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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前车之鉴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嬴辞 2625 2023-12-25 09:5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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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接连震动三下, 震得应黎手掌微麻,他用余光瞥了眼,祁邪发给他了三张图片, 他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就一直没打开。

飞机落地已经是凌晨, 机场竟然还有不少来接机的粉丝, 拥挤的人群里一个小姑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应黎面前,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哥哥, 我能要个签名吗?”

应黎左右看了看, 确认她是在跟自己讲话:“我吗?”

小姑娘冒着星星眼:“嗯!”

应黎有些惊讶,而后微笑地看着她:“可以, 签在哪里?”

“签这里可以吗?”小姑娘递给他一张明信片,应黎看了眼, 是他直播时的截图,他竟然也有粉丝了。

应黎在上面签好名还给她:“好了。”

小姑娘差点原地蹦起来:“啊啊啊啊我要回去裱起来!”

应黎不好意思地笑笑, 提醒她说:“小心脚下, 注意安全。”

“字真好看, 学过书法?”宋即墨不动声色把应黎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错过一波挤过来的人流。

应黎回头看了他一眼, 点头:“我爷爷以前是书法老师, 小时候跟他学过一点。”

宋即墨抬手揉着他的头发,低声说:“果然是我喜欢的人。”

周围太嘈杂了, 应黎疑惑地望着他:“嗯?”

宋即墨把他快掉了半边的口罩拉上, 声音很温柔:“走吧,老张说车来了。”

应黎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沈尧问:“要去医院吗?”

“嗯, 我去看看。”虽然应妈妈每天都说应桃治疗的效果不错, 应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沈尧立马说:“我陪你去吧,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应黎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他拒绝的很干脆,沈尧还愣了一下。

宋即墨挑眉道:“真不用我们陪你?你妹妹上回还说想见我们呢。”

应黎叹气:“很晚了,她估计也睡了,你们累了一天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行。”沈尧没在坚持,只是语气稍显失落,“你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发消息。”

“好。”

南城机场离市医院不远,他们回碧水湾时就顺路把应黎捎过去了。

到了医院,应黎怕吵醒病房里的人,轻手轻脚推开门,没想到应妈妈还没睡。

“桃桃夜里有点咳嗽。”应妈妈披着件衣服坐在陪护椅上,“才下飞机吗,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想来看看你们。”应黎在她旁边坐下,视线落到病床上应桃略显的苍白的脸上。

应妈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好孩子,又瘦了,累不累?我看你们这几天都在跑活动。”

“我不累。”应黎笑了下,又问道,“老房子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搬?”

他记得上一次应妈妈说老家的房子已经卖出去了,但最近都没听到应妈妈说搬家的事。

“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个事呢,祁医生那个朋友说不急让我们先住着,等什么时候应桃的病好了再说这个事,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蛮巧的。”应妈妈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说,“祁医生那个朋友也姓祁,叫祁什么来着我忘了。”

应黎不自觉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姓祁?”

应妈妈点头道:“对啊,当时你爸还开玩笑问他们是不是一家人呢。”

这个姓并不大众,应黎不由得开始联想,想着想着竟然心里有些慌张,他顺了两口气,问道:“妈,合同在哪儿?”

应妈妈说:“在家里呢,不过我手机里有照片,怎么了?”

应黎忙说:“能给我看一下吗?”

应妈妈拿出手机,找到那张合同的照片,点开给应黎看。

应妈妈的手机很久没换过了,几年前的款式,像素低,屏幕磨损也严重,应黎把落款处放大,仔细去看。

看清那个名字的瞬间,他心脏像是被忽然生出的一只手狠狠攥了一下,后背陡然间渗出一层粘腻的冷汗。

祁邪。

他们老家的房子地段不好,房子也小,根本买不到十五万,应黎之前想着可能是祁医生暗中帮忙抬了点价,没想到是祁邪买下来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轻微发着抖,直直盯着那个名字看,像是要透过手机屏幕把那张薄薄的纸盯出个窟窿来。

心头思绪翻涌,纠成乱麻,仿佛有一张不断收紧的网在一点一点挤压他的心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里疯涨。

应妈妈看他脸色突然煞白,担心地问:“怎么了?”

这张合同估计他们没给应桃看,甚至卖房子的事可能也没告诉应桃,不然应桃一早就来告诉他了。

应黎的脑子好像有点生锈了,齿轮无法运作,思考变得艰难。

说来挺可笑,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在知道是祁邪把他们家房子买下来后,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把钱还给祁邪,他不想欠别人的。

但理智又在告诉他,不能这样,应桃每次的化疗费用大概在三千左右,加上住院费和平时的护理检查费,每天开支很大,每一分每一厘对他们来说是救命钱。

母子俩聊了有十几分钟,应黎就离开了,他在住院大楼下面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夜晚的风很冷,他的思维却冷静不下来,太阳穴隐隐针扎似的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想下去了。

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应黎才走出医院,打开手机打算叫车,微信上图标又多了一个消息提醒。

冥冥之中他好像有种预感,下一刻,他点开微信预感就被证实了,四个小红点醒目刺眼。

应黎没点进去看,只能看见消息栏里祁邪发来了一串车牌号。

路灯不知何时熄了,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掩住,透不出一丝光来,四周黑压压一片,路旁的黑色轿车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完美隐藏在黑夜里。

等应黎走出医院大门,车灯骤然亮起来,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应黎核对了一下车牌,犹豫片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上去。

车子平稳行驶在大马路上,车厢里没开灯,也很沉默,连空气都静悄悄的。

应黎是不想坐上这辆车的,但他有好多好多话想问,可当他看见那张脸了,心脏就开始不听使唤地狂跳,他的身体机能好像每次面对祁邪时都会出现问题。

祁邪从后视镜里看见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半张脸埋进书包里,看着柔软,实则浑身带刺。

应黎抬眼就跟他来了个对视,狭长的眸子锁在他身上,应黎又不禁想起了猛兽捕猎时的场景,也是这样蛰伏不动,然后瞄准时机给猎物致命一击。

应黎心虚地移开目光,抿了抿唇瓣:“你好好开车,不要看我了……”

祁邪说:“红灯。”

应黎瞥了眼,果然是红灯,再一抬眸,发现祁邪还盯着他,不自然地问道:“你腿还疼不疼?”

祁邪说:“疼。”

应黎点头,闷声说:“哦。”那就疼吧,他也没办法。

车子重新启动,祁邪终于不再看他,应黎却再也憋不住了。

在长达半分钟的对视里,他把所有问题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问道:“你为什么要买我们家的房子?还不告诉我。”

他的言语里有质问,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来问祁邪,兴师问罪一般,尽管对方还是在帮他,而且对方好像也没有义务要告诉他,如果买了巴巴的来告诉他,他才觉得奇怪,也会怀疑祁邪是不是有所图。

有了前车之鉴,应黎不敢轻易接受他的好。

突然一个刹车,轻微的惯性让应黎下意识撑住了前面的座椅后背,紧接着他看见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两三秒钟的时间里,应黎睁着眼睛,还没反应过就祁邪被压在了座椅上。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整个车子都震了一下,应黎下意识缩着手脚往后躲,但后座就这么大点空间,他刚躲了一下就被拖着脚腕拽回来。

书包被祁邪扔到了前座,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应黎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满脸惊惧地看着他。

车厢里又黑又暗,应黎看不见祁邪的脸,却能感受到祁邪靠得很近,似乎有头发扫在他额头上,很痒,偏偏又躲不掉,躲开了就被掐着下巴强势掰回来。

他听到祁邪在问他:“你说呢?”

嗓音又沉又哑。

他抬头一眼,发现祁邪的眼睛亮得惊人,灼灼地闪着光。

应黎的手脚全被他压着,动都动不了,呼吸间全是祁邪的味道,恐惧感和压迫感一起袭来,他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我、我不知道。”

“这样你知不知道?”

祁邪抓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摆里,贴着皮肉往上,直到柔软的手掌抵在他的心脏位置。

应黎只觉手腕上似乎锢了只铁钳,捏得他生疼,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击打着他的手心,喷洒在脸上的呼吸似乎快要把他烫化了。

他眸子里泛起水光,哽咽地问:“你、你又想让我肉偿吗?”

作者有话说:

我短,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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