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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怎么死的

合法夫夫 猫里偷闲 2217 2024-01-13 09:31:56

“往哪跑?”陆燕亭看着他,“你认识路吗?”

“横着跑。”凌度指了个方向,“后面是李蒙贺擎宇他们,前面是基地看门的,我不认识路,但是横着跑不会有错。”

“如果能撞到你们的队伍最好不过。”

基地近在咫尺,里面的人听到枪响,很快派人出来查看情况,陆燕亭拉住他的手,沿着基地周围窜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冷风打到脸上,刀割一样刺痛。

剧烈奔跑给脆弱的呼吸器官带来了承重的负担,尖锐的气流从鼻腔灌到肺脏里。

但抓着自己的手是温热的。

陆燕亭没跑多远就察觉到了他呼吸的异样,慢下速度问道:“你还可以吗?”

凌度弯着腰,一只手按在膝上,说话时嗓音是哑的:“不、不可以。”

“休息一会吧。”陆燕亭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这么远也够了,等会不是还要回去吗。”

凌度艰难地仰起脖子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是傻的。”陆燕亭把他抱到隐秘一点的位置,轻声说:“你把所有人都引到这里,自己肯定不会直接溜了,等躲过这一阵还是要回去的。”

“放手去做吧。”陆燕亭说,“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让我陪着你就好。”

凌度抓紧两人相握的手,没有再说话。

也说不出来话。

陆燕亭突然用力把他拉到了怀里,贴到耳边问他:“休息得如何?”

“?”凌度莫名其妙眨眨眼,“才过去了一分钟!”

“有人来了。”陆燕亭用气声道。

凌度动作一紧,呼吸也收敛起来。

“找到了吗?”

来人不止一个,问话的声音有点粗。

“明明看着往这边跑的!”另一个人操着不知哪里的口音回道,“一转眼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敢跑我们家门口放枪,胆子真不小!”

“今天不是摊着老六望风吗?他又去哪了?一天天就知道偷懒,给老子逮到不活剥了他!”

“回去吗老大?”另一个人又问,“没追到人,要是再被那个姓李的发现连我们也不见了,估计麻烦不小。”

“他妈的。”声音粗的“老大”恶狠狠骂了句脏话,“说曹操曹操到,姓李的一天天阴魂不散简直。”

骂完了老大还是得刻意挤出和谐友好的声线接起电话:“喂?请问有什么指示?”

“袭击?什么袭击?哪有袭击?!”

“基地?!不可能!”老大激动道,“我们兄弟几个一天天昼夜交替地守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活口,怎么可能有袭击我们还不知道?!”

“老六?”老大愣了愣,“这……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出去望风后就没再回来……我真的是不知道……好好好,我去找,我去找!我现在就去找!您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回来给您个交代!”

挂断电话,老大飞快把手机砸到地上,就差用力踩上两脚:“什么货色啊!对我大吵大叫!给他脸了!啊!”

“是是是。”另一个连忙跑过去看看手机摔坏没,发现没问题小心翼翼捡回兜里:“老大你消消气,我们现在毕竟还要仰仗人家过活,等给他哄高兴了就能给我们安排身份住址了,到时候天高海阔还不任我们兄弟闯!再也不用受这气!现在先忍一忍啊!”

“现在回去?”眼见老大被劝得犹犹豫豫,另一个乘胜追击:“姓李的八成还是会不放心自己过来看一眼,我们先去把老六逮着,到时候什么锅都堆他身上……”

“等等……”老大视线落到前方巨大的石头上,“人是哪里看不见的?”

“好像就是到了这附近,呲溜就消失了。”

老大点点石头:“过去看看。”

^

“是个人!”手下把刻意藏在不显眼地方的昏迷男人拖出来,扒拉了一下脸上沾的泥,叫出声:“老六!”

“还活着吗?”

手下食指伸到鼻子下面探了探:“活着!就是好像冻着了,要给他准备点热乎的东西吗?”

“准备什么?”李蒙气得笑出了声,“让他冻着吧,冻死最好。”

“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基地被袭击的就是这个人?”贺擎宇冷笑道,“李蒙,你好大的能耐,就被这样一个人耍得团团转。”

“至少我知道打电话求证一下,”李蒙讥讽地看向贺擎宇,“不像某个理事长,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李蒙不可思议道,“理事长,你还不明白吗?是谁故意让你来接他,又在前一天溜之大吉,让你我心生嫌隙?”

“又是谁,在我们最剑拔弩张之时找人打那个电话,火上浇了好大一把油?”李蒙步步紧逼,“本来为了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不想多言,毕竟我们能接着合作下去,凌度功不可没。”

“但是——便于长久合作关系的稳定,我不得不跟你提个醒,理事长,你的好儿子,所求颇深,你曾经对人家做过什么事,人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所有人。”贺擎宇下令,“后退三十米。”

“退。”李蒙支使自己身后的手下也退到一定的距离。

贺擎宇抓住李蒙的领口把他按在了树上,呼吸急促起伏:“所有人都可以跟我提当年的事,只有你们不行,你们李家人不行。”

后背硌到了坚硬的树皮,李蒙神情却不带一丝惧意:“理事长,是你没有说清楚。”

贺擎宇指尖收紧,领口的布料勒到了脖颈,李蒙连挣扎都没有:“您现在才来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呢?合作这么多年,我们帮您做了多少事,您又从我们这里捞到了多少好处,您自己难道不明白吗?”

“您帮助我的父亲坐到了局长的位置,我们心存感激,但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您受的利?”

“想轻而易举就获得这些,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可能吗,理事长?”

“您现在甚至还想脱身,继续当您那清正廉明备受爱戴的理事长……”李蒙咬着字缓缓道,“来不及了。”

贺擎宇狠狠地瞪着他:“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李蒙怼回去,“我说的话您不爱听也没办法,这都是事实。您不相信我打电话的结果,好,我陪您到了这里,现场的情况难道不明显吗?分明是您那好儿子故意扰乱视线放的烟雾弹,他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没错。”另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此处的僵持,“这正是我想看到的。”

贺擎宇匆忙松开手,震撼地望向来人:“凌……度?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止凌度,他旁边站着陆家的独生子,用保护的姿态把他揽在了怀里,和凌度一同冰冷地看着争吵的两人。

凌度在二人的注视下开了口:“在你让他们退开之后,他们如果不退开,我们也没这个能耐靠近,感谢贺理事长给我这个机会。”

“他怎么会在这里?”贺擎宇表情难看地指着陆燕亭,“陆准那玩意看不好儿子吗?”

李蒙意有所指地来回打量贺擎宇和对面的凌度,意思非常明显——您就看得好儿子?

“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我自己的意愿。”陆燕亭一动未动,“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大可放心,陆准还是你最忠诚的下属。”

“理事长,我早就说过。”李蒙终于有时间整理被贺擎宇抓皱的衣领和歪下去的眼镜,慢条斯理毫不慌乱:“是您儿子自己跑的。”

“凌……”

凌度打断贺擎宇叫道一半的名字:“别叫我名字,我觉得恶心。”

“你听我说。”贺擎宇声音轻柔下来。

“好,你说。”凌度眉头压到眼角,那是陆燕亭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如此实质化的恨意和愤怒,夹杂着沉积多年的阴翳,在一瞬间尽数涌了上来,凌度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借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的父母,凌文衫和度秋,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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