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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父子关系……

身为邪神如何拯救世界 行道 2698 2024-03-16 09:39:02

浑身上下都湿的, 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

戚逐芳坐在地上,疼痛抽离了祂所有的力气。

这次来的是不是亚弗戈蒙,是塔维尔。

哪怕祂是犹格·索托斯稍微仁慈的一面, 戚逐芳也没有生出半分庆幸。

塔维尔轻轻抚过祂的脸颊,指腹一路向下, 摩挲着祂的锁骨,按上那些刻意施加了多重痛感的细小伤口,让它们重新渗出血迹。

戚逐芳垂着眼,紧紧咬住嘴唇,不愿意在祂面前泄出半点声音。

“坏孩子。”

塔维尔眸色沉了沉, 动作又重了不少。

塔维尔制造出了一具完全属于人类的、感官异常敏锐的身体, 然后把祂关在了里面。

被关起来,力量被抽离, 被亚弗戈蒙以各种方式惩戒,都没有祂真正披上那副壳子的瞬间来得虚弱。

前后落差感太大,戚逐芳从来没有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过。

更不要说以人类之身接受鞭笞了。

祂可能只在塔维尔手上撑了几分钟, 或许还要更短, 就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住。

——既然因为人类忤逆门之主的意志, 就真正成为人类。

以人类的方式体验祂的怒火,亲身体验蝼蚁何其脆弱。

真是温和的惩罚方式, 至少和亚弗戈蒙比起来是这样。

开始之前,塔维尔曾亲吻祂的眼睫, 告诉祂会给祂叫停,认错的机会。

只要祂喊停, 低头,说上一声“我错了”,甚至不用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这次的惩罚就会结束。

但戚逐芳没有,一次也没有。

祂清楚不存在侥幸,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无数次。

开口等同放弃。

塔维尔会突然停下,只是因为这副人类的身体快要抵达极限,再继续会直接坏掉。

祂看着自己半身,自己怜爱的子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放在平时,这些没有力量残留的伤口瞬间就可以愈合,更无法带来所谓的痛感。

人类的神经何其敏感脆弱,为什么宁愿忍受疼痛也不肯服软呢?

“这只是第一道惩罚。”

这是第一百八十次,所以惩罚应有一百八十道。

塔维尔稍微加快了祂伤口愈合的速度。

不仅仅是疼痛,血肉快速生长的痒麻感一起袭上来。

戚逐芳蜷起脚趾,忍不住朝后缩,本能想要离塔维尔远一点,拒绝让祂触碰那些伤口。

祂被抓住了脚踝,塔维尔力道大到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维持着这个姿势,塔维尔继续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治疗那些伤口。

这种感觉比亚弗戈蒙带来的还要古怪,更加难以忍受——当然,不乏祂现在过于脆弱,对疼痛的感知要比先前提高太多的缘故。

戚逐芳死死抵住牙关,拼命把几欲崩溃的喘息声往喉咙里咽。

小兽一样倔强,无论如何也拒绝服软的青年眼尾泛着潮色,氲着水光的眸子里满是隐忍。

这无疑加重了门之主不快。

塔维尔于是捏住祂的颊肉,逼迫祂张开嘴,漏出那些混着疼痛的呻/吟。

“坏孩子。”

祂又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眸色更暗。

不肯主动承认也没关系,毕竟坏孩子总是没办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祂只需要听到就可以了。

无论以何种方式。

戚逐芳看着“自己”无比乖巧侧过头,将脑袋枕在塔维尔的膝上,鹿一样驯静。

塔维尔把手指插进祂的头发里,轻轻地往下拨弄。

戚逐芳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不受控制地开口。

认错。

和人类划清界限。

请求门之主的宽恕。

承诺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

戚逐芳被逼得掉眼泪,好像突然懂得了人类才会有的煎熬和痛苦,被一寸一寸啃噬着内心。

那些塔维尔想听的话不断从嘴巴里涌出,完全罔顾意志的存在。

而塔维尔不为所动,只是操纵祂继续往下说,同时斯文地梳理祂的长发。

眼泪很快就打湿了塔维尔的长袍,可门之主浑然不在意。

戚逐芳的情绪完全在祂的感知中,祂自然清楚在这样下去小家伙可能会崩溃,并且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心疼或者怜惜可能存在,但更多的还是完全掌控的满足感。

祂希望这种对意志的摧残带来的教训永远烙印在戚逐芳的本能里。

痛或惧喜或哀,无论是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色彩,都只能被祂占据,由祂亲自涂抹。

这才是“正确”。

在青年的声音彻底沙哑下去,泣出血泪之前,塔维尔终于结束了这场控制,面色也稍有缓和。

门之主主阖上青年那双漂亮的,微微涣散的眸子,将其拦腰抱起,离开了这片狭小黑暗的幽闭空间。

囚牢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很快,祂心爱的珍宝就会被被彻底打碎掉了。

祂会亲自拼合,用无穷无尽的时光重新塑造,将祂教导成自己满意的模样。

“结束了?”

亚弗戈蒙就候在不远处。

塔维尔颔首,同时将怀里的青年抱得更紧了一些,“结束了。”

“教训还不够。”只是略微扫了一眼青年身上的伤痕,亚弗戈蒙就收回了目光。

祂在不满,“太轻。”

应该在小家伙的本体上留下永不愈合的伤痕,彻底打上银匙的烙印,用疼痛时时刻刻警醒祂。

抱着人塔维尔从祂身边走过:“彻底被打碎,陷入沉睡之前,吾会——”

祂们拥有足够漫长的时间。

所以,不必着急。

*

疼痛,以及喉咙处传来的灼烧感。

戚逐芳发现自己仍被困在犹格特地为祂打造的人类躯壳里,四肢沉重,大概依旧缚着锁链。

祂试图睁眼,又被光源刺得不得不再度闭目,在潋滟的水光中,逐渐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巨大华丽的笼子。

笼子外面则是一片空白,无法确定坐标。

金笼内部铺了层又厚又软的绒毛地毯——就连束缚手腕和脚踝的锁链边缘,也有一圈类似的东西。

那些伤口也已经消失,完全看不出来痕迹。

所以,祂这是因为“认错”态度良好,暂时脱离了那些刑罚,得到了喘息的时机?

戚逐芳不无讽刺地想。

可这个笼子和之前封闭狭小的空间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只有犹格·索托斯知道祂在哪里,祂还是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而人类却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或许群星早就归位,只是祂无从得知也说不定。

祂躺在那张绒毯上,陡然放松之后,心中浮上的不是庆幸,而是迷茫。

好像无论如何反抗都没有用。

祂的父亲只会关注结果,心甘情愿和心不甘情不愿没有任何区别。

反正祂都已经被关起来了不是,认错是迟早的事。

戚逐芳意识到塔维尔的手段只会更可怕。

这样想,祂翻了个身,觉得还不如让亚弗戈蒙把祂关在小黑屋里。

反正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总比身不由己言不由衷要好吧。

祂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意识到了饥饿。

——人类需要靠进食维持生命,还需要水。

但是笼子里面除了祂自己和绒毯之外什么都没有。

戚逐芳只好迫使自己忽视这种感觉,试图用其它的想法转移注意。

祂现在又疼又饿又累,更加发现人类真是孱弱娇弱到不可思议。

难怪要借助那么多的外力,从星球上纂取一切可以获得的资源。

毕竟只靠他们自己没有办法生存。

……话说回来,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祂会像人类那样被饿死吗?

好在饿昏过去前,塔维尔给祂带了食物过来。

面包,牛奶,以及冒着香气的牛排。

戚逐芳下意识绷紧了背,放轻呼吸,想要装出自己已经陷入熟睡的假象。

这次塔维尔倒再没说祂是坏孩子。

门之主的心情要比之前惩罚祂的时候好了不少——大概是因为不但抓住了祂的弱点,还让祂被迫服软了。

明明祂们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存在,戚逐芳想不通祂们是怎么走这种地步的。

只是一个完全可以通过讨论,找出解决办法的分歧而已。

祂不觉得世上会不存在两全之策。

可门之主就是震怒了,大发雷霆,彻底打破祂心里的侥幸,主动扩大了那道裂痕。

“听话。”塔维尔捏着祂的脸颊,强调,“人类需要进食。”

戚逐芳先入为主,认定这些食物需要付出代价,依旧闭着眼。

但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出卖了祂。

祂被塔维尔提了起来,如同被捏住后颈的猫。

“……人类也会用绝食表明决心。”

戚逐芳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我拒绝进食,除非你愿意冷静下来好好谈谈。”

一定是有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然而在塔维尔眼中,这依旧是被带坏的体现之一。

至少在祂刚把戚逐芳找回来的时候,戚逐芳还不会利用自己来和祂谈条件,要挟祂。

摩挲着青年脆弱的脖颈,门之主不介意扭断它,再把祂关到新的身体里。

消耗品随时可以更换,不听话的子嗣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在父亲面前,在半身面前,祂没有说不,没有拒绝的权利。

只有“接受”这个唯一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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