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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无语。

我在贵族学院当万人迷 可可茜里 2767 2023-12-16 11:39:22

那一下真的是既快又准,还带着率直的狠劲,就算是最后对方猝然看清荷灯的样子,顿然收了大部分力气后,其挥出的拳头也还是停不住的偏擦过荷灯的侧面。

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间。

惊叫声在四周接连响起,荷灯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倾倒地坐在地上,侧脸上尖锐的疼痛犹如蛛网般蔓延扩散,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应该红了极大的一片。

就连身体和撑着地的手也疼。

“有人打人了!”

“这边有人打架——快去叫人!”

“老师来了!”

周围的混杂声渐渐被人分开,听到消息出面处理事务的老师走出,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老师先让人扶起荷灯,带着他去医务室那边看看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学号,班级都报出来!”

荷灯被人扶着从地上站起,他低着头,却能感觉到对面人在看自己。

斑驳的思绪在荷灯越发冷静的思考中逐渐被理清,菱形的阳光碎片纹在冰冷的瓷砖板上,并在特定的角度中融合成不规则的一体。

“里呈野。”

在经过身边那个高而沉闷的身影时,荷灯听到旁边人硬着声开口。

每个教学楼的一楼的末端都设有一间医务室。

在已经缓慢开始变得燥热的初夏,因特殊地理位置的医务室里即使没有开空调却也足够的清凉,尤其里面是紧拉着的帘幕,使得整个空间都显得出奇的静谧。

经过校医专业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小小的休息室里就只剩下荷灯和送他来的同学。

荷灯坐在一张闲置的床板上,床头就是一张平面干净的镜子,他偏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时,光线有点暗,看不太清,直到旁边的人拉开了一点帘子,光线照进来后,荷灯才看到自己面上被人擦过的痕迹。

如果不说实际上的伤痛程度的话,从外表上看着实是有点惨烈。

因为荷灯太白,以及他的皮肤真的是那种很容易留印子的肤质,平常他不小心撞到桌角都能青一大块,更何况这一次是被人力道没收住的擦过去。

是一大片的红,可能后面还会有一点紫,从他的眼角到接近耳朵的半个侧面都是这样突兀的颜色。

“我靠,看起来好严重啊……”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探头看了看后说,然后滞了滞,又道:“不过还是很好看。”

荷灯听到话朝他看去,对方哈哈着说:“不一样的感觉,看起来好可怜……就是让人觉得很想亲你。”

荷灯早就习惯周围人时不时对自己冒出的一两句有些奇怪的话,所以对此他只笑了笑,也开玩笑地说:“是吗?我还以为看起来很可怕。”

“怎么会?”那人反驳说:“跟开了朵花一样,不过是从这样漂亮,变成那样漂亮。”

“不过看上去还是挺疼的感觉?……你认识那个人吗?他干嘛突然动手?”

荷灯的口袋里有东西振了一下,他边拿出手机,边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

“啊!?那、那个人不会是有病吧!”

消息是学生会的共群发来的。

荷灯点开看了眼,是关于后天要去学生会总部开会的通知提醒。

“……”

荷灯转头又看了眼自己的脸,觉得事情好像变得麻烦起来。

旁边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什么,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对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留下荷灯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休息。

李成野?

荷灯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

很陌生的名字,但是熟悉的样子。

这种熟悉指得不是他之前与其见过的两面,而是在第一次对方在雨夜为自己送来外卖时,其除格外显眼的长相以外,还给自己带来的五官上的类似感。

像是之前好像在谁的脸上见过……是谁呢。

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迷蒙的脑海,荷灯顿然想到了什么。滑开手机从里面找出一个人,发了个信息过去。

现在是大部分班级都有课的时间,所以荷灯等了有一会儿,对面人才看到了他的消息,然后回了个简洁的【在。】

荷灯想了想,又委婉又直接地问对面人:【部长,你有学园祭活动的人员安排表吗?】

【荷灯:我想看一下。】

对面几乎是瞬秒的:

【郑明楚:?】

【你要那个干什么?】

荷灯没回答,只又发了句:【可以吗】。

他静静等待着,果然对面人虽然没再发来什么话,但没过多久就发过来了一个文件。

荷灯点开文件,找到对应的位置进行搜索,很快,他就在一长列人员的名字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对应上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李成野——

是里呈野。

门在他恍然的同时,被人由外推开。

荷灯迎着光抬眼,就在钝化的一片白色里望见那个寡默的轮廓,人影安静地在门口停留一刻,而后才抬脚走了进来。

光影缓慢地退化,露出了那一张分外凌厉、压闷的眉眼。

一时间休息室里都没有人开口说话,呼吸声落针可闻,荷灯和人短暂的对视一眼后,就重新低下头回其他人的消息。

寂静的氛围持续了很久,直到荷灯顺手的刚在群里回了【收到】后,才忽地听见耳边那一声硬梆梆到不行的“抱歉。”

他这时才重新转头看人。

却没有说话。

只默默坐着,冰冷的空气在拉开一角的阳光里浮动,清清楚楚地照开荷灯雪白面上的红印,以及从门口映进的光又十分依恋地点进他的瞳眸中心,使那张脸即使现在略有瑕疵,反倒呈现出另一种令人错不开眼的脆弱感。

不过轻飘飘的一眼就足以让门口的那具身体骤然紧绷住,喉咙滚了几滚,薄薄的唇线紧抿着,但其表面上的表情无论怎么样的沉郁,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句道歉后,对方的嘴巴就又和石头一样的僵。

跟条不爱叫可是会咬人的狗一样。

过了好半天后,还是荷灯像是施舍地嗯了一声,才打破这片沉静。

柔软的口腔内壁也因外面力道地挤压而轻蹭出一些伤,有淡淡的铁锈味在荷灯的嘴巴里泛开,伤口还有点疼,但他开口时的嗓音很稳,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荷灯问:“你和里奈是什么关系?”

他说的直白,没有一点铺垫,单刀直入的,让人没有一点防备的反应不过来。

以至于那个本就直硬的身体在瞬然的怔愣间,越发地挺了些腰背。

对方没说话,荷灯也不介意,他只自己慢慢地想。

很少见,却极为恰好相同的姓氏,以及面貌上很微妙的相似感……答案毋庸置疑地不用再多想,就随即呼之欲出。

荷灯语气冷静地猜想:“兄妹?”

那个人没有否认。

荷灯就继续说下去:“她已经请假很多天没有来上课,你之前不知道我,这个时候却带着‘荷灯’这个名字来找人,还很生气愤怒……说明你认为里奈现在不太好的情况和我有关,是吗?”

荷灯看着男生似乎被说中,猝然呆住的面部神情,一切杂乱的思路在此刻都被一一梳理清晰,但他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浮动,只觉得自己嘴巴里的伤口渐渐的越来越疼,疼得要死。

很烦。

连带着看到门口男生那张帅气且呆闷的脸,荷灯都觉得不耐烦。

荷灯道:“我没什么时间和你磨蹭,只希望你能把话说清楚,至少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事情和我有关吧?”

许是荷灯冷着的脸色真的很差,外加这件事门口的人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很快对方就哑着声音大致说了一遍。

真的是越听越无语和倒霉。

比如就连荷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受伤,就只是因为被人写了一整页的名字。

但这并不是关键。

荷灯态度平静地听着男生说,直到他说到里奈是在前一段时间开始变得不正常,不仅回家的时间都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多,现在还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时,他才忽地开口打断。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对方顿了顿,回忆了下,说了个时间。

不对。

荷灯想,那个时间里奈应该开始请假在家了才对,为什么还会晚点到家?情绪也不对。

除非说,是有什么人在逼着她出门。

虽然隐约中有了大致的猜测对象,但荷灯却没说出来,只点了点头,话又弯了回去:“所以你是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确认,就来找我,为了打我,是吗?”

“……”

荷灯微微笑了下。

然后他就带着点好像真的很搞不懂对方行为举动的语气,冷冷地吐字说:“怎么会这么蠢?”

辩无可辩。

荷灯的话不太好听,甚至可以说是□□的嘲讽,但被他这样冷淡责骂出声的男生却只张了张口,冷着脸,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反驳。

荷灯不在意他的反应,在说完话后,他就从床上站起来,忍着脚下踝骨处还是带着轻微酸疼的感觉缓慢的往前走,在即将与人错过身位时,他才略略停下一步。

“这件事我会处理。”荷灯说。

他身边的里呈野闻言一怔,下意识间就偏过头去看他,却只来得及看见荷灯那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一眼。

他呼吸霎时一滞,“我……”

“但你打我的这件事,”荷灯打断他的话,眼睫微垂,嗓音轻轻地说:“也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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