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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更/

替身送渣攻进火葬场 釉谣 4456 2024-01-21 15:07:21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南瓷回心转意!

林仿若的话音刚落, 南瓷就下意识开口:“不行。”

下一刻就明显感觉到电话那端一愣,林仿若问:“……为什么呀?你和昼溥闹得不愉快了吗?”

宿醉让南瓷头痛,他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我……嗯, 的确很不愉快, 不然我也不会离开昼溥。”

“……这样啊。”林仿若轻叹了口气:“南瓷你离我太远了,平时也是报喜不报忧,工作和学业上遇到困难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的姨妈。”南瓷微笑:“我爸妈常年不在国内,你是我最爱的亲人,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客套话。”

“那就好, 那就好。”林仿若说:“既然你不方便去, 那就省了这套礼节吧。”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 林仿若问了他的近况,详细到每天吃什么,几顿饭, 还问了学校生活,让南瓷一颗本来结冰的心回温了许多。

这个世界上, 有人真心爱他、关心他,嘱咐他添衣吃饭,怕他在外受委屈,还说等天气再凉一些就过来看他。

南瓷微笑着挂了电话, 重新滑进被窝里。

下午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接起来后对方自报家门。

是陆钰起。

陆钰起约南瓷来了家咖啡厅, 南瓷刚一进门她就半站起身朝他招手。

今天她打扮的和在庆典上不同, 她穿着随意,简约的T恤搭一件防晒外套, 纯黑色铅笔裤脚下踩着运动鞋。

昨天披散在肩上的长卷发, 今天尽数挽起盘在脑后。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四十几岁的女人。

陆钰起算是南瓷的甲方, 按理来说南瓷应该对她有很大的好感。

可一想到她曾是临星的前妻,他们四个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南瓷就觉得心脏被枷锁缠绕得紧紧的。

可却没想到,陆钰起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应修景是什么关系?”

南瓷眼睫微颤,一双手在桌下攥得紧紧的。

“别误会。”陆钰起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南先生未来会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

“我很欣赏南先生的才华,也小小地调查了下南先生的曾经。”说着,她耸耸肩:“可你知道,应修景的权势有多大,所以在你上大学这期间,我没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这个女人很可怕。南瓷心里陡然滋生出这个想法。

可怕指的是,她所在的地位。

她和应修景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资本家代表词是冷血、无情、自私。

他被这样的人骗过一次,就开始杯弓蛇影,害怕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更害怕被这种人盯上。

他咽了下口水,问:“如何才能成为你的朋友?”

“那就看南先生怎么回答了。”

南瓷毫不意外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应修景之前的关系,乍一看陆钰起这个女人雷厉风行,但爱情这个东西,没人能说的准。

万一陆钰起还爱着临星,那他们就是敌人。

万一她不爱了,那他就是她口中所谓的‘朋友’。

南瓷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应修景是我的前男友,因为他和临星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们分了手。”

“所以你现在……?”

“我有了新男友,不过是异地,我们几乎半个月会见一次面。”

“异地恋太辛苦了。”陆钰起微笑:“南先生,看来我们还能继续合作。”

至此,南瓷松了口气。

心里的石头坠落之后,又开始替自己无辜的人生委屈。

他做错了什么,要把他卷入这三个人的战场中,被迫夹缝生存。

这个下午茶,南瓷吃得很不愉快。

陆钰起也看出来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推给他。

“我愿意为南先生未来一年的创作买单,至于一年后,如果我们的关系还能相处得融洽,我无条件续约。”

南瓷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陆钰起点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的才华我很欣赏。”

这份合同就是南瓷发布短视频的最终目的,他也相信自己有本事能让陆钰起跟他续约。

南瓷毫不犹豫签下,刚说了几句,突然接到台萧的电话。

南瓷起身说抱歉,拿着手机来到门口。

“南瓷!”台萧的声音听上去十万火急:“我被公司指派到去荒北出差一年了!”

荒北地如其名,地理位置偏僻,是个落后的城市。

被派去那里出差,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南瓷问他:“怎么会突然被派到那边?”

“不是突然。”台萧声音凛冽,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浓烈的恨意:“是蓄谋已久,一定是应修景安排的!”

他先是快动作吞了台萧所在的公司,然后在他们如坐针毡时不急不缓地看着。

犹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只等到温度合适了,再抛出重重的一击,而那时候锅盖已经盖上。

台萧说:“应修景是在报复我!”

“你,你别急……”南瓷攥着手机,唇色都泛白。

想了很久,最红阖上双眼:“这样,我去问问他。”

“不行。”台萧阻拦他:“他已经开始出手了,就代表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去了除了自取其辱被他们欺负之外没有什么好处。”

“可是……”

“这样吧。”台萧喘了几口气,镇定下来后告诉他:“我想想,实在不行我只能辞职。南瓷你听我的,不要过去找他,说不定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中,只等着你自投罗网。”

挂断电话后,南瓷陷入两难的境界。

恍然间想起陆钰起还在等他,他才重新调整情绪回到座位上。

陆钰起笑问:“男朋友?”

“是。”南瓷点头。

“吵架了?”

“没有,就,发生了点意外。”

陆钰起看出他不想多说,就没有过多询问,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南瓷回到家里。

就在他以为应修景不会有下一步动作时,没想到居然直接来了这么一出。

南瓷生气之余,竟也开始后怕。

或许台萧说得对,他一气之下回去陵市找应修景要说法,怕也是应修景等他自投罗网的一步棋。

可如果不去,台萧的结果就成了定局。

到头来,南瓷成了连累他的累赘。两个人在一起的开心日子还没正式开始,就被迫结束。

他的人生倒没什么大的变化,可台萧绝对是从天堂坠入地狱。

不行。

他不能把台萧牵扯进来。

越想越急躁。南瓷还是决定回陵市一趟,不管应修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都要过去问个清楚。

收拾好东西,突然想起一个人。

南瓷拨了个电话过去。

“哥,你下星期一入职对吧?”

杜雨:“是啊!昼溥!我妈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南瓷说:“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跟你一起过去谢谢人家好一点,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那太好了,其实昼溥跟我打听你,就是有服软的意思,到时候咱俩一起过去,我已经准备好见面礼了,你人过来就行,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能一起上下班呢。”

南瓷有一周的时间考虑该如何跟应修景开口。

那个人有明确的目的和缜密的计划,从他开始的第一步就已然预料到了最终结果,所以拐弯抹角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开门见山。

一周后,南瓷和杜雨站在昼溥门口。

门外石狮一如往日屹立在阳光之下,公司里的绿植开得那样健康。

跟前台说明了情况,竟是周然亲自下来迎接。

“南先生,杜先生。”

杜雨谦卑地点头:“您好您好,周特助您好。”

“请跟我来。”

周然还是如从曾经那样,面色波澜不惊,说话客套但气质看上去趾高气扬。

他先将杜雨带到了属于他的部门,而后倾身跟南瓷点了个头:“南先生,好久不见。”

周然没有要与他叙旧的意思,这四个字更像是一句客套话,说完就转身要走。

南瓷叫住他:“我跟应总也好久不见了,我想见见他。”

“应总在开会,现在不方便。”

“没关系。”南瓷微笑:“我可以等。”

南瓷被安排在五楼的小会议室里,陵市的天气不冷不热,墙角一盆龟背竹叶折射出太阳的光。

南瓷面前的热茶已经转凉,应修景还没有来。

他知道此时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可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烦躁的恨不得将杯子摔在地上。

他一会儿站在窗前看看风景,一会儿站在墙对面读油画上的字,试图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

终于,放飞黄昏的风筝线收回之前,应修景来了。

他穿着深色西装,里面搭配一条墨色衬衫,眼窝深邃、鼻骨挺拔,标准的商人脸。

“久等了。”应修景说。

“不急。”南瓷坐下来。

“不急就好。”应修景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面色悠闲:“怎么突然回来了?”

瞧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南瓷的怒气直线上涨,他挺直了腰板:“应修景,你摆出这种与世无争的样子有意思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应修景蹙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我问你。”南瓷倾身,眉目清冷:“你叫我哥来你公司是为了什么?”

“招揽人才。”

“你收购那么个小破音乐公司又是为了什么?”

“拓展公司发展方向。”

“那你把台萧调去荒北是怎么回事!”南瓷倾身质问碰到了茶几,凉透的茶面泛起波纹。

应修景依然不慌不忙:“正常工作调度。”

很明显,他早就有应付他的答案。

南瓷站起身,手指战栗:“应修景,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背后搞手段的小人,和你交往三年都没看出来你这么阴!黑心的资本家!”

应修景低笑一声,仰头看他:“交往三年,我也没看出来你是个会暗度陈仓的人。”

话毕,他突然敛了笑容,面容严肃:“从我这倒腾走的钱,小说也有六位将近七位数了吧?钱不钱的其实无所谓,我们相处这么久,在这个基础上我再多给你一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应修景站起身,视线从仰视变成了俯视,当他弯下腰一手搭在南瓷肩膀上时,两人视线持平。

他将他眼中的愤怒揽入眼底,又淡然开口:“可我不能看着你拿我的钱和别人缠绵。你想走可以,不能让我为你和别人的爱情当垫脚石。”

“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嗯。”应修景点头:“我指派给他的工作繁忙,你们以后联系的次数将会越来越少。毕竟我是黑心的资本家。”

“你为什么不把矛头对准我,分手是我提出来的,这些谎也是我骗你的,和台萧有什么关系,台萧又做错了什么?”

“他明知道你是我的人,还不跟你保持距离,这没有错吗?”

南瓷觉得他莫名其妙:“应修景,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我也说了,那段时光很短暂。”他的语气突然低沉,握住南瓷的肩膀,难受地说:“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难道这些还不能弥补吗?”

“不能!”南瓷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眼里泛起酸涩:“靠欺骗开始的感情,不会有好的结局。”

对上了南瓷怨恨的脸,应修景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流血。

他转身舒了口气,调节好情绪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袋:“打开看看。”

南瓷没接,袋子落在地上。

从里面掉出一个更加精致的礼盒,南瓷认得这个牌子,专门盛产钻石珠宝的,里面一定是个高奢首饰。

他抬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应修景。

应修景早已恢复成一开始气定神闲的模样:“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你要什么有什么。”

“……呵!”南瓷冷笑一声。

无奈和愤怒汇集成源源不断的压力涌向他,让他突然感觉乏力,和他共处一室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南瓷索性坐回沙发上,闭上双眼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让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

只觉得空气中都带着冷气,心脏随着秒针跳动的节奏一下一接一下地疼,偏偏他无法说出口,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别人也只能做到冷眼旁观,无人能安抚他的痛苦。

天价礼物扔在地上,只要南瓷不喜欢,那就是垃圾。

应修景看着他,突然感到束手无策。一个不谈感情不谈钱的人,该如何笼络过来。

这在生意场上绝无仅有,算是毫无弱点攻不破的人。

同样乏力的还有他,见到南瓷就代表拥有了一次机会,他不想放弃又毫无头绪。

只能将双手插进发间试图解放自己的压力,半晌,再抬起头时猛然瞧见南瓷正在流泪。

悄无声息的,清亮的眼泪就如同山涧小溪,从眼角到下颌,源源不断地向下留,永不干涸。

应修景走近,南瓷突然转过身抱住自己肩膀,脸埋进沙发缝隙。

这是一个厌恶之际的动作,另应修景陡然顿住。

心脏的剧痛在看见他落泪时,变得更加严重。

未几,应修景终于认输开口。

对着他纤瘦的背影淡淡道:“荒北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艰难,国家在发展,每个城市自然也在进步。”

“你所理解的荒凉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荒北位置虽然偏僻,但遍地是黄金。如果他真能在那淘到了金,也算是我助他青云直上。”

南瓷的眼睫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

声音沙哑:“你会帮助他?”

“我在帮你。”应修景说:“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就帮你测试一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吃苦留在荒北,这是第一关。第二关是会不会在事业有成之后,回来和你一起分享他的财富。”

“你凭什么?”他有气无力地问。

“教你看清这个现实的社会。”应修景直言道:“让你明白其实你只是被他迷惑了,你根本就不爱他,那只不过是个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趁虚而入的人罢了。”

“南瓷,我可以跟你保证。”应修景握住他的手,语气真切:“只要你回来,过去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也不会再对你发脾气。”

南瓷缓缓站起身,挣脱开他的束缚,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垂着眼说:“应先生有心了,谢谢您。”说完就拖着沉重的步伐朝门口走。

拒绝的意味明显。

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上,周然看清南瓷脸上的泪水,目送他离开。

待人走后正要进门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巨响,吓得他一身冷汗,手停在空中没敢再动。

应修景随手就将墙边半人多高的花瓶挥倒在地。

拿起南瓷刚刚喝过的水杯砸向墙上装裱的山水画,霎时间,玻璃四溅。

到底要怎么样?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南瓷回心转意!

他为什么油盐不进、为什么如此心狠要给他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情的背影。

应修景隐忍了这么多天,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以为自己可淡去对南瓷的喜欢。

却没想到竟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破了功,在他轻飘飘的几句话之下就现了原形,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忆起曾经那些点点滴滴。

他的心从平静到发痒,由痒再转换成痛。

细胞从看见南瓷的那一刹那开始沸腾,不断地燃烧耗尽再不断重生,令他失去了该有的把持力,从而也搅乱了所有的计划。

南瓷不知道的是,他见了他的眼泪就会心软,如果刚刚南瓷再多说一句,或许他就会把台萧调回来。

应修景觉得自己是吃了迷.幻.药,是撞了鬼才会这样神魂颠倒、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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