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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宣平篇03

我和情敌O匹配100% 蛋挞鲨 3242 2023-12-31 10:25:12

难得的休息时间宣平会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发呆。

重建的首都星夜晚恢复了从前不夜城的感觉。

她看着远处天空不断开过的悬浮车,又注意到了再远处炸开的焰火。

一下子想到奚昼梦求婚的那天,自己看到的盛大的焰火图腾。

浪漫确实有很多种,这一辈子她收获了比之前多得多的东西,至少自己难过的时候有人能陪她彻夜聊天。

现在机甲处于整顿状态,奚昼梦和闻星火的机甲在最后一战中彻底损坏,修好跟重做没什么区别。

奚昼梦看上去是这辈子都不想碰这玩意了,她让池月杉和云天澄干脆办个展。

陈列出所有损坏的机甲,让民众都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

池月杉:“她说的那么正经,那么冠冕堂皇,以为我就不会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了吗?”

下班后没回家来陪自己的omega朋友仰头狠狠半瓶啤酒,还打了一个嗝:“她就是不想干了。”

毕竟没吞月奚昼梦也有理由可以卸任远征军指挥的职位。

但经过多方的讨论,可能还是为了震慑其他星系,奚昼梦还是有个挂职的名额。

现在远征军指挥(挂职)和星系第一外交官的头衔挂在她头上,完全可以压闻星火一头。

从级别上说,奚昼梦当然是她们所有人的上司,只不过不是直属的。

池月杉就很不爽:“平平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得意!简直!唉算了不说她了,你又睡不着了吗?”

宣平自己的公寓阳台有超大的双人沙发躺椅,她和池月杉双双倒在上面,池月杉伸手摸了摸宣平的孕肚,又有点期待:“希望是个像你的女孩。”

宣平:“那不然呢,女的和女的怎么可能生得出男的。”

她笑着说:“挺好的,和平年代,没有虫潮。”

池月杉:“穆莱学姐没和你单独聊聊吗?”

宣平还买了一台古董CD机,在夜晚里播放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歌。

女歌手声音婉转,唱出了悠长的寂寥。

宣平:“不知道。”

她闭了闭眼,刚涂了润唇膏的嘴唇湿漉漉的,像是被谁吻过。

“可能找过,但我把她拉黑了。”

池月杉:“但你不是偶尔会放出来吗?”

因为靠得很近,宣平闻得到池月杉身上的香水味。

她们上辈子第一次见的时候池月杉格外狼狈,是从战场被奚昼梦带回来的劫后余生。

第二次见的时候池月杉已经和奚昼梦结婚了,她住进了奚家,身上染着二次分化后的贵族大小姐的香水味。

现在的池月杉身上也有那个味道,像是命运的殊途同归,相爱的人冥冥之中总会凑在一起。

宣平:“因为她很烦。”

池月杉笑了一声:“都拉黑了还怎么烦你?”

宣平:“她会出现在任何地方,上次她在研究所闹腾被席霜铐走你不是知道吗?”

池月杉:“是你特地让席霜学姐出警的吧?”

宣平不可置否,蹙眉说:“我有错吗?她总是这样,吵吵嚷嚷,惹人生厌。”

池月杉没说话,她看着宣平。

宣平被她看得心里发毛,问:“怎么?”

池月杉:“平平,我之前觉得你的选择让我很崇拜。”

宣平知道她说什么,反问:“现在就不崇拜了?”

池月杉:“比起崇拜,我还是更希望你幸福,我本来以为你的选择是一个人走到底也会快乐。”

“可是,”池月杉顿了顿:“你现在看起来也不快乐。”

宣平:“我就是……”

池月杉接下去说:“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

她的口吻轻快了很多,也可能是背景CD机播了一首小甜歌。

“穆莱学姐终于知道她做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不过呢,”池月杉看着宣平:“这一次她不是如你所愿被你折磨了吗?”

宣平:“我……”

池月杉:“我知道你不想结婚,人生也不必要非要恋爱步入婚姻什么的。”

“但我希望你永远像我刚到孤云学院见到的时候那样,对未来有憧憬。”

“不止是事业,还有生活。”

CD机是池月杉送的,她第一次来宣平的公寓就觉得这里太冷清了。

好像交房后压根没装修,顶多放了几个机器人,可以不用做家务清扫。

宣平的桌上堆满了她工作用的资料,好像这只是她另一个办公的地方,而不是家。

她和父母也没那么亲近。

很多事情无处说,无法说,不知道怎么说。

也不想让长辈徒添困扰了。

宣平:“我看见她,总想到以前的她。”

她闭上眼,从前那个人的深情和冷酷轮番袭来,变成听到对方婚讯的刺痛和失去孩子的绝望。

孤立无援。

是她一个人挨过升学的苦读、学院时期因为下世界身份遭受的鄙夷还有和穆莱恋爱时旁人的冷嘲热讽都凝在一起的孤寂。

既然可以选择别人结婚,可以交换戒指说余生。

那为什么当初要给我莫须有的期待和许诺,让我交付全然的真心,换得如此支离破碎的余生?

池月杉笑了一声:“那是以前的她。”

“现在的她不是什么都没做,而且和从前也不一样了。”

至少池月杉打听到的穆莱已经和家里彻底闹翻,现在因为挂科还要在孤云学院多上一年。

她失去了经济来源,从前的狐朋狗友压根不打算伸出援手,还致力于取笑她。

穆莱偶尔会跟人冲突,但大部分时间她都在首都星打工,就像当年宣平和池月杉做过的一样。

前几天席霜和池月杉碰到一起聊了聊,席霜还揉了揉眉心。

“我怎么觉得那家伙打工打到精神分裂了,只要不提到宣平她就很正常,非常平静地打工。”

“提到宣平顿时跟疯狗一样,就像那天我拘留她,哇塞居然还要咬我……”

席霜算是看这对从学院时期走到现在的,她揉了揉眉心,对池月杉说:“你跟宣平最熟,她到底什么意思啊?”

“昨天晚上我巡逻还看到穆莱了,过了学院的门禁,她居然睡在桥洞,不是,怎么能混成这样?”

“哦我还听说虫潮结束后她爸还多了一个私生子。”

池月杉耸肩,无奈地笑笑:“感情的事怎么说得清楚呢,你不也一样吗?”

席霜笑了一声:“少暗搓搓骂我,别听凌熏说的什么我又辜负人,我跟前女友们的关系好着呢。”

池月杉喔了一声:“我听说的是前女友找你复合把你灌醉结果凌熏把人omega起诉了?”

席霜尴尬地跑了。

池月杉的意思宣平也知道。

不过是希望她好。

所以在池月杉玩笑口吻地说完穆莱的事后,宣平认真地答复她:“我会好好考虑的。”

池月杉:“要不是看你没有世俗的欲望,我还挺想把最近来我们工会做研究的外籍alpha介绍你的,她长得特别温柔,要不是……”

宣平:“要不是你都订婚了,就要?”

池月杉:“我哪敢啊,家里那个就够折腾我了。”

她义正言辞地总结:“我只是欣赏那种脸而已。”

宣平哦了一声:“我要告诉奚学姐你说她长得不温柔。”

池月杉:“平平!你怎么这样啊!”

*

现在宣平倒在父母家二楼的阳台,没有CD机,悬浮在她面前的光脑播放着胎教音乐。

宣平闭着眼听,没想到睡着了。

她一天到晚都很忙,也的确很累。

但人的精神可以催生出无数的精力,只有陡然放松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原来疲惫是没办法忍住的。

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来过,等彻底清醒,发现自己睡了一个多小时。

正好能听到父母的声音。

“等下还要打工啊?这也辛苦了吧?”

这是父亲的声音。

“不辛苦,毕竟我和家里有矛盾,反正也老大不小了,要学会自力更生了。”

“我听说你父亲带回来一个私生子,是真的吗?对不起啊小穆,我也是听邻居说的,如果有冒犯……”

这是母亲问的。

“不冒犯不冒犯,是真的,不过我确实没对方优秀,对不起啊叔叔阿姨,我是一个很没出息的人。”

“这个时候又不叫爸爸妈妈了?你是故意给平平听的吧?”

母亲开了句玩笑。

穆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歉疚:“平平越来越不搭理我了,我在她面前出格一点她才会给我眼神。”

她还笑了笑,听上去带着自嘲:“不过也是我自作作受,这样也挺讨厌人的。”

父亲问穆莱:“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穆莱沉默了好半天:“我……伤害了她,也辜负了她,差点和别人订婚,又差点害得……”

那的确是上辈子的事,宣平生怕父亲真的去调查。

毕竟父母还加了池月杉的通讯,前段时间还偶遇过陪池月杉逛街的奚昼梦。

奚昼梦虽然平时没大没小,对真长辈都很客气。宣平还听父亲提起过对方,说是他见过最优秀的最有礼貌的alpha,不愧是的帝国英雄omega的伴侣。

要是真的问了奚昼梦,以奚学姐的态度实在是。

宣平起身,碰掉了阳台上一盆多肉。

砸在地上,泥土倾倒,花盆碎了,球形仙人掌正好滚到穆莱的脚边。

穆莱的话顿住了。

三个人都看向阳台,宣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穆莱。

穆莱顿时更心虚了,愧疚浓重地嵌在眼神,是上一辈子宣平最想看到的情绪。

但上辈子穆莱死得也很快,也不知道最后一刻有没有后悔她的负心薄幸。

穆莱:“平……平平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宣平身上披着的毯子也在刚才和仙人掌一起掉了下去,宣平:“捡起来。”

穆莱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噢了一声,直接伸手去捡都是刺球的仙人掌。

宣平的母亲看不下去了,正想把人拉开,也有点纳闷温柔娴静的女儿怎么唯独在穆莱面前性格带着恶劣。

宣平:“我说毯子。”

穆莱这才松手,但她的手上已经都是刺了。

母亲:“你这孩子都不知道痛的吗?赶紧进去我给你挑出来。”

穆莱笑着摇摇头,另一只手捏着毯子:“我去给平平送毯子。”

两个长辈眼睁睁看着穆莱乐颠颠地上楼了。

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怎么那么像纪录片里的狗。

穆莱忐忑地走上楼梯,都做好了宣平拿另外一盆仙人掌砸自己的准备了。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池月杉都说了,那是她欠宣平的。

真相远比她梦到的更痛,宣平本来就怕痛,穆莱都开始痛恨上辈子的自己,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的事。

可是那也是她。

没办法解释。

宣平就站在阳台,阳台灯不是很亮。穆莱上来的时候甚至看不清她的脸,只感觉这个怀孕的omega身上仍仍然有让她蠢蠢欲动的柔弱感。

哪怕她并不柔弱,比寻常omega坚强更多。

“平……宣小姐。”

穆莱恭敬地把毯子递给宣平。

宣平没有接的意思,她看都没看穆莱一眼:“那时候有胆子给我披,现在不敢了?”

穆莱呃了一声,试探着问:“我可以吗?”

宣平:“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穆莱飞速地给宣平披上毛毯,又迅速地退开,没有之前那股死缠烂打。

她就站在宣平一步之外,又问了一次:“我可以说吗?”

宣平:“你可以跪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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