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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不趴地上吃饭!

深海蘑菇 长不出青苔 2008 2024-01-17 18:35:02

天都亮了,李济航一行人还是没能找到稳妥的办法把左寒弄出来。

陈医生找好角度尝试着给大老虎打了针镇静剂,见它没有攻击左寒的意思,用同样的方法打了一针抑制剂,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在外等了许久,他又哈欠连天猫腰进来扎了针麻醉剂。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瞪着左寒炯炯有神的绿眼睛开始眨巴眨巴,大脑袋低了下去,认认真真伸着爪子舔毛,一幅很讲究卫生的样子。

陛下似乎终于要就寝了。

李济航安排了两个beta阿姨过来打扫四周的碎玻璃,见气氛异常和谐友善,他悄悄打了手势,暗示左寒可以试试穿过铁笼的缝隙。

有几处栏杆被撞得扭曲,左寒那个单薄的身板挤一挤应该能过。

确实不想再和这大猫呆在一起,左寒很自然地脱了厚外套,谁知刚站起身,人还没往外走,正给自己仔细洗脸清洁的大老虎立即扑了上来,撞得左寒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它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瘦弱的人类经不起几下折腾,这次力道没之前重,可惜正正好怼着了后背的淤青处。

烦得想死。

“冷静冷静,冷静,别冲动,您,您先忍耐一下,再待一会儿吧。”教唆犯李济航立马溜了出去。

已经折腾了几个小时,这混账大猫就是不让他出去,软的硬的手段使了个遍,或是翻起肚皮堵着路打滚认错卖乖,或是用锋利的犬齿又拉又扯又呲牙威胁,看他看得很紧。

他没办法跑过一只老虎,还是一只心眼很多的老虎。莫名其妙粘上他的老虎确实没有攻击意图,但不妨碍大爪子拍到身上很疼。

算了,左寒真的很累。

又被叼着衣角拖了回去,左寒不想动了,本打算躺在一地棉絮的破床垫上将就一晚,脱下的羽绒服又被老虎扯得稀烂,它就非要用自己厚实的长毛把左寒团在怀里,沉沉压在身下,闭眼前还要警惕地四处巡视几番,再对着探头进来的几个alpha龇牙示威。

晨光渐亮,晚间起的茫茫雾气全散了,早上八点半,两辆军用车准时驶入庄园。姚琛泽的易感期准确到日,今天是观星楼派人来检查的日子。

李济航已连夜安排大家将庄园里打扫干净,几个园丁举着手电筒找大爪印找了一夜,看着都有点无精打采的。

“都去休息吧,今天放假。”李副官接了管家的班安排好日常事务,终于腾出点人手去找唐荐忠,自己还得去处理柯舜义的事。

昨夜把半死不活的柯舜义扔在路边没管,不知现在情况如何,麻烦还在后头。

姚琛泽目前不过中尉军衔,能用的亲信不算多。

两名研究员从车上下来,规规矩矩敬过礼,被陈医生领进了安全屋。

乍然看到团成一团睡觉的大老虎,年轻的研究员一时间有些愣怔。

“易感期提前了两天,不是什么大事。”

“很安静,对吧。”陈医生避重就轻,喝了几杯咖啡,嘴里砸吧起来都是苦味。

“师哥,这外层的纳米隔断玻璃呢?”研究员之前来过一次,抬眼看着被撞得不太规整的铁笼和里面的一片狼藉,几次欲言又止。

“被换锁的修理工一榔头敲坏了,那小伙儿有点毛手毛脚的。”陈斯奕表情严肃,大言不惭。

另一名女性研究员举着专用仪器,轻手轻脚走了一圈,测了测四周的精神力。陈医生看着她在表格上勾了个“正常范围”,后面记了个数值。

两人还想凑近点再观察观察,老虎转过头,一双绿眼睛随意瞥了过来,圆形瞳孔在强光线下一点点缩小,显得更加凶狠阴沉。

“别别别,别真弄醒了,发起脾气来没完没了,吼得我耳朵现在还在疼。”陈医生小心极了。

约定好会在易感期后带姚大少爷去观星楼重新体检,好容易糊弄了过去,俩研究员到走都没发现老虎怀里还埋着个人。

左寒只短暂醒过来片刻,又很快睡了过去,他被遮得严严实实,做着暖烘烘的好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毛球,被扯得七零八落,又被两只柔软的爪垫重新妥帖团好。

然而他不得不醒来上厕所。

后方的门拧开,里面是个小洗手间。左寒迷迷糊糊站着,身后一阵“砰砰砰”的巨响,讨债似的,铝合金门板上很快出现了两个大爪坑。

吓得差点尿不出来,这个厕所上得提心吊胆,生怕一只大脑袋突然钻进来。

很不幸,下一秒,“哐当”一声,门开了。

“滚!”左寒手忙脚乱提起裤子,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人是还活着,但有心理阴影了。

“请问陈医生,这位爷的兽形大概还会维持多久?”左寒难得如此礼貌。

“呃,对不起,我真的不太清楚,以前没出现这种情况。”陈斯奕收拾好医药箱,准备回家了。

正逢徐师傅做了饭送来,陈医生搭了把手递过栏杆,刚睡醒就被偷窥自己上厕所的变态老虎吓了一跳,左寒没什么食欲,捧着饭盒蹲在地上无精打采戳了两筷子米饭。

一旁的老虎吃肉吃得津津有味,见状舔了舔嘴巴,踱过来抬起爪子按着左寒的头,大约本意是想劝他多吃饭,结果一巴掌将左寒的脸拍进了饭碗里。

“你他妈!”

“我不趴在地上吃饭!”脸上还粘着米粒,左寒跳起来按着老虎头就是一顿胖揍。

跟他一直以来人淡如菊的气质严重不符。

然而无论他使出多大劲儿,老虎都跟没反应似的,仗着自己行动灵敏又抗揍,咧着个大嘴和左寒玩闹,故意撺火一般。

左寒干脆不言不语也不再动弹,认认真真生起气来。

拱了几次肩膀都没被搭理,老虎蔫蔫转了两圈,贴着左寒躺在一旁,自顾自用两只笨拙的爪子扯那理不清的毛线,越扯越乱,爪子和犬齿都被缠住。

不知为何,它就是不将毛线弄断,急得尾巴啪啪乱甩,让人听着心里烦躁。

左寒只能黑着脸,一点点把沾着涎水的毛线理顺绕成团,大老虎老老实实垂着头蹲坐在一旁,时不时扒拉两下,帮点倒忙。

这时候看着倒还有点可爱。

其实跟这单纯里带着点心眼的大老虎呆着的这两天,左寒恢复了点人气,像溺水的人短暂地浮上水面。

可惜转日,再一觉醒来,压着他的重量明显变轻,脸上毛茸茸的触感也没了。

浓郁到有些熏鼻的龙涎香早已将笼子里的一切气味冲荡干净。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声,感受着紧贴自己、炽热的人类皮肤,左寒眼皮突突一跳。

有点不太想睁眼面对现实,也不想睁眼面对浑身赤裸的姚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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