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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双线并行

雷损重伤,在隐蔽处默默养伤, 六分半堂无时不刻关注着休夜的动向, 他与晏游在隔壁城中相见的事,很快便为雷损所知。

他当然知道晏游,一位在汴京是个名气不小的说书人,交游广阔,但雷损一直不以为意。

一位说书人罢了,不通武艺,能有什么出彩之处?

然而如今雷损却不得不在意起来。

与爱同理,当憎恶一个人的时候,有关对方的一切都会无比在意。

在汴京时晏游没能入雷损的眼,离了汴京,他终于有幸被雷损纳入眼中。

可喜可贺。

晏游啪啪鼓掌,并由衷地希望雷损能早日康复,最起码在任务进度达到百分百之前能给他一次将仇恨值刷到满值的机会。

系统槽多无口,六分半堂的探子暗中偷看时晏游还评价说对方真耐心,这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乐子人心态实在欠揍,可是和晏游站在同一角度同一立场时,连它也忍不住一同为之欢呼。

摸鱼摸了快两年,系统察觉到自己的念头后默默反思哀悼了一番。

——致过去的马甲系统007,勤劳刻苦一板一眼的你会想过有如今划水摸鱼之日吗?

系统的哀悼晏游是半分不知,他对本体刷了存在感一事乐见其成。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吃亏,反而该说谁惹他谁遭殃。

雷损收到消息后并未做任何动作,一来他重伤的消息还未传出,在各方人心浮躁之前,他需要尽快将自己鼓捣成能正常见人的状态;

二来,他如今确实不敢再接着招惹休夜,若是休夜愿意,当时杀了在场所有人不是不可能。

于是雷损默默养伤,听着休夜与说书人在隔壁把臂同游两日整,启程离开,不知去往何方,又没了踪迹。

雷损想,那说书人真有那么讨人喜欢?

连罗刹剑客也愿与他把臂同游。

那两日中花满楼断断续续见了休夜三四面,未曾交谈过一句话。

在热爱生命的花满楼看来,他不敢苟同休夜杀人之举,休夜浑身戾气令人心悸,可除此之外,休夜气质压抑沉郁,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缠绕着、逼迫着他。

花满楼见了他便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那样的休夜,便有种难言的悲伤在心中蔓延。

他是个十分敏感的人。

以休夜的人设和花满楼相处,注定不会融洽,这也是晏游让休夜那么快离开的原因之一。

花满楼有些过意不去,道:“你不必在意我,他也是你的朋友。”

晏游对他笑一笑:“他是匹独行狼,更何况,是我主动邀请你的,要好好和你一起玩才是。”

两人都是坦率的人,花满楼莞尔一笑,觉得和晏游相处起来实在是太愉快了。

要找蔺尘星不难,只需要请丐帮分舵的人向南宫灵传信询问,南宫灵应当就会告诉他们蔺尘星的下落。

早在离开花家后, 两人便请丐帮分舵的人传信, 询问南宫灵。

只是这消息没有传到南宫灵那里,而是先传到了丐帮帮主任慈耳中。

任慈十分奇怪,南宫灵对他从未有过隐瞒之事,是什么样的朋友需要南宫灵去请蔺尘星?

身为父母,任慈与妻子秋灵素如今也正在为义子的终身大事发愁,两人一合计,误以为南宫灵的朋友是他的红颜知己,喜笑颜开,叫来南宫灵询问。

南宫灵:“……”

他记得他似乎有让蔺尘星写过一封信送回花家,按理来说他们不该再来询问的。

晏游::D

信是寄出去了,但没送到。

南宫灵心里发虚,总不能说说那位朋友是他亲生母亲,可也不能说那人就是他的红颜知己。

“爹,不是的,那人只是我一位朋友。”南宫灵说,“她的病很怪,不便见人,我不想劳烦你,所以自己去请的蔺神医。”

“那蔺神医与你那位朋友又在何处?”任慈问道,“花家的七公子正在找他。”

南宫灵想了想,道:“蔺神医有写信回去,也许花公子没有收到。他们之前在一处寺庙,但我的朋友前不久告诉我,说她已经痊愈离开了,蔺神医也已不在寺中。”

最后这句话当然是瞎说的。

石观音并不知道蔺尘星在她离开的第二天便走了。

“那如今岂不是没有人知道蔺神医的下落?”任慈有点忧虑,“花公子也许有要事要找蔺神医。”

毕竟江湖传言,花满楼能重见光明,都有赖蔺尘星出手医治。也许花满楼要找蔺尘星是和他那双眼睛有关呢。

南宫灵立刻道:“是我疏忽了,我会带他们去找蔺神医。”

他现在只希望任慈不要再追问和石观音有关的事,若是任慈想见石观音该怎么办?

南宫灵不想劳烦石观音。

任慈只觉得他贴心,欣慰地笑了笑,道:“好。都依你。”

父子情深掺了水,任慈对南宫灵视如亲子,可南宫灵心中只有石观音。

在去见晏游和花满楼之前,南宫灵与无花避人耳目地见了一面。

无花那次与步明灯分别之后便继续当他风光霁月不染红尘的大师,后来听说水母阴姬离宫,很是意外。

水母阴姬不爱出宫,盖因外界遍地是男人,纷纷扰扰,水母阴姬连同男人说一句话都嫌恶心,更别说主动出宫。

可水母阴姬却主动离开了神水宫。

无花总觉得与当日由步明灯引起的骚乱有关。

南宫灵来见他时,无花正在弹琴,孤舟独桨泛清波,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此处相见。

“兄长认为,我该如何应付他们?”南宫灵讲述了一番前后事由,眼含濡慕,如此询问。

他在任慈面前答应下来,便是一定得去了,以防日后再生波折。

可南宫灵如今也不知道蔺尘星的下落,更何况楚留香与陆小凤已从蔺尘星口中知道了石观音的身份, 他如今对应付花满楼一事颇为苦恼。

无花心底觉得这事不值得南宫灵来烦他, 不能直说,便只是笑道:“这种事不必多想,你直说便是,随机应变,我相信你能做好。”

南宫灵感动不已,开心得像打了鸡血一样,声音都高了一个度:

“定不负兄长信任!”

南宫灵出现在花满楼和晏游面前,上次他见花满楼,对方还是白纱蒙眼,如今却已露出一双明亮眼眸,仿若能望进人心底般清澈。

很难想象拥有这样一双眼眸的人曾是个瞎子。

尽管蔺尘星的嘴很毒,但在医术方面确实十分厉害。南宫灵心中暗暗想道,虽然他的药难喝得像是毒药。

南宫灵将前因后果仔细解释一番,花满楼理解他口中因要事而离开静水寺的借口,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和晏游自己去找蔺大夫就是,不劳烦南宫公子。”

“你们那么急着找蔺大夫,可是有要紧事?”

“不,只是有些担心他罢了。”花满楼笑着说,“顺带散散心。”

南宫灵点点头。

“……”

一旁的存在感鲜明的视线再也无法忽视,南宫灵忍不住看向晏游:“你为何一直盯着我?”

晏游笑吟吟道:“请见谅。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南宫灵心头一跳,忍不住问道:“哦?你说像谁?”

“无花大师。”晏游说。

南宫灵笑了:“你是头一个这么说的人。”

他没再追问,有意无意避开了这一话题,接着道:“若是有事,可向丐帮求助,我有事在身,便不多叨扰了。”

南宫灵站起身,抱拳道:“告辞。”

余光中那位年轻的说书人唇畔噙笑,单手撑着脸颊,微微仰头看他。

南宫灵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

花满楼送南宫灵出门,回来后看见晏游正举着一叠绸缎让小天才自己选今天的衣裳。

小天才晃着脖子扭来扭去,脚下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我们今天就出发吧,”晏游对花满楼说,“小神医也许已经不在静水寺,我们说不定能和他正好遇见呢。”

花满楼点了点头:“好。”

“小天才一直没有决定,你觉得哪个适合今天的它?”

晏游向花满楼征求小天才今日的穿衣意见。

“都很适合它。”花满楼盯着那些花里胡哨的绸缎,忽然一笑,挑起一条□□色的绸缎,“但这条更适合今天的小天才。”

晏游将这条绸缎系在小天才脖子上,一只神奇英武的大白鹅出现了。

花满楼忍不住笑:“真潇洒。”

小天才仿佛听得懂一般,昂首挺胸,抬脚就冲出去耀武扬威。

晏游瞅着它的背影,心想“物似主人形”在小天才身上是一点都没体现啊。

情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足够有耐心的人了。

可是王怜花与风萧这两人聚在一起,总是会挑战他的耐心。

明明是十分正经严肃的场合,他们竟然也能为究竟是谁撞了谁而争吵起来。

无情:。

二人吵得难分难舍,仿佛忘了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若非步明灯抬手扔了一人过去,只怕两人就要当场揪着领子互相殴打。

上官飞燕裙下臣此次来了三人,独孤方,柳余恨,萧秋雨,都因与上官飞燕有过一段故事而对她忠心耿耿。

收到上官飞燕的求助信后,他们便齐聚于此,不惜与无情作对也要夺回上官飞燕。

但结果是被无情点明身份,又被绑在一块挣脱不得。

步明灯随手扔出去的是萧秋雨,他分别受了风萧与王怜花一脚,加上重重落地,内伤严重,此刻正晕头晕脑,十分萎靡不振。

无情冰冷的目光瞥向上官飞燕,没什么好说的。

他本就不相信上官飞燕会如此轻易地带路,但没想到竟会有三人愿意为她出生入死。

上官丹凤躲在一旁,而上官飞燕依旧昂着脸,即使自己的追求者落入困境,她也丝毫不为之所动,表情比往常还要镇定。

她并不害怕无情会为难她,因为无情还要靠她去找青衣楼。

无情收回视线。

王怜花说:“方才被这家伙阻碍,没能同你分辩清楚,我告诉你,是你先撞的我。”

风萧说:“你脑子有问题。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迈左脚,先撞的我。”

王怜花说:“不,我先迈的右脚。”

风萧握紧拳头,抬脚就要踹。

“等我废了你那条右腿你就能想起来你迈的究竟是哪条腿了!”

无情忍无可忍:“……别闹了!”

风萧顿住,看他一眼,脚是收了,拳头却毫不犹豫地捶上王怜花的肩窝。

“——”

风萧的力气不小,王怜花痛得面容扭曲一瞬,反手狠狠捶了回去。

无情木然地看向步明灯,眼里流露出一种“你管管他们吧”的意味。

步明灯微微一笑,没有动。

无情好无奈。

萧秋雨三人不在任何通缉榜上,可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无情想了想,让人将他们关在当地的大牢中反思反思。

而他们则依旧在上官飞燕的带领下前去青衣楼。

上官飞燕道:“大捕头竟然还敢信我?”

无情笑道:“毕竟你身上的毒还没解。我相信你是个惜命且识相的人。”

上官飞燕噎住,不说话了。

她悄咪咪地勾搭既强大又安静的步明灯。

无论何时,步明灯只会平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柔和,上官飞燕一想到他的能力和地位,便认为只有他能将自己救出困境。

可步明灯并不受她诱惑,看起来最为温和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冷漠,上官飞燕有些泄气,却不

甘心就此放弃。

其实上官飞燕不必多做些什么,便会有许多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单是些许微不足道的小举动,便足以引人倾心。

可晏游对这些不感冒。

漂亮的外表,美好的心灵,优雅的气质,得体的举动,他见过许许多多比上官飞燕还要优秀的人;而他更见过许多不符合人类审美的非人类美人,心灵得到升华,所以晏游压根不可能对上官飞燕产生爱情。

上官飞燕相当于媚眼抛给瞎子看,晏游丝毫不为所动。

霍休那边自上官飞燕忽然断联之后便隐隐察觉到古怪之处,上官飞燕那么贪恋他的财富,巴着他不放,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他才对。

疑惑之中,他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上官飞燕所说的安嘉侯。

安嘉侯别的地方不去,怎么偏偏会去那不算豪奢的上官府?

霍休心中满是疑问,然而无情等人隐藏行踪悄悄行动,他查探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便只能命令手下人多加注意。

与此同时,他也请朱停加强了自己山间小木屋的机关。

防范风险意识很强,值得称赞,但压根没用。

出发数日,日夜兼程,又应付完前来“英雄救美” 的搅局者,风萧等人终于到达霍休所在的山脚下。

晏游用精神力看到霍休为自己铸造的牢笼,只想笑。

霍休做这么多事情只是白费力气,与其花钱请朱停加强机关,还不如给自己买一套寿衣、造一副好一点的棺材。

上官飞燕不甘心了一路,最后眼看到了山脚,焦急万分——霍休是聋了还是瞎了怎么一直没派人来救她?!

王怜花看她急得咬唇,慢悠悠地掏出三封信,对上官飞燕展颜一笑:“你是不是在想这回事?”

上官飞燕表情一僵,面如土色。

王怜花心满意足,与风萧朝夕相对,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让别人吃瘪的乐趣了。

风萧没理这边的小剧场,跃跃欲试地想上山。

无情头疼,拦住他,耐心道:“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我们还不知道他有什么准备。”

一栋山间小木屋并不可能会是一栋普普通通的小木屋,无情喜欢提前谋划,考虑一切可能和风险,但风萧显然不是会考虑这些的人。

面对无情的阻拦,风萧蹙起眉头,道:“若是去晚了叫他跑了呢?”

无情:“所以我已经派人将这座山包围。”

风萧十分果断:“那就更该去了。”

无情发现,和风萧讲道理是一件会让人感到无奈的事。

观念不和,两人都难说服彼此。

风萧又说:“还是说你不信任我?不过那也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的信任。”

无情一怔:“并非如此……”

只见异族少年不以为意,骄傲不羁道:“我相信我自己就足够了。”

无情眸光微动,正要开口,一旁犹豫多时的上官丹凤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大捕头, 风公子, 步侯爷已经上山去了……”

无情:“……”

原来除了风萧与王怜花,还有一个不省心的人。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树木萧瑟,风声飒飒,身材瘦削的青年如履平地,身姿利落无比。

步明灯一边走一边咳,偶尔从怀里掏出小药丸回血。

系统说:【不让二号马甲直接干翻青衣楼吗?】

晏游说:【不能了,风萧不是会破机关的人设。】

更何况,晏游认为真的很有必要挽回一下步明灯的形象。

尽管步明灯已经很厉害了,知名度也不低,可针对他的仇恨值少得可怜。

系统心想,被那么多人仇恨又不是一件好事,有大号和三号分散仇恨值还不够吗?

步明灯在朝堂上为民生所做的事情已经刷取了许多好感度,照着这条路线走下去也是一条好路线。

系统瞅着步明灯轻而易举地破开机关,作为玩家的晏游过剧情下副本走过数次,闭着眼都能过,一人系统干脆唠嗑起来。

系统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嘛,没什么高深的理由。”晏游说,“恨比爱长久,有人爱我,有人恨我,双线发展,忘不掉,去不了,这个世界千百年后依旧会有我留下的印迹。”

系统:“……”

“每个马甲都同理。”不顾系统的骤然沉默,晏游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除非地球爆炸,那这个朝代一定会成为历史。能够青史留名,你不觉得这是件很棒的事情吗?”

系统不能否认:“……是的。很棒。”

统麻了。

这么简单的理由吗?亏它还以为与晏游不可言说的晦涩过去有关呢。

看来是它想的太深奥了。

那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霍休甚至没能立刻发觉。

他的武功已至臻境,能够万分自信地说江湖之中少有敌手,可步明灯悄无声息地出现,霍休发现后十分惊讶,并且感到不解。

对方不是他以为的任何一个人。

“你是何人?”

霍休眯着眼发问,眼里闪烁着精光。

青年不答话。

他看起来像是世家公子,消瘦羸弱,不通武艺,霍休却不敢轻视他。

霍休缓缓地将手挪上扶椅的扶手。

扶手上有一处开关,它所引发的机关就在这青年的头顶。

外面应当也有机关才对,这人是如何进到这里面来的?

霍休暗自思忖。

他如今正在自己的藏宝库之中。

闲暇时分,霍休总会一人在宝库中欣赏这些财宝,感受金钱的芳香,体验拥有庞大财富时的满足感。

这名青年能够平安无事地到达这里,要么是机关没有发作,要么是制造机关的朱停背叛了他,或者是,此人自己破解了那些机关。

霍休认为后两者的可能性较大。

青年迈步,霍休同时按下扶椅上的机关开关,精铁制成的笼子坠下,灰尘扬起又散尽,铁笼中空无一人。

霍休却脖子一紧,汗毛倒竖。

那青年正站在他身后,手持短剑横在他的侧颈处,目光冷淡地看他。

霍休想动,气息只乱了一瞬,短剑便险些嵌进脖子之中,须臾便涌出血来。

爱财之人多惜命,毕竟有钱没命花是世上最令人遗憾的事之一。

霍休就是这么一个极为惜命的人。

“我给你钱,我有很多很多钱。”霍休沉住气,说道,“你放了我。”

晏游瞅着他讨饶,步明灯不能开口说话,霍休一边求饶一边感受着脖子上的血缓缓流淌,与此同时,他对步明灯的仇恨值猛烈增长。

这家伙被威胁到性命时和被破坏生意时贡献仇恨值的速度完全不一样呢。

晏游幸灾乐祸地想。

霍休见无名青年迟迟不开口,仿佛打算和他耗着等他流血而亡,心急如焚,满心不解。

他怒声质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说啊!我都能满足你!”

步明灯终于有了动作,他移开短剑,抬手点了霍休穴道,对霍休微微一笑,抬手将他推倒在地。

霍休失血加疼痛,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余光中却瞥见门外又走来几人,他定睛看去,发现其中正有同他失去联系的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背叛了他!贱人!

霍休面色难看到极点。

无情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他无奈地对步明灯说:“你怎么比风萧还要莽撞?”

风萧:“!”

王怜花也说:“你怎么像他一样不懂事?”

风萧:“你皮痒了么?”

步明灯对无情笑一笑,指指满地金银珠宝,意思很明显。

——没发生什么大事。

无情郁闷。

发觉步明灯走后风萧便立刻往山上跑,他一跑王怜花也动,到最后无情只得叫上几位同僚一同上山——

这简直是他做过的最轻松的任务。

机关被破坏得彻彻底底,从零件与残骸中能够推测出那是何等凶残的陷阱,若是不慎启发机关,只有待宰的份。

然而那些机关却都尽数毁于步明灯之手,更令人惊讶的是,步明灯与他们不过是前后脚进山,速度却非同一般。

与无情一同进山的捕快都感叹不已,说这地方犹如步侯爷的老巢一般。

尽管有些夸张,但也不失为一种形象的比喻。

看着步明灯淡然的面孔,无情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需要我给你浇盆水洗洗脑子么?”

“真该撬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风萧和王怜花还在斗嘴,无情实在想不通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如此充沛的精力。

一同上山的六扇门捕快将霍休绑了起来,尽管他已经动弹不得,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风萧没有再同王怜花斗嘴,走到霍休面前,打算再刷点仇恨值。

他慢条斯理地道:“你认得我么?”

霍休依旧清醒,拿眼睛冷冷地瞪着他。

风萧说:“没能亲自对你动手,实乃一大遗憾。若是你能逃走,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下蛊。”

至于现在,对已经是阶下之囚的人,做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霍休气得语无伦次:“你!!”

无情的目光默默飘了过去:为什么要说“能逃走”这种话?

好不容易捉到的犯人希望人逃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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