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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朔州行7

穿书后我全家都是反派 路知野 2952 2024-03-13 14:23:38

虚假伪善的毒蛇, 褪去光鲜艳丽的外皮,露出獠牙,吐着蛇信子, 目光阴冷地凝视着猎物。

傅容煜打小就知道自己与他人不同。

在别人还在为一口吃食拼命挣扎的时候, 就有人为了巴结他,利用他,想从他这里谋得好处, 而献上普通人一辈子都享用不到的珍馐。

阶级带来的身份差距,令傅容煜有记忆起就站在了极高的位置上,俯视他人。

但他的母亲只是一介平民,目光短浅,空有外貌。不过是因为足够“幸运”而得到了帝王宠幸,从此改头换面, 野鸡变凤凰, 连带着她的娘家都一朝飞升。

攀附他的大有人在, 羡慕他的比比皆是。

年幼的他,时常能感受到皇宫中那些年轻美貌的宫女在窃窃私语, 朝他和他母亲投来妒忌仇视的眼神。

都是卑微低下的出生, 凭什么他的母亲贵为妃子,而她们只是奴仆?凭什么他生来就是皇子命, 而他们却只能是没了命根子的阉人?

一次偶然, 他母亲抓住了偷拿珠宝玉器的宫仆, 满脸愤怒, 尖叫着要将他们送进刑部司, 惩罚他们这些不知尊卑的奴婢挨板子。

是他挺身而出阻止了母亲, 及时保住了这些人一条性命。

自此之后, 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变了, 谄媚奉承,对他的态度才像是在对待“主子”,以他为主,马首是瞻。

傅容煜笑了。

原来获得一个人的忠诚这么容易,只要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施舍对方一点点好意,你就能获得一条听话的狗。

那么他还是把背在背后的匕首藏好了,等到听话的狗对他没用了再扔掉也不迟。

伴随着年岁的增长,傅容煜越发擅长用好意,换来他人对自己的信任。

分明他很厌恶自己与宣成帝长得极为相似的容貌。

亦是憎恶宣成帝落在他脸上的视线。

偏偏又要利用这张脸,赢得宣成帝更多的喜爱,以此增加自己身上的筹码,逐步靠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面具戴久了也会觉得厌烦,因此他难得能在军中摘下面具,肆意妄为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傅容煜十分满足地看着站在傅临烨身后,那相貌平平的小侍露出惊讶、难以置信地眼神。

他正欲开口继续刺激傅临烨,好言相劝那小侍看清傅临烨的正面目,一道劲风忽地朝他袭来,裹挟难以闪避的力度,正中他的腹部——

“唔!”

令人牙酸地,重力击打在皮肉身上的闷响冷不丁地响起,痛得傅容煜瞪大双眼,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在做——”傅容煜捂住酸痛不已的腹部,胃里翻江倒海,还未等他发怒,又是一拳砸在他身上。

对方显然懂得如何一击即中,打在什么地方会很疼却又不会留下痕迹。

一拳接着一拳,毫无规律,令人防不胜防。

“你!——”

起初傅容煜还有心发火,到最后只剩下狼狈躲闪,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进而反击回去。

最后全都失败了,只能又急又气地被动挨打。

沈桐俨然已经看呆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傅容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傅临烨二话不说,撩起袖子就揍。

傅临烨脸沉如水,冷得仿佛能结成冰,眸光森森,毫不掩饰自己对傅容煜的杀意。

下手也是相当不留情,那拳头打在傅容煜身上的阵阵闷响,他听着都忍不住肉疼。

沈桐半张着嘴,伸出双手似乎想拦傅临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拦。

傅容煜都看在眼里,急到跳脚,嘴上也是口不择言,“傅临烨!你这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理应杖责处死,你快给我住手啊!!!”

“来人啊!本皇子要——唔!”

呼救声被堵在他嘴里,傅临烨欺身上前,单手擒住傅容煜的手腕,将之反剪拧在背后。

右脚迅疾无比地扫过地面,掀起一片雪泥,另外空余地手猛地朝空中一抓,握住最大的一团雪泥就塞进了傅容煜嘴里,堵住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动作间力度过大,两人“砰!”地一下撞在了身后约莫一人高的栅栏柱上。

正在不远处巡逻地士兵被声响惊动,停下脚步,忍不住探头过来瞧两眼,想看看,到底是在做什么搞出这么大的响声。

远远瞧着,好像是傅临烨把傅容煜给“抱住”了,勾肩搭背,亲密十足不晓得在聊什么。

士兵们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懵逼。

这皇兄弟间沟通感情的方式,还真够与众不同的哈。

士兵们默默在心底吐槽两句,最终还是三三两两的走远了,不敢去瞎掺和。

冻成一块的冰雪冻得双唇发麻,泥土的腥臭味又让人他恶心想吐,傅容煜被堵住嘴吐又吐不出来,铁青着脸难受到直翻白眼。

心底对傅临烨的恨意在这刻达到了巅峰!

恨不得当场抽出腰间佩刀,把傅临烨给捅个对穿。然而现在是他技不如人,打不过人家,反被对方生擒。

傅临烨死死地掐住傅容煜的下颌,摁着对方的脑袋怼在栅栏柱上,压得对方无法动弹半分。

薄唇凑近傅容煜耳畔,傅临烨眼底猩红,似地狱恶鬼在低语:“傅容煜,把你脑子里的脏水都给本皇子倒干净了。”

“不要用你那满是秽物的脑子去意.淫沈桐,本皇子说过了,你不配动他,更不配想他、喊他的名字。你不过是淤泥里的蛆虫,就你也配直视他,用你那肮脏的念头去玷污他?”

一口一个“不配”,一字一句的“蛆虫”,听得傅容煜双眼发红,目眦欲裂,奋力挣扎地想要与傅临烨拼个你死我活。

傅临烨岿然不动,把他的奋死抵抗全然不放在眼里,冷言讥讽,“今日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本皇子必叫你生不如死。”

他掐住傅容煜下巴的手两指用力,捏得傅容煜下颌酸痛,下意识地松开嘴巴,把堵在嘴里融化不少的雪泥一口吞下去。

与此同时,一同滑过傅容煜食道的,还有傅临烨趁机塞进去的药丸。

傅临烨松开对傅容煜的束缚,后退两步,蹙了蹙眉头,冷面掏出手帕擦拭沾有脏水的右手。

“咳咳咳、咳咳——”

傅容煜脚步不稳地扶助栅栏,视线如同刀子似得扎在傅临烨身上,痛恨地哑声开口:“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些不知名的小玩意罢了。”傅临烨慢条斯理地,“想让人听话总得用点手段,这点二哥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他抬眸静静地看傅容煜两眼,淡然浅笑,“希望二哥今日,能把我说的话好好放在心上。”

说罢,傅临烨转身,低笑着对沈桐温柔道了一句“我们走吧”,便牵起未发一言的沈桐,慢慢离开此地。

徒留傅容煜单独在原地满腹怨气无处可发,像个丧家犬一般猛锤地面发火。

“该死的!迟早有一天——”

……

回到营帐已是深夜。

夜阑一如既往地候在营帐门前,恭顺地垂首示意,替他们把营帐门帘拉开,待人都进去后再关上。

随后自己也,悄然隐入黑夜中。

营帐里烧着火盆,将深冬的冷意融化几分。

脱下厚重的外衣挂在衣架上,傅临烨替沈桐拍掉落在发丝间白盐似的雪花,平静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不用忍。”

满肚子疑问憋了一路。

沈桐想问傅容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问傅临烨现在与傅容煜撕破脸不怕惹来麻烦吗,想问傅临烨最后又向对方说了什么……

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有太多。

烦绪同时拥堵在心头,一时间令他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终纠结的抬眸觑他一眼。

“……你,你真的觉得二皇子他说得对?”

傅临烨怔愣半秒才明白过来沈桐说的什么,心里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

他还等着沈桐质问他,由此将深藏在心底的念头全盘托出,好让沈桐知晓他的心意,最好是能接受他。

就算不接受也无妨,他总能有法子让沈桐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舔了舔下唇,眼睑轻颤,遮住眼底涌起的某些疯狂念头。傅临烨徐徐踱步到沈桐身前,垂下长睫,“那只不过是我一时的托词而已。”

“薛兴庆能在朔州做‘土皇帝’这么多年,朝中没有他的眼线绝无可能。而父皇的罪旨下得再小心隐秘,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走漏。”

“你说,得知皇帝要砍自己的头,那薛兴庆最先做出来的反应会是什么?”

沈桐心念急转,不假思索道:“跑!”

所谓天高皇帝远,加之天然的地理优势,皇帝就算再想砍他的脑袋,一时半会也赶不及。

单单只是军队赶路的时间,就足以让薛兴庆准备好一切,收拾行李跑路了。凭他多年来贪污的财物,让他衣食无忧地,把后半辈子走完没有任何问题。

但事到如今,却有人说薛兴庆他没跑,人还在江平赈灾?

沈桐:“这其中必然有诈。”

傅临烨勾唇,“嗯,阿桐能想到这点,真是聪明啊。”

“咳。”沈桐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偏过头,假装没听见傅临烨那声亲昵地“阿桐”。

“所以殿下在宴席上只是假意附和二皇子吗?”

傅临烨应道:“没错,薛兴庆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还要见到他本人之后才知道。”

沈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傅临烨看着他,“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问的了吗?”

他话中意有所指,沈桐一听就明白,然而他的直觉在这刻无比敏感,警觉地嗅到了一丝危险。

背后仿佛有条隐形的尾巴嗖地一下护住某朵小花。

沈桐摇摇头,眨眨眼睛,打了个困倦地哈欠,“殿下,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先休息了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呵。”

傅临烨莞尔轻笑,意义不明地视线落在沈桐脸上,“好,都依阿桐说的。”

作者有话说:

小傅(遗憾):真可惜,差一点就可以搞小黑屋、先do后爱……了

小沈:不,你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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