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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除此之外,赫莱尔还问了洛基关于撒旦教的事情,但是洛基表示他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他们只是在一个同行交流会上认识的,洛基当时用挑剔的眼光筛选了一番,只有撒旦教的负责人能和他说上两句话,甚至在今天之前,洛基连那个教派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赫莱尔只对邪//教还有同行交流会这件事感到震惊。

“这有什么,阿卡姆也有。”杰森举手:“但是疯子和黑一帮属于两个派系,互相看不起,你敢相信他们会在自己的联谊会上造谣贬低对方吗?”

罗伊被刷新了三观:“你们哥谭反派玩的真花。”

“可以理解,守序邪恶和混乱邪恶天生就不对头。”赫莱尔感慨了一句:“看起来你加入过后者的派对?”

杰森熟练地又抓过一瓶酒——这十天他们三个成了消费大户,如果不是赫莱尔在上一个卡池里积累了足够多的存货,恐怕会被他们清掉所有库存,不过这里依旧要排除罗伊,他喝无酒精的那款——晃了晃,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认真地看着清澈的酒液缓缓回归之前的高度,做完这一套后,强迫症得到满足的杰森才说道:“这要看怎么分类了,有的时候他们按照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来分,有的时候用资产和作案手法来分。”

“也有的时候按被蝙蝠侠暴打后的受伤程度来分。”

似乎想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杰森皱了皱鼻子:“第三种分类方式一般住在ICU的会是傲视群雄的那一个,我时常觉得自己和他们呢格格不入,也许就是因为没有这种独属于他们的奇诡的脑回路吧。”

赫莱尔:“……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但我确实觉得有些微妙的恶心感。”

杰森往靠垫上一靠,摆了摆手,示意赫莱尔要习惯这些:“但是,一般哪个聚会有我在的时候,这些分类方式都会变得模糊。”

“因为我既有属于自己的黑一帮资产,也在阿卡姆有过一个豪华单间,更是被蝙蝠侠揍进过ICU过——虽然严格来讲,只能是黑医小诊所的ICU,我没有身份住不了医院。”

罗伊一把搂过他:“别这样老兄,你会让我对奥利的印象变好,你知道我们没必要在谁更惨这点上内卷对吧。”

洛基试图加入对话:“这有什么,我也被亲人关进监狱过。”

这句话更像是炫耀,他得到了另外两人的怒视。

“如果我一手策划了哥谭之战……”

“或是星城之战,”

“我们恐怕就会成为瞭望塔监狱里老死的尸体了。”(异口同声)

洛基:“……好吧,再说点什么,我在监狱里给入侵者指路害死了我的母亲,而在纽约之战之前,我直到坠入宇宙生死未卜都没能得到父亲的认可,而我的身份……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而再后来,我无意中知道了点东西,我才顿悟我生来就是用来衬托他人辉煌的丑角。”

“‘你并非生而为王,你的出生带来了痛苦,折磨与死亡’”*

“‘这样其他人才能成就最辉煌的自我。’”*

赫莱尔全程震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如此命途多舛,而另一边杰森罗伊凑在一起评估了一下,尤其是杰森,他总觉得自己能共鸣这些,之后他们欣然应允洛基加入他们的心理创伤小组。

这个名字总比Daddy issue互助者同盟好听。

——赫莱尔拒绝加入。

“如果你们需要,我是说……”赫莱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眉头越皱越紧,在此之前他只知道杰森是死掉的二代罗宾,罗伊因为酒精和毒//瘾差点死在他的酒吧里,关于洛基更是少之又少,哪怕是刚才他的话里也没什么可推断的东西。

赫莱尔有些生气,他出离地愤怒了,比布鲁斯受伤时更甚,他刚想说什么,却被杰森打断。

“我觉得你在想一些很恐怖的事情。”杰森斟酌道,天可怜见的,他说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刻意卖惨的意向,他只是普通的,平静的,叙述一点过去,因为有的时候他也并不理智,他总觉得上辈子那潭水也许真的焚毁了他的一部分,才让他的后半生身边无时无刻不缭绕着记忆里的浓烟。

而最先看懂赫莱尔表情的是洛基,王子殿下先是为自己解读出来的内容手指痉挛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他读不懂的情绪在心脏中翻滚。

“您没必要去做那些没意义的事情。”他干巴巴地说:“我们不会让这些家事影响到您的。”

因为人气过高被结局洗白的前反派其实很高兴自己在新老板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但是几乎被排挤了大半辈子的王子殿下对这种维护感到无法应对,银舌头可以忽悠每一个对他心存恶念的人,但弗死后就没人以那种姿态面对他了。

“我的杀意有这么明显吗?”赫莱尔摸了摸下巴。

“不止。”罗伊总觉得自己好像直面过这种杀意,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被九头蛇抓走后让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的那次。

“但是王子殿下说得对,有些事情还是就给我们自己解决吧,我还等着去吓奥利一跳呢。”罗伊嘿嘿笑了起来,杰森也跟着点头:“我把老蝙蝠揍成重伤的次数也不少,礼尚往来嘛,这很正常。”

洛基张嘴鄙夷两个小伙伴:“一般来讲只有他们被我伤害的份。”

“你刚才可不是那么说的,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把你踢出我们的心理创伤互助小组了。”

“我懂了,黑化强十倍,你是逆袭成功了吗?我也得准备一下以什么姿态回星城了,在奥利弗生命垂危的时候从天而降然后轰碎敌人地脑袋怎么样?”

“然后你可以接着瞄准绿箭侠,再说一句‘面部扫描中,未发现针对该生命体的抹杀指令’,然后再收起炮筒。”

“这酷毙了!我一定要试试!我是什么身份?帝国特工还是星际执法官?”

……

酒吧中又开始吵吵闹闹,最开始关于任务的讨论不知道又歪去了哪里,被改造过的留声机出了点问题,所有音乐一律不在调上,失去了节奏的音阶错落地砸在地上,屋子里很昏暗,过高的天花板让这里出现更宽敞的视觉效果,假花窗没办法透光,但是却将一旁昏黄复古的壁灯折射出七彩的光束。

赫莱尔听着又一轮吵闹,缓缓靠在柔软的垫子上,他转过头,恰好撞上那一缕彩光,轻柔细碎的光束路过空气中的尘埃,用一种温柔却势不可挡的姿态坠入他的左眼,若此刻有人背着光看过来,就能看到,那颗漆黑深邃的,犹如无尽深渊的眼睛,在此刻像是一颗流光溢彩的彩色宝石,每一种颜色都像是一种情绪,繁杂而混乱却无比和谐地一同坠入这深渊。

这道光说不好冷暖,但是赫莱尔觉得它没有温度,它只是这么坠进来,就像一滴水落进海洋般没有引起任何变化。

又或许那道光有温度,只是他感觉不到。

赫莱尔碰了碰手腕。

98.6华氏度,是人类的体温。

在最初的最初,他第一次走进这座被改造成酒吧的黑教堂时,他第一次站在吧台后方用视线扫过每一个空荡的角落时,他的身体里的血液量不足常人的三分之一,冰冷地像一具尸体。

和这座黑教堂一样冰冷。

“那好吧。”赫莱尔妥协了,他的话打断了另一边的热闹,三双眼睛整整齐齐地盯着他,等着他们的老板再来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或者程度轻点,打算去提剑去杀掉他们的创伤来源之类的。

他们对赫莱尔也算几分了解。

得想个理由打消他的念头,他们想,他们又不是真的想要那些人去死,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与爱恨是赫莱尔无法理解,也没资格插手的。

但是赫莱尔接下来的话却让每一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们重要。”

“你们中有的人也许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可是对我来说,每一条生命都明码标价,每一个灵魂都有利可图,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希望你们能明确一点,没有砝码与你们等重,你们永远不在天平中。”

“你们在我身后,在我的羽翼之下。”

“过往之事便让它成为泛黄的记忆吧,但是记住,永远无须悲伤与绝望,当你们需要的时候,迦南永远是你们的归处,晨星将指引你们回到我身边。”

“而之后的,便是我的战场了。”

*

被庇护,被坚定地选择,被毫无理由地偏爱,被明确的指出你是更珍贵的那一个。

这对一些人来讲无比寻常,唾手可得。

这对一些人来讲则像童话故事,是终其一生未见过的奇迹。

但哪怕是南北极点,熬过漫长的极夜之后,也能等到象征破晓的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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