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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李代桃僵 境有冻土 2350 2024-01-25 17:21:53

燕承启每天都苦着一张脸强行被楚茗灌药,说来也是燕承启的错,他不愿喝那苦涩的浓稠的药汁,才导致拖了三天都没有好转。自从老老实实

一天三碗喝进去,高热很快就退了,第二天疹子都消下去不少。

午时,两人一起用了膳,虽然燕承启病了不能为他煲汤,但燕承启还是吩咐御厨门每天太子妃的滋补汤品必不可少。

楚茗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意犹未尽地抿抿唇。御厨做的汤,果然比眼前这只会看着他傻笑的呆子做得好喝多了。

“予玥!今日你怎么把汤喝得这样干净!”

“因为御厨做的好喝。”楚茗淡淡启唇,将一旁盖子盖上。

噢……

楚茗带着春桃去给燕承启亲自熬了药,让春桃在院内侯着,自己进房,走到床边,递给了燕承启一碗药汁。燕承启看着眼前端着骨瓷指节分明,莹白如玉的一只手,心里又难免有些心猿意马,眼神缓缓向上游离到楚茗雪白的脖子上,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楚茗端了半天药碗,也不见燕承启伸手去接,还以为是燕承启不愿喝药在闹别扭,又看看燕承启脸上基本已经褪干净的疹子,只好低声软了语气哄劝道:“端泽,好歹喝一些,疹子才能褪下去。”

燕承启嘴角微弯,亲了一口尽在咫尺的手指,惊得楚茗差点把药碗都打翻:“予玥,那这药这么苦,喝完你给我一枚蜜饯好么?”

楚茗皱眉,不知他又在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给他找这东西,只能点点头先哄骗他:“好好好。喝完给你拿蜜饯。”

燕承启当即接过药碗,爽快地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将那药碗放在一旁,在楚茗惊讶的目光中封上他的唇。

燕承启的唇瓣微微有些干燥,但奇怪地很柔软。他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吻着他,唇瓣摩挲,然后更加大胆地用舌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索。燕承启不禁将手扣在楚茗脑后,让他更加靠近自己,让唇齿交织再深入一些……楚茗感觉到燕承启霸道的唇舌几乎攫取了他所有气息。

这是一个带着药味,却一点也不苦涩的吻。

楚茗被他吻得一张脸满是嫣红,面若桃李,连语气都又软了三分:“你,你做什么!”

燕承启眼里满是得逞的坏笑,还带着几分狡黠:“吃蜜饯啊!……予玥,你的唇,是天下最甜的饴糖。”

楚茗知道这是被调笑了,轻轻在燕承启胸口捶了一拳,拿起药碗就要走人。

哪知道他家夫君是这么个粘人玩意,不休不饶地纠缠上来,紧紧抱着他,在他颈上又是一串连绵的亲吻。

楚茗有些难耐地想要挣脱燕承启,可燕承启这厮磨人的紧,一双手环在他腰间,令他也不敢妄动,唯恐伤到了孩子。

燕承启的气息紧紧环绕着他,鼻息间都自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楚茗微微侧开头,却似乎更加撞进了燕承启的怀抱似的,燕承启轻笑一声,一只手也不安分地顺着他隆起的腹部一路摸下去,直摸到楚茗两腿之间那个敏感至极的部位。

说来两个人在楚茗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成了亲,之后又是一阵冷战,两个人互看不顺眼,若是哪日不横眉冷对简直就是难得的氛围,楚茗也常常是冷嘲热讽,哪会让燕承启近了他的身。后来燕承启对他慢慢变好,即使是同床共眠,也生怕惹恼了他,每夜都安安分分,规规矩矩,顶多抱抱他,摸一摸孩子……

说起来……他竟是……许久都没有抒解过欲望了。

楚茗被他一碰,几乎是马上就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阵难耐的喘息,听得楚茗自己都暗骂自己一声浪荡。

“你……住手……啊!别……别碰那……那里……啊!”

到最后,已经隐隐染上几分哭腔。

燕承启低沉的嗓音似乎会蛊惑人心,丝丝萦绕耳边:“予玥……别怕,我会让你舒服。”

“你……你简直白日宣淫!……”

燕承启的手活是极好的。他这些年来鲜少和人行床笫之事,东宫也没有一妃两妾,许多个寂寞深夜,许多情动难挨之时,他都自己对着那一幅幅画像靠这手活儿度过。

隔着布料的摩挲,多少都有些隐隐的痛楚,这痛楚反倒更激深了欲望,燕承启很快就感到手中那根变得粗大挺立,即使隔着衣料温度也高的吓人,而楚茗早已腿脚发软,似乎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若不是燕承启另一只手在他腰处使力扶着他,他恐怕早已经化作一条水荇,软软地滑到地上。

他喉咙里破碎不成调的喘息听得燕承启也十分情动,感到楚茗的喘息愈发沉重,他也不住地亲吻楚茗红透了的侧脸:“予玥,别怕,叫出来。”

“啊!”

楚茗眼里已是聚集了些泪水,一声呻吟再也抑制不住地喊了出来。眼前一片白,积攒许久的欲望随着一道白浊尽数放开,带他达到了快乐的顶峰,浪的尽头。

燕承启感受到手里布料的濡湿,忍不住笑出来,亲了亲楚茗还不住颤抖的濡湿的睫毛:“予玥,你很棒。”语毕一把将成了软脚虾的楚茗抱起来,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咬咬牙准备出去自行解决一下下身涨到痛的部位。

手腕被轻轻拉住,那人的脸埋在被子里,只有一头散乱的青丝在外面。

从被子里,传来一声,很小声的挽留,似乎还带些刚刚破音的沙哑:“别,别走了……我帮你解决一下吧……你,你刚刚一直顶着我……”

燕承启看着那一丛毛茸茸的家伙,觉得这真的是可爱到犯规了。

燕承启翻转手腕,紧紧地将那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抓紧:“可以吗?”

楚茗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煮熟了一样,脑子也晕乎乎的,胡乱地点了两下头,觉得那被握着的手愈发滚烫。

燕承启眼神幽暗了几分,觉得嗓子里干到似乎着火。这火似乎一直烧到他脑子里,把脑子里一切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包括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简直是此时不日,更待何时!

三两下扑上去扒了个干净,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像只狼狗一样又咬又舔了个遍,亟不可待地开始享受自己的猎物。

是的。

一只终于掉入网中的猎物。

……

房内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从禁闭的门缝中不断地泄出。春桃站在房门前僵硬许久,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收拾太子殿下用过的药碗了。

春桃面色惨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院子。

自己这辈子为什么不是个聋子?

御医在前往东宫为太子切脉的路上看到一个面色灰白的宫女,忍不住上前询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狗粮吃多了……有点噎。”

……

御医想了一下,面色也陡然变得有些惨白,拔腿就往回跑。

这天,太子殿下的房内没羞没臊的声音一直到日落才止。

————————

也许是心情舒畅,燕承启这次病发竟然很快就好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脸上光光亮亮,燕承启还很臭美地照着铜镜自我欣赏了很久。

燕承启病好后,楚茗就从自己的院子里搬回了燕承启的主卧中,两个人正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夫夫生活。

每日楚茗抚抚琴,燕承启合着琴声练剑,满头大汗时,楚茗为他擦汗。

两个人似乎真的成为了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妻。

春桃暗自打量过自家公子,确实面色红润了不少,整个人莹莹发光,如同一块被打磨出来的上好的羊脂玉。

公子……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快乐着吧。

燕承启也从这场……中找到了极致的快乐。

燕承启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身后模糊的人影为他梳发束冠,也笑起来。

这样真的很好了,每天和太傅在一起,每夜和太傅同枕而眠,耳鬓厮磨。

他似乎……已经实现了他十年的愿望了。

可是心底,为什么还会有一丝隐痛和不安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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