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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朔州行10

穿书后我全家都是反派 路知野 2756 2024-03-13 14:23:38

分给沈桐休息的这间屋子不大, 约莫二十多平米,最里面有一张明黄花梨架子床,床边不远处还有一座梳妆台, 上面放有半面不大不小的铜镜。

看起来似乎是给女眷临时休息用的厢房。

沈桐把浴桶放在屋子中间, 撑开屏风随意遮了下,隔开房门与室内。

如今梳妆台上那落有一层薄灰的铜镜,挂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一眼望去, 镜面隐约能照出屋内摆设轮廓,与正泡在浴桶中人儿的半边肩膀。

架子床上摆放有一叠干净的衣裳,床单被褥都是新换上的,干净又整洁。

烛台油灯散发出的暖黄色灯光,自左而右散落整个屋内,这样的灯光将屋内漂浮的温热水气, 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灯光将沈桐的影子拉长, 急促呼吸瞬间, 水汽仿佛一只受了惊兔子,猛然四散开来。

他睁大一双受惊的眼, 慌张之下在浴桶中硬生生转过身, 激起水面一阵阵剧烈抖动的波纹,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更别提什么“礼尚往来”了。

“殿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桐贴近桶面, 整个人都泡在水里, 水面直接没过他的下巴。

但尽管如此, 沈桐仍有一种被傅临烨给看光了的感觉。

他声音闷闷地, 沉入水中“咕噜咕噜”呼出几个水泡泡, “就算是有事找我, 也不能招呼也不打就进来了呀……”

傅临烨唇角向上掠起一点弧度, “我敲过门了,可是没人应。”

沈桐:“……假的吧,我怎么没有听到。”

傅临烨:“或许是你唱歌太专注,没有注意到我敲门罢。”

“……”沈桐沉默下来,身子向下沉得更深了,水泡泡也是吐过不停。

他的皮肤本就瓷白如玉,白皙光滑,多日赶路带来的憔悴干燥,在热水的浸泡之下,重焕光彩,白的几乎反光。

兴许是因为水的温度太高了,又兴许是害羞。

沈桐的耳廓、脸颊、蔓延进水中的肩颈,都浮上一层诱人的红晕,活色生香。

吐了半响泡泡,沈桐郁闷地冒出头,“……你都听到了啊。”

傅临烨笑着“嗯”了声,嗓音磁性,沉沉地莫名带有酥麻感,“唱的很好听,没想到阿桐在曲乐方面颇有造诣。”

沈桐心底哀嚎不断,恨不能当场化作游鱼,顺着木桶游到大海,藏起来再不见人。

“你就取笑我吧,我唱歌什么样子我自己心里清楚……”

他打小就五音不全,从不与人约去唱歌,也就是心情好时,会随手哼上两句罢了。

和好听完全沾不上边。

然而傅临烨只是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在水中将手帕打湿后,对沈桐说道:“过来,我给你擦擦背。”

沈桐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回绝:“……老实说,我不太需要擦背。”

但他说完,就见傅临烨搭在桶沿上的手指,开始轻轻敲击桶面,给人一种无声地压迫感。

眼眸也是愈发深沉,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像是在对他说“你拒绝一个试试?”

气氛略微凝滞片刻。

沈桐一脸生无可恋地从浴桶另一侧,慢吞吞挪到傅临烨这一边,微微低下头,露出他皮肤光洁滑腻的颈背。

“那就麻烦殿下了,请、请轻一点……”

湿手帕刚一贴上后颈出那块肌肤,潮湿温热的半糙触感就激起小片鸡皮疙瘩,再稍微使点劲儿,沿着颈线向下擦过,白嫩的肌肤上就留下一抹显眼的红痕。

真是娇气。

傅临烨轻吸一口气,在心底无声叹息,声音轻缓地,“我还记得当初,你做我伴读第一天晚上,就是这样替我擦的背。”

“如今换做我来给你擦,也算是有往有来,情谊加深了。”

沈桐听着,默不作声,心说朋友和朋友间哪有这样互相搓澡擦背的,反而更像是……

心绪忽地顿住,沈桐摇摇头,把某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到脑后。

就只擦背沉默着不说话,气氛多少有些尴尬,沈桐想了想,起了个话头,“殿下深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他猜测是不是接下来的几日行程安排,毕竟傅临烨与他们在书房商议这么久。

傅临烨语气含笑:“是,也不是。我过来,是因为来的人太多了,薛府房间不够用,我只好与阿桐共用一间了。”

骗谁呢,几百个房间说没就没了?

沈桐无语的用舌尖顶了顶腮肉,“既然如此,等会我就去找魏嘉池,这间房就留给殿下,多日劳累,殿下要好好休息才行呢。”

啧,即便听出来沈桐在说笑,但傅临烨对那小子更加看不顺眼了。

他眼底的笑意淡了淡,涌动起莫名的情绪,“逗你的,我住你旁边的屋子里,看你房间里亮着,便过来看你一眼。”

沈桐敏锐地察觉到傅临烨忽然兴致就不高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果断地转移话题,“嗯……殿下与几位大人商议有结果了吗?”

傅临烨挑起一缕沈桐的长发细细搓洗,应道:“朔州多地突发雪灾,灾民众多,就算如薛兴庆所说,将大部分朔州百姓集中到了江平管控救济,其他各地仍然有大批灾民受困。

提督大人下令,将军队打散,军籍士兵与临时兵各半,共组成一支支队伍,带上物资前往朔州各地及时救援。

他本人则镇守江平做指挥。”

沈桐听得点点头,“那殿下我们呢?”

傅临烨说:“还记得军队里那只精锐兵吗?他们会随着魏远大人前往山海关,加强关口军备力量,以防北方蛮族突袭朔州。”

“我们会跟着这支队伍一起去山海关。”

如果说朔州是北陵国抵抗北方蛮族的一道重要防线,那么山海关则是这道防线的关键点。

相较于其他关口因天然地理优势易守难攻,山海关不仅更靠近蛮族地界,地势也广阔平坦,就像是防线最脆弱的一层膜。

蛮族一旦打破这层膜,江平,乃至整个朔州也就危险了。

说起来,傅临烨眯了眯眼,情绪略微有点起伏。

他想到前世某些没有查清楚的事情,不知为何,他隐约有预感,此行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沈桐听到要去关口的消息,神色无端添上几分担忧。

他跟着傅临烨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哪里有机会找到薛兴庆贪污纳税,可能牵扯到殷氏的线索呢?

加之二皇子傅容煜身体抱恙的缘故,那王泉肯定是把人也留在江平的。

总不能还是像书里那样,让对方找到线索,回盛安后对付殷氏吧?

沈桐想的有些出神。

“……”

傅临烨唇角微勾,挑起点弧度。

手帕已经被他拧干搭在木架子上了,从他的角度自上往下看,能看清沈桐又黑又密的长睫沾着水珠,欲落不落,潮湿不堪。

唇瓣也是润红饱满,微微抿起,泛着水光,容貌一如既然极为精致,只是这会正兀自出神,显得人有些呆呆的。

傅临烨的手指在桶沿边敲击两下,指骨紧扣,蓦然又抬起手,张开五指虚虚抚摸到了沈桐纤细脆弱的脖颈。

大拇指轻抵在沈桐后颈软肉处。

他曾在那里留下独属于他的标记。

喉结轻滚,傅临烨觉得口干舌燥,看向沈桐后颈软肉的目光也愈发深沉,手下不知不觉用了点力气。

拇指捻过吹弹可破的肌肤,中指与无名指点在沈桐喉结上,暧昧地挑逗拨弄。

仿佛在弹琴奏曲。

走神的人儿早在傅临烨右手虚握过来时就醒过神。

沈桐双手无意识在水中划拉两下,有些微茫然不知道傅临烨想干什么。

想掐死他?不太可能。

那是在和他调情?应该也……没有吧?

可怜的直男沈桐,从小到大自认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谈恋爱只因没有遇到过合适的,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碰上一个,对自己有欲.望的男人。

他只知道傅临烨不会伤害他,于是在不清楚傅临烨想做什么的境地,他也是无知觉地,毫无保留地把咽□□给对方。

掌控欲与占有欲在疯狂拉扯傅临烨心底,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掌心下的脖颈是那样脆弱,像是天鹅雪白的长颈,好似他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可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舍不得这么做。

傅临烨所做的,也仅仅是用拇指按压天鹅雪色后颈,轻揉慢捻,只求让那光滑细腻的触感,绵延得更久一点。

天鹅长颈柔顺光滑,泛着莹白如玉的光泽。

那揉捏长颈拇指时急时缓,恰如弹琴正奏到激昂却又婉转之处,惹得天鹅忍不住低声呜咽,扬起长颈脆弱地啼泣一声。

傅临烨呼吸猛地错乱,瞳仁轻颤,触电般的松开手。

彼时对方后颈处皮肤被他揉弄的发红,与那日他所留下的标记一般无二。

理智骤然压过心底升起的念头,傅临烨开口,嗓音哑得不成样,“……背擦好了,我先回房,你……好好休息。”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吱呀”一声,房门关上,屋内只留一抹泛着凉意的余香,证明刚刚那人存在的痕迹。

紧绷的神经放松,沈桐浑身力道都被卸去,失力般的靠在浴桶边缘。

视线穿过荡起清浅波纹的水面,眼前画面破碎又晃荡,可他偏偏看清了自己身上还兴奋中的某处。

后脑勺向后压住桶沿,沈桐两眼呆滞,一脸麻木的,重重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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