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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温度?角度?

合法夫夫 猫里偷闲 2642 2024-01-13 09:31:56

“疼疼疼疼——”裴挺龇牙咧嘴地往后靠,“轻点轻点!”

陈郁面不改色吩咐医生:“他不疼,用点力。”

医生职业道德还在,没真的继续用力,放慢了动作:“还好,三发子弹都打在了防弹衣上,弹片全部挡住了,就是射击点离得太近了,子弹的冲击力伤到了共计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有点错位,其他的都只是简单的擦伤,运气真好,内脏毫发无伤。”

“是爸的防弹衣质量好~”裴挺拍马屁道。

陈郁不理会,转身和跟来察看情况的陆燕亭凌度道:“听到了?他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特别是你——”陈郁着重点了点凌度,“大冬天在茗山待三天,应该冻坏了,回去泡点热水澡收拾收拾自己,过两天应该会有警察去找你了解情况。”

“多谢。”凌度回道。

裴挺眼见两人就要走,着急得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被周围护士赶忙按了回去:“别乱动!一会轻伤都被你整成重伤了!”

裴挺只来得及从一众按住他的胳膊里挤出个头来:“那个,小年真不来看我啊?”

陆燕亭慢吞吞丢给他一句:“自求多福。”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明显,但此时却能够不带来莫名的安心,陆燕亭低头问他:“你要做个检查吗?”

“不了。”凌度摇摇头,“我没什么事,李蒙只是关了我几天。”

“手……”

“回去消个毒就行。”

“那……”陆燕亭笑了下,“回家?”

“好,回家。”

陈郁安排了司机直接把他们送回了小区,凌度摸钥匙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什么回头看向亦步亦趋跟着他的陆燕亭:“你……不用回家看看吗?我是说,你自己的家。”

“‘你今天敢收拾东西去上这个学,以后就别进我陆家的门!’”陆燕亭学着陆准的语气念完,故作烦恼地皱了皱眉:“怎么办呢男朋友,我爸早就不让我进家门了。”

“你要不要收留我啊?”钥匙转动,空闲三天的房屋迎来了它的两位主人,房门从身后关上,陆燕亭仗着身高优势默默把脑袋放到了他的肩窝里,良久,才困难地移开:

“听陈叔的,先去洗个澡吧。”

凌度抱着他的脑袋在额头位置亲了一下:“我收留你。”

没等陆燕亭反应过来,凌度就拿上浴巾去了浴室。

进门崭新的镜子映照着自己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惨样,凌度思考了两秒认定是他打开浴室门的方式不对。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见人的吗?

面面相觑片刻,凌度回手锁紧了浴室门。

在他收拾干净之前,谁也别想进来。

还好男朋友很自觉,没有来过问,手上临时包扎的绷带浸了水,早已失去了包扎隔离的用处,凌度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伤口不算深,只是泡过水又一顿颠沛流离,看起来有些许惨不忍睹,为了防止出去被念叨,凌度冲洗干净周围就尽量没再让它碰水,一只手洗完了澡。

出去时空调已经被打开,温度适宜,陆燕亭拿过来睡衣盯着他穿严实了,把他领到沙发上,旁边的茶几摆满了从医院带回来的灭菌消炎药。

凌度乖乖把手伸过去。

“刚刚忘记交代一句,不要碰水。”陆燕亭语气无奈,“容易滋生细菌。”

凌度头顶着另一条用来吸水的浴巾,面色被雾气蒸得很红润,闻言缓慢眨了两下眼睛,睫毛也是湿的,看起来有点无辜和莫名其妙的……委屈。

好吧,原来还是会被念叨。

陆燕亭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小心拎起手腕查看了效果,满意地放回去:“好了。”

凌度自觉坐到了吹风机旁边,闭着眼扬起点脖子,等陆燕亭调试温度。

柔风缓缓吹散发丝,陆燕亭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说:“你的烧好像还没退。”

凌度睁开眼,又被细细的风逼了回去,只好安静待着:“我觉得还好。”

吹风机的风转移到脑后,凌度就如愿睁开眼,用余光轻轻看他一眼,眼尾很红:“还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

吹风机的风骤然加快,是掌控的主人不小心按到了其他的按钮,陆燕亭扳着他的脑袋把他脖子扭回去,声音听起来不自然:“先吹头发。”

凌度就安静地让他吹了。

房间里只剩吹风机运作微弱的风声,凌度脑袋一点一点的,险些一脑门栽下去的时候陆燕亭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关闭了吹风机:“吹干了,困了你就先去睡。”

凌度清醒瞬间挣扎了一下:“我不困。”

陆燕亭把吹风机放回原位,说:“那我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说着“不困”的人已经完全睡熟了。

为了验证自己“不困”,凌度拒绝了他说去床上躺着的要求,坚持坐在了沙发上,这会缩在角落里,头放在沙发靠背上,睡得很不情愿。

陆燕亭抱他起来的时候凌度醒了醒,但没有睁眼,只将胳膊自然地绕过他的脖颈,头就埋在他胸口接着睡了。

在学校抱他去医务室那次他就意外于凌度的习惯了,原来都是上辈子养成的。

他很高兴,上辈子的他虽然好像并未诉说过自己的心意,但仍然将怀里的人养得很好。

凌度从前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总是很诚实,下意识的依赖是不能作假的。

但他比上辈子的自己更幸运。

凌度接受那条好友申请的举动,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意外和也许要称作“命运”的东西交织,他们真的相爱了。

…………

凌度睁开眼时,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不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烧确实没退。

这场病经过长时间的压抑来势汹汹不可阻挡,跟上回淋了点水意思意思着烧一下完全不同。

以他的身体素质这是正常情况,逞强果真要不得。

睁眼就是陆燕亭跟他报度数,闭眼就是陆燕亭伸手来探温度。

凌度烧得迷迷糊糊精神失常之际突然想到陆燕亭给他的备注,扒着眼操着浓浓的鼻音问他:“我的名字明明有两层意思,温度和角度都可以解释,你备注的时候为什么偏偏选了角度?”

“……”陆燕亭坐在床边,沉默地看了他两眼,见他没有飞快睡过去的意思,只好皱着眉回想当初写备注时候的心情:“我当时应该是想直接发消息问你备注什么。”

“如果你问我……”凌度说,“我会告诉你都可以。”

并寻思高中时候的老公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所以我没问。”陆燕亭好笑地帮他擦去退烧贴两侧液化下来的水滴,“我好像是在想,零度,可以是摄氏度,可以是华氏度,那你是摄氏度还是华氏度呢?这真不好抉择。”

“但是0°只会有一种意思,那我一定要备注唯一的那个。”

“……很幼稚。”陆燕亭盯着凌度眯缝起来的眼睛,无奈道,“别笑了。”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凌度亲身体验了一把老祖宗的聪明才智之后,终于在卧床整整五天后温度降到了正常水平。

警察局的传唤也无缝衔接。

这一案件涉及范围过大,情节过深,甚至连局长都下了马,夏湾高层经历一场盛大的势力大洗牌,梅立借机控制了贺擎宇留下的大部分资产,陈郁也趁乱蚕食了大波无主的苍蝇,捞了很多好处。

但这些统统与他无关了。

警察只是将他当作受害者和重要知情人进行例行询问和做笔录,没有为难他,走出警察局,外面是个艳阳天,陆燕亭在路边等他。

“我记得你说过有事情要告诉我。”凌度说,“一直被耽误,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说吧。”

陆燕亭一脸为难:“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关于军方?”

“对。”陆燕亭说,“跟你提的时候你也没告诉我,你是那什么……重生的,上将要镇守边疆,没办法亲自过来,所以听说你失踪后就派了军队加急赶来,没想到真能给贺擎宇他们端了。”

“他想跟你说说话。”回到家,陆燕亭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显示视频通话的邀请界面。

凌度按下接通。

视频对面的环境有点昏暗,隔了两秒,一只手打开了桌面的台灯,一个军装男子出现在屏幕中心。

“很抱歉选择这样非正式的途径跟你见面。”上将开口道,“只是我难以离开边疆,不得已而为之。”

这位是联盟最负盛名的将军之一。

“你母亲所在的福利院是我常年资助的,她应该是很信任我,在世前曾经寄过一封邮件给我,上面介绍了上任理事长的罪行,但我认为此控诉太过匪夷所思,并未在意。”

“直到她死亡的消息传到我这里,我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远在边疆,也难以干涉夏湾事宜。”

凌度说:“没有您的队伍,我们不可能制伏他们。”

“我只是尽了微薄之力,这支中队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事情能够妥善解决,是夏湾人共同的努力。”

“辜负了她的信任,我一直难安。”上将表情流露出一丝释然,“还好最终结果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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