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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吃。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嬴辞 3380 2023-12-25 09:58:05

“什么?”

耳朵犹如灌了海水, 朦朦胧胧的什么都听不清,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难受极了,应黎抓着那截小臂奋力地往下拽, 但无奈力量悬殊, 卡在脖子上那只手纹丝不动。

祁邪压得很近, 比墨还要浓稠的眼神就悬在他头顶,像根钉子似的, 在黑暗中犹如实质。

屋内暗得离奇, 应黎虽然看不清祁邪的脸,但能感受到祁邪现在很生气, 可他并不知道祁邪怒从何来,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下一刻, 祁邪低下高贵的头颅,刀片一样锋利的下颌角贴着应黎的侧脸, 身上凛冽的雪松味彻底化开了, 滚烫的热浪喷洒在应黎耳边, 重复刚才的话:“他亲你的时候伸舌头没有?”

应黎这下听清了, 却更加云里雾里了:“谁亲我了?你在说什么?”

扼在手腕上那只手改为掐着他的脸, 动作更加强势霸道:“伸没有?”

他好像只要一个答案, 其余什么都不想听。

应黎惊恐地摇头,后背都冒出点汗:“没、没有。”

手上力度不减分毫, 应黎整颗头都仰了起来, 脸颊软肉凹陷,祁邪可能是真的疯了,他好害怕, 想求救, 但是嘴里连一句完整的字句都吐不出来, 嘴唇开合,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祁邪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应黎身上,把他困在自己和门板狭窄的缝隙中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应黎用手去推,发现祁邪身上好烫,如同被火点着了似的。

祁邪到底怎么了?

他向旁边摸索,碰到了门边的开关,卧室的灯打开了。

眼前白光闪过,应黎重新睁开眼,看见祁邪垂眸死死盯着他嘴巴看,眸光仿若深海搅起的黑色漩涡,要把人吸纳进去,永远困在深渊不见天日,又像是被困住的猛兽即将要冲出栅栏去咬穿觊觎已久的猎物。

应黎喉咙滑动,咽下去一小口口水。

一只手卡在脖子上,一只手掐在脸上,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狼狈。

粉色唇瓣微微张合,看上去就很好亲,祁邪企图从应黎的嘴上找出一点被人吸允过的痕迹。

很庆幸,没有。

祁邪的表情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发狠时也并不狰狞,甚至还要更加淡漠,满脸寒霜,只有眼角红得有些不正常。

应黎心中顿时有了猜测,红舌颤动,努力发出声响问:“祁邪……你是不是没吃药?”

祁邪似乎怔了一下,眼里有什么东西裂成碎片。

应黎察觉到掐住他的那两只手力道缓慢松懈,然后逐渐滑到身侧握成了拳头,凸起的血管蔓延到小臂,昭示着面前人的是怎样的压抑和忍耐。

祁邪低着头,胸膛跌宕起伏,但一言不发。

应黎想了下,如果真的只是小病,张少陵也没必要特意让他盯着祁邪吃药了。

他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抚性地拍了拍祁邪的手:“你先吃药吧,你药在哪儿?我帮你拿。”

祁邪抬眼看他,眼底依旧猩红一片:“出去。”

应黎委屈得不行:“这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该你出去。

后半句他没敢说,声音也小得像给人挠痒。

不知道哪句话又把祁邪刺激到了,他抬手扣着应黎的肩膀,使劲看他,呼吸急促,努力平复着什么。

应黎更害怕了,祁邪现在的眼神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就像要把他剥干净吃了。

祁邪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声音像裹了寒霜:“不想走就把舌头伸出来。”

应黎怯怯地看他:“干什么?”

祁邪脑子不太清醒地说:“我吃。”

应黎吓呆了,吃他舌头?为什么又要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祁邪低头凑近了些,应黎能清晰地看见他修长的脖颈间不断翻动的喉结。

直觉告诉应黎他没开玩笑,祁邪就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中午被逗//弄过的舌根现在还疼着。

应黎被吓惨了,开始死命挣扎,祁邪愈发用力地锢着他,身体压抑得难受,声带像被堵住了:“伸出来。”

“不要。”肩膀上的那双手跟铁烙一样,应黎脚下退了半步,疼得眼泪直流,求饶似的说,“你放开我,我要出去……”

然后就把嘴闭得死死的,祁邪强忍住掰开他嘴的冲动,只定定看了应黎一会儿。

比水晶还要剔透的泪珠无声滑落下来,砸在手臂祁邪的上,飞溅的泪滴让他短暂恢复了神志。

发觉祁邪有松手的迹象,应黎就立马加大力度挣脱,开门出去的动作宛若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丝毫不做留恋。

祁邪撑着门,渐渐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也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但是身体里的暴躁基因在不断叫嚣,一点一点击溃他的底线,他控制不了。

还好应黎被他吓跑,不然他真的可能会忍不住撬开应黎的嘴咬断他的舌头。

药就在上衣口袋里,但祁邪费了好大劲才把药拿出来,手止不住发抖,明明刚才这两只手还恶狠狠地掐在应黎脖子上,现在却连个药瓶都拧不开。

药片稀稀拉拉滚了一地。

祁邪跪在地上,不断做着深呼吸,脑子里像是有人在用凿子生凿,颅骨都要被震碎了。

地上有一个黑色书包,是刚才应黎进门时被吓到掉在地上的,他颤抖着伸手拿过来抱着。

书包上都是应黎的味道,很淡,一丝一丝地轻抚着他的神经,他好像找到了比阿普唑仑更管用的药。

应黎只在这里短暂生活三个月,带的东西也少,只有电脑和几件衣服,行李箱大半都是空的。

床边有一个木制衣柜,祁邪强撑着走过去打开柜门,把头埋进衣柜里像只大型犬一样深嗅。

差点,还是差一点。

这些衣服都是洗过的,很香,但始终差点味道。

他要应黎穿过的衣服。

他缓了一下,往浴室走。

浴室很干净,脏衣篓里只有一件应黎昨天穿过还没来得及洗的外套。

祁邪心如擂鼓,越来越慌,他把那件外套捞起来轻轻闻了一下,有股奇异的甜香,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很让他安心。

他把那件衣服盖在脸上,像块终于靠岸浮木,靠在洗漱台上喘气。

应黎站在门外,脸颊两边还在发疼,不用想,肯定红了大片,他轻轻碰一下都疼。

祁邪今天晚上真的好奇怪,一会儿问他有没有吃别人舌头,一会儿又说要吃他的舌头,神志都不太清醒的样子。

应黎怕他出什么意外,做贼似的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但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沈尧拿着裤子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他在门边发呆,轻轻喊了声:“应黎,你站哪儿干什么?”

应黎一下直起身子:“没什么。”

沈尧走过去问他:“你脸怎么了?”

应黎的皮肤太娇了,下手稍微重一点就会留下印记,现在嫩生生的脸颊两边赫然两个绯红的手指印,像被人虐待了般。

“有虫子……挠的。”

撒过一次谎,再撒第二次就不是很难了。

沈尧仔细看了一下,心疼地说:“什么虫子啊,挠得这么凶,用不用抹点药?”

“不用。”应黎摇了下头,话锋一转,“裤子给我吧,我去洗。”

“我陪你。”

沈尧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应黎身后。

“不用洗衣机吗?好多泡泡。”

心里一直在想祁邪现在的状况,应黎一个晃神,洗衣液倒多了,盆里全是泡沫。

“就一条裤子,我手洗就行了。”

沈尧站在他旁边,自言自语似的说:“刚才那好像是队长的车?”

应黎顿了一下:“嗯?”

沈尧又说:“队长好像刚刚才回来。”

回来得很不巧,就差一点点他就亲到应黎了,也不知道祁邪看见了没有。

应黎的脸颊比水蜜桃还嫩,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能搓破皮掐出水来,沈尧看了两眼,心里又烫又痒,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舔舔。

刚刚才回来?

应黎手头麻木地搓着裤子,脑子倒是转得飞快,难道祁邪一直在医院外面等他?为什么不给他说呢。

他未免太自恋了点吧,凭什么认为祁邪一定在等他呢,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门口连个影子都没有。

想到最后,他哦了一声,好像并不太想知道祁邪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沈尧心里有点高兴。

沈尧的裤子不脏,只有膝盖上沾了点棉花糖,应黎很快就洗完了。

沈尧接过来说:“我来拧。”

他劲儿大,手拧的跟洗衣机脱过水的没什么区别。

应黎把拧到半干的裤子挂起来晾在外面:“好了,你快上去休息吧。”

“我还不困,你困了吗?”沈尧还想多跟他待一会儿。

“困了。”应黎说,“我困了。”

祁邪刚刚太不正常了,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应黎不太放心。

沈尧依依不舍地说:“那晚安了。”

“晚安。”

走到门口,应黎又想,要是祁邪还是那么凶要掐他怎么办,脑子快不过手,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手就已经开始行动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应黎一下就慌了,他直接推门进去。

刚才仓皇逃走时忘记的书包被人捡起来放在了书桌上,浴室里亮着灯,颀长模糊的身形在洗漱台前伫立良久。

应黎走近了发现玻璃门是虚掩着的,有细小的流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他就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祁邪在干什么,但他忘记了正对着门口的洗漱台上有块大镜子。

浴室的空气突然被抽了真空,两道视线在镜子里重合,应黎心跳都停滞了。

祁邪墨色的瞳孔瞬息放大,随即垂下眼睫,敛去眼底讶然的情绪。

既然被发现了应黎就大大方方把门打开,佯装淡定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个救护车?”

祁邪刚才洗了把脸,发梢沾了些水珠,滴落进领口,滑到应黎看不见的地方。

应黎认真观察他的表情,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好像恢复正常了。

祁邪透过镜子看他,薄唇微动:“不需要。”

应黎默默想,不需要就行,又说:“你以后记得按时吃药。”

应黎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他发病的样子属实太恐怖了,还胡言乱语……

“嗯。”祁邪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用镜子旁挂着的毛巾擦手。

应黎嗫嚅道:“那是我擦头发的……”

“哦。”怪不得这么香。

等他擦完手,应黎还堵在门口,脸上红印还未完全消退,留了层淡淡的薄红。

祁邪不自觉凝着眉峰,他收了力道还弄成这个样子,是有多娇气。

“不想让我走?”

应黎侧身给他让道,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说:“等一下,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他小步跑过去打开衣柜,那套衣服被他塞到了最里面,得垫脚去拿才行。

成功拿到衣服,转身发现祁邪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应黎吓了一跳,后腰快要撞到衣柜隔板上时,祁邪抬手揽住他的腰,往怀里轻巧一带。

腰没撞到柜子,肚子撞到腰带上了,硌得慌。

应黎忙拉开距离,按下怦怦乱跳的心脏把衣服塞给他:“给你。”

是昨天晚上那套衣服,叠得很整,有淡淡的皂荚味。

祁邪接过来什么话都没说。

应黎又看见了他手上斑驳的伤痕,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抓成那样?”

“想知道?”祁邪音色依旧淡漠,不近人情。

应黎莫名被他看得心头一紧,往角落里瑟缩,忙说:“不想,你不用跟我说。”

祁邪没有情绪地垂眼看着他,语气平静地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因为昨天晚上,你爽了,我没爽。”

作者有话说:

憋死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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