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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要尝尝吗?我嘴里的。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嬴辞 3315 2023-12-25 09:58:05

耳畔的声音不大, 应黎听见了,清风听见了,月亮也听见了。

心跳声无限放大, 漫天回响。

他下意识侧过头, 看到祁邪低垂的眉眼, 薄而红的唇瓣轻抿着,半张脸映着晃动的橙光, 眼眸深得像海, 蕴藏着极其浓烈的情绪。

祁邪希望他的愿望都能实现。

他的愿望是希望祁邪健康平安。

希望他好好吃药,好好治病, 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会很心疼很心疼。

祁邪都没有看流星,而是在看他, 眼神一直黏在他身上,片刻不离, 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应黎回过头, 夜风拂过带走脸颊上的热意。

自从祁邪跟他坦明心意后, 每天都会跟他说好多好多话情话, 仅仅是一句喜欢, 祁邪就已经说了无数遍, 应黎能感觉到他的喜欢,非常热烈, 可他觉得祁邪还在压制, 他表达出来的喜欢,可能还不及他深藏在心里的十分之一。

流星太过罕见,摄像机对准了天空, 弹幕一时间都是许愿的, 无人在意人群中正在咬耳朵的两个身影。

流星再美也是转瞬即逝, 山上风太大,把节目组燃的炉子都吹熄了,许完愿直播也结束了,大家有序下山。

这次他们不用再像上回一样抽签选房子,节目组已经提前搭好了很多帐篷。

谢闻时打着喷嚏问导演:“我们今天晚上住帐篷吗?”

“对,两个两个一组,你们分一下吧。”李昌宏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说,“早点收拾完早点休息。”

气氛一时间沉默。

谢闻时左看看右看看,谁都争不过,选了个最保险的:“边桥,我们俩住吧。”

边桥点头:“好。”

“老宋?”沈尧顶了下腮帮子,给宋即墨递了个眼神。

闻言,宋即墨有些意外,朝他看过去,又挑了一下眉毛:“行。”

谢闻时眨了眨眼睛表示诧异,真是见鬼了,沈尧竟然不要求跟应黎一起住。

谢闻时问:“小黎哥哥你和队长住,没问题吧?”

应黎心跳稍快了些说:“可以。”

祁邪沉默地去拿行李。

李昌宏看了看他们,又说:“帐篷里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挑的。”

分给他们的帐篷是并排着的,左边是谢闻时和边桥,沈尧和宋即墨住中间那顶,应黎和祁邪住右边。

沈尧说:“走,搬行李吧。”

宋即墨跟上去问:“怎么跟我住?”

按照沈尧的性格,他是绝不会放任应黎和祁邪独处的,何况还是同床共枕这么好的机会,他以为沈尧会竭力争取的,没想到他会把机会拱手让人,着实让人惊奇。

当然是觉得没戏了,沈尧扯了下嘴角,嗤笑道:“难不成我还跟祁邪住,让你跟应黎住?”

想的美。

宋即墨也笑了。

沈尧把车上的行李拿下来,看见祁邪和应黎在一起收拾东西,心情烦躁至极。

他挠了挠头,实在忍不住问宋即墨:“你觉得他们俩在一起了吗?”

宋即墨望向营地,抿了抿唇说:“可能吧。”

“你别可能啊,你看人最准了,你再仔细看看。”沈尧皱眉。

宋即墨抱着手臂,指尖轻点着胳膊:“在一起了你就放弃了吗?”

沈尧觉得他笑得很欠揍:“撬墙角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把那个人据为己有才满足,只要是看着他快乐幸福,也会很满足,要是应黎真跟祁邪在一起了,他会选择祝福。

屁。

他才不祝福。

他没那么大方,他羡慕死了,嫉妒死了,也难过死了。

他很恶毒,如果他们没在一起,他巴不得他们俩离得越远越好,在一起了就日夜祈祷他们早点分手,这深情男二谁爱当谁当。

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恼自己的神经大条,祁邪喜欢应黎并不是突然表现出来的,从买药开始他就应该怀疑的,祁邪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对他们都是冷冷淡淡的,怎么会去关心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他也买药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慢了一步,十步百步都追赶不上。

宋即墨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再争取一下吗?”

“怎么争取?”沈尧笑了笑,自嘲又释然。

人家在音乐节上手都牵上了,他看得一清二楚。

随即他又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宋即墨:“你可别当小三啊。”

宋即墨摸了摸口袋里的鲸鱼项链,笑容依旧温和:“我倒是想。”

可他认为自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他敏感多疑,比沈尧察觉得更早,首都直播摄像机关闭的那五分钟,从医院回来在车上的那几分钟,还有在天台上偷听到他们的对话……点点滴滴都在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他只是不甘心,他习惯被人追求,也追求过不少人,从没失过手,他跟应黎表白的时候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冲动,可他就那么做了,鲁莽不计后果,他也早该料到是这种结局的。

应黎感冒生病的时候,沈尧买了药,祁邪也买了药,边桥拿了止咳喷雾,什么都不懂的谢闻时都急得要命。

他当时干了什么。

他让张少陵帮忙买的药,他自认为是关心到位了,然而应黎可能不记得谁买的什么药,但一定会记得他们湿透的衣服和通红的脸。

搬完各自的行李,谢闻时就看见应黎钻进帐篷里了。

祁邪跟在他身后进去,还用手护了一下应黎的头顶,很自然的动作。

谢闻时垂头丧脑地叹气,他觉得应黎和队长可能真的在一起了。

边桥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见谢闻时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叹什么气?”

谢闻时一屁股坐在防潮垫上:“你觉得应黎和队长配不配?”

“怎么突然这么问?”边桥抬头,“你喜欢他?”

谢闻时大方承认:“昂,有点。”

边桥颇为意外:“你不是喜欢女生吗,还谈过恋爱。”

“Fuck!”

“我喜欢女生?还谈过恋爱?我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好吗!”谢闻时急得飙母语,“是谁在传我的谣言?!”

边桥挑眉:“你也喜欢男的?”

“就……可能也不是喜欢,但是也有点喜欢。”谢闻时瞬间泄气,“哎呀,我不知道。”

他像只瘪了的皮球趴在垫子上:“我觉得他对我很好,跟他待在一起我觉得很放松。”

他是真心认为应黎为人不错的,会照顾人,懂的也多,是他见过最典型的东方美人,好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边桥低头,听不出语气地说:“应黎对每个人都很好。”

入了夜,昼夜温差比较大,帐篷里垫了厚厚的防潮垫,还有两个睡袋。

应黎问:“你睡哪边?”

祁邪弯腰进来,拉上帐篷,低声问:“不能一起睡吗?”

睡袋是可以拼在一起的。

心脏砰砰乱跳,比在山岗上还要急促些,应黎抿着唇不说话,祁邪不是手脚本分的那种人,爱占他便宜,特别喜欢亲近他。

祁邪走到他面前,把他的下巴抬起来:“可以和你睡吗?”

下巴上的手力道轻柔,两人对视着,应黎能清晰地看见他眸中的恳求和希冀。

周围人太多,帐篷也不隔音,祁邪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应黎不害怕,只是很紧张,很心悸。

淡淡的香气扑上面颊,应黎拂开他的手,蹲下身,埋头整理东西:“这么多人,你想干什么?”

祁邪复制粘贴他的动作,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去:“吻你,摸你,抱着你睡……”

应黎捂住他的嘴,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说:“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他没说假话,长这么大他都没跟谁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他很可能会睡不着。

“嗯。”

祁邪低头整理物品,也没说多余的话,应黎反而不习惯了,抬眸偷撇他,发觉他神色如旧,呼吸却一下下加重,有种颓然又阴沉的病态感。

“你是不是还没吃药?”应黎乍一下想起来,语气笃定,“我今天都没看见你吃药。”

祁邪说:“没有。”

“都几点了,你每天都不按时吃吗,你自己的身体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应黎突然很生气:“你总是这样,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

躁郁症只有病情特别严重的人才会自残,祁邪显然就属于特别严重那一类,犯起病来十分恐怖,回想起那个画面应黎都觉得胆战心惊,这才过去多久,祁邪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骨子里的压抑和焦躁感顿然消失,祁邪去拉他的手:“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我才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黏在手上的那只手就跟块牛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开,应黎又说,“你吃不吃药都跟我没关系。”

他扭过头,很明显在赌气。

他就是生气,他一点都看不得祁邪伤害自己,一点都看不得他受伤。

片刻后,耳边响起哗啦啦的声音,应黎微微侧眸,确认了一下,是两颗。

祁邪仰头,喉结滚动两圈,两片药就那么干咽下去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么吃药不苦吗?”

应黎觉得他嘴巴里应该很苦,药就没有甜的,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递到他面前。

“吃糖吗,很甜的。”

他尾调微抬, 柔柔软软的, 像是在哄他。

浑身的燥热慢慢熄了下来 。

祁邪半垂着眼睛,抓住应黎那只手不放,掌心合拢,神色不怎么变,但心口无比安静。

“谁给的?”

应黎说:“昨天下午应桃的同学来了,她们给的。”

“别人给你的一颗糖,你从昨天留到现在一直没吃,等着我吃药的时候给我吃。”

祁邪仔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掌心里细白的手腕:“你是这样想的吗?”

被猜到心中所想,应黎耳根红了一片:“我不喜欢吃糖……”

又撒谎了。

祁邪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又问:“怎么不给其他人?”

“你问题好多。”应黎皱了皱眉说,“不吃就还给我。”

祁邪又不给了,松开他的手,撕开包装纸。

应黎嘴角悄悄扬起,眼睛含着光:“很好吃……”

话音戛然而止,祁邪把糖塞他嘴里了。

应黎愣了下,浓郁的奶香在他口腔化开,混合着糯米纸的清香。

祁邪问:“甜吗?”

应黎点头,喉结滑动,舌尖探出来把奶糖卷进去了。

“嗯。”

祁邪喉间喑哑,带着气音:“有多甜?”

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上一回祁邪只是用手指抹了下他的唇瓣。

应黎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

他们最近每天都在接吻。

今天他们坐了一天的车,到了营地又开始直播,太过劳累繁忙,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时刻都有人盯着他们,他们没时间接吻。

他也喜欢跟祁邪接吻,祁邪很会照顾他的感受,亲得他特别舒服,每次跟他接吻都是不一样的感觉,他确实学得很好。

祁邪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来,包装纸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工作人员在帐篷外搬运器材,交谈声走路声清晰可闻,不是个接吻的好时机。

但帐篷够厚,不透光。

应黎与祁邪对视的目光不自觉游移到他的唇上,理智在这一瞬间变得遥远而模糊。

本能驱使下,应黎伸出的手搭在了祁邪的胳膊。

祁邪的体温异于常人的高,应黎能感受到,他逐渐收紧的指节扣进了祁邪紧绷的肌肉里。

“特别甜,你……要不要尝尝?”

接近沉寂的气氛忽地激起涟漪似的情潮。

应黎脸红透了,微微分开唇瓣,呼出的气息香甜。

“我嘴里的。”

作者有话说:

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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