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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只要我摆得够烂你就渣不了我 山楂片 2553 2024-01-05 10:30:18

疗养院里,贺知洲手捧着一束大红玫瑰,走到陶凡初的病房门前。

守在门前,正在打瞌睡的小何,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一见是贺知洲,忙站起身来,“贺老师?”

“冯晟天呢。”

“冯总在房间里,你稍等。”小何赶紧敲了一下门,听到里头传来一声‘进来’后,才打开门,探头朝里头说道,“冯总,贺知洲老师来了。”

正疲惫地守坐在陶凡初病床前的冯晟天,听到这个名字时,眉头皱了一下,站起身来。

病床上的陶凡初依旧昏睡着,已经是第二天了,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出事那天晚上,陶凡初发了一场高烧,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天早上凌晨总算退了烧,可依旧不醒。冯晟天坐了一个下午,看着病床上的陶凡初双目紧闭嘴唇干瘪,脸呈病态的红,呼吸微弱,怎唤也不醒,急得心焦。

更是气得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撕开两半。

冯晟天走出病房,黑沉着脸与贺知洲对视。

“不让我进去探病?”贺知洲邪气一笑。

“不必了,他还没醒,就算醒了估计也不想看到你,这边请吧。”冯晟天对眼前这个人始终摆不出好脸色来,毫不客气地说道。

贺知洲也不在意,把手里的花递给了小何,一双深情的眼,演得真像那么一回事,轻笑,“麻烦这位小朋友,帮忙把花送给沐沐。”

喊谁沐沐!冯晟天不悦地瞪着那束花,心想等会儿就把花给扔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走到走廊的尽头,冯晟天一脸疲惫,眼圈下写满憔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姜沐被绑到那个地方去的。”

“自然是猜的。”贺知洲挑起唇角,懒得跟他卖关子,“也是你的小情儿,具体是谁,你也猜猜看?”

冯晟天眉头紧皱,方向一下子缩小,答案几乎不言而喻,只有林星儿的嫌疑最大。

“你的意思是,那三个男人也是林星儿安排的?你有什么证据?”冯晟天说出自己的疑虑。

“这我就不确定了,也没有证据。”贺知洲倚靠在墙边,刚掏出烟来,想起这是医院,又收起来了,“不过那天他忽然联系我,牛头不对马嘴问了很多事,还问我对姜沐是什么感觉,想不想把人抢过来。”

贺知洲说到这儿,不由觉得好笑,“我当时还以为他开玩笑,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说既然是抢,自然是字面意思的法子。”

“我没答应,说要考虑。他说时不待人,如果我不立刻答应,计划就作罢。装得神神秘秘的,我觉得荒唐,就拒绝了。”

贺知洲说着,看了一眼窗外的方向,“不过我实在好奇他所谓的计划和时机到底是什么,所以找人调查跟踪他,无意查到他这几天都在跟徐渊行联系,两人的接触还挺密切的。”

冯晟天握紧了拳。

“当我知道徐渊行安排人在晟达晚会附近守着时,就猜肯定会出事。”贺知洲笑了笑,“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居然猜中了,偷偷跟着那辆面包车也没被发现。”

这所有的一切基本都能连接上了,是林星儿和徐渊行密谋做的事。冯晟天回忆起那晚找到陶凡初时,陶凡初被脱得一丝不挂,揍得浑身是伤,还有那正录像的照相机,与相机里的裸照,气恨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知道了,我会调查的。”冯晟天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这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贺知洲看着他,眼睛闪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还真的有。”

/

陶凡初回来了,回到了冯晟天身边。

再次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病房环境。

他在昏黄的灯光中愣神了很久,才想起这是他以前来过的疗养院。

而冯晟天,正紧紧地拥着他,睡着了。

陶凡初看着冯晟天的脸,也不知大总裁几天没刮胡子了,下巴全是短硬的须根,眼下那乌黑的眼圈,衬着额上微乱的短发,整一个大写的颓废。

意识回拢后,陶凡初觉得自己全身沉重得厉害,脑瓜子嗡嗡嗡的,糊得很,腰酸背也痛,右肩膀似乎缠了纱布,更是难以活动。

尽管这样,他还是伸手摸了摸冯晟天长出来的胡须根。

这胡须茬子硬硬的,短短的,刺手得很。

记忆中,他孩童时期也爱这样摸他家小老头的胡须根。

思绪正纷飞,冯晟天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眉头深深一皱,睁开了眼。

四目猝然对视,刚醒的冯晟天愣了两秒,而后飞快地撑起身子。

“你醒了?”那声音沙哑,又低又沉。

陶凡初看着眼前的冯晟天,微弱灯光的映照下,这人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硬生生变成落魄大叔,提前踏入中年。

陶凡初忍不住笑了笑。

冯晟天见他有反应,松了一口气,又躺下身来,手心覆上他的额头,摸着没有任何异常后,问道,“喝水吗?伤口痛不痛,要不要喊医生来?”

陶凡初摇了摇头,但嘴巴有些干,小声开口,“喝。”

冯晟天下床倒水去,又扶起他喂水。

喝完水后,陶凡初精神了些,但肩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传来痛感,他躺下来,侧着身睡。冯晟天帮他掖被角。

陶凡初罕见他不修边幅的模样,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眼,一直盯着看。

“不睡吗?”

冯晟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刘海。

陶凡初依旧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掀开被子一角,“进来吗?”

冯晟天定神半秒,马上钻进被窝。

躺下后,搂住陶凡初的腰,亲了他的额一下。

陶凡初一直盯着他的下巴,“你怎么看着这么邋遢,胡子都出来了。”

说着又伸手摸了一下。

冯晟天看着他,双目透着疲惫,顺着他的掌心蹭了蹭,“都怪你,你发高烧了,睡了三天还不醒。”

陶凡初愣了一下,“你守了三天?”819-er-21-si-61

“嗯。”冯晟天把人搂得更紧了,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发哑,“你吓死我了。”

二人紧贴,几乎不留缝隙,陶凡初凝视着他的黑眸,隐约猜到自己经历了什么,也猜到冯晟天经历了什么,少顷后,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谢谢。”

冯晟天从未听过陶凡初服软说这种话,整个人定怔住了,以为是幻听,少半会后,才确认是真的,脸深深埋在他的肩窝里,“你真的......快要吓死我了。”

碎碎的自语从耳边轻响,“退烧了,还一直不醒,我多害怕你不回来了......”

害怕的事有很多,比旁人担忧害怕得更多的冯晟天,甚至不能跟旁人说出,他在害怕什么。

这三天,煎熬难忍。

陶凡初也回抱住他的腰,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

运筹帷幄,精明决断的大总裁,其实也不过是刚二十八岁的小伙。

陶凡初小小声,“对不起,下次我不贪睡了。”

冯晟天抬起头来,笑了笑,“真难得,一次能听到两句你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

陶凡初也笑了,“我也觉得是,你且听且珍惜,以后应该没机会再听到了。”

“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说对不起和谢谢。”冯晟天顺着他的发鬓一直往下亲,“要是你对我说一句‘喜欢我’,我更开心。”

“哟,晟天弟弟真是无孔不入啊,得了便宜还卖乖?”陶凡初脖子微痒,不由歪了一下头,“别闹了,痒。”

冯晟天停下来,呼吸喷扑到他的耳际。

霎刻间的静谧,在幽深的夜里显得格外珍贵,陶凡初眯了一下眼睛,在冯晟天怀里打了个小哈欠。

“我梦见我爸了。”

不知多久后,陶凡初开口说道。

冯晟天低头看着他。

“在梦里,那小老头挺好的。”陶凡初平静地说道,“虽然没梦见我妈,但我想,她应该也挺好的。”

“嗯,那便好。”冯晟天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了。

“我还梦见我自己。”腰上的臂弯有力温暖,沉甸甸的,陶凡初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简直帅呆了,老子果然倾国倾城,绝色天姿。”

温情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沙雕人本质不改,惹得冯晟天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这个梦,算不算是回去了一趟。”陶凡初目光虚渺,带着无奈,“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那里有另一个‘陶凡初’在,我想我爸妈应该不会担心了。”

冯晟天听到‘有另一个陶凡初在’时,一瞬屏住了呼吸,继续静默地听下去。

但陶凡初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缩在他怀里小声‘抱怨’,“可当我喊我爸,我爸不理我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那个臭老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看不见了。”

冯晟天听着他酸涩的语气,不由在他额上留下一吻,“乖,不难过了。”

“嗯。”陶凡初悄悄吸鼻子,“你呢,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还有,你当时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冯晟天的目光顿变阴沉,“是贺知洲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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