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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渣了反派战神后[穿书] 道是无 2857 2023-12-19 12:04:46

程放鹤觉得季允仍处于疯癫状态。

——都什么时候了, 性命攸关,不赶紧解毒,居然在想这事?!

之前给过他那么多机会睡自己, 当时他就知道玩木雕, 这会儿想起来没完没了了?

从刚才到现在, 程放鹤始终没有强烈表示反抗。一来他自己挺爽的, 二来故意叫“纪郎”比反抗更能拖延时间。

但现在季允中毒,抢救时间紧迫,他顾不得那么多, 用尽全力抬起手,去推面前的人。

“放手……你现在很危险,先解毒……”

眼尾的红蔓延到脸颊,脖颈的咬痕配上迷离的眸光, 大片鲜血染就饱受摧残的人,嘶哑的拒绝反而更像某种诱惑。

季允毫无收手之意, 将他脚踝攥得发青, “我要……侯爷……完整的一次……”

程放鹤眸中水雾化作两滴泪滚落。

他是真的想哭,这是什么奇怪的执念!非得留点什么痕迹才算数是吧?!

可他打不过季允, 又不能硬拼,只好咬咬牙, 涨红了脸道:“去解毒!这样, 等你恢复过来,我完整地给你一次,多久都行!”

“就一次么?”

“不够就两次!——你想几次?”

季允眼底凶光渐渐变得复杂,似乎无数纠结的心绪绞缠在一汪深潭中, 读不懂猜不透, 却能感到满溢而出的悲伤, 失望,以至于绝望。

动作停下,一切归于平静。

最终,他缓缓后退,“那就两次。”

语气安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后朝露初晞的清晨,表面花香草绿,内里却已饱经鞭挞,奄奄一息。

季允说罢敛衣起身,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向外走去。

程放鹤暗暗松口气,身体累得动弹不了,遂把全部的力气放在喉头,朝窗外大吼:“季将军遇袭,来人——”

喊出的同时,季允突然身形一僵,呼吸猛地顿住,肩头一抽。

砰的一声,他毫无征兆地跪在地上,直直侧倒下去。

“季郎……”

程放鹤的呼喊淹没在守卫撞开屋门的脚步声中。

……

镇国将军病倒了,是府上借住的一名南风馆小倌所刺。

这个消息没被刻意隐瞒,很快传遍夏国朝堂。军士们都说,季将军家中无妻妾就是因为喜好男风,不仅在后院养了小倌,连留下越国临川侯的性命,也只因看上人家的容貌。

战神的喜好成为了京中贵族追捧的新风尚,南风馆客流剧增,有人甚至看到前锋军副将吴江公然出入其中。

接着有人扒出,吴江也养了整个院子的男人。不过吴副将不喜欢南风馆出来的那种,而是专从战俘里挑,他养的男人们不似小倌那般细皮嫩肉,相反,个个都是粗犷汉子。

其中最受宠的,竟是原先临川侯府的侍卫长。

京城男风盛行,倚红楼生意受到影响,便让自家姑娘穿男装迎客。一时间,京中人人好色,这座城池似乎终于走出了战后的阴霾。

却没人过问,为何一个小倌要行刺镇国将军。

——战神身居高位,受人嫉恨再正常不过了。

……

消息传进前锋军,李光耀在听闻柳珺身死时,捏碎了手中茶盏。

“这个柳公子身上常年带着毒,”他冷冷道,“若被季允发现端倪,定会自行了断,为何竟把季允伤了?”

帐中随从皆退下,只剩副将吴江,以及中军过来“做客”的军师范格。

吴江立即接话:“莫非柳珺为季允所擒,发生了争斗?属下听说,那天临川侯也在……”

李光耀拿起一块碎瓷,狠狠从桌边刮下一层木屑,“季允定会拷问柳珺,他那个没骨气的,哪经得住?况且临川侯也知道我们不少事。你说,计划是否已然败露?”

“若计划败露,我们岂能在此安坐?”范格沉思道,“但季允恐已生疑,不若趁他病倒,将军尽快赶往秦城。”

“可秦城那边尚且……”

“来不及了,等季允醒来必会清算前锋军,将军须尽快离开。”

李光耀把瓷片往地上一砸,无奈叹道:“也罢,只得奋力一搏了。还有这个临川侯,他曾对柳珺说要追随本官,不如抢了他同去?”

范格冷笑,“当时季允、柳珺与临川侯在一起,最后柳珺死了,季允重伤,临川侯却无事——将军还信得过他?”

“……也对。”

“还有吴副将,”范格虽是没有品级的军师,对待长官却态度强硬,“你玩那临川侯从前的侍卫不要紧,须得提防着,勿让他坏了大事。”

吴江被一个军师训得很不高兴,可人家资历老声望高,也只得应下。

……

那夜之后,程放鹤每天到浴池里泡一个时辰,吩咐人加了整个池子的花瓣香露,才勉强洗掉一身血腥味。

血迹容易抹去,身上那些咬、掐、勒的痕迹却难。洗得几乎褪了皮,从耳垂到足趾,各处还布满红点。手腕和膝弯被麻绳勒出的,以及脚踝被握出的印迹,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那夜后院里发生的事。

他怕被旁人看见一身狼狈,沐浴时会遣散随从。里头疼外头肿,他甚至不敢坐,膝盖破了皮,也不敢跪,最后只好独自蹲在水中。

前些天他被拘在无心阁,见季允只管绑他折磨他,还以为人转了性,原来是憋着一股劲。

等到纪柳一死,尸体还没凉透,满地还都是血,就对他程放鹤下了手!

——还那么疯,那么狠,简直弄去他半条命。

那夜的事不能细想,一想程放鹤就……心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他必须承认,他喜欢温柔体贴忠诚恭敬的季允……但仅限于白天。到了晚上,还是那天那样的更爽。

不是还答应了两次嘛,下次可以不玩这么血腥的,但继续让季允像那夜那般凶残,再次狠狠欺负他。

却只有两次了。就算想要更多,时间也不允许。

他问了系统本世界传送点的位置,居然在焦山——他和季允因焦山之战而产生交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但焦山位于原本夏越两国的边境,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八天才能到达。也就是说,他最晚要在二十天之后离开将军府。

完成了答应的两次之后,季允应该……不会再强留他了吧?

想至此,他心里莫名一阵落寞。

程放鹤无端生出些烦躁,出水更衣。现在没人再整天把他锁在无心阁,他便日日到书房处理公务。

从穿过来就在摆烂的程放鹤,居然也有如此勤奋的一天。他知道自己要走,只想给这个书中的朝代多留点东西。

留给这个朝代,似乎就是留给季允。

过去两天内,程放鹤整理了纪柳房中的物品,从沾满血污的信件上辨认字迹,再与公孙猛送来的密信核对,各种信息都能对上。

李光耀打算在秦城造反,他能基本确定这个线索的真实性。

此时云佐代掌中军事务,已不怎么来将军府上,书房里只有一群文官。程放鹤悄悄吩咐徐朴留意前锋军李将军的动向,徐朴立即道:“李将军已经动身去秦城了。”

程放鹤心里咯噔一下。

“秦城流寇作乱,前些天派当地驻军清剿,竟铩羽而归。两日前,李将军请命带前锋军前往剿匪,圣旨才批下来,他们就连夜上路。”

“只前锋军么?”

“不止。中军一多半的兵力也被带走了,是季将军以前主动让出的;还有范军师……也不知哪来的流寇,这么大阵仗。”

程放鹤心下渐沉,季允是战神不假,可对手是了解他的属下,对方兵力占优势,他本人还负伤——这个朝代和季允本人的命运,会不会因此改变?

虽然不会影响他的任务,可他走后,仍要把季允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程放鹤被这事弄得心事重重,独自在书房坐了一整天。

日头西沉,众人下班时,徐朴特意多问一句:“侯爷好像有心事?”

程放鹤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一直等到天黑透了,他独自在书房用过饭。这些天季允卧床,程放鹤才意识到原来伙房做的饭这么难吃。

季允对他口味的了解,是谁都比不了的。

之后他回到无心阁,叫来大夫问季允的病情。

最初抢救中毒的季允时,大夫说这毒性猛烈,好在及时救治解了毒,季将军休养些日子便可恢复,且不会伤及根本。只是前几天较为痛苦,现在季允昏昏沉沉不理俗务,就是中毒的后劲。

这一次大夫禀道:“将军方才还醒着,这会儿又睡过去了。这两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气色也好多了。”

程放鹤沉默地盯着大夫看了半晌,忽然问:“将军现下是否可以人道?”

“啊?”大夫愣住,没见过有人一本正经地问如此离谱的问题,到底还是认真回答,“这这这……毒本身不影响房事,但将军如今还病着,这般劳累恐怕影响恢复吧?”

“哦,这样啊。”

若是前八本书的程放鹤,一听到可能没什么影响,肯定直接冲进去了。尽早完成约定跑路然后下个世界,一向是他的风格。

可现在程放鹤只觉得,既然影响恢复,那就再等等吧。他等得起。

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抛下季允不管。

问完了话,程放鹤打算进屋看一眼季允。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为了心里踏实。

然而一推开门,大夫口中“睡过去”的季允却坐在榻上,直勾勾望着门口,病中的脸色微微发白,眸中却积着浓重的戾气。

见程放鹤进屋,他忽然掀被下地,赤足缓步走来。

目光始终锁在程放鹤身上,高大的身形、宽阔的臂膀造成压制感,气势逼人。

程放鹤暗叫不好,方才在门口与大夫的对话,不会都被他听去了吧?!

“地上凉,你先……唔。”

程放鹤的双肩被大力按在门上,干涩的嘴唇不由分说堵住他未竟的话音。

“侯爷就这么想走……”

滚烫的舌尖粗暴地探入他口中,“两次,今夜都还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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