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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自愿”

首因效应 岁迟 2635 2024-01-17 18:14:04

有那么一瞬间,祝念慈觉得在自己面前打开的是囚禁着凶猛野兽的牢笼,Omega的天性让他对这些狂躁紊乱的信息素感到恐惧,时时刻刻提醒他必须马上远离这个正在发病的Alpha,否则……

否则肯定会发生一些糟糕的,无法控制的后果。

这么想的话祝念慈又觉得自己对瞿既明的信任有些太盲目,大概还是因为Alpha在任期里的这些年将政治形象立得太完美,实在难以让人对他的品德和人格产生什么怀疑。

当然,这是祝念慈最近这段时间的想法。

他拉开门,小心谨慎地踏入了被信息素环绕的空间,瞿既明已经不在玄关后了,他打开门后就匆匆地进了房间,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祝念慈犹豫了下,还是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微弱的窒息感迅速涌了上来,他摸出踹在口袋里的防咬项圈,朝房间里喊道:“你放我进来,就是为了换个地方躲着?”

瞿既明没有应声,或许是没听到,祝念慈环顾了一圈干净整洁的客厅,视线落在了那瓶还剩大半的香薰上,橙花的花体单词尤为显眼,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转过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那张英俊的面容被黑色的金属和皮革挡住了大半,这让那双雾蓝眼睛显得愈发摄人心魄,橡木苔的气息浓郁地扑过来,祝念慈不可遏制地恍神片刻,后颈错觉般地发痒。

他认识这样器具——特殊皮革和军工用合金有效地防止了暴力拆卸的可能,据说使用感受是清一色的差评,主打的就是用疼痛让Alpha保持理智,不得不说,是止咬器里效果最好的一种。

祝念慈笑了声,说:“还挺自觉。”

瞿既明眼中的炽热之色明显到完全无法被忽视,定定地盯着那段黑色项圈,隔了会才沙哑道:“你不需要戴那个。”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祝念慈谨慎地向他靠近,“你的易感期结束了几天?”

“大概是三天。”

手腕猝不及防地被扯住,他不由自主地往前摔了些,险些撞上Alpha的胸膛,瞿既明垂着眼,粗重的呼吸全部洒在他耳测。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低声说,“不该把你放进来。”

可祝念慈依然用清亮的,冷静的眼睛跟他对视着。

“松手,”他说,“然后把你所有的病历档案发给我。”

瞿既明一动不动地抓着他的手腕,滚烫的体温让他蜷缩起手指,背后好一阵发毛,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咬一口。

“瞿既明,”他冷冷地叫这人的名字,“快点松手。”

手腕上细腻的皮肉被重重摩挲了一下,奇异的触感令他顿时麻了半边身体,瞿既明终于听话照做,并说:“不用看那些,没有参考意义。”

他直勾勾的盯着祝念慈水红的嘴唇,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下。

“大剂量的抑制剂、信息素安抚、或者标记,只有这几种办法了。”

祝念慈听懂了他的暗示,瞿既明是在告诉他现在转身离开还来得及,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Alpha身前,微微一笑。

“这不还是控制得住么。”

这会轮到他去抓住瞿既明的手腕,往前拽了一下示意Alpha转身,说:“蹲下来一点,你太高了。”

“你……”

瞿既明很明显地皱着眉,他克制得实在痛苦,那些甜丝丝的橙花香十分明显地在鼻尖晃悠,本能地想要张口咬住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嚣张Omega,又被止咬器牵扯的痛苦拉回神志,他深深地看了眼祝念慈,而后缓慢地转过身。

Omega柔软的手指碰上了后颈,他顿时发出声闷哼,脊背上的肌肉一阵紧绷,反手抓住了Omega毫无边界的手掌,祝念慈动作一顿,问他:“痛?”

手底下的那块皮肤很明显地红肿着,瞿既明低低哑哑的声音简短响起:“没有。”

大概是早已习惯,因此那些痛楚压根没有手指的触感明显,他不可避免地起了些反应,汗水濡湿了一点发尖,指腹贪婪地摩挲着手底柔软温热的皮肤,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想咬一口,他想,香香软软的,跟蛋糕似的。

祝念慈不置可否地笑了声,略显讽刺,飞速地确认了下瞿既明的情况——跟他自己说的一样,的确只有这么几个解决办法了。

他默不作声地松开手,冷着脸命令道:“可以了,坐沙发上去。”

瞿既明在他面前时向来好说话,他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恨不得直接将眼前香香软软的Omega搂进怀里再也不松开,祝念慈看见他微微倾身,将滚烫的呼吸全扑在了自己的耳根处。

“家里还有抑制剂,”瞿既明说,“你不用担心。”

祝念慈从没觉得他这么墨迹过,他抱着手臂,冷冷地瞪着瞿既明,很凶,但对于Alpha来说,没什么威慑力。

相反十分折磨人。

但他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看着祝念慈嫌弃地拿起那瓶香薰扔进垃圾桶,走到自己身边保持着安全距离坐下,释放出了甜丝丝的,根本不容错认的信息素。

“别这样,”他痛苦地闭眼,手背上青筋浮起,“祝念慈,别折磨我。”

祝念慈歪了歪头,笑着问他:“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良心?”

汗水没入止咬器的皮革之下,他能看清瞿既明被信息素紊乱折磨得微微扭曲的眉眼,不断滚动的喉结,敞开领口中露出的微红皮肤,还有腰腹往下的尴尬布料褶皱。

“先试试安抚信息素,”祝念慈说,“这几年就没考虑过别的Omega吗?”

他问得坦荡而理所当然,瞿既明却看见了他始终紧紧环抱的双手,被隐约咬出点印子的柔软嘴唇,祝念慈的纠结向来明显,他长长呼了口气,说:“没有。”

通红的眼死死盯着黑色的皮革和雪白的皮肤,沙哑的声音暧昧而越界:“每一个易感期,我想的都是你躺在我的办公桌上,咬着手指哭的样子。”

祝念慈的耳根渐渐发红,沉默不语地跟他对视着,吐出两个字:

“闭嘴。”

瞿既明顿时笑了声:“祝老师,你坚持要进来的时候,不就默许了一些事……的发生吗?”

祝念慈没办法否认这句话,他只觉得自己当时简直昏了头,对于眼前这人的担忧短暂地压制住了别的想法——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心软,圣母病真的该治。

总而言之,他到现在都讲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思绪被弄得一团乱,只剩强烈的直觉驱使着他敲开房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

或许大概应该是觉得,反正五年前都睡过了,现在再睡一次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瞿既明,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接受别人了,大不了就当解决一下成年人理所应当的生理需求呗。

瞿既明低哑得不行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祝老师呢?这些年都靠着抑制剂过的吗?”

放在几个月前的确是这样。

祝念慈这么想着,很冷淡地保持着沉默,瞿既明倒也不在意他说不说话,叹息着往沙发上一靠,信息素愈发肆无忌惮地朝着祝念慈飘过去。

送上门来的可口食物,哪儿有不吃的道理。

“有想起过我吗?”他笑着问祝念慈,“闻越总是夸你记性好,所以那晚上的事,祝老师还记得多少?”

祝念慈就不可遏制地想,那张书桌其实太硬了,而眼前这人也实在太恶劣,听见哭诉后的确没有再让书桌硌着自己的后背,却换了个更过分的姿势。

偏偏和瞿既明说的一样,在这几年里,每一个混乱的,暧昧的梦里,他看到的都是那一晚。

他热着脸止住了自己的思绪,后颈发着痒,微弱的渴求自心底涌出,瞿既明看见他并了并腿,嘴角微微一勾。

“祝老师,”他发出叹息般的呼唤,“你怎么总爱自己送上门来?”

祝念慈抬手揉了揉滚烫的耳垂,垂着眼呵斥他:“你安静一点!”

跟撒娇似的,瞿既明愉悦地想,哪儿有这么凶人的。

他拧着眉扮可怜,说:“可是信息素已经没有用了,祝老师,能不能好心帮帮我?”

该怎么帮简直不用再明说,祝念慈只觉得脸上的热度更甚,强撑着问他:“真的没用?”

一直在做的心理建设突然又没了效果,他终于想要退缩,站起身掩饰地看了眼通讯器,说:“那我回去问问老师……”

砰!

茶几上的玻璃杯被碰倒,祝念慈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沙发上,头顶是Alpha那张被情欲浸染的英俊面容,冰凉的止咬器蹭在脸侧,1瞿既明深深嗅了口他身上的橙花香气,笑声又轻又哑:

“祝老师,现在想走是不是有点晚了?”

他抓着祝念慈的手,一点点揉过每一寸指节,仿若罹患了肌肤饥渴症,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帮我把眼镜摘下来。”他说。

祝念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陷进了那双雾蓝眼睛里,微微颤抖的手抬了起来,照着瞿既明说的那样,摘下了他的眼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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