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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地下恋”

首因效应 岁迟 3021 2024-01-17 18:14:04

“所以,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祝念慈将脸埋在手掌中,默默道:“没有,但他是这个意思。”

季亚冷笑,手里夹着的细长香烟一口没抽:“他不一直是这意思吗?Alpha的通病,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没一个好东西!”

“嗯,你说得对,”祝念慈很想反手揉一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腰,“我这两天也在反思,想到底有没有必要再往自己的生活里塞一个没太大必要的Alpha。”

季亚哼哼道:“肯定没必要啊,听我的宝宝,我们直接把那混蛋踹了,然后专心搞事业,一年发表三篇顶刊,十年当上全联盟最年轻的院士,然后去包养年轻男大学生!”

他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略显警告的嗓音:“季亚。”

祝念慈露出点笑意,终于抬起头,对不满的好友说:“说点正经的,刚好赛因也在,季亚,你觉得他也是没太大必要的吗?”

“你都说了他在,”季亚撇撇嘴,“那我肯定会说他很有必要啊。”

祝念慈静静地跟他对视着,态度坚持到季亚隐隐脸红,咳嗽一声小声道:“确实……很必要,在工作之余有个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也挺好的。”

“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他语气急切,“宝宝,我身后是季家,没人敢动我。”

镜头晃动了几下,赛因的脸出现在视线中,语气很严肃:“瞿既明这些年的改革太激进,即便现在已经卸任了,也不见得有多安全,我认为你该考虑一下这方面的事。”

祝念慈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并不意外。

“谢谢,”他说,“这正是我所为难的。”

“他其实不该一卸任就马上去A市找你,”赛因的话很无情,“或许在安保上他能做得很完美,但就算你们复合了,也不过是再次陷入一场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里。

祝念慈就想,瞿既明才不会乐意谈地下恋,他恨不得马上就领证结婚然后拍照发在社交媒体上,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卸任是结婚去了。

他顺手往自己腰后塞了个靠枕,说:“事实上,现在主张地下恋的人是我。”

赛因很明显地沉默了一下,他身边传来季亚很夸张的笑声,Omega喊道:“宝宝!我觉得你必须要坚持这个想法,他应该尝尝你以前吃过的所有苦头!”

“是个不错的选择,”赛因的声音险些被淹没,“但不见得瞿既明会愿意长时间保持这个状态。”

祝念慈笑了笑,说:“他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是吗?

赛因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赞同,瞿既明在政界向来是独裁暴君的典型,看似讲道理,实则讲的都是自己的道理。

不过谁知道他私底下跟自己伴侣是怎么说话的。

“以我的角度来看,当你拥有了足够让别人掂量一下的社会地位后,才是最适合再续前缘的时机。”

只有足够强大,才会让暗处的人忌惮。

祝念慈点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清楚比起爱情来说,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即便是当年,他也足够清楚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谢谢。”

挂断通讯后他狼狈地往后一靠,动一动都觉得难受,没好气地关掉来自瞿既明的未读消息。

过去的两天里他都没能回到自己家里,他实在怀疑Alpha在对痛觉的感受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会越被止咬器限制越兴奋的?

跟狗似的。

他疲惫地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没过多久就听见门铃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瞿既明的新消息:

“开门。”

祝念慈才懒得动,抱着靠枕在沙发上转了一圈,才慢吞吞小心翼翼爬起来穿鞋开门,大腿根的拉伤一动就痛,他没好气地抬头,语气臭得要命:“干嘛?”

“来给祝老师赔礼道歉,”瞿既明语气温柔,“买了点拆好的蟹粉和面,吃吗?”

祝念慈看了眼他手里的袋子,除了打包好的盒子,还有一兜新鲜螃蟹,正在闷热天气里吐泡泡,他板着脸往后退了一步,问:“你做?”

“当然是我做,”瞿既明在他的默许下进了门,“当然,祝老师想指导一下的话,我会很荣幸。”

祝念慈哪里会处理螃蟹,因此只是说:“你自己来,我今天也很累。”

他蹲下身随便给瞿既明找了双拖鞋后慢吞吞起身回沙发上坐着去了,厨房里隐隐约约飘出来Alpha的询问:“腰还痛吗?”

何止是腰疼!

祝念慈怠惰地躺着,提高音量回他:“不要说废话。”

Alpha从善如流地沉默了下来,只剩下滋啦作响的油烟声混合着蟹肉的鲜甜气息飘了出来,天外光线昏暗,他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在这种环境中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意识慢吞吞回笼时他感觉到自己脸侧落了只温暖的,带着食物香气的手掌,瞿既明低声叫他:“祝念慈,起来吃饭了。”

祝念慈竟然有点恍惚——这竟然有种幼时在家时的温馨感觉,他睁开眼,对上了那双漂亮的,深情的雾蓝眼睛。

“起不来,”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神色懒懒,“腰疼,腿疼,你做得太过分了。”

“嗯,我的错。”

瞿既明面不改色地弯腰,轻而易举地将他抱了起来,祝念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回过神后才感觉到Alpha的手掌在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下。

很舒服,把他没说出口的拒绝堵了回去。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蟹粉面,祝念慈捡起筷子吃了两口,鲜甜咸香,很开胃,他眯了眯眼,心情突然就更好了些。

瞿既明坐在他对面拆着蒸好的整只螃蟹,适时地问:“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祝念慈说,“可惜还没到最好的季节。”

“那就过两个月再吃。”

瞿既明将堆满蟹肉的碗放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地提议:“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私房菜,在首都,我们可以回去吃。”

祝念慈才不上他的当,只说:“到时候看看。”

Alpha就无奈地笑,眼角眉梢尽是轻松而无奈的神情。

“祝老师是打算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

说得我像是什么始乱终弃的渣O似的,祝念慈面无表情地将剩了一半的碗推到他面前,说:“嗯,对,我是。”

瞿既明低低笑了声,说:“没关系,那我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让祝老师愿意公开我。”

他进厨房洗干净手,出来时刚好对上祝念慈有些纠结的神情,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祝念慈犹豫几秒,还是实话实说:“在想你会不会哪天出门就被车撞了。”

瞿既明顿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神色自若地说:“放心,我已经处理好这个问题了,不用担心。”

祝念慈有点想问他所说的“处理”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吃完饭又被Alpha哄着躺下,被腰上的手揉得昏昏欲睡,直到瞿既明离开都没能想起来这个问题,结果第二天去上班,就看到一则被挂上头条的新闻:

黑客攻破医院代码,瞿既明或命不久矣?!

这又是哪来的假消息?

他好奇地点进去看了眼,结果还真的附上了一份瞿既明的确诊报告,只是一些数据和他手上的有些出入,看起来的确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该不会是那人自己放出去的吧?

办公室外传来年轻人们隐隐约约的讨论声,Omega姑娘唏嘘道:“看来执行官真的不是人能干的活,看吧,好好一个顶级Alpha,因为信息素紊乱症都快死了。”

“他居然能忍住不找个人标记,”有人发出莫名的感慨,“而且他不是结婚了么,不会是跟Beta吧?”

“非常有可能,没想到他居然不选择Omega。”

“大概是觉得被信息素控制的感觉很不爽吧……”

……

祝念慈听了两耳,不免有些好笑,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足够让那些巴不得让瞿既明死掉的人放弃这种想法。

前提是一系列的配合和证据做到位。

但这对于瞿既明来说显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祝念慈并不太担心,只是感叹了句这人操控舆论的厉害手段,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没想到下午时他又收到了一条访客申请,Omega姑娘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老师,那位姓瞿的先生又来找你了喔——”

祝念慈啪地将笔拍在桌上,后知后觉地自己已经开始麻木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

于是他说:“让他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烦我。”

“不好吧老师,”Omega姑娘心虚地眨了眨眼,“那位好心先生给我们带了一餐下午茶,亚伯他们都吃上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老师你的份哦。”

一群吃货!

祝念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让他进来吧。”

漂亮姑娘欢快地应了声,没过多久瞿既明就推门进来,顶着祝念慈凉飕飕的目光走到他身边。

“你打扰到我工作了,”祝念慈瞪他,“别得寸进尺。”

瞿既明放下手里单独的纸袋,顺手摘掉了面容模拟器,毫无愧疚感地道歉:“没忍住,祝老师,我太想你了。”

“有什么好想的,”祝念慈无语,“你是空巢老人吗?一天到晚都得有人陪。”

“我是,”瞿既明把声音压得低低柔柔的,“我不仅退休了,家里还没人,当然是空巢老人。”

真不要脸,祝念慈想,就仗着我舍不得。

他试图坚守自己的底线:“你再这样经常跑过来,我的学生们会误会。”

“误会就误会,”瞿既明俯下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最好能让祝老师承受不住压力,公开我的身份。”

温热的呼吸拂在唇上,祝念慈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镇定地笑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瞿既明没有回答,只是吻上了他的唇,夏日的光从窗外飘进来,将影子拉得很长,角落的琴叶榕长得繁茂,祝念慈被按在椅子上,手指揉皱了瞿既明的棕色波点领带,门外的嬉笑声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缩在办公室里,黏黏糊糊地交换着体温。

还真有点地下恋的意思。

椅子发出抗议的咯吱声响,瞿既明终于放开他,问出了每天都在重复的问题:

“祝老师准备什么时候收下我的戒指?”

祝念慈微微喘息着,水红的唇湿润而漂亮,他抬起眼,对瞿既明微微一笑。

很狡黠,像是多年前的影子穿过时光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语调不紧不慢:

“等我当上院士,你再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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