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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蜜桃咬一口 九升君 2922 2024-04-28 16:27:33

长风撞上来的时候, 明朗呆了一瞬, 脑子还是懵的, 可唇已经下意识地配合起她的动作,手滑至她脑后,稳稳托住。

她带着狠劲, 几乎是又啃又咬,毫无章法, 像离家很久的小狗, 见到主人后, 只会凭着本能横冲直撞地往身上扑。

好在主人明朗很快反应过来,接过了主动权, 耐心地承受着她的莽撞,不疾不徐地回应,用双唇、舌尖安抚她的躁动,用手指缓解她的不安。

等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 明朗稍稍抽开身,询问地看向她通红的眼,哑着嗓子轻声问:“怎么了?”

长风本是一时脑热,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去, 这会儿分开后, 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睫一垂, 侧过脸抿了抿唇,“没什么, 心情不大好。”

她躲着明朗的视线,摸上门把手,催促道:“把门打开吧,我想回去休息。”

明朗看了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抬手解开门锁,放她下了车。

长风逃也似的溜回自己房间,转身关门时,对尾随身后的明朗抱歉地一点头,正准备跟他告别,明朗急跨两步挤进门框,在门被重重甩上之前,他已将她牢牢地压在了墙上。

跟刚才那个抚慰性质的吻截然不同,这一次,明朗没有丝毫顾虑,用唇和齿尖表达自己的想念,用手和身体诉说自己的渴望。

他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箍着她的腰,死命往自己身上贴,吞下她所有的惊呼与喘息,用自己的呼吸和味道将她团团裹住,连一丝空气也不愿给她。

为什么要给?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抛下自己五年,不闻不问了五年,还没有要回头的迹象!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吻,还想不清不楚地遮掩过去,怎么可能!

他的吻烫得灼人,五年未说的话,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似乎都要藉由这个吻,倾泻而出,他想把她拆吃入腹,糅进骨血中,好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门外响起过脚步声,是保姆在询问要不要准备晚餐,没得到回应后,便识趣地离开了。

房间内是恒温的地暖,25度本应带来温暖又舒适的体感,可长风快要被热晕了,被明朗紧紧搂在怀里,脑子跟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连呼吸也快不是了。

起初她还挣扎了一小下,被明朗压着调整了个角度,火一般的吻便缠了上来,唇被啃得发麻,耳垂、下巴、颈侧无一幸免,衬衣领口的衣扣早被扯掉了,衣料皱成了一团,里面有只手在不断地煽风点火。

她软得不像话,双臂虚虚吊着他的脖子,膝盖弯直往下坠,明朗只能腾出手把她扶着往上提了提,咬着耳朵问:“还吃饭吗?”

耳朵早就红透了,酥麻一阵阵地传来,让她开口都有些困难。

“嗯……不吃了……”

她小声嘤咛,耳鬓发间挂满了细密的汗珠,黏糊糊的难受,便偏着头往他脸上蹭。

他笑了笑没出声,微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啄着她额角的纱布,低声道:“那就等会儿再吃。”

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身体里却有一团火,烧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的,被放到床上,失去依靠的那一刻,吓得伸手四处寻摸,“明朗……明……”

“在。”

回答她的是一个落在唇上的吻,温柔又缠绵,把她微肿的唇瓣反复吮舐,接着炭火似的怀抱覆了下来。

那些久违的熟悉的触碰,与五年前别无二致,她流着泪喘个不停,混沌之中,模模糊糊地想,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离开他这么久?

房间里半掩着窗帘,黄昏微末的天光透进来,照出虚虚实实的影。有鞭炮声遥遥地传来,闷响连成了片,不似年味,更似喜宴上的祝福。

*

深夜剧场开始的时候,保姆的房间门被敲响了,找她的是那位明先生,问她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

保姆赶紧起身往厨房走,路过客厅时瞥了一眼,女主人的客房房门紧闭着,墙上的挂钟显示快到12点了。

她手脚麻利地热好了饭菜,又盛了半锅鸡汤,被明先生全部装进托盘里,带进了女主人的客房。

她笑了笑,转身回房,这两人天天背着对方你看我一眼,我看一眼,碰上面了,又客客气气的,现在总算是在一起了。

这剧情,比电视里的好看多了!

明朗端着晚饭来到床头,低声叫了两声,长风只皱了皱眉,把头埋得更深了些,房间里暖气足,她一只手搭在丝被外,从肩头到锁骨都是青紫吻痕,看来是真把她累坏了。

明朗俯身给她盖好被子,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脸,这家伙床事过后总是犯困,刚才连给她清理都嫌烦,嘟嘟囔囔的,翻身就要睡,明朗只好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汗。

明明不是出力的那一方!

明少爷餍足过后,心情好得很,开始收拾起房间里洒落一地的衣物,捡起长风的包时,想到她今天的反常,打开她的包翻了翻,从里面拿出笔记本和录音笔。

笔记本最新一页上写着‘201X年1月8日张迟采访(第一次)’的字样,但内容却很零散,多是些不连贯的话和人名,明朗把目光转向录音笔,回头看了眼沉沉入睡的长风,拿着笔走出了房间。

长风在大半夜里醒来,是饿醒的。

她一动,身边的明朗就有所察觉,撑起身子打开了床头灯,再伸手把她捞进怀里,“醒了?要不要喝水?”

长风懵懵地点了点头,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后,忽地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地贴着明朗,一口水顿时从鼻腔里呛了出来。

“咳咳——”

她咳得惊天动地的,吓得明朗赶紧爬起来给她拍背,“慢点喝啊,你着什么急啊!”

她边咳边摇头,还不忘拽过被子挡着自己,“没、没事,你别、别过来……”

明朗瞧着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好笑,压住被子不准她再拉,“干嘛,睡了人家翻脸就不认了?”

长风的脸刷地红了,拽着被子挡住胸口,呐呐着:“没、没不认人……”

“没有就好。”

明朗长手一抓,连人带被子薅进了怀里,张嘴轻咬了下她的鼻头,眯起眼威胁道:“你要敢对我不负责,我上你们公司告你去!”

长风瘪着嘴垂下头,耳根也开始泛红,轻声反抗,“没说不负责呀。”

那嗓音娇娇的,还带着几分暗哑,听得明朗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他止不住地用脸蹭着长风,不依不饶地为自己讨名分。

“什么时候负责?什么来提亲?人家苦守寒窑五个春秋,你这个没良心的,在西洋过得逍遥快活,根本不顾老家还有人望眼欲穿地等着你!”

长风被他蹭得发痒,缩着头咯咯笑开了,“痒痒,你别闹。”

“痒痒!”

明朗学着她娇滴滴的语调,恨得牙痒,“凭什么你撒个娇就能让我什么都不顾了,我还在气你呢!你以为主动献个吻就能天下太平了?”

长风抬起头,冲明朗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只有一个吻吗?”

好像的确不止一个吻。

明朗露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贼笑,把长风亲了又亲,贱兮兮地在她耳边吹气:“还献了次身,哦不止一次……”

长风一个手肘止住他的无耻言论,心慌慌地岔开话题:“我好饿,有什么吃的?”

“有有有!”

明朗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托盘,又看看怀里的长风,犹豫着:“东西好像都凉了……”

“那你拿去热一下嘛。”

长风是真饿了,催促道。

“可我不想放手。”

明朗收紧怀抱,把长风的头紧紧按在自己肩上,“我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家长风。”

好半天,长风的声音从明朗怀里闷闷地传来:“会饿死的。”

“好吧好吧,”

明朗下定决心似的放开手,捧着长风的脸,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那你乖乖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快去啊!”

长风几乎要上脚踹了。

明朗不情不愿地下了床,端起托盘往门口走,嘴里还没个正经地念叨:“唉,床上床下都得卖苦力,男人呐,是真辛苦~”

“明朗,”长风在他出门前叫了一声。

明朗回头过,就见她坐在床头昏黄的光线中,神色有些黯然,她轻声开口,没了先前的轻松:“你不问问我今天是为什么……会这样?”

明朗怔了两秒,忽地爽朗一笑,“我管他为什么!只要你肯要我,只要你肯回来,就是值得放烟火庆祝的好事!”

说完,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什么原因都好,只要能让长风重回他的怀抱,他都能接受。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吃完东西后,长风睡不着了,惦记着工作,想要爬起来写稿子,被明朗拦住了。

“明天周末不上班,你激动个什么劲?”

他把长风按回被窝里,盯着她的眼睛轻笑:“如果睡不着,我们还有很多姿势,哦不,事情可以做。”

长风倏地闭上眼,默默转过头去。

明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快睡吧,明天还要开同学会,你不想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同学吧。”

同学会?明天?

长风怔了怔,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开同学会的日子了。

一中的学生大都考去了外地,组织一次同学会并不容易,上大学那会儿暑假长风要打工,寒假要回七凉山,次次都错过了,这次十年同学会,好像是没什么理由不参加,可是……

“我……严格来说,不算你们班的人吧,”

她慢吞吞地找着借口,“其实就念了半学期,后来跟大家也没多少接触,可能人家都不认识我了。”

明朗歪头看了她一会儿,耸耸肩:“行,你不愿去就不去,那我尽早回来。哦,可能没那么早,开完同学会简书瑶要去县城奶奶家过年,她让我送她去长途汽车站,春运人多,我还是把她送到临县去吧。”

长风没答话,过了会儿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清了清嗓子说:“我想了想,十年同学会的意义挺大的,我还是去吧。”

明朗嘴角无声地翘了翘,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长风,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好,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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