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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和新一同居之后 三千一粒 4720 2024-04-25 10:25:32

-if葵葵和新一童年相遇

好冷……

身上哪里都是冰的,没有风在吹,但她还是因为过低的温度而发着抖。

失温让她感到大脑发晕,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点,在模糊的视野中辨认出金属的色泽。

她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但身体太过难受,她只能努力把自己蜷起来,小声地呜咽着,在冰冷的床面缩成了一个小团。

这种异常症状终于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两道声音在床边响起。

女人问道:“她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给她注射完药物之后就变成这样了。”男人顿了顿,无所谓道,“大概是失败了,等她失去生命体征就让清道夫把她带出去呗。”

这番话让另一个女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前注射的几个实验体都没有异常,说明她是特殊的那个。你不想着怎么从她的身上找出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还想着毁尸灭迹?”

她鄙夷道:“真不知道我怎么会被安排和你一组!”

“你——”

被搭档说得一无是处,男人正想要反驳,余光却注意到了搁在回收筐中的玻璃药瓶。

他的脸色骤变,连保护措施都不做,直接抓起药瓶把标签面朝向自己:“怎么会是这支?!”

“什么意思?”

看不起他是一回事,出了事故就是另一回事。女人夺过他手中的玻璃瓶看了看,又从保温箱里翻出一支还没开封的药剂,难以置信道:“你把检测用的试剂给她注射了?”

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最关键的是还涉及到组织高层,很容易惹来性命之忧,男人慌乱道:“这、之前贝尔摩德大人拿了管基因试剂过来,找我们做检验,但我手上的事还没做完,就顺手放箱子里了……谁知道会拿错了啊?!”

女人咒骂道:“蠢货!”

可两个人已经是一组,同伴犯了错难免不会牵连她,她也只能想办法帮忙遮掩。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贝尔摩德大人让你检验什么?”

男人绞尽脑汁回忆起来,断断续续地叙述道:“是、是个男孩的……啊对!前段时间组织里有流言说贝尔摩德大人领养了个孩子,你还记得吗?说不定就是那个孩子的基因检测!”

他有了主意:“不如我们再去取点血,重新做一管基因试剂?”

女人比他了解的信息更多一些,听到这句话当即沉下脸,咬牙道:“那是连Boss都重视的孩子!你不要命了你就去取他的血!”

“等等——”

她的声音兀然停下,惊疑不定地盯着边上的仪器,惊呼道:“她的生命特征……又恢复了?!”

实验体虽然没有彻底死亡,但分明已经是濒死状态,怎么会在不进行任何处理的情况下自行恢复?

好奇心压倒了此刻的恐惧,男人冲到仪器前看了又看。

确认不是报错之后,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转过身,和女人面面相觑:“该不会……是拿错的基因药剂?”

失误弄错了贝尔摩德大人拿来的基因药剂不是小事,但因祸得福地发现了实验体“由死向生”的秘密,误打误撞在【永生】这个项目研究上取得了进展却是一场惊喜。

在重新检测实验体的血液成分和生物信息之后,他们确定这不是系统错误,而是真的有了重大发现。

两位实验员没有得罪组织高层的打算,于是美化着将事情告知了贝尔摩德,强调了她领养的那位孩子的基因或许有十分奇妙的地方,对于他们这个长达百年的研究将有巨大帮助。

为了表达诚意,顺便和贝尔摩德拉近关系,他们甚至依据基因主人的信息,将那个未命名的实验体重新编了序号——【实验体054】。

这个消息让贝尔摩德亲自来了一趟实验室,可响应两人激动心情的,却是两发直入眉心的子弹。

他们脸上谄媚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可瞳孔中却满是恐惧与茫然。

直到意识消散之时,他们也没有想明白,这样的示好为什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实验体054号不清楚平时照顾自己的两个大人怎么会在某一天就突然不见了,但新来的菲娜姐姐更加温柔,笑起来很漂亮,像天使一样,她更喜欢!

她跟着这位新的监护人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时间概念,这里也并没有针对实验体的课程,所以她的很多知识都是跟着菲娜学习的,知道了每一天是怎么过去的,她又是怎么一岁岁长大的。

孩子的好奇心永远旺盛,好在菲娜姐姐并不限制实验体054号的自由,除了需要打针和吃药之外,她可以随便在花园里面玩,弄得身上脏兮兮的也没关系,只要不让自己受伤就不会被批评。

花园在实验楼的后面,通向另一个被围起来的地方。那里经常有她曾经问过菲娜姐姐,但是只得到了保密的答案,还被严厉告诫不可以靠近那边。

所以实验体054号从不过线,只在属于实验楼的这部分花园独自玩耍。

子弹正中靶心,工藤新一将最后一发子弹打完,取出空空如也的弹匣,换上新的之后将枪收回了身上。

他已经厌烦了这种日复一日的训练生活。

趁着没人注意这边,他离开了训练场。

为了调查父母那场意外的真相,他答应了莎朗加入组织,但这个组织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黑暗,每走一步都需要由鲜血和生命铺就。

他咬着牙往前走,却又会在心里生出无数对自己的厌恶与鄙夷,质问自己是否真的要通过这种方式复仇。

但他没有回头的路。

工藤新一知道训练场的隔壁是实验楼,也知道这条小路通往的花园是与隔壁相连的。

他只加入了组织两年,但因为莎朗的缘故,很少有人会当面为难他。

至少在训练场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工藤新一毫不犹豫地从那个小门走了出去,入眼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小路上铺满了鹅卵石,两旁还有盛开着的鲜花。

这些在夏日是常见的景色,但他没想到,黑衣组织的实验楼竟然还有这种放松休闲的地方。

——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们还懂得追求生活情趣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冷漠表情。

“你是谁?”

有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别人,男孩的身形倏地愣住,脑海中闪过无数条准备好了的借口,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

但在他转身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

眼前的小女孩看起来十分年幼,个子不高,和才八岁的他比起来都要矮半个头。

她的脸颊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黑色的发尾都有些发黄,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看起来是很明显的亚洲人长相,但她说的却是英文。

女孩身形瘦弱,穿着一套白色的棉质衣服。

尽管是夏天,她却穿着长衣长裤,把四肢包裹着,只有在风吹过的时候才能看见纤细的骨骼。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工藤新一已经将女孩的情况分析完毕,对方显然不会是某位实验室成员的孩子,反而更像是被关在这里的人。

这个认知让年仅八岁的男孩心下一沉,打听消息的念头消失不见,制定好的计划被骤然升起的恻隐之心取代。

工藤新一抿了抿唇,白嫩的脸上显出一分凝重,朝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代号,如果这女孩还能记得自己叫什么,他离开之后可以试着帮她找找家人——假如她的家人还在人世的话。

“名字?”

女孩很少会被提问,一时间有点卡住,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接着才说道:“054。”

孩子的直觉总是敏锐,她从男孩的脸上看出了他的困惑,好心地解释道:“实验体054,这是我的名字。你呢?”

面对难得一见的同龄人,她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但那个蓝色眼睛的男孩却迅速凑近她,猛地抓起了她的手腕,还盯着她的手臂不停地看。

金发姐姐平时提醒自己的话她还记得。

——不可以让异性乱摸自己!

所以她立刻挣扎起来,用力拍打在男孩的身上,大声喊道:“放开我!”

工藤新一没有想到会吓到她,他连忙松开手,又捂住她的嘴唇,说道:“嘘,我没有恶意。”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黑暗的组织竟然还存在人体实验这种违背人性和道德的事情,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一个才几岁的孩子下手!

工藤新一看向她的手臂,宽大的棉质袖管因为她刚才的挣扎滑到了手肘的位置,于是那一排青紫的针孔露了出来,在薄薄的一层裹着骨头的肌肤上,在蔓延着的淡蓝色血管上。

自从父母离开之后,自从那栋别墅被焚毁之后,工藤新一很少感受到这么强烈的情绪起伏。

他觉得胸中的愤怒与仇恨更加浓烈,但又蓦然冒出一丝柔软的部分将它们中和,是同情与怜惜。

女孩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上没有恶意。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什么不对,但这样直白的视线还是让她忍不住把袖子拉下来,脆声问道:“那你又是谁?也是菲娜姐姐在照顾你吗?”

“新一。”

工藤新一回答的速度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快:“我叫工藤新一。”

其实她给出的信息已经很多,他应该顺势说自己是那位“菲娜姐姐”照顾的另一个实验体,但他还是太过年幼,也太过心软,并不愿意用欺骗和谎言对待眼前这个目光澄澈的女孩。

“新一?”

她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重复的时候语速很慢,每一个发音都很陌生。

但她没有再想其他,而是朝与自己交换过名字的男孩又笑了起来,接着把另一只手上的花递给他:“送给你。”

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手里的花可以用一摊来形容。摘花的女孩显然不懂应该怎样从根茎的位置去截断,只摘下了花朵的那一小段,以至于花瓣在转角的过程中散了他满手,还有少量白色花瓣依旧残留在她的手上。

那一堆花苞很像雏菊,中心是金黄色的圆,外面围着一圈雪白的长圆形花瓣。

工藤新一认得这种花——它叫一年蓬,是随处可见的野花。

因为花瓣散开,传递者也并不细心,导致不少花汁沾在了手上。他不太喜欢这种触感,不过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问道:“为什么送我?”

“我觉得新一会喜欢。”

女孩跟随直觉表达着心里的想法:“新一看起来不开心,我想把太阳送给你。”

如果是之前听到这种话,工藤新一只会觉得过于幼稚,但现在他面对的是组织里的实验体,他没办法对她升起任何负面看法。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破碎花朵,那团金黄色的确很像太阳,摸上去是软的。

因为被女孩紧紧攥在手里,还带着她的体温,在散发着热度。

正走着神,嘴角突然被戳了一下,工藤新一猛地抬头,就看到一张凑得很近的笑脸。

女孩用两根食指把他的唇角往上提,说道:“我看到太阳花都会想笑的,我以为你也会这样。”

她用的是“sunflower”,但不管是向日葵还是太阳花都和一年蓬半点也不像,所以工藤新一纠正道:“这不是太阳花。”

女孩并不在意一个名字,总之她心里就是这么叫的。她脸上的笑容依然明媚,点点头道:“好吧,但它长得很像太阳,我很喜欢。”

“你……”工藤新一开口,却意识到他找不到对她的称呼,一时之间僵在原地。

尽管他已经在这种地方生活了两年,但他还是做不到用实验体的序号去喊她,只好省略掉这个部分,直接道:“你一直待在这栋楼里吗?”

女孩坦诚地回答他:“是的,菲娜姐姐说我不能离开这里,外面对我来说很危险。”

这是轻易就能分辨出来的骗局。

工藤新一将真相告诉她:“你的菲娜姐姐在撒谎,她只是想要你乖乖留下来,配合当她的实验品。她是坏人,她一直在伤害你!”

“你不可以说菲娜姐姐的坏话!”

女孩的眉头蹙起,激动的时候垂在身侧的马尾会甩起来,灵动的翡翠色眼睛装满了愤怒的火焰。

工藤新一很少被这么对待。

或者说,没有人会这么对待他。

分明他是好心将真相说给她听,没有得到感谢或者求助就算了,竟然还被凶了。

再怎样早熟,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掩饰自己的情绪,况且工藤新一没有伪装和善的打算。

事实上,他的脾气并不好。

他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远非这个年龄所能够承受的;他拥有的情感也太多了,对世界的恨与对世界的爱同时落在他的身上,每时每秒都在碰撞着,让他只能艰难行走在悬崖的边缘。

但女孩皱着眉的样子刺激到他,让他感觉到更加摇摇欲坠,也难以自制地失控起来。

工藤新一生气地盯着眼前的人,将手里的花全部扔在了她的脚边,大声道:“还给你!”

女孩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不讲道理。

她大约也并不懂得太多道理,只是她知道,这种行为是十分冒犯的,是拒绝她的表现。

她不想继续对他笑了。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朝他投去气愤的目光。

但她不高兴的时候也生机勃勃,或者说,哪怕她看起来正在经受某些难以形容的苦难,她也并不表露出来任何,就好像那些痛苦在她的身体里被一寸寸过滤瓦解,化作了养分,继而开出朝气蓬勃的花。

工藤新一有一瞬间的后悔。

也许是因为一直见到的都是她的笑容,他本能地抗拒现在这样被讨厌,被敌视的感觉。

他太聪明了,他也能够轻易想出和这个女孩和好的方法,只要给他哪怕一分钟的时间。但在他准备挽回的时候,对方却率先后退了一步。

“我讨厌你!”

女孩并不想再和他说话,她还记得过会菲娜姐姐会来喂自己吃药,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工藤新一满身低气压地从训练场走了出来。

“Wow~”

倚在跑车门边的金发女郎朝他吹了一声口哨:“卡尔瓦多斯说你练到一半就跑了,不过这副样子,是被谁欺负了?”

“没有。”

男孩不想多说,自己闷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上去系好安全带。

“今天可真是一点都不酷呢。”

女人踩下油门,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调侃道。

工藤新一本来想要继续保持沉默。

他垂下眼睫,不想再回忆下午那段不愉快的经历,但目光却看到了运动鞋口散着的两片白色花瓣,长长圆圆的,不知道是她给自己的时候从指缝中漏出去的,还是他扔回去的时候掉下来的。

算了。

就当是他不对好了。

至少要带她见见真正的太阳花长什么样吧。

还要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分明一点也不危险。

最重要的是,要向她证明自己根本没有撒谎,也没有骗她!

男孩和自己怄了好一会的气,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莎朗,我可以配合你的训练表。”

开了口就没有那么难了,他闭着眼睛,强撑着把后半句话飞快说出来:“但我想要一个人。”

因为八岁的葵宝是个可爱的文盲,所以她只会【sun】+【flower】=【sunflower】太阳花,看到像太阳的都可以叫太阳花,和她说向日葵长什么样她是不认识的hhh

这个if又名《为了救老婆我当上了组织Boss》

十四年前的实验体和基因药剂这个算是我留下来的小彩蛋(?)

然后那个黑新穿原著emmm其实我当初的设想就是【命中注定if】这样欸,不是常规意义的【穿原著】QAQ

强行和宝贝们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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