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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时因果 9605 2024-04-26 20:00:45

环冗主?

疏白手中的动作一停,在这个时侯找来了吗?

是了,靳文修说过仅靠环冗主自己大概在两天左右就能找到,但也会在两天后撤离,这其中估计有个时间差只要躲过去就好了。

想到这,疏白继续吃了口手里的面包。

靳文修也继续道:“但不要紧,他在下午就该离开了。”

疏白默默记下毒药使人意识不清的时间,环冗主离开也意味着景斓醒来了。

该做的已经在前两天解决,现在领者忙着招待环冗主,靳文修是彻底歇下来了。

就算是他也不打算现在到环冗主的面前,手头的证据还没拿到,前有狼后有虎,没必要去做暴露身份的事情,不如在房间里多休息休息。

用完早饭,花未连忙将餐具拿去清洗,该擦桌子的擦桌子,该擦地的擦地。

他没有使用小机器人,在这里能奴隶干的活儿是不会让机器人做的,不为了别的,纯粹是磋磨他们。

在环冗主还留在城堡的功夫,靳文修和疏白就待在房间内,他们没怎么受到打扰,但门里门外的检查却严格起来,城堡进出的关卡,每个人都要被专门的工具检查面部,看看是否有带面具。

城内还分了一批人出去专门巡逻检查,顺便将要求一级级通报下去。

看来在发现靳文修身边的疏白后,在中心站点的环冗主就跟景斓私下商讨过,都明白过来当初闯了环冗星域又闯了中心岛,最后嫁祸给廖林生的人到底是谁了。

是靳文修,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环冗主格外气愤,但也由此知道靳文修喜爱用的手段。

不过他应该想不到,短短两天功夫靳文修不仅成了这边二区的‘土著’更是领者身边的潜力股。

总之环冗主来的这几把火怎么都烧不到他们身上。

果然直到下午离开都没能查出些什么,风浪倒是掀得大,门内外戒备格外森严,路过的狗都得挨一下查,只是怎么都没查到上面来。

靳文修站在窗口静静看着下面的情况,他手痒地摸了摸怀中的烟,最后却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拿着又不能抽,不如直接扔了了事。

等环冗主一走,靳文修一直跟疏白待到了晚上才再次离开,出门前他同疏白道:“明天就会有人带你前往矿洞。”说着,他将一枚不起眼的戒指套到了疏白的小拇指上,上面镶嵌了一颗很黯淡的珠子。

是空间纽,里面放了武器。

然后又将一只耳麦塞进了疏白的左耳,那只耳麦能够隐形,以这里的科技是检测不出的。

“以安全为前提,听我行事。”

“如果发生了威胁性命的事就先撤离。”

靳文修嘱咐道。

疏白点了点头,看着对方离开了房间,不出意外是去见领者了。

将房门锁好后,疏白看了眼角落中低垂着头的花未,他一直都被安排在角落,房间很大距离门口很远,通常很难听清他们说什么。

但只要不傻,在他和靳文修未刻意隐瞒下多少能发觉异样。

不过没关系,并没有什么影响。

疏白照常去浴室洗漱收拾,睡前拿了本书到露天台随意翻看,台上有一张铺着软垫的躺椅,他靠在上面,头顶挂着白灯照亮了纸书上的字体。

“先生。”花未端了一杯热奶上来放在桌边,还有一叠小点心。

“这是刚准备的。”

他在桌边跪下,瘦削的脊背微微弯曲露出后脖处属于奴隶的项圈。

疏白眼睫轻动了下,淡淡道:“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再进来了。”

花未顿了顿却没有离开,他恭敬地磕了个头,缓缓道:“先生,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托着书本的手紧了紧,疏白注意了两分,他垂下视线,“你说。”

“先生......不是奴隶对不对。”

花未说出这句话时有一丝害怕,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说了就可能会死,但他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或许前两天还会有疑惑,但今天看了一整日乌缪和先生的相处后,他断定先生不是奴隶。

至少,在乌缪这儿不是。

奴隶没有这种自然和骄傲也没有自由的气味。

疏白停了下动作,他缓缓将书本合上搁置在桌面,静静地看着俯趴在地的花未。

没有窃听器。

没有监控,没有异常。

疏白一寸寸看过,最后在花未冷汗淋漓下平静道:“你想说什么?”

这话像是一锤子敲定了结果,花未陡然松了口气,知道不会被立刻处死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淡淡的失望。

先生没有正面回答,但也代表了答案。

对方的确不是奴隶。

花未心底陡然说不上的复杂。

奴隶们都向往自由,但却是他们终其一生不可能触碰的东西,所以他们时常连想都不敢想,能活过一天算一天,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奢侈。

他们麻木,他们沉默,他们得过且过没有盼头。

所以在看到疏白戴上项圈时,花未那样心疼和惊叹。

心疼于这样的人怎能被囚困,惊叹于对方囚困之下却也那样自由。

这令花未不免心有向往。

但到头来到底不是。

也对,奴隶不会是这样的,奴隶都是肮脏的发臭的,在阴暗中烂掉的污秽。

远不像先生这样漂亮。

花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一点,先生不是奴隶就好了,愿先生......以后幸福。”

他是奴隶,生来就是,他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话,搜尽了脑子也只有这一句祝福。

话落,花未竟毫无预兆地摸出袖中切水果的小刀,直直地往胸口捅去!

他知道从问出这句话开始就不能活了。

这是主人家的秘密,先生愿意给一个答案已经是恩赐。

疏白:!

他完全没料到这一出,反应极快地在刀尖没入的瞬间死死扼住了对方的手腕。

‘啪’的一声。

因为剧烈的动作幅度,桌上的牛奶直接滚了出去掉在了地上,玻璃渣滓碎了一地。

疏白半俯下身,抓着对方的手用力地指腹发白,他沉了沉眸色。

“你做什么!”

花未面色苍白,握着刀的手不停地颤抖,他磕磕绊绊道:“我,我不能活了。”

疏白深吸一口气,他将对方手中的刀打掉,将人拽进房内快速拉拢了窗和窗帘。

“谁说你不能活了。”

他头疼地揉了下额。

“我知道这是先生和乌缪大人间的要事,不是我一个奴该知道的。”花未重新在疏白脚边跪得端正。

疏白站在那儿,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你先起身。”他揉了下略乱的黑发在床边坐下,随后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一个盒子。

花未也被刺激的不轻,脸色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刚才生猛实则恐惧到了几点,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手脚都软了,他踉跄爬过去,“先生.......”

疏白也不再多说,抓着他的手臂就将人拎起来放到了床上。

陡然坐到柔软的被褥上,花未显得越加惶恐,他的手不安地收紧抠着手心。

“上药。”疏白让他解开衣物,顺便从盒子中摸出一支药膏。

花未见状,顿时红了脸。

“我,我.......”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人家,抓着衣物的手不停抠着,就是不敢掀开衣服。

明明以前伺候过这么多人甚至连命都抛到了脑后,到了这儿反而慌了起来,他甚至开始不断的回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丑陋的地方,疤痕?或是什么?

“不用这样轻贱性命。”疏白轻叹一声,软和了语气。

花未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只是哪怕坐在床上也情不自禁地弯曲着脊背似乎随时等着下跪。

疏白看着他,恍惚间似乎想起些什么,沉默良久后轻轻抬手搭在了花未的头顶,在对方僵直的身体下揉了揉。

“先上药。”

他温和的语气对于一个只存在于阴沟的奴隶来说,简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花未的呼吸急促了些许,他颤抖地解开了胸口的衣物,随着缓缓划下的布料露出那片血液成痂的伤口。

幸好疏白制止的及时,只没入了刀尖,并不算太深。

他先将伤口擦洗干净,再厚厚地涂上了一层药膏又用药贴贴上,封好伤口。

过程中,疏白都全神贯注,倒是花未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紧张地手心冒汗全身颤抖,他从未这样心慌过。

比第一次被打断腿,比第一次被老鼠啃食掉脚趾头都要慌。

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本该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的人,竟然亲自靠近了他。

难以言喻的殊荣。

花未向来不理解那些甘愿为主人生为主人死的人,与他而言令他屈服只有对疼痛和死亡的恐惧,那些为主人一句夸赞就赴汤蹈火的人他一直看不懂。

但现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一直到疏白顺手将花未的衣服拉上,对方才勉强回过了神,脚一软又要跪地上去给疏白抓着了。

将人扶了回去,他起身将刚才匆忙合上的窗户关得更严实些。

“对,对不起。”花未紧张地干涩道,“我不该直言,还麻烦您帮我.......”

疏白敛着的眉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丝无奈。

花未更紧张了,他又从床沿边结结实实跪到了地上,胸口砰砰直跳,怎么都抑制不住。

“没关系。”疏白淡淡道:“只是你刚才想说什么?”

花未连忙摇了摇头,像是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疏白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花未看得心虚,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

“说吧。”疏白到他身边半蹲下,银白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对方。

花未抿了下唇,一时没有出声。

室内陡然安静。

疏白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停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花未不经意抬眸与他对视的刹那,就差点陷了进去,平静的眼眸好似波比星拥有‘永静’之称的湖面,清澈而令人心宁。

花未不自觉被引去了目光,脑中陡然划过刚见到疏白时的惊艳,和对方戴上项圈时依然没有变化的姿态,出神间他道:“我在想,如果先生真是奴隶该是什么样的。”

话落,他猛然回神,身子蓦然往后一倒狠狠撞在了床沿,但他顾不得许多慌张地趴跪下将头用力磕在了地上,瞬间地上染上了淡淡的血迹。

“不,不是!先生我该死!”

他真是疯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花未快急哭了,“我只是之前以为先生是奴时,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您实在是太好了,而自己却不及您半分。”

“现在知道您不是了,觉得果然如此,先生这样的人决计不会是奴这样恶心的东西。”

他自己就是处于阴沟里翻不了身的老鼠,见到疏白时就想着原来哪怕是阴沟里也有这样的人,他向往,他忍不住被吸引,像是朝着黑暗中唯一的光束爬行。

但在得知那样的人来自于上面时,他又陡然失去了那点光芒。

他重新陷入黑暗,分不清方向分不清左右。

这令本来以为见到光芒的他难掩失落,在黑暗中十几年,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却也是不属于他们的。

花未的期待消失殆尽,他想,阴沟就是阴沟永远不会有星芒在这儿诞生。

疏白没料到他反应这样激动,没能来得及阻止,直到地板上出现一个血印时,才死死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花未却眼泪流得不像样子,“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您的。”

他懊悔怎么就说了出来,这种想法简直该死,先生这样的人如果落进阴沟,光是想想他就惶恐不已。

疏白看着他狼狈地模样,沉默半响,在花未诚惶诚恐下蹭去对方脸上的眼泪。

他轻轻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

花未神情一顿,陡然安静下来。

“我希望他们能够好好活着,但如果放在我身上只有两种结果。”

疏白的眼中没什么波动,他好似回想起什么,那片皑皑白雪中渗入的鲜血或者是匕首狠狠刺入脑中翻找出的虫子。

他道:“活着离开,或为反抗而死。”

......

花未已经收拾好了状态,想到自己刚才的模样就觉得尴尬不已。

“对不起,失态了。”他依然跪在地上垂着视线,怎么都不肯起来。

“就算先生原谅我了,我还是觉得我该死。”花未后悔极了,他光是想想对方处于那样的境地就脊背发寒,生怕玷污了去,更别提说出来。

他本意并不是这样,他只想知道这阴沟中会不会有一星半点的希望,那希望又是什么模样,结果出口却成了那样的话。

或许是先生太像那星芒的模样。

疏白平静地摸了下他的头,“那也不该死在这里。”

花未看向他,松懈间顺势被疏白拉了起来。

“你叫什么,今年几岁。”疏白询问,说来他并不知道这对方的名字。

花未一听,顿时局促又激动道:“先生,我叫花未,今年,今年十五,不对,十六了。”

十六?

疏白一愣,这么小?

他多看了几眼,发觉对方确实年轻,但或许是被奴役的久乍一眼没有那种稚嫩。

花未被他瞧着手指忍不住抠着手心,随后就见对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花未陡然松了口气,但他没有立刻离开,他道:“先生,但不管怎么样,能伺候你是对我来说最幸福的事情。”

话落,他在走到门口时再次跪下朝着疏白磕了下头,才缓缓离开了房间。

活着离开,或为反抗而死。

他想,是他错了。

黑暗中的星芒永远存在。

只是花未现在觉得,比起离开阴沟去见辽阔无边、灿烂耀眼的世界,他竟更想留在黑暗中守在星芒旁边。

星芒在光明中也在黑暗中,在光明中他找不到,但如果回到黑暗中他能一眼看到。

他想永远的做先生的奴隶,只要能看到先生。

花未离开房门,深深地回眸看了一眼。

他知道他不配,所以他不敢说出心里的念头,但只要能永远的做先生的奴隶伺候先生......

房间内只剩下疏白一人,也彻彻底底安静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将房门关好后也不再折腾直接上床休息了,今晚本该养精蓄锐为明天做准备。

躺在被窝里,疏白闭目了一会儿,脑中滑过一些事情又很快有了困意。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花未走之前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不过那孩子如果足够有想法的话,可以让靳文修看看能不能培养。

翌日。

疏白醒来时侯天还蒙蒙亮,他起床洗漱出房间后却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不再睡会儿?”疏白在桌边坐下。

花未摇了摇头,“我睡得少。”他面色红润看起来很精神。

见状疏白没有多说,吃了些早点垫了垫肚子,没多久后大门就被敲响了。

来了。

疏白打开了左耳的耳麦,这只耳麦是单边录音的,也就是靳文修能听到他这边,而他听不到靳文修那边。

对方传递消息是靠终端。

抬手将终端调整了方便接收信息的语音传入模式后,疏白上前打开了大门。

“你就是阿六对吧。”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他目光轻蔑地在疏白脸上扫过。

“是。”

疏白点了点头。

“走吧,去白石矿场。”男人也不说废话,丢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开。

疏白也吃得差不多了,打算直接跟上去,却被花未稍微拦了拦。

“先生......”

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花未有些担心,想要陪着去。

“没关系。”疏白道:“我去去就回。”

他说得轻松,仿佛废不了多久般,花未作为一个奴隶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站在门口,垂落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

花未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能够跟在先生旁边,就算是个奴隶是只狗都好。

......

疏白快步跟上男人的步伐。

他知道靳文修昨天一整晚都在和领者沟通,同时争取在他前去矿区的时侯继续留在领者那儿。

他必须要尽快。

有男人的带领,作为领者的左右手他拿着令牌,两人前往白石洞的路上畅通无阻。

直到在白石矿洞处落定。

疏白下了飞行器,只见面前的白石矿洞极其巨大,无数洞口连成一片,可想而知里面又是怎样的错综复杂。

要在短时间里找到矿洞内的机关,简直是天方夜谭。

疏白定了定神,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门外的工头看到男人时连忙行了个乱七八糟的礼,搓了搓漆黑粗糙的手讨好道:“大人您怎么来。”

说着,将目光落在了疏白身上,看到那脖子上明晃晃的奴隶项圈时,连忙道:“这是新送来的人手吗?正巧我们......”

“闭嘴。”男人不耐烦理他,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直把工头扇倒在地。

工头狼狈地趴在地上痛呼,其他几个闻讯赶来地工头见状都不敢上前搭话了。

男人带着疏白一路往里,路过无数正在采集矿石的工人和大片大片的白石矿,他随意指了一块儿地方,“去,不是说看看就行吗?赶紧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相比之下疏白就平淡许多。

“好。”他淡淡应了一声,就往旁边的矿堆走去,与此同时终端的消息也在耳边响起。

‘机关在矿石最东边,尽量争取离开对方视线的时间。’

疏白顿了顿,他拿起一枚矿石看了会儿,目光从上面的纹理一寸寸扫过,最后走回男人身边,“这批矿石的能源很弱,不是最适宜地产出的。”

他瞎说道。

听着也不太可信,男人狐疑道:“这还有讲究?”

“嗯,这批能源算不上优质,我需要多看一些。”疏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男人皱了皱眉,只能站起身跟着他看了几处地方,两人越走越多,越走越往东边。

时间用得太久,男人开始烦躁了,“吗的小白脸,你到底看完了没!”他带着火气恼道。

区区一个奴隶,要不是领主亲自下的命令,也不至于浪费他那么多时间!

疏白一顿,“没有,但是越往这边似乎矿石质量越好,里面有一个矿洞应该是最适宜矿石产出的。”

“真他妈麻烦!你给我搞快点。”男人暴躁道。

疏白不理会,继续往东走去,直到到了最东边,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矿洞,矿洞内有无数洞口连接四面八方。

要在这里找机关,依然如大海捞针。

疏白目光转了转扫过那些洞口。

他大概了解过白石矿洞,东部这边算是最早开发的,所以矿石量也急剧减少,最开始的人想要在这边设置机关,必然是在矿洞已经开发出洞口的时侯,也就是几条早期矿洞。

疏白装模做样地看过几处矿洞,随后拿起一块儿道:“这条矿洞是什么开的,质量还不错。”

男人见状随口回了个时间。

随后疏白又拿了几块,零零总总的问下来又把男人问得暴躁,他本身就瞧不起奴隶更别说这种长得好看,一眼就直到什么货色的东西,现在被支使着说这说那更是火气上涌。

“你不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货色吧。”男人咬着牙笑道,似乎打算在下一刻就叫人来检测疏白说的几个矿石能源到底纯不纯。

疏白竟也不解释,他直接道:“你耽误我就是耽误领者时间,我现在必须尽快多找不同的样本综合情况,你不愿意配合就换个人吧,不然领者该说我家主人办事不利了。”

“你!”

“快点,这个是什么时侯的。”疏白呛声道:“我不想惹怒领者。”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办出领者,男人再多火气也只能暂时憋下去,冷冷地给他吐了几个时间。

这样一通问下来,疏白大致知道了哪些是早期的通道。

也正在这时,靳文修发来了领者在特非星上位的时间,疏白瞥了眼飞快算了下后就锁定了五条矿洞,因为这里的机关据说最开始并不是为了放灰色产业的记录而存在的,而是放其他机密,直到领者夺权登位后才放入其他东西。

确定好矿洞后,疏白开始一条条进去。

矿洞内部又是一番错综复杂。

但如果作为藏着秘辛的机关,领者肯定时不时要来一趟,同时作为机关地周围矿工也会少,要么矿石遍地要么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但开矿洞并不是专门为了机关,机关也是在矿洞形成后存在。

那么大概率机关周围的矿石是已经被清理过的,而位置也通常会在某条矿洞分叉的最深处。

疏白选中一条矿洞后往内走了好几个分叉,一直到最里面时矿工少了很多,里面也陡然漆黑又安静下来。

狭小的矿洞内,仅能听到他和男人轻轻的呼吸声。

正在男人不痛快地要开口时,疏白忽然道:“领者说有一条矿洞的矿石质量很不错,你知道是哪边吗?”

男人一愣,皱着眉道:“没有,大人什么时侯说过。”

疏白的语气忽然变得急促又压迫,“你想想,领者就是说了,是不是在东边?这里的白石我看着比那边好许多,你快仔细想想。”

“等等等等。”男人也被他焦急的语气勾着走了,“可能是三、五号洞?”

话到这,疏白忽然又安静了下来。

“行了,站着不动干嘛,去那边看看。”男人见状就道。

“三号还是五号。”疏白道。

男人皱了皱眉,想了下,“可能是五......”

等一下!

男人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突然阴冷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个白石遍地都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证据在五号洞,对吗。”疏白却忽然笑了一下,抬眸缓缓道。

男人面色陡然骤变,他抬手就向疏白抓去,却在下一刻抓了个空,紧接着腹部猛地受了一下重击将他狠狠砸到了地上!

一口血倏然吐了出来。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昏暗中迅速靠近的身影,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脖子一阵剧痛后直接昏了过去。

昏暗的矿洞内,疏白垂着头,随后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终端上有一段信息:

‘机关在矿石最东边,尽量争取离开对方视线的时间。’

他回道:‘直接打晕行不行。’

那边沉默了会而后,慢慢回了个:‘可以。’还附带了个‘笑’的小表情。

疏白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昏倒的人,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身上的耳麦扒下来,再将人捆成一团丢在角落,接着又将提早录下对方声音的变声器掏出来戴上。

他从始至终都不打算一个矿洞一个矿洞的找。

他最开始就打着从男人身上套取信息的目的。

像领者来矿洞的话必然次次都奔着机关而来,就算他以前还有精力去别的矿洞走走迷惑一下外人,但到了如今的地位他只会直蹦自己的目标。

也就是有机关的矿洞。

那么无论下属是否清楚内情,至少也知道自己主子多数走的矿洞。

所以当疏白情急下问出那个问题时,他们会下意识说出领主经常走的,毕竟其他的矿洞领主没怎么去过,他们没什么印象,二来问的是领主说哪条矿石质量好,焦急下通常会直接提取关键的‘领主’‘矿石’两词,当成领主亲自去看而忘了有专门的人会检测,所以说出的答案也是领主经常去的。

经常走的,也正是机关所在地。

倒是不用担心对方一点不知情,以领者多疑的性子,有人自请来了白石矿洞,他当然也会找身边知道较多的人来。

而在知道机关大概方位后,直接用证据试探对方是否知情,如果知情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利用,如果不知情就会麻烦些。

好在那家伙知道的不少。

既然人都打晕了,疏白也将终端的语音传输关了,他一耳带着靳文修的耳麦,一耳带着刚才抢夺来的耳麦。

他快速进了五号矿洞,一边往里面人少的地方钻,一边打开耳麦和变声器。

“大人不好了!那小子不见了!”

与此同时,男人的声音瞬间传到了领者那边,两人的耳麦都是属于关闭状态,只有有要紧事时一方打开另一方才会受到。

没一会儿后,领者沉沉地声音迅速传来,“废物!他人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啊大人,我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疏白面无表情地模仿着男人的语气。

“等一下大人,矿工说他进五号洞了!”

听此,领者的声音显然焦急了起来,“蠢货!快进去找到他!”

疏白停下了脚步,试探道:“大人,他跑进左边的洞了!”

这话一出,领者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用平静了些的声音道:“快点把人找到!废物这么会儿时间就看丢了人!”

疏白明白了,脚下一拐进了右边的洞,这里的小洞也极多但能在早期的洞口通常在贴着地面的那层,他搜了右边洞的两个分支没有线索,随后出去又找了几个。

他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但周围并没有多少矿工在意,他们麻木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一个个用满是骨头的脊背将矿石背到小车里。

疏白找了几个分支后,又故技重施诈了下领者,直到最后将目标缩小到了三条分支。

这时领者也察觉不对了,他道:“昨天交给你的事办完了没,现在还在这儿耗费时间!”

疏白一顿,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他思绪一转明白对方怀疑了,他一边迅速给靳文修发去了信息,一边拖着没回。

正在领者开始质问时,靳文修给了消息,‘瞎说。’

疏白默了一瞬,就道:“领者您没交给我什么事。”

领者那边好似松了口气,刚要继续说什么时,陡然传来一声闷哼,下一刻麦中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做得不错。”

熟悉的懒散又低沉的声音。

疏白笑了下,“快找到了。”

剩下的几条分支实在不能再精确,只能地毯式搜索,与此同时靳文修那边也大概说了下他的情况。

他昨晚到了领者那儿后,以有其他新武器为由吊着对方在那边歇了一晚,早上醒来多说了两句就让那边派人了,因为他跟领者又提了几种新武器。

更多武器的设想让领者变得迫切,就想尽快解决白石矿的事。

而在疏白在寻找机关时,靳文修就一直在忽悠。

直到刚才得到疏白扮演的男人递来的假消息后,领者去了隔壁,后面就不用说了,疏白诈了会儿他,将他能说的榨干后靳文修进来干了跟疏白一样的事——将人打晕了。

靳文修顺带还给他注射了几种安眠药,保准他睡得舒服。

随后他便潜入了领者的房间打开了密室,和矿石洞连通的机关在密室内部,而密室内部有什么样的东西还暂时未知。

两人一个在分支中地毯搜索,一个入了密室之内。

他们都在争分夺秒。

十分钟、三十分钟、一小时.......

疏白在分支中找得浑身是汗,矿石洞实在是太大了,分支内还有小分支,密密麻麻宛如蜘蛛的巢穴。

而且他运气不佳,前面的两处分支都没有一星半点的痕迹,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了。

疏白咬了咬牙,他稍微拉了下汗湿后粘在身上的衣服,就算面具透气脸颊也已被闷得难受,他往最后一条矿洞钻了进去。

里面如之前那些矿洞一样少人昏暗。

他在里面飞速的寻找着,直到到了某处,这条分支看起来格外凄凉阴暗,几乎没有几颗白石。

疏白心底有了预感,他快速上前开始摸索起来,手指被锋利的岩石刮伤也顾不得了,他四处摩挲着终于在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中摸到一点不同寻常的突起。

但是,这是岩石的尖头。

如果不是机关摁下去的话手指会被戳得血肉模糊。

疏白抿了下唇,不再顾虑直接压了下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与此同时旁边的石头陡然出现一条细细的暗缝,是这边机关启动的证明,现在就等靳文修那边按下,机关就会完全打开。

然而在一会儿后,靳文修那边传来声音,“我已经启动了。”

他这边已经拿到了藏在领者住处的证据,接着更加深入后才找到矿洞这边的机关。

疏白一怔,全神贯注地看着这边的机关,却没有半点动静,他眉峰轻皱,“机关没开。”

靳文修那边安静了会儿。

他似乎也有点意外,然而正在这时他那边传来了动静,只听他冷声道:“领者醒来了。”

准确的说,不是领者醒来了,而是被人解了药性。

以靳文修给对方注入的药量,正常睡能睡上三天,但好像是昨天环冗主吩咐检查人脸的那些队伍回来了,他们高效的几乎将一区所有人检查完也没有半点线索,现在来跟领者通报,顺便询问是否要查城堡内的人,结果正好撞上领者反锁在房内。

直到一旁的仆从疑惑领者没有午睡的习惯时,众人破门而入才发现了异常。

现在领者醒了,恐怕也意识到被骗了,正往地下室赶来。

身后脚步快速逼近,靳文修依然平稳地同疏白道:“如果两个机关是同时开启就需要两个人,领者疑心重,我想所有的机关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具体位置,那应该是延时机关。”

也就是两边同时启动后,会过片刻再开启,这样也就方便领者开启机关后赶到矿洞。

“我可以等,但是你那边......”疏白话说到一般。

那边的通话滋的一声就断了。

疏白将这只耳麦丢到了一边,将另一只拿出来,靳文修的声音也同时传来,“你那边......”

但是话到一半又断了。

靳文修那边已经打起来了,两个耳麦都在战斗中损坏,对方似乎是盯准了这个打。

他看着损坏的耳麦,还有接踵而来的攻击面色阴沉。

与此同时,领者已经快速反应过来自己的证据暴露了,虽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他绝不允许证据流出去!

只要证据在他手上,哪怕特非星做了再多也没人能对他下手!

“给白石矿传消息.......”领者面露阴狠道:“封锁东边矿洞,炸洞!”

能直接打晕他的人再顶替,可想而知那个看起来纤瘦的男宠远远不是表面的模样,他在那边的人手恐怕一时半会儿制不住!万一给逃了就麻烦了,不如直接炸洞埋了!

看着没了消息的耳麦,疏白怔愣。

但同时旁边的机关以及开始运转,那个石头正缓缓的一点点打开。

疏白心底也有些不安,但靳文修应该不会有事,他将证据拿了就离开。

正在这时,终端陡然传来了消息。

‘撤离’

是靳文修发来的。

疏白看着这两字,又看了眼开到一半的石头,不禁拧了下眉。

只差最后一点了,证据的储存盘已经露出了一部分,只要石头再往上一点就可以了。

但是靳文修的话向来没错,可眼前的也只差最后一点时间。

疏白轻吸一口气,看了眼空间纽中的武器,如果是来了外援应该能对付。

他屏息看着上移的石头,就在储存盘将要完全露出的刹那......

‘轰隆--’

这一刻,头顶陡然传来一阵爆破的轰鸣。

疏白一怔,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

紧接着巨大的轰炸声密集地紧迫地一下接一下!

‘轰隆——’‘轰隆——’

随着近乎让鼓膜破裂的巨大轰炸声,头顶开始大片大片地砸下石头和簇簇灰尘,洞口也开始塌陷。

疏白深吸一口气,他们竟然要炸洞!

但是.......他看了眼只差最后只有几厘米的机关。

疏白蓦然捏住了储存盘的尾部,随着耳边越加炸响的轰鸣,他额头也不断地冒出一滴滴冷汗。

最后,最后一点.......

身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衣物,顶上的石头砸到了身边,就在储存盘完全露出的刹那,疏白迅速抽了出来再不耽搁地往外冲去。

一路上已经满是碎石和被抛弃的小车和白石。

疏白快速地离开半塌陷的五号洞口,一块石头猛地从顶上落下在他的肩上砸出血窝,他踉跄了一下,没管太多向出口奔去。

衣物早已尽数粘在了身上,剧烈的奔波让他的呼吸粗重,胸口不断起伏贴着满是汗水的衣服。

周围已经塌陷了大半,就连出口也几乎看不到光。

疏白抿了下干裂的唇,一口的血腥味,正在他奋力靠近出口,几乎要贴近光明的那一刻......

‘轰隆’一声巨响!出口的炸药引爆了。

面前彻底塌陷,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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