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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躲我一次弄你一次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嬴辞 4564 2023-12-25 09:58:05

祁邪的样子太恐怖了, 黑漆漆的眼眸里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海啸,随时都能掀起惊涛骇浪把应黎吞噬进去。

危险气息浓郁到应黎恍惚间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溺毙,他有点后悔了, 后腰抵在书桌上, 被逼到退无可退。

祁邪问他敢听吗, 就好像拿了一颗毒苹果问他要吃吗?

他彷徨失措,不知道该不该让祁邪说下去。

祁邪见他一直在犹豫, 语调也阴阳怪气起来:“嗯?敢不敢听?”

应黎梗着脖子, 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你说吧,没有什么不敢听的。”

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了, 其他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祁邪看他一副决心赴死的样子,反而浅笑了一下, 牵着的唇角透露出几分玩味和不怀好意。

应黎又往后退了半步,单薄纤窄的后腰和书桌完完全全贴合, 竭力后仰, 肋骨都凸出许多。

祁邪双手撑在他两侧, 身体和桌檐形成一个包围圈, 上半身不断下压, 鹰隼般的眼睛逼视着他, 眼神炽热幽暗。

“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吗?不是简单的摸一下,要进去, 从后面。”

耳畔的轻喃如同恶魔低语, 他每吐出一个字,应黎的脸就白一寸。

“你让我进去,我就爽了, 要给吗?”

应黎的脸彻底白了。

这是他完全没有触及到的知识盲区, 大脑一片空白, 被吓到说不出话来,偏偏祁邪还逼问他。

“给不给?”

应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上表情由僵硬到惊骇,聚集在下巴上的水珠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汗,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看上去无辜极了。

为什么祁邪能轻描淡写的对他说出这种话。

上学的时候有女生给他表白,也有男生给他表白,但他从没想过自己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在这一方面更是一张白纸,想让他染上什么颜色就能染上什么颜色。

祁邪说的很清楚了,他反手抓着桌檐,漂亮的十指紧扣昭显出他内心的挣扎。

如果他答应了就两清了吗?

唇瓣机械张合,他听见了祁邪近在咫尺又稍显紊乱的呼吸,看见阴暗潮湿的欲望从他眼底节节攀升,浑身都萦绕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不会的。

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的。

祁邪这个人太坏了。

“害怕了?”祁邪看着面前的人都快缩成一团了,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涟漪,“才两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腿好软,脚底飘忽没有实感,应黎觉得自己快要垮下去了,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肩头,用力收紧,把他提了起来。

应黎不自觉抖了一下,缓缓抬眼,先是看见了祁邪脖颈上比他粗大一倍的喉结,然后是刀削般的下颌,薄情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视线戛然而止,他没敢再往上看。

“不敢给以后就少说这种话刺激我,我不是什么好人,记住没?”祁邪把他的脸抬起来,二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说话,记住了吗?”

应黎颤声说:“记住了。”

他闭着眼睛,竭力克制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然而祁邪还是不肯放过他,掐着他的下巴:“睁开,看着我的眼睛说。”

清新寡淡的雪松味变得冷冽清苦,应黎视线模糊,对上那双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眼睛,瞬间便觉得如坠寒潭,他死命点头:“记住了,我记住了。”

祁邪曲起指背拭掉他脸上的泪痕,应黎偏头躲开,又被掰回来,任由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擦干他脸上的泪。

分明动作很柔和,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威胁:“不准躲我,躲我一次弄你一次,听明白了吗?”

在接二连三恶意且下流的词句中,应黎听见自己的尊严好像碎了一地。

他流着泪木然点头:“明白了。”

短短一天时间哭了好几次了,祁邪闭眼叹了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情绪:“这么能哭,太平洋是你哭出来的吗?”

他知道自己把人吓狠了,默默给应黎擦着眼泪,应黎真的很能哭,哭到他一双袖子都湿透了。

眼尾红得像抹了胭脂,连眼泪都是栀子花味的,想让他哭个三天三夜。

肩膀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脸上的动作很轻很痒,应黎又不敢躲。

祁邪看着他雾气升腾的眸子,屏息说:“明天不直播,要去首都录中秋晚会,之后还得在那边录个综艺,可能要呆个三四天,多带几件衣服,厚的薄的都带上,听见没?”

应黎轻轻“嗯”了一声,又说:“听见了。”

应黎泪腺发达,一颗颗眼泪比豆子还大,接连从眼角滚落却没一颗流到地上过,祁邪极富耐心替他擦着泪水,眸色深得像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会帮他找医生,会送他平安符,还会帮他买药,应黎不禁想这跟刚才恐吓威胁他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祁邪是不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症啊?

他心脏跳得很快,怀揣着一点希望问:“刚才那些话,是你吓我的对吧?”

祁邪怔神片刻,反问:“凭什么这么认为?”

应黎手指还攥着,是一个随时准备要逃跑的姿势,他反复揣摩,小心地觑着祁邪说:“你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你要是真想……我,我打不过你,不是吗?”

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祁邪单方面压制他,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他也不懂祁邪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来恐吓他。

祁邪心脏骤然紧缩,俯在他耳畔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忍呢?”

他忍得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头都要炸了,把手挠得血肉模糊才能把心里那股血腥气压下来。

应黎漂亮脸蛋往下,是细得他一只手都能掐断的脖子,锁骨上的胎记像是被人用嘴吸出来的,泛着不正常的红。

应黎漂亮的眸子里水汽充盈,像颗沁了水的琉璃珠,仰着头看他的时候乖巧又安静,好像他做什么都可以。

定定看了两秒,祁邪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竟然在发颤:“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阵阵酥痒。

视线被剥夺,温热的手掌盖在眼睛上出乎预料的舒服,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不止过了多久,应黎再次睁眼的时候只看见了祁邪仓皇离开的背影,似乎还带着怒意。

走了。

终于走了。

每次跟祁邪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像被人掐着脖子,控制着呼吸,非常难受。

劫后余生,应黎心跳得非常快,撑着桌角缓了好一阵。

他挪动脚步,发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看,是一粒白色小药片,有点像退烧药,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上午爬山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应黎洗澡的时候发现肩膀有些疼,他拉开衣领一看,肩头红了一大片,凸起的锁骨仿佛要撑破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肌肤。

他捧了一捧凉水洗脸,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应黎的预期,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好像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祁邪这种有辱尊严的要求,可他又不能用应桃治病的机会来赌,他赌不起。

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很困了,但应黎躺在床上一直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爸妈,一会儿想应桃的病,一会儿又想祁邪,大脑负载不了这种程度的思考,应黎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头疼得厉害,上飞机的时候谢闻时还问他是不是没休息好。

应黎讶然:“很明显吗?”

谢闻时咧开嘴笑,湛蓝色的眼睛里恍若有星星:“没有,看你不太开心,逗你呢。”

应黎皮肤好到令人发指,不长痘就算了,连黑眼圈都没有,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可以忽略不计,天生丽质得让人嫉妒。

从吃早饭的时候谢闻时就主动得不行,这会儿又挨着应黎坐一排,沈尧只能坐在他们后排,扒着座椅问应黎:“你脚踝还疼不疼?好像崴了脚睡一觉起来会更疼。”

昨天晚上沈尧睡得很好,又做了一个很香/艳的梦,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双白到发光的脚,又软又香,他都舍不得醒过来,被子鼓起老高。

应黎摇了一下头:“不疼了。”

“小黎哥哥你崴脚了?”谢闻时向后瞥了眼,瞥见了沈尧憨厚的侧脸,“你们昨天去哪儿了?”

他昨晚很晚才睡,在阳台上看见沈尧和祁邪的车一前一后回来,他知道祁邪是送应黎去医院了。

说实话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意外,祁邪一直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就算跟他们同吃同住一年多也是点到为止的客气,能主动送一个认识不到半月的人去医院他很不可思议了。

沈尧倒是热心肠,但这几天好像殷勤得过分了,特别是那天应黎把手划了,沈尧娴熟地含住手指的动作都把他惊呆了。

还有宋即墨,骚话越来越多。

好像自从应黎来了之后,大家都变了,但他又说不出哪儿变了。

谢闻时质问的语气让沈尧很不爽:“去约会了你信吗?”

谢闻时立马垮下脸,想也不想就反驳说:“跟你约会?你想得美。”

空气里莫名其妙有了一丝火药味。

应黎解释说:“昨天我们从医院回来看见桥下面摆了中秋夜市,就下去看了眼。”

谢闻时:哦,沈尧去接应黎了,确实殷勤得很。

谢闻时问:“这个夜市只有一天吗?”

边桥突然搭话说:“持续一周左右。”

应黎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那等我们回来了能一起去逛逛吗?”谢闻时可怜巴巴地看应黎,“我还没逛过这边的夜市。”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沈尧见不得他撒娇,又呛他,“没长手还是没长脚啊,还得找个人陪你去。”

谢闻时憋屈死了:“你今天吃了炸药吗?好大的火啊。”

沈尧也觉得自己今天火气挺大,看见谢闻时往应黎身边蹭火就更大了,戴着耳机眼罩开始睡觉。

跟谢闻时聊了几分钟,应黎就有点困了,机舱里基本上只有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谢闻时看出他今天精神不太好,也让他睡一会儿。

隔着一个过道,宋即墨递给应黎一个熊猫软枕:“垫个这个,睡着舒服些。”

几乎没人能抗拒得了大熊猫,应黎也不由得笑出来:“好可爱。”

宋即墨扬唇说:“粉丝送的。”

熊猫软枕里填充的记忆棉,特别软和,应黎问:“给我了,那你呢?”

“我不睡。”宋即墨眼睛扫到他手指,“绷带去了?结痂了吗?”

“结了。”早上做饭的时候应黎嫌麻烦就把绷带摘了,好在伤口已经结痂,基本不影响他做事。

宋即墨眼神暗了暗,朝他伸手:“我检查看看。”

“真的结了。”应黎举起给他看,红褐色的伤疤像条小蜈蚣一样盘在他细长白皙的食指上,破坏了整只手的和谐性。

宋即墨说:“你手好小。”

“小吗?”应黎看了看,他的手就是正常成年男性的大小,只是手指细了些。

宋即墨把自己的手盖在应黎的手上,无比自然地牵起来,给他看:“还不小?”

宋即墨的手掌比他大了整整一圈,指节也更长,应黎不禁疑惑怎么每个人的手都比他大啊。

祁邪在后座看见了,挠了下自己的手。

沈尧也看见了,眯了眯眼睛,重重咳嗽一声。

空姐推着餐车过来,看沈尧只穿了件短袖,朝他露出一个标准式微笑:“先生,您好,听您咳嗽了,您需要毯子吗?”

沈尧僵了一下:“谢谢,不需要。”

空姐贴心嘱咐说:“首都地面温度17摄氏度,与南城相差7度,您注意防寒保暖,增添衣物。”

沈尧憋屈地点头。

宋即墨略一回头,露出个笑来。

下了飞机抗过一拨接机潮,电视台负责接送嘉宾的车直接把他们拉到了酒店放行李。

应黎刚给手机开机,立马弹出来十几条未接来电,都是他室友杨佑安打来的。

杨佑安入选国家羽毛球队了,早上他刚集训完,就接到了室友的电话。

室友扯着嗓门说:“艹,老杨你看微博了吗?应黎红了!”

杨佑安用胳膊夹着手机,撩起衣服擦了把汗:“什么红了?”

室友说:“就是成网红了!你快去看微博,咱们学校官网已经瘫了!”

杨佑安不明所以点开微博,上面的热搜除了明星还是明星,跟应黎有什么关系。

他又点开学校论坛,很卡,卡到进不去。

室友直接发了两张截图给他。

第一张是应黎在演唱会上弹吉他被粉丝拍下来的照片,虽然蒙着眼睛,但杨佑安一眼就把应黎认来了。

因为去年校庆舞台,他就坐在第一排。

第二张是从直播间截下来拼成的很长一张拼图,人多画面也杂,但应黎就是那么显眼,在一堆帅哥中间依旧很醒目。

截图下面还有很多评论。

【呜呜呜呜我之前在图书馆看见这个小哥哥好多次了,他竟然是Number的保姆。】

【大学生当保姆?这他妈什么小说剧情啊!】

【还成了演唱会的救场嘉宾,然后还红了,小说都不敢怎么写吧。】

【咱们学校的?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见过这种品相的帅哥。】

【说了半天都没人说他是哪个系哪一级哪个班的吗?这届校友不行啊。】

【23届音乐一班的,应该叫应黎。】

【我单方面宣布这个男人是我的了。】

【啊啊啊啊啊没人觉得小保姆和大明星这个设定很好磕吗?我先磕一个!】

【你们不会以为人家真是去当保姆的吧,这一看就是炒作啊,华尚要准备捧新人了,过两天说不定就会官宣了。】

所有的评论杨佑安都看完了,他心里酸酸的,就像捂了好多年的宝藏突然被人发现了一样,他却不想跟别人分享。

照片里的大明星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有一个男人他觉得很眼熟,身形高大,眉目深邃,是那天在校门口来接应黎的男人。

他想,怪不得要戴口罩,原来是大明星啊。

应黎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应黎放完东西,在等电梯的时候给杨佑安回拨了一个电话。

杨佑安先是问了他工作上的事情,然后又问:“你不是不喜欢被人拍吗,为什么还要去参加那种节目?”

应黎最不喜欢拍照了,杨佑安知道应黎肯定不是为了出名,在颜值当道的时代,他露脸随便拍几个视频就能红了,根本不需要借别人的名气来炒作,网上那些骂他的全都是屁话。

应黎坦白跟他说:“我家里人生病了,需要钱,这是来钱最快的途径,我不参加这个节目还能怎么办呢?”

电梯开了,应黎按楼层的时候,一只大手卡了过来。

宋即墨戴着口罩进来看了他一眼:“在打电话?”

“嗯。”应黎点了下头,往里给他让了个位置。

电梯里的灯光很亮眼,应黎眼下有浅浅的卧蚕,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讲话。

杨佑安说:“需要多少钱?你怎么不找我借呢?我们是朋友啊,你遇到困难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哐当一声,电梯震了一下,头顶的灯光熄灭,四周陷入黑暗。

电梯里有人在尖叫:“怎么回事?”

“电梯坏了吗?”

杨佑安听见了那边的动静,有点着急地问:“应黎怎么了?”

“应黎,在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在。”应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发觉宋即墨的声音有点不正常,“你怎么了?”

“你能抱抱我吗?”

宋即墨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声说:“不怕你笑话,我有点空间幽闭症。”

作者有话说: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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