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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受伤

兄不友弟不恭 甜不辣 1872 2024-01-18 14:45:54

顾恒和常远上了车,顾恒插上了车钥匙,却没急着打火,先是闭上眼睛休息了一小会。

常远偷着看了他几眼,瞧着顾恒虽然一脸疲惫,但没有什么颓唐的意思,心里多多少少放心了。他这个表弟,从小到大常远没见过他向谁低过头,从小没犯过错,他二姨挂在嘴边的尽是她儿子怎么怎么好。而这些年常远听到的也是顾恒工作顺利,给爸妈买了什么东西,给家里老人孝敬了什么种种诸如此类。

像是今天这样几乎算得上卑躬屈膝,常远不用想也知道,顾恒活到现在恐怕是头一次了。而这头一次,却是为着他。

常远心里有点不舒服。

两人回到了家,常远本就心里愧疚,就想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为好,免得顾恒骂他,顾恒生气他自己也不安。

没想到咬牙切齿洗完了澡,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顾恒敲门进来了。

这时候的顾恒和在子夜的时候有点不一样,脸上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没了嘴角那个让常远心里有点颤的淡笑。

顾恒手里提着小箱子,见常远窝在被子里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轻叹一口气。

“过来,把衣服脱了。”

“……”?

见常远不动,顾恒直接上前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掀了常远的被子。常远向来习惯裸睡,何况今天身上有伤,穿睡衣更不舒服。

顾恒没料到被子下就是这么赤条条的情况,不免有点尴尬。但他面冷惯了,常远也没看出什么来,也没有多想,作为一个直男,他没懂顾恒一瞬间的静默,自然之前也没看出来秦世安和褚绍把他当做顾恒小情儿。

常远本以为顾恒没注意,或者说注意了故意忽视——毕竟今天是他惹了祸,顾恒给他收拾的烂摊子。哪想到顾恒还能想着给他上药,本就有点愧疚的心里更加不安。

急忙坐起来,“我自己来吧。”话没说完,他坐起来的太急,顾恒此时已经坐在了他身边,于是两人的头就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啊——”常远只觉得整个头都疼的麻了,差点把眼泪疼出来。这一撞竟然不比之前在子夜被褚绍的人打的时候轻多少。

“你头怎么这么硬。”常远拼命揉着额头。

顾恒脑袋向来比一般人硬,虽然撞了一下,也不过是稍微震了一下。见常远疼的狠了,皱了眉,把常远的手拿开,见只是红了一片,没有肿起来的迹象,说了句“毛毛躁躁。”就一边从药箱里拿东西,一边打量着常远身上的伤。

对于褚绍来说,常远不过是勾搭他女人让他没面子的小人物,打一顿自然也就不会手下留情。还好跟着褚绍的那些保镖手下算是留了情,不然如今常远就该在医院里躺着了。

话是这样说,到底常远被人打成了这副样子,肩膀、手臂,腰侧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后背暂时看不见,估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恒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常远再怎么样,也是自家人。自家人在外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是自己没有本事。

何况,这件事究其根本还算不上常远的错。常远也不过是在酒吧和搭讪的女人聊聊天,顶多就动动手,没有秦世安在里面挑拨,褚绍也不一定愿意搭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顾恒看的清楚,那女人虽然长得好,见多了美色的褚绍也就是一时新鲜而已。

顾恒心里觉得是自己人小势微,被人盯上只好挨了巴掌还要对人家笑,也就没有计较常远的对错。

顾恒心里想得多,手下也没闲着,利落的给常远消了毒,抹上药膏,又示意常远转过身。

果然……顾恒的眼神又冷了一点,常远背后的伤看起来更加严重,几乎没有什么好地方。

顾恒手里动作轻了几分,感觉一时复杂难言。

顾恒一直没说话,常远倒是想了想开了口,“今天是我错了,连累了你,以后不会了。”

顾恒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顿了一顿,才接着上药,“跟你没什么关系,秦世安是冲着我来的。”

“恩?就是那个去酒吧还穿西装那个?他叫秦世安啊。我挨打的时候还是他后来拦住了,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嘶,轻点。”

顾恒若无其事收了手,“虽说不都是你的错,但你也要长记性,出了这个家门,你遇见的十个人里有九个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

常远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番教训,又记起刚刚顾恒的话,“我看秦世安对你挺客气的,他冲着你来想要干什么?”

这次顾恒没理他,站了来收拾药箱,“先别躺下,等药膏吸收。你这几天最好别再去那些地方,免得又被人抓住把柄。”

常远这次倒是认真的答应了,说实话,他本来以为顾恒这次会打他,至少也要骂一顿,没想到就这么过去了。因此对顾恒的态度也就好了许多。再说他这身伤,稍微一动都会疼,他自己也不想出门。

直到顾恒出了门,常远还是有点没回神。盯着被顾恒关上的门,眼前又是子夜二楼包间里顾恒对人家鞠躬道歉的样子,常远心里有点酸。

他这个表弟,对他还是挺好的。恩,以前就听说过,家里什么事总是找顾恒解决。像他们小姨家的表妹,当时中考没考上,也是顾恒找了关系花了钱把表妹硬是塞进了一个普高。

想到这些,常远就叹口气。他虽然不怎么回姥姥家那边,该知道的事还是知道的。

说到底,二姨当年一时善心养了顾恒,本以为是顾恒欠着他们家养育之恩,谁又能想到,这才不过二十几年,顾恒就已经为他们家里做过了不知多少事情了。

第二天常远没起来做饭,顾恒去他那屋看了看,发现他有点发烧,就找了退烧药给他喂了下去。又掀起被子看了看,虽然抹了药,但有些地方还是更严重了,颜色紫的近乎黑。顾恒皱紧了眉。

常远睡得迷糊,顾恒也没叫醒他,给他用毛巾擦了一遍,又上了一遍药。

顾恒自己煮了一碗面当早餐吃完,顺手又用电饭煲定时煮了白粥。临走前看了看常远,见他在被子里发了汗才安心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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