家添置了齐全的家具,窗帘和衣帽间都是暖色调,这回也算是在歧合有了自己的家。

南瓷收到画之后给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表示很满意,交谈中他们又提到了那副孔雀。

南瓷笑说:“真的很巧,这幅孔雀的购买者正好是我的合作伙伴。”

“真的吗!”电话那端也觉得奇妙:“果然你们的情趣都是相投的。”

“是呀。”南瓷说:“可惜我从未和这位朋友见过面,本来是有机会的,可惜我晚去了一天,他第一天就回澳大利亚了。”

负责人微怔:“没有啊,我在画展结束的那天还看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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