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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只要我摆得够烂你就渣不了我 山楂片 3294 2024-01-05 10:30:18

“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只是朋友,或许很多事都要简单多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冯晟天愣了一下。

“不对,我不应该这么想。”

陶凡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做朋友的可能。你告诉我圈子里的某些规则,是因为身处的位置足够高,所以能毫无顾忌说出口,如果换成公司里的普通员工,根本没办法说得这么直白。”

“说到底,你和我,就是定规矩的人和守规矩的人,要不是这张脸恰好符合你的胃口,我们俩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一直到吃完夜宵回家,冯晟天都在想这番话的意思。

身陷圈泥,难得有清醒人。

过去的每一任情儿,都是因为自己在表面上习惯了温柔待人,让他们产生了不必要的奢望,每回都不得不停止关系。

难得有如此聪明理智且识分寸,懂进退的,冯晟天第一反应是,赏识。

朋友,冯晟天从来不觉得自己与小屁孩还能有这个选项。

但事实上,从一开始,他们的确不可能以这个关系来发展。

当初的姜沐,除了一副好皮囊,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择友的标准,他欣赏的,始终是大胆,果敢,自信的人,与出身无关,但勇敢无畏,永远都是男人所向往的品格。

而那时的姜沐,怯弱,畏缩,遇事先把自己放在弱势受害者的位置,这种的性格,注定只能被人保护,而不能自我保护。

所以他从未想过,与姜沐交友这个可能性。

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的姜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性格大变,战斗的公鸡都没他昂扬不羁,所以几番惹事,自己也愿意保。表层是自己喜欢的模样,内里是自己欣赏的性格,尽管有时候,那一张嘴不饶人,但却像有着无限迷人的魔力,让他久久不舍得放手。

换了一个人?

他又开始陷入这个怪圈。

有时候,他会怀疑是不是真的换了一个人,突如其来的性情大变,除了这个可能,他找不到别的理由。

喝醉那晚,姜沐亲口承认‘他不是姜沐’,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气话,不是耍言,这是一句真话,如果姜沐不是姜沐,那姜沐是谁?皮囊不变,灵魂变了?

真有这么奇怪的事吗?

客厅里,陶凡初不知道大总裁这么苦恼,因为他也在苦恼,他脚被踢淤青了,洗完澡后想换纱布和涂铁打酒,但大总裁家里没有这些东西。

这狗蛋的玩意,没药喊他来做什么?

于是他嗷嗷呼呼,“冯晟天!”

书房里的大总裁被喊得吓了一跳,忙走出来看怎么回事。

结果是喊自己去买药。

敢这么使唤他的,除了他妈,这小屁孩还真是第一个。

“我网上下单吧。”冯晟天无奈,看他小腿肚淤青发紫,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实在发作不得,“我帮你煮个熟鸡蛋烫烫?”

“那你快煮鸡蛋呀。”陶凡初继续嗷呼。

冯大总裁深呼吸。

药下单了,鸡蛋煮好了,冯晟天用找了赶紧的抹布包住鸡蛋,递给陶凡初。

“你就这样给我?”陶凡初说道,“不是应该往鸡蛋里塞个银戒指什么的吗?”

哪儿来的地方习俗?

冯晟天无奈,“那是蛋白跟银元素的化学反应,放不放对你的伤一点影响都没有,赶紧敷。”

陶凡初撇了撇嘴,接过,“我能不知道吗,但这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不放,就没效果。”

冯晟天无奈,转身走了。

陶凡初不好咋乎了,因为他的腿实在是痛得很,正敷着,只见冯晟天拿着一个银色的吊坠走过来,“没有银戒指,用这个顶替一下。”

“这是啥?”陶凡初接过,看着是个星星形状的项链吊坠,瞄了一眼后,毫不犹豫塞进鸡蛋里。

冯晟天:“......”

不多时,送药的外卖员到了,冯晟天去取药,回来看到陶凡初把鸡蛋剥开,仔细端详着那个吊坠。

“你这玩意真是银的吗?为啥没有变色。”

冯晟天说出真相打击他,“那是铂金,怎么可能会变色。”

陶凡初一听,目瞪口呆,“大总裁,你拿这么贵的玩意给我塞蛋?你钱多闲得慌?不要你可以卖了呀,有你这么败家的嘛?”

冯晟天无奈,“不是你说的心理作用吗,你管它什么材质,来,药。”

陶凡初无奈,既然大总裁不心痛,他也甭多管闲事了,随手放到一边,接过药,刚拿出红药水和白纱布,冯晟天坐在他身边,“我来吧。”

陶凡初看了他一眼,把东西都给他了。

还是那句话,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而且他看不见脸上的伤在哪儿,有人代劳最好。

冯晟天帮他把脸上的止血贴布撕下来,痛得陶凡初嗷嗷叫,“你轻点,轻点,痛死我了!”

结果冯晟天毫不怜惜直接一撕,就这么整张掀下来了。

“啊!”

拆天的叫声响彻客厅,冯晟天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陶凡初的嘴。

痛得泪花直冒的陶凡初,觉得这个狗男人就是故意的,是来报复自己的,张口就咬住他的手。

冯晟天痛得躲开,陶凡初也缩到一边,然后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大有一副看谁先把谁瞪死的架势。

“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我不跟你上床你就报复我!?”陶凡初咬牙切齿。

“自作多情。”冯晟天白了他一眼,“你确定要离我这么远?伤口不处理了?”

陶凡初气结,但又不得不往他的方向挪去,“你小点力,我这伤口好像又渗血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渗血了,那血痂上有好几处冒了血珠。

冯晟天看着他脸上的抓痕,得有多大力气才会抓出这么些伤口来,眼神暗沉,这回他放轻了力气,把伤口边沿处理干净,敷上药,重新贴上纱布。

这个过程,刺痛难耐,陶凡初一直嗷嗷吼。

冯晟天看他抿着唇忍痛就觉得好笑,“谁让你打架?”

“是他先动手的。”陶凡初龇牙咧齿,“我小脑干缺氧啊,能站着让他打?”

冯晟天没好气,又帮他涂跌打酒。

陶凡初撩起睡裤,淤青的小腿搭在冯晟天腿上,冯晟天看着这又青又紫的伤口也是无奈,倒了一点铁打酒在手心,涂在他腿肚上。

当然,也是使足了劲。

“啊,痛死了!”陶凡初喊得比十月怀胎的老母亲还要大声,要不是冯晟天抓住他的脚,他能一脚把茶几踹走。

“好痛啊。”陶凡初满目泪花,在冯晟天耳边咆哮,“你干嘛这么用力!”

“不用力散不了瘀。”

冯晟天看着他泪光盈盈的眼睛,没忍住亲了一下,被陶凡初一手推开了,“去你丫的死变态!别老想占我便宜!”

已经占了的冯晟天笑了笑,“乖,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这种事,就像床上那档子事一样,狗男人对你说忍一忍,很快就不痛,通常都是骗人的,还是大骗特骗,陶凡初嗷了整整大半个小时,嗓子都嗷冒火了,冯晟天才肯罢休停手。

第二天,陶小可爱很不幸地哑声了,几乎说不了话。

伤上加伤。

宋群问他嗓子怎么回事时,陶凡初怒着脸,沙哑着声,“问你老板去,我这样都是拜他所赐,好意思说不痛,老子大脑有坑,居然信了他的道!”

宋群大惊失色,自动脑补并自动想歪。

三天后,新歌的MV开拍。

陶凡初脸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只留了一道伤疤,化妆师用粉底把伤疤遮住,反正镜头也带滤镜,不担心会被看见。

这个MV里,讲述的是两个少年的故事,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霸校草,一个不良少年学渣校霸,两人在针锋相对中渐渐喜欢上彼此。

非常青春,非常疼痛,非常中二。

陶凡初看着剧本与故事情节安排,真是各种匪夷所思。

现在的学生,不好好学习,满脑子只知道这些情情爱爱的傻子事。

新歌的曲词唱作是同一个人,晟达娱乐很少单推新人出道,这是歌手在团队单飞后首次自创自作的歌曲,所以很重视。

而那名歌手,就是今天扮演校霸角色的人,至于为啥找陶凡初来拍少年学霸校草,那是因为他最闲。

反正都是公司的资源,能用免费的就用免费的。

宋群的算盘子打得啪啪响。

MV分了内外场,但基本都是学校里的景色,所以一群人在周日这天租借了当地某学校当拍摄场地。

陶凡初坐公司车来到学校时,觉得很陌生,又很熟悉。

多少年没有进校园来了?

时间有限,必须一天拍完,因为那位歌手早上还有通告安排,所以先拍陶凡初的部分,化好妆后,导演给他讲戏,其实都非常简单,这种MV拍摄,没有台词,只需要根据指示做一些表情和动作就可以了,毫无难度。

拍摄非常顺利,但因为静态画面多,几乎每一帧一变,所以特别繁琐,没拍多久,表情僵硬的陶凡初便嚷着要歇会儿。

整天四十五度角仰望碧空,他娇嫩的小脖子快受不了了。

因为宋群打过关照,导演也不好为难他,只好喊休息。

刚歇没几分钟,那名小歌手来了。

说是小歌手,也就年纪小点,才二十一岁,已经在网上拥有百万粉丝了,出道比姜沐早两年,是姜沐的前辈。

小歌手跟场内的工作人员打完招呼,见着陶凡初瘫坐在一边时,也主动走了过来。

“姜老师你好。”

小歌手高高帅帅的,妥妥的脑残偶像剧男主角一号人选,陶凡初张口忘名,一时想不起这人喊什么名字,明明今天才听宋群提起过,这会儿他脑子不好使又给忘了。

实在是想不起来,索性问出声,“请问你叫?”

那小歌手脸色微变,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略为尴尬的表情,“我叫林嘉越。”

对对对,是这个名字,陶凡初这一下马上想起来了,“你好,不好意思,我不擅长记名字。”

林嘉越说道,“没关系,拍摄请多多关照,我是第一次拍MV,还请姜沐老师多担待。”

“哦,好的。”陶凡初点头示意知道,然后继续瘫着。

没办法,他就是学不来虚伪作态的那一套,都说好的了,还想他怎么样?

难不成当场跳个桑巴热舞?

而林嘉越皱了一下眉,误会了这种态度是陶凡初无礼甩大牌,憋着气找化妆师去了。

毕竟在人前,这是大老板的小情儿,他的经纪人千叮万嘱,警告他别得罪老板跟前的红人,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

拍摄重新开始,加了两人的情景情节,拍摄进度更赶了,但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拍到最后时,导演忽然要求加戏。

“吻戏?”陶凡初当场呆滞。

“导演,你确定?”陶凡初阐述事情的不可能性,“我是男的。”

导演一脸不明所以,“所以呢?”

“他也是男的!”陶凡初嗷嗷叫。

然后换来数人诧异的目光。

陶凡初无言扶额,他忘记了,这个世界,同性是合理合法的。

真是离了个大谱。

陶凡初深呼吸再深呼吸,数轮心理建设后,再三跟导演确认,“真的只是蜻蜓点水亲一下而已?”

导演狂点头,“这种情节能增加观众共情的感觉,很多MV都会加一两个接吻的镜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好吧,亲就亲吧,反正就碰一下而已,和他吃猪舌头不都一样吗,于是大义凛然豁出去了,“那就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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